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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絮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是小学?”
谢杨加唐长海五人顿时石化,片刻之后,看着狱炎山集体茫然的脸,差点就暴笑起来。唐长海几个本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能带这么大一块始石回去已经可以交差了,而且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料到始石会有这么大,原本以为顶多只有鸡蛋大一块。而且谢杨似乎已经在始石上得到了什么……
这么想着,几人心里也就释然了。宁絮虽然嘴上不留情,但是她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只是小女孩子心性罢了。其实谢杨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已经知道刚开始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完全是装的,所以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敢像逗唐糖那般逗她,不过这次还真是……
谢杨摇了摇头,将余丸手上的那块始石拿了过来,比画了一下之后,手指突然对着上面划了几下,将整块始石分成大小差不多的五块,然后将其中四块递给了唐长海:“师兄,我们每人带一块,省得出现意外,到时候什么都不剩。”
唐长海点了点头,将四块比鸡蛋略小的始石接在手上,然后小心的给余丸三人每人一块。谢杨抛了抛手中的始石,然后塞到了怀里的口袋之中。宁絮见他分的如此轻松,一把将那块大始石从柴三手上抢了过来,然后伸出一个手指一用力就朝上面砍了去。
“啊!”
一声尖利惨叫声在快暗下来的天色中回荡,一个正道、一个被成为魔道的两个门派在这时候却显得格外的融洽。谢杨五个人顿时笑得在地上打滚,狱炎山的一众人也拼命的捂住嘴,同时对谢杨的实力暗暗心惊。这始石虽不能说是硬比金刚,但是竟然是石头模样总是有几分硬度的,而且宁絮的力量说强不强,说弱也并不是很弱,她全力一指下去始石没有丝毫破碎,甚至连一点粉末都没掉下来,但是谢杨却轻轻松松将其分开了。
宁絮转过身对憋得满脸通红的同门大声叫道:“不准笑!”
然后愤怒的将始石重新塞到柴三的手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柳叶门笑得捂住了肚子的五个弟子,嗷嗷叫着朝谢杨扑了过去,谢杨刚想和她玩闹一下,恢复一下心情。但宁絮还没有扑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柴三警惕的声音:“小心!”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背后突然风声大做。楼乾那带着无穷怨恨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开:“去死吧!”
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强大的气劲铺天盖地的朝谢杨和宁絮扑了过来,这一拳要是被击中,谢杨可能还能撑着,但是宁絮……
谢杨猛的一发力将宁絮揽在了怀里,然后运起身上的力量快速的朝背部聚去,希望这样能够抵挡住一些力量……
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吐了出去,谢杨身体一颤,踉跄的倒了下去。宁絮直感觉到脸上一湿,一股腥气袭进了她的鼻腔……谢杨的手抱得很紧,似乎想将她的整个身体包裹进他的身体之中,宁絮抬起头看着正不停呕血的谢杨,然后看到那边疯狂耸动着的半个身体,什么都明白了。她二话不说,从谢杨怀中挣脱出来,提起剑朝楼乾扑了过去。谢杨转过身,奋尽力气大叫了一声:“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种高手,即使受了重伤,宁絮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柴三的即使出手才让谢杨松了一口气,他和楼乾的力量或许和老人还有得一比,但是那种涉及到境界之类的话,与其相比,他们两个只能在地上仰望。
但是,处于疯狂之中的人却不能以常理推断,就如之前的他。柴三出现在楼乾的身前,一把拉住了他手,刚要开口说教一番,希望楼乾能悔悟。后者突然大叫了一声,猛地将自己的手臂折断,绕高柴三,蓄满力量的一拳再次朝谢杨的方向砸去:“他妈的!想杀我!老子今天先杀了你!”
拳劲摧枯拉朽的将档在谢杨前面宁絮打飞出去,继续朝谢杨射去……
随着宁絮的身体如秋天的枯叶般毫无重量地飞出去,他的大脑就像被人重重砸了一拳般顿时陷入了半晕眩状态。暂时得以压制的暴虐气息再次从他身体内喷发而出,一个巨大的声音在一他大脑中嘶吼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啊!我要杀了你!”
在拳劲到达他眼前的时候,他突然跳了起来,强烈的罡风从身体内喷发出来。拳劲竟然被生生的推出了半尺才突然爆炸,谢杨如一头爆怒的狮子般冲到楼乾的身边,将他那只骨头已经彻底断掉、还握在柴三手中的手臂一把抢了过来,抓住楼乾的身体,生生的将这条手臂从断处彻底的扯掉。然后快速的抓起楼乾另外一只因为痛苦而乱舞着的手,双手提着,在楼乾还来不及惨叫的时候将其高高抛起,然后运起全身力量猛地朝地面砸下。
楼乾整个身体被埋进了泥土之中,只有那只被谢杨握着的手还露在外面。谢杨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紧接着,他高高的跃了起来,在数十米的高空突然加速落下。
轰!
血雾从飞射的泥土中高高的扬起,谢杨整个身体一大半全部踏进了泥土之中。没有丝毫迟疑的,他立刻抽身而出,落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宁絮身边,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盯着那张被血模糊了的脸,那双血红的眸子中,有一丝温柔一闪而过。
狱炎山一众人感觉到了谢杨身上如野兽般危险的气息,但是他们的小姐在他手上,一个男人上前一步,咽了一口口水说:“快放开她。”
谢杨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情感闪现,然后重新注视着宁絮的脸,纵身向天边飞射而去。
唐长海心里大急,朝那边大喊一声:“师弟!”
然后恨急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哀叹一声:“怎么会变成这样?”
柴三组织了身后那些准备起身追过去的弟子:“放心吧,他不会伤害小姐的……”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宁絮还能被伤害的话……一众人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一个狱炎山的弟子对柴三问:“那现在怎么办?”
柴三叹了一口气:“回去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然后转过身看着唐长林四个:“四位道友,一起走么?”
唐长林四个对望了一眼,前者对柴三抱了抱拳:“谢谢前辈,我想这一路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柴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招呼狱炎山的弟子,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远处。唐长海看着谢杨消失的地方,良久之后回过神对余丸他们说:“我们也走吧。”
余丸迟疑了一下,看着倒了一地的弥黄门弟子:“那、他们怎么办?要是放任他们回去的话,只怕是我们门派在整个正道之中不好交代。”
唐长海看了他一眼:“那还能怎么办?灭口?再说,他们竟然能出动这么多人来这里,那他们门派肯定就不只会有他们几个人知道……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走吧。”
说完之后,他首先转过身朝南走去,三个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热闹的战场突然恢复了宁静,良久之后,李门主第一个醒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弟子,刚刚弯下腰扶起一个弟子将一道气劲打入他身体。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地下发了出来:“救我……”
暗夜如血,一条巨大的影子在月光底下,远望着那个熟悉的家门口那个同样巨大的身体,哀伤地嘶嘶叫着,宛如哭泣……
夜如摇篮,唐清在这宁静的摇篮中编织着一个美好的梦。陷在枕头中的脸正绽放着一个甜蜜的笑容,一只白皙、带满灵气的手缓慢、带点颤抖伸向这张微笑着的脸,似乎它的主人非常害怕,伸伸缩缩了好几次都还没能触及那美丽的地方。就在它的主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摸一摸这美丽的东西的时候,唐清的眼睛突然张开了。
她看着那只离她近在咫尺的手,惊恐的往后缩了缩她的身体,她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突然叫了起来:“是你!”
黑暗中的人尴尬的缩回了自己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害羞般轻声的说:“是我。”
唐清露出警惕的神情:“你知道骗子!你来干什么?我当初还以为你良心未泯,没想到你竟然骗我,救我根本就是为了利用我达成你们的计划,你根本与那妖邪是一路货色!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叫人了。”
黑暗中,那人良久没有说话,也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出的是,他身边的氛围十分的黯然无光。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口,轻声、似乎是在解释地说:“我这次过这边来就是为了找你的。”
唐清嘲笑一声:“再来骗我一次么?”
那人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我只想跟你说清楚,我放你出来虽然有利用你的成分,但我想告诉你,那天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即使没有那个计划,我一样会放你出来,即使那样做的结果要付出的是我的生命。”
唐清没有说话,那人将一块闪着光的石头放在了她的床上:“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不管你相不相信……”
唐清抬头看着那张在石头光芒中若隐弱现的脸,突然问:“竟然是这样,那你为何还要来?”
那人的身体在黑暗中一颤,然后朝门边看了一眼,突然消失凭空消失在房间中。那扇打开的窗户,自动轻轻地合上了。
门外响起了快速移来的脚步声,片刻、唐长林一把将门推开,警惕的扫射着空荡荡的房间,问:“小清,出什么事了?”
唐清呆呆的看着床上那块拳头大、散发着光芒的石头没有说话。唐长林也将视线移向了那块石头,突然失声大叫:“始石!”
第三十章:分裂
这里是属于黑暗的世界,月光被重叠的枝叶所阻挡,委屈的在外流连。森林是高耸的树木与野兽的天堂,几乎与外隔绝的自然环境为动物们提供了天然的避难所,在这里甚至不用担心日晒雨淋,只需要在饥饿的时候去光顾处于它们本身食物链之下的弱小者便可以了。1980年这里政府下达了保护森林的条令之后,这片因为炼钢与开垦而损毁了过半的原始森林得以保存和恢复。再因为地处偏僻以及一次严打中三个盗伐者被严苛地处于了死刑之后,这里已经许多年没有生人的足迹。夜晚来临之后,野兽们往往会用它们在我们听起来凄厉无比的叫声来表达它们的欢欣之情。
现在本来是它们狂欢的时刻,但是在森林的中部偏西,此时却没有一声哪怕最弱小的虫鸣声。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在寂静的森林里往四周传播,就是这如野兽一般但来自一个活生生般的人的喘息声,让所有附近的动物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与威胁。
本能告诉它们——这喘息声的主人是一个比一群森林狼危险百倍的家伙。
谢杨背负着宁絮在一棵棵树中间的空隙中快速的奔跑着,地上的枯叶断枝丝毫没能延迟他半分的速度。那双血红的眸子在黑暗中却是那么地明显,警惕着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切。他已经高速奔跑了数个小时,但是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奔跑,也许是为了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也许是为了让自己精疲力竭……
一块巨大的青石如一座小山般在森林中异常地突起,在这周围十数米的距离,终于不再有树木的包围,月光轻柔的洒下,让这片黑暗中的光亮显得异常美好。谢杨终于不再奔跑,他跃上这块巨大的青石,然后将手上的宁絮看了又看,才将他轻轻的放在地上。
她从他怀抱里挣脱之后拔剑决然冲向楼乾的身姿是那么的让人着迷,以至于谢杨现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