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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吞天老脸一红,强辩道:“我给齐天龙送礼,那是冲着杨忠杨老弟的面子。“冷如冰道:“可惜呀,听说你的贺礼刚到,‘武痴’许邵也跟着到了。”
人丛立时有人惊呼:“怎么,‘武痴’许邵到咱们南州来啦?”“哎呀,这下不知又有多少武林成名人物要倒楣了。”许邵心不觉一惊:“我去四海帮也只是昨天的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钱老大问道:“‘武痴’去了四海帮?那结果怎么样?”郑光明道:“听说‘武痴’打死了齐天龙和唐元,打伤了杨路和肖寒月。”
许邵闻言一愣,暗道:“我何时打死齐天龙啦?”原来,齐天龙是在酒后服下”八宝金丹”的。酒力加血液循环,虽然吐出了一些,但大多数都被他吸收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半夜,最终力作,七窍流血而亡。四海帮若说自己帮主是服丹而死,岂不大失颜面?索将这笔帐算到了许邵的头上。
许邵正想起身辩驳,叶无忧问道:“吴大哥,他们说的那个‘武痴’很厉害吗?”许邵尚未开口,旁边有人道:“小朋友,这个‘武痴’可是好生了得啊。自他出道以来,败在他手下的高手真是不计其数啊。”
叶无忧叹道:“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啦?”那人不以为然地道:“以我看来,‘武痴’虽是天下绝顶高手,但比起咱们扬威山‘极品斋’的书斋来,那可就差的远啦。”
许邵入南州以来,到处听到的都是对书斋的赞叹之声,心里早就愤愤不平。其实,在原一带,众人对书斋也是倍加推崇。只是大家都认识许邵,不敢当他面说罢了。
许邵冷笑道:“那个‘书痴’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那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许邵,道:“你是外乡人吧?”许邵道:“是又怎样?”那人道:“你便是外乡人,也该听说过书斋的大名呀。“许邵冷笑道:“笑话,我凭什么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啊。”“你,你……”那人气急地道:“你竟敢轻视书斋?”许邵把眉头一扬,道:“我便轻视他,你又能把我怎样?”
叶无忧眼见两人的火气越说越大,赶忙a话道:”吴大哥,你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许邵道:“谁和谁呀?”叶无忧道:“就是酒店里的人和郑光明、冷如冰他们两个。”许邵此时余怒未消,大声道:“放心,他们打不起来的。”他的话音一落,店堂里立时静了下来。
叶无忧看了看众人,有些胆怯地道:“为什么打不起来呀?”许邵道:“你没见他们都离那两人远远的吗,显然是怕了人家。”郑光明哈哈笑道:“公子此言真是一针见血呀,来来来,你我同饮一杯。”
孟长郡道:“这位公子,他们两人可是西南绿林的巨盗。”许邵刚刚端起的酒碗立时顿住,心想:”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和绿林大盗搞在一起啦。”郑光明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公子不给面子,那就算了。”吴吞天道:“你们两个若是识相的话就快些走,否则……”
冷如冰怪声道:“否则怎样,想动手吗?如果想动手的话,在下一定奉陪。”人丛有人叫道:“邪魔歪道滚出去。”郑光明笑道:“这是谁呀,站出来说话可好?”冷如冰也道:“是啊,让我们也看一看,你是什么林子里飞出来的鸟儿。”
郑光明探头向人丛张望了一下,道:“哦,原来是你呀。”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可说话那人却沉不住气道:“是我赵国栋,你又能怎么样?”话音刚落,一名三十出头,黄面皮小眼睛的汉子排众而出。他身体微微抖,紧捏双拳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如冰道:“好,好汉子。”他用手环指众人:“厅内诸人若都似你一般,我兄弟焉能安坐此地?”若在平时,许邵早就出手教训这两个黑道高手了。可他觉得在座的众人太过窝囊,自己替他们出头甚是不值。所以,才隐而未。
叶无忧叫道:“两位好汉,你们想要把他怎么样啊?”赵国栋见在场这么多人,最后替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孩子,不由惨笑了一下,道:“多谢你了,小兄弟。不过,生死有命……”话到此外,他语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吴
许邵扬声叫道:“不怕死的汉子,进来喝一杯吧。”赵国栋颇为为难地看了许邵一眼,一副y…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怕连累了许邵。这时,厅有人叫道:“时候不早,咱们该上路了。”于是,厅内众人借着这个台阶,6陆续续全都走了。赵国栋脸…苍白,浑身颤抖。这些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临走时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叶无忧见赵国栋还站在原地,不由急道:“赵大哥,你快过来呀。”赵国栋苦笑道:“小兄弟,我一过去,岂不连累了你们?”
许邵道:“你不过来,难道就不连累我们了吗?”叶无忧也道:“是啊,就算打起来,我们有三个人,也未必输给他们。”赵国栋看了看冷、赵两人,终于走了过来,道:“赵某多谢两位仗义援手。”郑光明见状冷笑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显然,他对刚才给许邵敬酒,而对方未与理睬怀恨在心。许邵嘿嘿冷笑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罚酒呢。“
叶无忧看看郑光明,又转头看看许邵,他已偷偷地将霸王鞭取在手。冷如冰哼了一声,手的酒碗劈手打出,直奔许邵的面许邵冷哼了一声,酒杯飞到他面前一丈外,陡然顿住。
他冷笑一声:“你的罚酒也不过如此。”话音刚落,酒碗里的酒水慢慢升起,脱离了酒碗。在场的众人全都惊呼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生的事。
许邵喝了一声:“去”那只空酒碗倏地飞向了冷如冰。冷如冰慌忙站起,双掌一错,运凭生的功力想要接住这只酒碗。谁知酒碗飞至途,陡地向下一沉,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冷如冰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他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许邵道:“旁左道的酒,我是从来不喝的。”说完,凝在空的酒水,慢慢地飘向冷如冰。郑光明见状慌忙与冷如冰并肩站到了一起,想要抵御飞来的酒水。
冷如冰喝道:“小心”一掌推开郑光明,自己也跃到了旁边。那团酒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冷如冰的酒杯里,一点也没有漏在外面。叶无忧叹道:“哎呀,这可真神啦。”郑光明铁青着脸,道:“阁下真是好功夫,我兄弟倒是失礼了。”冷如冰道:“请恕在下眼拙,阁下的大名可否相告?”
叶无忧道:“我大哥叫许邵。”“‘武痴’”郑光明和冷如冰惊呼一声,身形向后退去,直到脊背都贴在了墙上。叶无忧看着许邵道:“原来你就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武痴’呀。”赵国栋暗扯了一下叶无忧的衣袖,轻声道:“小兄弟,不是‘武痴’,是‘武圣’。”
冷如冰只觉得喉头干,涩声道:“许邵,你想把我兄弟怎么样。”许邵端起面前的酒碗,淡淡地道:“我这碗酒喝完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的话,我就送你们去阎王。”他的话音刚落,冷如冰和郑光明早就失去了踪迹。赵国栋慌忙站起,对许邵施礼道:“‘武圣’的救命大恩,赵国栋没齿难忘。”许邵摆了摆手,道:“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你大可不必过意不去。”
赵国栋道:“恩公,你得罪了四海帮和‘西南武宗’杨忠,以后在南州行事可要处处小心啊。”许邵不以为然地道:“小心什么,有什么好小心的?”
赵国栋道:“四海帮倒也罢了,可‘西南武宗’杨忠激a游甚广,平常的人……”许邵”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平常人。”赵国栋讪讪地道:”恩公武艺高强,自是不会怕的。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许邵撇嘴道:“明枪也好,暗箭也罢,他们有胆子的便来好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怕了谁。”
叶无忧道:“这位赵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总之小心无大错嘛。”这时,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看了看一片狼迹的店堂,哭丧着脸道:“走了,他们都走了。”许邵道:“你能保住命,就算是大幸了。”
掌柜苦着脸道:“可他们一个都没给饭钱。”许邵道:“你对我说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替那些人付饭钱的。”赵国栋道:“恩公,我们得快些赶路了,否则就赶不到前面的市镇了。”许邵付了饭钱,和叶无忧、赵国栋两人一起上路了。
太玄山峰峦起伏,古树参天,庙宇亭阁比比皆是。孝帐从主峰的”紫霞宫”一直拉到了山脚下,上山吊丧的人络绎不绝。许邵道:“呵,好气派呀。”赵国栋道:“太玄是西南第一大派,替掌人办丧事,自然要气派一点。”
三人边说边往山上走,赵国栋道:“奇怪,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黑道人物。”叶无忧道:“想是来闹事的吧。”紫霞宫前的一大块平地上,搭起了一个席棚。太玄派的弟子分两排跪在棚内,席棚的央摆放着一口黑漆的棺材。棺材的旁边坐着太奥和太濛。上山的人陆续焚香祭拜后,退到了一旁。
太濛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英雄,敝派掌太玄真人不幸仙逝,有劳大家远道前来祭拜。贫道谨此代表太玄派谢过各位的盛情。”还没容众人答礼,太玄道人的徒天青道人便跳了起来:“太濛师叔,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本派?”太濛道:“贫道在本派地位最高,资格最老,我不能代表本派,那谁能代表?”
天青哼了一声道:“以前师父外出时,本派的事务都是由我掌管的。”“胡说。”太濛的徒天蓝叫道:“以前我师父不愿意管才轮到你的。”天青道:“既然以前不愿意管,那现在也别管好了。”“放肆”天蓝叫道:“你胆敢对长辈不敬?”
天青道:“师父虽然没有明说由我继任掌但看师父以往的安排,显然是在锻炼我。既然师父想把太玄派的这副担子放在我的肩上,那我就非得挑起来不可了。”他说完话后,傲视众人,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太濛的次徒天乙骂道:“你有何德何能,也敢出此狂言?”
天青道:“太濛师叔,我劝你学一学太奥师叔,淡泊名利,与世无争,那岂不是好。”太濛冷笑一声,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是我的东西,谁也休想抢走。”双方相争之时,太奥眯着小眼睛,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容,对面前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天青转向太奥道:“三师叔,你说一句公道话,这个掌该不该由我来做?”“哦。”太奥点了点头道:“你做就你做吧。”
天青闻言高兴得险些蹦了起来,叫道:“听见了吗,你们听见了吗?三师叔说了,由我来做掌呀”太濛急道:“三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该由我做掌人才对。”太奥点头道:“哦,那也好。”天蓝叫道:“听见了吗,三师叔说,由我师父做掌天青也急了起来,吼道:“三师叔,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太奥道:“其实事情很好解决。”太濛和天青同声道:“怎么解决?”太奥道:“大家相互谦让一下……”太濛、天青齐声叫道:“不行”这时,太玄的次徒天铁冷笑道:“你们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争吵,真正该做掌的应该是我才对。”
许邵见两人正吵得不可开激a,半道又杀出一个,不由对叶无忧笑道:“这回可真的有热闹好看了。”天青又惊又怒,道:“天铁师弟,咱们是自家兄弟,该一致对外才对,不应自阵脚。”
天铁不屑地道:“师父曾多次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