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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修士接过,色变,许久问道:“你当真用这金玉交付?”
“什么,金玉!?”众人哗然,纷自说道:“能等价一亿草玉的金玉……这修士到底是何妨神圣,先前还以为他自大骄傲,此刻看来却是我等坐井观天了!”
高台上,杜浚拿过那百万尸蛊的须弥袋,扭头下了高台,隐入人群之中,只是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修士便轰然散开,目光惊疑的望着他,倒叫杜浚一时间苦笑连连,错开几步,便回到了青衣楼的居所中。
来到石室,杜浚在门前布下警戒阵法,当即便以百万尸蛊祭炼阵道大旗!
先前,少数的尸蛊已然可以短暂的催生鬼将的獠牙之数,而此刻杜浚要做的便是永远的提升鬼将!
百万尸蛊,纵然是鬼将丝毫不停的吞噬,也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方才全部吞下,到此,鬼将獠牙之数:六颗!
足足百万尸蛊,方才让鬼将平素的獠牙之数,增长了两颗,端是让杜浚叹息,看来修为一途,灵玉也是不可或缺的。
杜浚收了阵道大旗,盘膝入定,一日后,阵法轰然一动,却是伏媚来,恰是悟道大典开始。
悟道大典,乃是荒州几方势力共同发起的一场盛事,用意却是激励一些晚辈,振兴魔宗。
报名之人足足有三万之多,此刻每人相隔一尺,端坐在通天谷平地之上,或紧张,或平淡。
杜浚也在其中,抬眼一扫,但见这三万人中,皆是金丹期修士,仅有他一个乃是区区银丹,回忆方才那通天谷接引使惊疑的眼神,杜浚不禁失笑。
道对于碎丹以下的修士来说,可望不可即,便是金丹修士也仅仅有那么几个人惊才之人方才能稍加感悟,而杜浚区区银丹期,若是能感悟到了天道,那当真是骇人听闻了。
其中,不但看人资质,更重要的却是修为,具体的杜浚也不甚知晓。
距离开始的时间,还有半晌,杜浚身侧的一个少妇大半的女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女子当真是通天谷中的名人,杜浚还未到此处,便已然听闻了女子的往事。
据说,这女子名为:谢青,本只是凡人,千年之前被一名修士纳为炉鼎,却不想两人生出了情愫,百年之后,修士功达金丹,却也是大限将至之时。
这修士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执着中,不畏生死,一生所求,不过是想窥视一眼‘道’的所在!
只是,临死之时,这修士未曾悟道。
女子悲愤之下,执拗的要完成修士的梦想,却不想她也是那天资过人之人,修炼之下,十年巩基,百年化神,只是灵根限制,银丹大圆满已是她巅峰所在。
便在这档口,女子却不惜毁了千年寿元,留下百年,破入金丹初期!
之后,女子便开始参与通天谷悟道之事,百年之内,她有幸赶上了一次,如今是第二次,上一次并未悟道,此一次,也是多半要失望而归了。
“好一个性子贞烈的女子。”杜浚心中叹息一声,忽闻一声叱喝,悟道开始,为期百年!
通天谷中随着此一声咋喝,当即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修士皆是闭上了双眼,静心感悟,在杜浚入定的前一刻,但觉一股莫名的气息从通天谷中弥漫而来,竟然是大道支脉的气息!
“原来如此!”杜浚心中念头一闪,便入定而去。
百年的时光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眨眼间,只是通天谷中虽说时限百年,但是历届中,却无人能撑过九年,仅有当年曲侯,方才以金丹中期,堪堪撑过了一十五年!
却也成了荒州佳话!
通天谷下,正是一条大道支脉,一众修士坐在其上便宛如有天道教导一般,天道又是何等所在?其威压之下,数年要么悟道,反之便难以承受那越发积累的天威,被逼出冥想,若是苦苦坚持,恐怕在对天道敬畏之下,道心都会轰然崩析!
果然,第一年中,便有四千余人身躯一震,口吐鲜血,黯然离场。
第二年,五千七百百八十人!
第三年,六千三百五十人!
而能挺过三年的,莫不是心神坚忍之辈,所以到了第四年,退场的不过几百人。
第五年是关键所在的一年!
只消挺过第五年,便是没有悟得天道,也能打下基础,下次再来,便会容易些。
第五年,足足七千修士不甘退场!
此时,还端坐在通天谷平地之上的,仅存六千四百六十三个修士,而杜浚与那少妇女子谢青赫然便在其中!
第六年是一道坎,若是熬过去,便是损落在第七年,也能引起荒州各大门派注意!
这年,两千修士退场!
第七年是一个天沟,以往也是此年损落的修士最多,据说只消挺过第七年,方才算是熬过了天道的磨砺,那第八年才可堪堪窥视天道之门!
此一年,荒州各大门派掌门纷自前来,看有没有中意的魔宗弟子,也好纳入麾下,其中那赤魔谷掌门便在此间。
他拿眼一扫,但见杜浚竟然也在其中,不禁心中一震,暗道:“六年!他区区银丹小境竟然能熬过六年!这……如此绝才,来日必定不可限量,甚至能达到元婴期也不无不可!”
“哼!还是趁其羽翼未满,尽早除去!”赤魔谷掌门暗下决心,如是想道。
此刻通天谷端坐的六千余人,对于各派掌门来说,杜浚无异于一个璀璨耀眼的明珠,以区区银丹小境敢来参与悟道,端是有点可笑,只是谁有能想到,这一个陌生的修士居然能在大道支脉之上挺过六年!
“他绝对熬不过第七年!”赤魔谷首席心中凛然,看了杜浚一眼,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曲侯跟随这自家掌门师尊之后,望着杜浚,面色诧异,暗道:“昔日我只知他性子坚忍,资质惊人,却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以银丹期便能熬过六年之久!”
“这小家伙很不错!”刀谷掌门瞄了一眼杜浚,轻声道:“不过一个月便是第七年,恐怕他难以熬过去了!”
曲侯点点头,道:“六年已然不错了!”
一个月之后,期满七年,此一刻,通天谷中咆哮连连,惨呼不知,足足六千修士黯然退场,心中不甘,他们距离那天道仅差一线!
平地上,数百人静坐,杜浚赫然便在其中,相较于他人狰狞痛苦强撑的表情,男子神情平静很多。
“这!”赤魔谷掌门蓦然瞪大了双眼,失声道:“这怎么可能,他怎么能撑过七年,这,这,这……”
他目光一狠,暗道:“此子必须尽早除去,不然百年之后,恐怕我性命堪忧!”
身后,赤魔谷首席亦是震惊的难以复加,张张嘴,并无话说出,双眼瞪大,许久惊声道:“这怎么可能?他怎么能挺过大道支脉的七年之痒?”(来,给我笑一个。)
“这不可能!他不是银丹期,他到底是谁?”赤魔谷首席嫉妒的简直要发狂了,银丹期纵然损落在第八年,其资质恐怕也能令各大门派疯狂抢夺!
而昔日的他以金丹期,也不过熬过了八年!
远处,伏媚也是瞪大了双眼,小口傻傻的张开,望着杜浚,又傻傻的看了一眼自家师尊,喃喃道:“师尊,我没有看出吧!”
青衣楼掌门也是震惊的望着杜浚,许久道:“我想,我回去要和老祖说说,破例收男弟子!”
伏媚身躯一震,不敢相信的望着青衣楼掌门,心中暗道:“杜浚这厮这下发达了,若是能拜入我青衣楼、那还不是炉鼎无数,还个个都是修为高深、容颜绝世的女子!”
“不行,杜浚这家伙是我的!”女子双眼爆出一道淫(禁)荡荡的精光。
此刻,曲侯也是一脸惊诧的望着杜浚,便是他也没有想到,杜浚竟然能够撑过七年!
刀谷掌门双眼中蓦然爆出一团精光,锐利,骇人,许久冷然道:“你说,先前此子欲要斩杀赤魔谷凶魔子?”
曲侯点点头,以他对师尊的了解,不禁暗道:“杜浚这下要蟒蛇化龙了!”
“恩,那就诛杀了凶魔子,送他一个人情!”刀谷掌门淡然说道。
此刻,通天谷中各派掌门一时间莫不是狂热的望着杜浚,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将杜浚纳入麾下,虽然杜浚此刻修行还不入他们的法眼,但是毕竟来日杜浚达到碎丹,甚至元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而那赤魔谷掌门的神情却越发的阴沉了!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杜浚乃是逆修,若是知晓,杜浚身怀一个大道支脉,更是在斩断了其与天道的联系,留下了一丝自己的神念,却不知这些荒州巅峰存在们又是如何一番作态了。
这和修为无关,乃是道,那大道支脉恐怕便是碎丹修士,都不能将其和天道的联系斩断!
而杜浚能,因为他的是逆修,只是若非他心中有道,又怎成逆修?
日月沉落、交替之间,第八年已然步步逼来!
(这一章,小冷写的很慢,两个多小时,不再状态,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左眼肿了,很难受!)
第二十九章 荒州震荡
数千年来,通天谷中就从来没有一个银丹修士端坐其上,昔年,若非看在杜浚以一亿草玉拍下百万尸蛊,恐怕杜浚根本没有资格。
便是允许杜浚参与悟道,通天谷的接引使也不过抱着有趣的心思,谁知,眼下这一个不引人注意的,甚至遭到众多金丹修士不喜,暗自斥责杜浚区区一个银丹修士前来捣乱、的小修士,此刻居然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
只是若是他们知晓,这七年来,杜浚根本就没有入道,而是在想一件事,一件事想了七年,却不知会不会气炸了肺——大道支脉,那可是连一些门派首席都不能随意拥有的机缘!
不过,这机缘对于杜浚来说,可有可无。
七年,杜浚用了足足七年的时间去想当年那佛宗首席的一席话语。
道,又是什么呢?
当年僧人曾说:金丹以下无道,只算意境!
这些时日,杜浚逐渐感悟,不禁叹息:“那佛宗首席说的不错,金丹以下无道,道乃是碎丹期步入元婴的关键所在,说白了,其实碎丹期才可感悟天道……”
“只不过世间纵横,岁月悠悠,难免会有那不世绝才出现,金丹期便感悟了天道,虽然感悟的深奥不及碎丹期,但金丹期开启了天道之门,来日碎丹之后,步入元婴的机会更大!”
他叹息一声,心神一敛,暗自揣摩那僧人的话语,暗自思量:“我以情入道,为情而杀,放在金丹修士眼中却不是道,只不过是一种意境,那道又是什么所在?”
“道,乃路,乃途,追其根本,不过是人所行的方向……”
杜浚心中忽而一动,心念急转:“换而言之,大地之上的路,化为道,便是人一生所途!”
“我一生修行,莫不是为了报仇雪恨,乃为情而杀,正是我的道……不对,这不过是我的一个意境而已,那道呢,道又在何方?”
杜浚心中焦躁,这焦躁足足持续了一年之久,待到第二年,他方才醒悟,连忙平息了心神,排除杂念,心中一片空白。
空白又是持续了一年,待到他心中再无波澜,他便又开始揣摩那僧人的话语,一字字的想,便是僧人说话之时的表情与动作也丝毫都不放过。
昔日的每一个细节都一一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转眼间,便是第五年,也就是那七千修士黯然离场之时,杜浚心中一动,不禁暗自责骂一声:“想不到这些年,我却是进入了歧途!”
旋即,他摒除了僧人的一切话语,神念之中唯有僧人的一道金光浮现,无限发达,此一刻,他试图直接看破这金光的根本所在!
僧人曾说:这金光中,隐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