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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沧桑,这结果,谁有能想得到……早在杜浚斩杀王纬玄之时,我便应该想到,这男子必定并非池中之物,来日纵横天地,长剑所向,谁与争锋!?”
“说!”杜浚声音毫无波动,宛如万年寒冰一般,如此冰寒,这冰寒之中,却透着一股让人战栗的杀机,杀机涌动,无形,却骇人至深!
……
凤音阁前,杜浚上眼杀机凝现,刺破长空,祭出罗盘,轰然而去。留下一众震惊莫名的凤音阁老祖,那玄祖得知杜浚一见杜浚步入至虚,心中希望大涨,本不欲杜浚前去冒险,只是,她又岂能留下杜浚!
虚空中,达摩罗盘轰然撕破长空,其遁行之间,已然不能以速度形容,那简直是在挪移,宛如梦幻一般,自杜浚步入至虚一来,这罗盘的速度,已然达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
三万里,有山脉一荡,其中,一名白发男子急速遁行,肋下携着一女,忽而,这男子遁行一窒,抬头看天,天际之上,一道金光轰然而过,让这男子垂头,露出几分沉思之色。
少顷,男子抬头,一步入空,轰然而去!
杜浚心中焦躁,驾着罗盘,轰然而行三万里,一闪便将那起伏跌宕的山脉甩在了身后,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之中。
一日,天山在望,高耸入云,巍峨,隐隐之间,透着一股凶气,宛如一只敛息盘踞的洪荒蛮兽一般!
临近山下,罗盘轰然一折,沿着山脉斜斜而上,行进八百丈,忽闻一声呵斥,旋即便有一道遁光扶摇而上,欲要拦下杜浚,却被杜浚看也不看,抬手生生砸了回去,轰然甩落在了山脉之中!
再行八百丈,再有遁光而起,杜浚心中焦急,目光一闪,探手抓入虚空,周身煞气轰然搅动,凝现千丈长剑一柄,长剑所向,谁与争锋?
长剑所指,血腥漫天,舍我其谁?
这男子一路而来,端是在这天山之上掀起了漫天血雨。
入天山万丈,再有遁光而起,杜浚顿也不顿,手中长剑轰然拍下,宛如无物一般,将三个天山老祖轰然砸下虚空!
一万五千丈,天山一半,有那元婴巅峰玄祖顿空而起,手中长鞭轰然砸向杜浚,口中讥讽道:“柳卉竟然会死在你的手中,当真是马失前蹄了!”
话音刚落,杜浚临近,手中的大剑轰然砸去,其人却看也不看这人一眼,顿空而去。
如此轻视,登然让此人大怒,手中的长鞭一折,砸向杜浚,腾出一只手,轰然拍向长剑,长剑临近,一窒,续而轰然砸下,但闻此人一声惨呼,手臂砰然炸破,血雨漫天,长剑在砸,此人惊恐,欲躲,无果,身躯轰然炸破,便是那元婴都被长剑炸碎!
此刻,他可知道,柳卉为何会马失前蹄?
再行八百丈,前方忽有一颗大树迅速的生长而出,挡住了杜浚的去路,杜浚手中再次凝现大剑,轰轰斩去,欲要将这大树斩断!
大树吃剑,轰然倒塌,却不想,瞬间又有大树生长而出,再斩,大树折断,却又数棵大树齐同生长而出,遮天蔽日,让杜浚不不得不停下遁势,横眼一扫,但见在大树一个枝节之上,站立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面色冷漠,一声修为却已然步入了巅峰元婴,隐隐之间,恐怕便是昔日的永生也不能比拟,端是杜浚至虚以来,遇到的修为最为精深的玄祖了!
“我是柳卉的师姐!”这女子凝望杜浚半晌,淡然说道。
杜浚冷笑一声,此刻,他哪里管这女子是谁,当即凝现长剑,轰然砸向这女子,长剑轰隆,临近女子百丈,女子不动,却有大树树枝伸延,蔓延向长剑!
长剑威势不可抵挡,斩落无数树枝,但是,终究树枝不绝,在临近女子十丈之时,却已然被无尽的树枝包裹,再难前行半寸!
(女儿昨天住院了,浑身水泡,发烧三十九度,心里难受,昨天忙活了一天,傍晚八点多,女儿才安稳一点,昨晚上当夜赶回来,把今天的稿子赶出来,这第一章终于出来了!!)
第二十五章 如你所愿
女子见状,依旧淡然,仿若这天地之间,再无任何事情能让她心神波动,她不再看向杜浚,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道:“我和柳卉的关系很好!”
“这一双手已经很就没有杀过人了!”女子抬头,望着杜浚,淡然道:“但是,柳卉之死,却不得不让我出手……我依旧很久没有再过问俗世了!”
“这个世间,又有谁值得我出手?”
女子忽而望着杜浚,神情之间,仿若此刻她肯现身一战杜浚,都是给了杜浚天大的面子一般,她道:“我知道,你甚有可能步入了至虚,若是真的,你或可有一线生机,若不然……”
她摇摇头,道:“我只希望,待会,你千万莫要因为我乃是巅峰元婴修为而托大,用处你全部的势力,在我这神树之下,或可有一线生机!”
杜浚静默,望着面前这女子碎念念,若非这女子说话的速度很快,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纵然如此,这女子说话也是用了三息的时间,颇让杜浚心中不耐,冷笑一声,凝现漫天百丈黑煞之剑,轰轰砸向女子!
三颗大树涌动,密集的树枝蔓延,次第将漫天的长剑包裹禁锢了。
“杜浚!我说过,你施展至虚之境的威力,或可有一线生机!”女子面色不善,也不主动攻击,其姿态,就宛如一个修为盖世的前辈,在考究晚辈的修为一般!
“难道你想死么?告诉你,我虽然是巅峰元婴的修为,有这神树,莫说是你刚刚步入至虚了,便是那些饿鬼道中期的修士,也不敢小窥我!”
不待杜浚作态,这女子便又开始碎念念,语速极快,道:“若非我好奇至虚境,此刻,哪里还容你活着,来吧,让我看看那被夸上天的至虚大境,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杜浚双眸冷峻,望着这狂妄自大到性格扭曲的女子,淡然道:“如你所愿!”
说罢,他左手向前一探,其食指蓦然佛光大作,震动虚空,凝现一根百丈佛光手指,轰然砸在了三颗大树之上,霎时间,大地震动,佛光漫天!
续而,杜浚低吼一声,抓出生剑,洒下漫天白芒,将大树之上的生机尽数吸纳,让其再难生长而出!
少顷,佛光散去,但见三颗大树已然化为遍地的碎屑了,那女子独立虚空,面色呆滞,试了几次,却再难唤出大树,面色不禁惨白了几分,她望着杜浚,惊骇之色渐渐浮现,再无半分方才的淡然姿态。
她道:“这便是至虚么?”
杜浚收了法宝,驱动罗盘,冷笑一声,道:“不是,这不过是我元婴巅峰的实力而已!”
女子闻言,胸膛一震,张口便是一道血箭,其神态蓦然癫狂,厉声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用至虚,这天下谁能败我?”
言语之中,女子双眸中清朗散去,被混沌代替,呆傻的大笑几声,转而下山而去,竟然疯了!
五千张之内,杜浚斩杀十名天山巅峰元婴玄祖,一时间,无人可敌!
两万丈之时,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三个修士,面色凝重,望着杜浚,蓦然叫道:“杜浚,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祸,难道便不怕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么?”
“还我娘亲!”杜浚双眸赤红,怒吼一声,根本不看三个修士,手中的长剑轰然砸下,搅动天地,煌煌宛如天威一般,令三个修为色变!
却不想,便在此刻,忽闻一声得意的冷笑:“杜浚,你若是敢杀了他们几个,我便杀了她!”
杜浚抬头看去,那景致入目,登时让他双眸爆瞪,肝胆欲裂,一股惊天动地的杀机轰然倾泻而出,滚滚压压,惊骇天地!
但见,在三个修士身后千丈之外,方才那疯了的女子不知何时转回,手中挽着另一名略显老态的女子,这女子赫然便是杜浚的母亲,别倩!
“放开她!杀杀杀,我要杀尽你们天山,我要……”
杜浚一见面色憔悴的生母,压抑在心中数百年的情感,登时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激荡在心中,让这男子难以自禁!
母子相见,这本是携天下之大喜,只是,此刻,却充满了无限的悲凉与无奈。
别倩神色痴喃,神情恍惚,让杜浚不禁想起了当年初一遇到刑韵的时候,刑韵的神情一般!
“你们,你们敢毁了我母亲的神智,你们……我恨啊,你们该死,都该死!”杜浚赤红着双眸,蓦然仰天嘶吼,一步上前,周身煞气滔天,杀机如海激荡,手中更是凝现百丈长剑一柄!
“杜浚,你若敢上前半步,我便要她的性命!”这女子一句话,便骇住了杜浚,让男子憋怒的停滞在半空,这一刻,杜浚狂怒如疯!
“你知道么?搏杀元婴修士,我从未输过,一直都没有输过!”女子神色狰狞,不甘,厉声道:“我钱雨是不会输给天下任何的元婴修士的!”
一笑,道:“现在也是一样,跪下,杜浚你给我跪下,你不可能赢我的!”
杜浚闻言,周身煞气蓦然一凝,旋即杀机滔天而去,死死的盯着那女子,寒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你跪下,跪下给我赔罪!”钱雨神色疯狂痴迷,厉声道:“你知道么,你方才就不应该胜我,这世间,没有元婴修士可以战胜我!你也不能例外!”
她死死的挽住了别倩的颈脖,不留半点的空门于杜浚。
虚空中,杜浚面色挣扎,他一生不跪天,不跪地,不跪强权,不为自己而跪,只是,那是他的生母,是生他养他的一个女子呐!
男子紧紧咬着牙,牙根有血溢出,此刻,他又当如何选择,他望着神色痴迷的别倩,真想,真想此刻别倩说话,给他一个主意。
不管他修为如何,这母亲二字,永远是他心中的安慰,永远在他心中是一个不可超越的存在,他可以逆天下十大宗,可以逆天,可以不屈天道!
但是,他永远也不能摆脱母亲,永远也不能逆那一份天下最伟大的情感——母爱!
他的双膝渐渐弯曲,此刻,他抛弃了心中的骄傲,抛弃了魔君,男子一跪,可震惊天下之人,谁能、谁敢!谁又能想象,那纵横天下,一路铁血,心如磐石的男子此刻竟然对人一跪!
这一跪,为母,谁又能耻笑?
谁有资格耻笑?
纵然修为破天,若忘却母亲,不肯为母一跪,这一身修为大抵也就是修到狗身上了!
母恩大如天!母恩不可忘!母恩,让人子如何还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唯恐迟迟归……母亲……您的无私,又让浚儿如何还报,如何还报?”
“唯有一跪,换母一命!”
男子目光温和,望着那已显衰老的生母,深吸一口气,双膝一弯,缓缓跪下,这一跪重如山!
此一刻,钱雨得意大笑,三个巅峰元婴修士也是齐同讥讽而笑:“这便是震惊的中原的魔君么?如此妇人之仁,便能震惊中原?想来,中原也几乎无人了!”
便在这一刻,一股喧天气势轰然席卷而来,其中怒火冲天,生生托住了杜浚的双膝,余威不见,砰然砸飞了三个讥讽的修为,临近钱雨,不知为何,一窒,砰然散尽!
一个白发男子步步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了钱雨身前,探手抓过别倩,冷哼一声,一声而已,却宛如天威,让钱雨面色一白,踉跄退后数步,畏惧的望着这白发男子!
白发男子赫然便是那临崖,他将苍韵与别倩放在地上,以神念禁锢,望了一眼杜浚,续而霍然凝视着钱雨,沉声道:“就凭你,也敢让他一跪?”
“就凭你,也配让他一跪?”
“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