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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城中除了这三人,却还有没有能入我法眼之人!”坤鹏一步踏出,抬手便是一掌砸向杜浚,气势浩荡,掀起漫天狂风呼啸,周遭百丈之内,大树连根拔起!
杜浚目光一凝,闪身躲出了长亭,天轰隆一声,长亭被生生砸塌,其掌风呼啸而来,擦过了他的身躯,便让他闷哼一声,胸膛一缩,口角流下一缕鲜血,从虚空之中落了下来!
坤鹏一扫落在地上的杜浚,忍不住放声长笑,一步轰隆,周身之上气势滔天,宛如座座大山一把,死死的压住杜浚,沉声道:“现在,你可明白,洞虚与至虚之间的差距?你可相信,此刻你在我的手中,就和一条死狗差不多!”
“我看这个时候,谁能救得了你!”他面色阴沉至极,徐徐几步,临近杜浚,探手便欲要将杜浚摄入手中,却在此刻,忽闻一声咆哮传来!
“打劫!”
这两字好不震耳,宛如闷雷过空一般,轰隆作响,竟然生生将千丈之内的大树给震碎了!两字之中,一个魁梧的身影从山林之中一举跳了出来!
这人一身黑衣,一块黑布蒙住了脸颊,腰间挂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魁梧的身躯上,透着一股邪异的死气,上前几步,张口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说话之间,这人探手抓住了腰间的长刀,手臂一展,‘蜣螂’一声,便将一柄锈迹斑斑的阔背长刀给拔了出来,怒道:“你毁我山林,怀我日后生计;不可饶恕!”
坤鹏简直懵了,傻傻的看着黑衣人,喃喃道:“打……打、打劫?你要打劫我?”
“对!废话少说,快快将你能吓死我的诸多灵玉给交出来!”黑衣人冷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竟然带出一丝缭绕天地的死气!
坤鹏眉头祭出,但觉这黑衣人出现的很是突兀诡异,很是不简单,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看不破这人的修为几何,不愿节外生枝,甩手丢出一个须弥袋,道:“这是百枚金玉,你去吧!”
谁料想,黑衣人看都不看那落在地上的须弥袋,怒道:“你娘的大发叫花子呢?”
“你要多少?”坤鹏眉头紧蹙,道。
“这个么……”黑衣人仿若有些难为,沉吟片刻,忽而一步上前,探手将杜浚抓在了手中,叫道:“小子,你说多少?”
不待杜浚说话,坤鹏便怒道:“你这人休要胡搅蛮缠!”
黑衣人闻听杜浚悄然说出一个数字,故作怒然,甩开杜浚,道:“好,那便十万帝王玉,我便饶你不死!”
“百、百万……”坤鹏脚下一个趔趄,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少顷,讥讽的望着黑衣人,道:“你可知道百万帝王玉有多少?”
黑衣人大怒,二话不说,上前便是一刀,一刀入空,缭绕起漫天死气,惊入长空,凝现万寸刀芒,轰然劈向坤鹏!
“我本不愿杀你……”坤鹏冷然一笑,一掌拍向黑衣人,杀机迸溅,仿若要将黑衣人一掌拍死一般。
只是,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那一刀竟然轻易的切开了他的真源掌风,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刻,坤鹏但觉宛如一座大山撞在身躯之上,闷哼一声,便被砸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久久挣扎不起!
“我要让你明白,同样洞虚,同样的洞虚中期,其间的差距!”黑衣人大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缭绕其滔天死气,将坤鹏拘来,又一刀给砸飞了出去!
最终,坤鹏被禁锢在了一颗大树之上,更是一禁锢道宝捆绑了个结实,其长刀架在坤鹏颈脖之上,冷道:“帝王玉,有没有?”
“你到底是谁?!”坤鹏面色铁青,张口问道。
黑衣人闻言一笑,撤去脸上的黑布,讥讽的看着坤鹏。坤鹏身躯一震,失声道:“是你!你不是早就离开了猎魔城了么?”
“这叫引蛇出洞!”杜浚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坤鹏脸上,仿若不解气,‘噼啪’又是几巴掌,下手很黑,便是坤鹏洞虚中期的修为,也是痛的脸颊抽搐!
随后,这两人将坤鹏全身搜刮一空,猎天一见那数量众多的帝王玉,一张大口简直裂到了耳根,犹自不死心,再次将坤鹏上上下下搜刮了一遍,若非杜浚拦着,恐怕他要将坤鹏衣衫都给扒下来!
猎天一见杜浚面色恨怨,当即将手中的腐朽长刀递了过去,道:“你杀不了他,用这刀,一刀下去,我保准他就没命了!”
杜浚接过手掌的长刀,骇然发现,这竟然是一件上四品的道宝,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咔嚓’一声,斩断了坤鹏的一条手臂,望着那血,他放声大笑:“你方才的威风呢?此刻是怎么了?不是杀我如同杀一条死狗么?”
坤鹏面色难堪到了极点,心中憋怒的快要发疯,忍不住吼道:“仰仗他人,是何能耐,有本事,和我一战!”
“战你个头!”杜浚看也不看,手中的长刀胡乱的斩在坤鹏身上,口中怒道:“你杀我先祖,我便要诛你九族!我将你凌迟!”
坤鹏身上一时间皮开肉绽,鲜血长流,渐渐的他怕了,霎时间的死亡或许不足以摧毁他的道心,但是这渐渐的死亡,品味着十万的到来,却是让人难以承受!
“你痛快的杀了我吧!”他奋力怒吼:“不然,你便与我公平一战,我便以这重伤之体迎战你如何?”
“一个洞虚修士,居然口口声声欲要与一个至虚修士公平一战?”杜浚讥讽的望着坤鹏,手中长刀一横,便斩向了坤鹏颈脖,却是要先行毁了他的肉身!
却在此刻,忽而一声呵斥,一声如雷,遥遥传来,震得的杜浚手臂忍不住一颤,旋即,眼前便是人影一闪,再看,大树之上,已然不见了坤鹏,身侧远处,却传来话语。
猎天惊怒道:“雷魔!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浚转身,便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雷魔,这女子生的极为精致,身躯小巧,面容姣好,宛如存在于世间的精灵一般,不染一丝污垢。在其身侧,坤鹏趔趄着。
雷魔静默半晌,忽道:“将灵玉留下,你们两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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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遗迹
猎天沉默半晌,忽而沉声道:“你知道,我前一次去邪塔,死了很多的人。”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却让雷魔叹息了一声,女子的细腻的下巴稍微抬起,俯视猎天,许久道:“你走吧!”
猎天凝望了雷魔一眼,探手抓住杜浚,转身而去,行不过百丈,忽闻坤鹏大叫声:“雷魔道友,还望出手帮我诛杀了杜浚,来日必有重谢!”
“不管如何,我要告诉你们一句话!”猎天闻言,霍然回身,声如闷雷,道:“日后,无论是谁,若敢动我这朋友,我便撕了他!”
说罢,携着杜浚一路回了猎魔城,入洞府,猎天便迫不及待开始分账,这一次打劫,所得的灵玉,让杜浚都为之咋舌!
“有这些帝王玉,足以让我步入洞虚后期!”分完赃,猎天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望着杜浚,忽道:“日后若还有这肥羊,记得要叫上我一声啊!”
杜浚哈哈大笑,虽然此行没有诛杀坤鹏,但是毕竟他还有道丹,一切都还有希望,只消他步入洞虚初境,这以境界中,便是这个境界中无可匹敌的存在!
无论是几时迈入洞虚初境,无论是否是初境巅峰,逆道、神木之下,都要被生生镇死!一个大境之中的小境之间,也是相差天壤,便如坤鹏在猎天手中,毫无还手之力!
昔日,杜浚有镇天印等法宝,足以一搏上境修士,但是到了这混沌之中,道宝之下,这差距便被缩小了!更不论,这混沌中、血地里竟然没有天道的存在,也即是说,没有了天道的压制,旁的修士差不多都仿若身怀逆道一般!
当然,只是仿若,毕竟,杜浚逆道之下,可以兼并天下万道,这是旁人难以做到的!
两人说话之间,杜浚不禁对猎天手中的腐朽长刀颇为感兴趣,却诧异的得知,关于这刀,竟然还有一个传说!
“据说,昔日那从邪塔中走出的人,手中便是持有这样的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长刀所向,风云涌动!”猎天提起手中的长刀,道:“我这刀据说便是昔日一个大能做出的仿品!”
猎天决定休整三日,赶往万古兽山,诛杀顾瑶,这男子硬起心来,却也是个狠人。
这三日中,杜浚在端坐在洞府中的一个侧室之中,一日,他揣测神木,但觉这焦黑的木头仿若一个柱子一般,好似被火烧过一般!
“什么地方的一个柱子能有如此威力?”杜浚洒然一笑,拿出买来的众多道宝,一一挑选,却没有发现甚为趁手的,勉强挑选了一个头骨,可大可小,承载的乃是雷霆之道!
收起诸多的道宝,便开始祭炼那头骨,取名:雷将!又一日,方才抹去其上残留的他人烙印,刻上他的一丝气息。
最后一日,杜浚拿出了那枚道丹,服下,静心感悟。修为到他这个境界,已然不是时间的问题,悟则通,不悟,便是闭关万年也是枉然!
三日后,这间侧室之中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乍响,宛如春雷一般,震动整座大山,惊的猎天一头便窜了过来,却见火烟缭绕,担忧之下,喝道:“小子,你没事吧?”
石室中静默无声,许久,烟气之中走出了杜浚,其衣衫破烂,头发蓬松倒立,宛若被火烧过了一般,他默默的看着猎天,道:“我终于明白,骗子哪里都有!”
当猎天从杜浚口中得知了事情曲折之后,忍不住开怀大笑,指着周身焦黑的杜浚,上气不接下气:“太好笑了……笑死我了,小子,你真是太滑稽了……这种事情,你竟然也会相信!”
杜浚额头上的血管在有节奏的跳动着,显示着其忍耐性的极限,忍无可忍之下,他祭出神木,化为丈许,轰隆便捣向猎天!
猎天吓了一跳,闪到一旁,瞪大双眼望着杜浚,少顷忍不住再次笑出声,道:“道丹啊,那可是道丹啊,不要迷恋道丹,道丹只是个传说!”
半晌之后,杜浚也是忍不住放声而笑,自嘲,两人笑了半晌,杜浚换了一身衣衫,休整一下外表,道:“我只是不能想象,一个凡人竟敢欺骗修士!这种事情,也就是在血地能发生!”
“你真想要道丹?”猎天忽道:“随我去万古兽山吧,说不定那些万古废墟中,还真就残存着一个道丹!”
“据说这万古兽山乃是万古之前,古九州一个门派的山门,眼下却化为一片废墟,被无数的灵兽占据着,传说中,无数年前,有人在这废墟中发现了一个宛若门派宝库般的所在,得到了一枚道丹!”
猎天说话之间,两人出了洞府,纷自祭出道宝,轰隆破空而去,遥向万古兽山而去。三日后,在杜浚视线中出现了一片连绵的山脉,山脉坍塌大半,其上偶然可见一些建筑的残骸。
只是,多半的都仅是瓦砾碎砖而已,最大的残骸不过尺许,连地基都未曾留下。
杜浚随着猎天落入山脉之上,再行半日,来到一处山峰之上,这山峰也是坍塌大半,比周边的山峰凹下去不少!
“昔日,这山峰之上,还有一片废墟,眼下,却连山峰都坍塌了,废墟更为零散!”猎天感叹一声,带着杜浚围着这坍塌的山峰游走了半晌,未曾找到顾瑶,却在山峰背后发现了一个洞口!
这洞口显然是因为山体崩塌方才显现出来的,便是猎天都为之诧异,道:“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洞口?先前我来过几次,神念扫过这大山,都没有发现!”
这洞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