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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墨娘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华,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我也正想找小师叔。”
“正想找我?”苏华眼睛一亮,脑袋往墨娘面前凑去:“可是想我了?”
风从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堂中帷幔翻飞,两人就这么坐在风中,倏然多了种岁月飞逝的感觉。
看着眼睛亮晶晶的苏华,墨娘挽着嘴角笑了起来。恍然间她好像回到了七岁那年,小师叔拉着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在清宁山后山一起放风筝。那时候是何等无忧无虑,可转眼间自己已经长大了,苏华却依旧还是旧日模样,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印记。
“小师叔,你想念清水宗么?”
墨娘的笑容晃的苏华眼前一花,他也跟着笑了起来:“想啊,怎么不想,那时候你总被师姐师哥欺负的哭鼻子,然后跑到我这里来诉苦。”
墨娘的眼神越发的温和下来,蹙着的眉头也完全打开了。
“你师傅喜欢炼丹,整天把自己关在丹炉房里,没有人管你,你就像个野丫头一样跟着我满山跑。”苏华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全清水宗也就只有你,一直支持小师叔的科研事业,无怨无悔的帮小师叔做实。”
“我才没有无怨无悔好么!是你总拿那些实验品来勾起我的好奇心!”墨娘无语的拍了苏华的肩膀一下:“你那是欺负小孩子。”
苏华但笑不语。
“可是……”墨娘抬头看向苏华。
墨娘的目光沉甸甸的,带着重重的哀愁。
“怎么了?”苏华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这副表情。”
“小师叔。”墨娘的眼睛瞬间红了,泪珠子从眼眶涌了出来:“师傅死了。”
苏华愣了一下。随即眼中也露出一抹痛色,他伸手将墨娘搂在怀里,脸色青的吓人:“别哭,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向前看。”
花喜儿的死,苏华早就知道了。可他一直没告诉墨娘。一来,他无法跟墨娘解释花喜儿被囚禁的事,二来,苏华担心墨娘会伤心难过。
苏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墨娘的感受。
看着哭成泪人的墨娘,苏华的心里开始烦躁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在左山晴要绑架花喜儿的时候。他是不是应该阻止的?可花喜儿那人那么倔强,若不是绑架了她,花喜儿根本不会心甘情愿为人炼制毒丹。
“别哭了。”苏华将墨娘的脑袋按到自己的颈窝上,伸手拍着墨娘的后背:“再哭就变丑了。”
墨娘依旧在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把她压抑已久的情绪宣泄出来。
苏华抱着墨娘,心里却没有半丝的旖旎情怀,只是因她难过而心疼的厉害。
苏华想起自己第一眼看到墨娘。那时候墨娘还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孩,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苏华,一边呵呵笑一边还流着亮晶晶的口水。
后来。墨娘长大了一点,可以在地上爬了。可墨娘那个便宜师傅花喜儿,整日躲在炼丹房里,美名其曰为全宗炼丹,便把还是小婴孩的墨娘扔到了苏华处。
苏华哪里会照顾孩子,更不屑与做这种换尿布伺候小孩儿的事。墨娘一度被放养着,差点没被放养死。
好在年幼的墨娘会卖萌。她经常在苏华忙事情的时候乖巧的爬在一旁,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苏华。一副求怜悯的样子,时间久了,苏华也就当作养了个宠物,定时喂食,清理排泄物。
后来墨娘一点点长大了,便越发的乖巧了起来。
花喜儿那个家伙似乎也忽然发现了墨娘的好,开始分出精神头照顾墨娘了。因为有了身为女子的花喜儿的照顾,墨娘才终于在宠物的路上停住了脚步,开始往人类的方向发展。
现在想想,苏华还有些后怕,当时辛亏花喜儿出手了,要不然如今的墨娘怕是被他养废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墨娘,苏华觉得自己变—态了。他怎么忽然有了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自己明明只是过来看看白羽的眼光到底怎么样的好么?!
“小师叔,我师傅的事……”墨娘从苏华的怀里起身,擦了擦眼睛,平复了下情绪,这才抬头看向苏华,继续问道:“我师傅的事,您知道么?”
“……”苏华一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墨娘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那个,我只是知道她被左山晴给绑了,可你小师叔身份尴尬,这种事根本插不进去手啊。”苏华呐呐的给自己找借口。
“那你画的卷轴,怎么会出现在王翦的手里?”墨娘定定的看向苏华,非要他说出个一二三来。
苏华这个闹心啊,他心里暗暗骂自己,赢果儿温香软玉的在那等着自己,自己怎么脑子抽抽了跑来择星楼看这么个脾气还不好的玩意。
“小师叔。”墨娘见苏华一直不说话,脸更黑了。
“啊,小师叔忽然想起来,还有个实验没做完。”苏华一个转身,跃上了窗棂,逃也似的跑开了。
“小师叔!”墨娘三步并两步跑到窗口,却只看到一抹残影消逝在晨光之中。
“夫人,出什么事了?”择星楼的小斯被墨娘的声音惊动,跑到院子里来看着站在窗口的墨娘:“夫人?没事吧?”
“没事。”墨娘摆了摆手,她常年不在武安君府邸呆着,难为这小斯竟然还认识她……
小斯见状退了下去,墨娘便一个人站在晨风里发呆。
墨娘脑子乱糟糟的,想到刚刚苏华的反应,墨娘便晓得自己师傅的死,苏华虽然没有推波助澜,可袖手旁观是在所难免的。
墨娘有些理解不能,在她的记忆中,整个清水宗,自己的师傅跟苏华的关系是最好的。师傅喜欢炼丹,师叔喜欢炼器,两个人都是旁人眼中的不喜欢修炼,只喜欢炼丹炼器的狂人。
可为何小师叔会那般冷血,任由着师傅受尽欺凌。
墨娘叹了口气,手指扣在窗棂上,留下五个重重的指印:“或者,是我一直看错了苏华。”
墨娘站在窗口发了一会儿呆,胡亥就来找她了。墨娘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得用女娲石为天旬疏导身体里的灵气。
胡亥住在离择星楼不远的位置,胡亥带着墨娘过去的时候,天旬已经沐浴更易完毕,做好准备了。
过了一个时辰,墨娘帮天寻疏导完毕,又跟天旬说了几句家常,便告别了天寻,去找流云。
流云正在为大黄疗伤。
大黄受的伤势极重,她变作原型的时候才能看到,整个蛇尾好似被什么碾压过一样。
“这是怎么搞的。”墨娘看着被绑成了白棒槌的大黄,眼角抽了抽:“可还需要什么草药么?我出去买。”
“没什么内伤,全是筋骨伤。”流云摆了摆手:“没有伤及肺腑,有惊无险,只不过伤口诡异,无法用灵力愈合,全靠自己疗养吧。”
墨娘点了点头,转身想要离开。可忽然间,她又转过头,看向流云,缓缓问道:“你可知道这世上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不能用灵力愈合,只能靠自身疗养?”
流云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记得早先白羽给了你一把剑,名唤镇邪,那比剑可以消弭周遭的灵力波动,而由它留下的伤口,无法用灵力愈合,只能靠自愈。”
墨娘摇了摇头:“除了镇邪剑,可还有别的武器能造成无法用灵力愈合的伤口?”墨娘顿了顿,指了指大黄已经扁扁的尾巴:“你瞧大黄,这不是剑伤。”
流云咳咳了两声,大黄的尾巴被砸扁了,他这个主人也是很没面子的。
“那个,别的武器很少有那种留下的伤非得靠自愈才行的。”流云低头沉思了一会,方又说道:“寻常武器是不行,可据我所知,神器留下的伤口,单靠灵力便难以愈合。”
墨娘挑了挑眉毛,示意流云继续说。
流云便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说了起来。因为神器身上附着的是神力,它伤了的人,伤口上附着着神力,而平日里修真者修出来的灵力难以与神器上的神力匹敌,是故,神器留下的伤口,运用灵力很难让其愈合。
墨娘闻言,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轩辕剑,在自己的手指上刺了一下。
“你做什么……”流云看着墨娘流血不止的借口,很是不满。
墨娘催动着身体里微乎其微的灵力,努力愈合着伤口,那伤口果然依旧流血不止。
“我最近散了身体里的风雷两系灵力,怕是不中用了。”墨娘将手指伸向流云:“你帮我止血。”
流云无语,只得伸手覆住墨娘流血不止的手,催动灵力。
伤口愈合了,只不过愈合的很是缓慢。
☆、187 崆峒印被骗走
墨娘趁着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将手指从流云的灵力覆盖中抽了出来。她要试试自己体内的光之力。
事实证明,墨娘体内的光之力对这伤口也根本没有用!
在墨娘累的满头大汗之后,她才明白,自己体内的光之力完全是用来破坏的力量,对治愈什么的一点没有用,反倒是利用崆峒印修炼出来的冰雪之力勉强还能用来止血,只不过用冰雪之力治愈过的伤口,冷冷冰冰的,看起来那伤口并没有愈合,而只是被冻住了……
“咳咳。”墨娘无语的放弃了,总之不过是一个小口子,等伤口慢慢自己愈合吧。
离开流云的房间,墨娘回到择星楼,一边打坐散去体内的风雷二系灵力,一边等着白羽的消息。
约莫到了晌午,嬴政装扮的白羽回到了择星楼。
“城外怎么样了?”墨娘见白羽回来,连忙出来迎接。
“流民都散开了。”嬴政顶着白羽那张脸,依旧笑的一脸和煦。
“散开了?”墨娘有些疑惑,按理说城外那么多妖兽,流民围着咸阳城是为了寻找庇护,怎么会轻易的散开。
“嗯。”嬴政点了点头。
“你没有放他们进城么?”墨娘继续问。
嬴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倒是想放啊,可你也知道,如今城外的妖兽不仅只是三四阶而已,已经出现了高阶的妖兽,可以完全化形成人类,万一妖兽们藏进了进城的流民中,那城中的百姓岂不是危险了。”
“可……”墨娘眨了眨眼睛。这概念不对啊:“可高阶的妖兽要进城,还用化妆成一般百姓?!人家一蹦,跃过城门直接就进来了好么……”
“……”嬴政无言。
墨娘还要再说话,却看嬴政忽然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白羽?!”墨娘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嬴政。
嬴政此刻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墨娘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只觉得一片冰冷。
“你这是怎么了?”墨娘试着用灵力探入嬴政体内,可嬴政体内就像是有一层结界一般,将墨娘的灵力尽数格挡开去。因为嬴政体内并没有火毒。嬴政为了避免墨娘探查自己体内的时候拆穿自己,便用道术将墨娘的灵力摒在自己体外,墨娘一时间无法探知嬴政体内的状况,心下更加担心,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墨娘……”嬴政的唇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我身上好热。”
“热?!”墨娘看着快要整个冻成冰块的嬴政。心里慌的不行,怎么他身上都这个样子了,竟然不冷反而热?!
墨娘掏出传讯水晶,发了语音,想要快点怜惜到小师叔苏华。
可任凭墨娘发了多少次语音,苏华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墨娘又唤了院子里的小斯,让他们立刻去找流云。希望流云会有办法。
“我是业火发作了,”嬴政躺在墨娘的腿上。脸色越发苍白,就连皮肤底下的青色血管,也已然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