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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入雪轻泽的血肉中了。
“苏华还真是能折腾,竟然可以拿妖兽来炼器……”墨娘伸手按上雪轻则的伤口。手掌上金芒闪动,不多时,一条黑色的蜈蚣被墨娘的金光拽了出来。
墨娘将蜈蚣扔到地上,指尖一闪,一朵金色的火焰亮起,墨娘将火焰弹到了蜈蚣身上。眨眼的功夫,黑色的蜈蚣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葬身火海。火焰过后,地上留下了碎成几瓣儿的黑色铁链。正是刚刚霜夫人扔出了的那条。
墨娘又伸手搭上了雪轻泽的脉,金色的身体顺着墨娘的指尖流入雪轻则体内,在墨娘的催动下,神力在雪轻则体内运转了一周。
随着神力在雪轻泽体内流动,他的肩膀处开始涌动黑色的血液,神力在雪轻则的体内转了整整七圈,他肩膀处的伤口终于黑血流尽,涌出了鲜红的血液。
墨娘在雪轻则后背拍了两下,雪轻则又吐出一口黑血,终于幽幽醒了过来。
“谢谢你了,今天若不是你,怕我早已死在这里了。”雪轻则缓过神来,盘膝坐下,一边调动体内的灵力一边对墨娘说着感谢的话。
“你以前也曾出手救过我,所以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墨娘见雪轻则醒了,也不愿意在此地多逗留,便想要告辞:“我在追一个人,不便久留,就先行别过了。”
雪轻泽见墨娘要走,赶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墨娘,你是不是在追楚灿?”
“是,你怎么知道?”墨娘回头看向雪轻泽,不过这问题一问出口她就知道答案了。刚刚她追楚灿到了这,相比雪轻则是正好看到楚灿从这里路过吧。
“刚刚在跟母亲谈话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了楚灿那一身魔气森森。”雪轻泽的气息已经调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他步子站的稳了,脸色也好了不少,他两步追到墨娘身后,问道:“不知道墨姑娘与这楚灿有何冤仇?”
“你要阻止我?”墨娘回头,看向雪轻泽:“还是说,你也看楚灿不顺眼,想跟我联手?”
“墨姑娘若是追着楚灿而来,想来也听将我与母亲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了。”雪轻泽定定的看向墨娘,眼神中带着沉痛依旧一丝破釜沉舟后的释然:“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有二,一为杀师,二为弑父。”雪轻泽凄然的笑了笑:“想来我这种杀师弑父的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最有应得,不过……我不甘心。”
墨娘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雪轻泽声音越发低沉暗哑:“我与赢东鹊,楚灿三人合力杀死了父亲,虽然当时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父亲投下了毒,可后来父亲毒发,我却因为担心他解毒之后会对下毒的我出手,所以默认了赢东鹊和楚灿对父亲再下暗算……”
“你的家事,我不感兴趣。”墨娘正对着雪轻则踏出一步:“我时间紧的很,你还是长话短说。”
雪轻泽愣了一下。
此时朝阳已经升起,墨娘的头发如瀑般披散,一身素白色长袍,广袖细腰,沐浴在朝阳的霞光中,越发显得出尘脱俗。
雪轻泽这才猛然想到,如今的墨娘已经渡过了大天劫,进入了大乘境界,此时的墨娘,已经跟雪轻则是两个层次的人了。
“罢了。”雪轻泽轻笑一声:“原本我只是想让墨娘将追击楚灿的事转交给我,待我帮你手刃楚灿之后,想求你帮我带一件东西到渤海三仙山。可现在看来,杀楚灿对你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带什么东西去三仙山?”墨娘打断了雪轻则的话:“你还有什么东西,要送回三仙山么?”
雪轻泽被打断了话也不生气,而是脸色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我知道因为白羽的事,您怕是不会再为嬴政卖命了。”
墨娘摇了摇头,一声冷笑:“你真是想叉了,我从未为他卖过命。”
雪轻则挑了挑眉毛,眼中划过一闪而逝的疑惑,随即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只继续说道:“如今咸阳城如铜墙铁壁,想从这里逃走太难了,不过您既然已经渡过了大天劫,想来,也只有你能帮我。”雪轻泽顿了顿,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缓步走到墨娘身侧,将声音压的极底:“请您帮我将伏羲琴还给三仙山。”
雪轻则的话一说完,墨娘的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一下,她猛的拉住雪轻则的胳膊,急促的问道:“你不是已经将琴送给嬴政了么?我又如何能帮你将琴带出去?!”
“这件事就不劳墨娘费心了。”雪轻泽将墨娘抓着他胳膊的手扒了下去,面上带着一丝决然:“三日后的子时,我在城内三仙门旧址等你,你一定要帮我将伏羲琴送走,这是我为师门唯一能做的事了。”
墨娘依旧一脸疑惑的看着雪轻泽。
雪轻泽后退了一步,朝着墨娘拜了一下,随后转身预控飞走,朝着刚刚楚灿消逝的方向追去。
墨娘见雪轻泽去追楚灿了,她清楚雪轻泽如今虽然受了伤,可他的实力却比楚灿高了不止一点半点,所以墨娘倒不担心雪轻泽的安危。
墨娘这会不急不慢的往王宫走去。到了宫门口,便看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赢东鹊。
“我陪你见父王吧。”赢东鹊见墨娘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父王最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我陪着你,父王的态度也能和缓些。”
墨娘谢过赢东鹊,两人一起进了宫门,往阿房殿走去。
阿房殿的布置比以往更加堂皇富丽,两人一进阿房殿的院门,便有丫鬟进了殿内通报嬴政,片刻的功夫,墨娘跟赢东鹊就被带进了阿房殿中书房内。
嬴政正低头研究着什么。
墨娘一走进书房,脚步忽然觉得一沉,心脏也毫无预兆的加速跳了起来。
“墨娘回来了?”嬴政抬起了头,鹰隼般的眼神落在墨娘身上。
“好久不见了。”墨娘瞬间压住体内奇怪的变化,抬眼看向嬴政。
嬴政点了点头,又越过墨娘,看向站在墨娘身后的赢东鹊:“你也来了,几日不见,好似清瘦了不少。”
“劳父王费心了,孩儿不曾清瘦,见日好吃好喝的养着,倒是肥了不少呢。”赢东鹊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昨日夜里,儿臣的下属送了儿臣两篓子黄河肥豚,儿臣已经命人送了一篓子进宫给父王……”
☆、206 救流云
墨娘站在大殿内,看着这对父子亲密的唠着家常,一时有些怔愣。传言嬴政对赢东鹊青眼有加果然不是假的,看眼下这个样子,墨娘甚至怀疑,只有赢东鹊一人是嬴政生的,那扶苏跟胡亥还有赢果儿等一众公主,莫不是抱来的吧?
这边嬴政跟东鹊说了几句话,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墨娘身上。
“白羽的事,我很遗憾啊,大秦损失了一名大将……”嬴政一阵唏嘘。
墨娘沉默不语,她低着头,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嬴政脚下的影子。若是她的感觉没有错的话,嬴政本人是一点法力都没有的,诡异的是嬴政脚下的影子。
“希望你不会因为白羽的事怪朕。”嬴政在表达了自己对白羽的愧疚之意后,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轩辕剑是秦国国师的佩剑,如今墨娘您总是不在都城,朕已经将国师的位置给了东鹊,墨娘便把那轩辕剑交出来吧。”
“陛下。”墨娘这才抬起了头,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向嬴政:“墨娘有一问题想问。”
嬴政挑了挑眉毛,半晌点了点头:“你问。”
“流云在哪里?”墨娘的眸子里泛出一层波澜,语气带着丝丝强硬:“还请陛下告之。”
嬴政眯了眯眼睛,看着墨娘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悦。
“父王,墨娘就只有流云一个族人了,她殿前无状,虽然于法不容可是其情可悯。”赢东鹊见嬴政似乎要生气了,赶忙出言打起了圆场。
赢东鹊的话一落,嬴政便冷哼了一声。可终究是没有追求,只转过头,往殿后走去。
“东鹊,带着墨娘去看流云。”嬴政人已走远,声音却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三日内交出轩辕剑。这是朕看在白羽的情面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东鹊带着墨娘转神走到了阿房殿的耳房,那是一件看起来堆满杂物的房间,可墨娘一进这屋子,便知道,这些所谓的杂物,都是小师叔苏华的宝贝。
“这屋子平时谁住着?”墨娘问赢东鹊。
东鹊眼神闪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出言骗墨娘:“是苏华。”
“苏华……”墨娘从东鹊那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心里头一阵泛苦。她明明早就知道苏华一直是嬴政的帮凶,可眼下见到了苏华的实验室就在阿房殿,墨娘心情还是无比沉重。自己曾经亲密无比的小师叔一直在帮着敌人。这滋味自然不好受,
赢东鹊带着墨娘走到耳房的角落,那里有一个只容一人的传送阵。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赢东鹊叹了口气,闪身将传送阵让到墨娘面前。
墨娘点了点头,踏上了传送阵。
一阵光亮起,等墨娘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处花园之中。
这花园静谧异常。只有繁华似锦,却一点鸟虫的声音都没有。
墨娘顺着花间小路走着,没多久。她便看到了流云。
流云正双眼无神的坐在一个小木屋门口。
墨娘三步并两步走到流云身旁,这才发现,流云那本是洁白无瑕的衣袍已经多处侵染的血迹,他的脚踝上还系着一根铁环,这铁环墨娘倒是看着眼熟,好似是小师叔研制的一种可以压制灵力的东西。
“流云。你怎么样了?”墨娘蹲下身子,抬眼看向流云。
流云的眼中涣散无神。墨娘叫了好多声他都没有丝毫回应,到了最后。墨娘只得用上神力,将流云震了一下,流云的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
“墨娘?”流云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在看到墨娘的瞬间亮了起来,可接下来,他仔细打量墨娘,在看到墨娘脚腕上那圈金色藤蔓的时候,一丝苦涩浮上了他的脸:“你也被抓进来了?”
“没有……”墨娘伸手扯了扯自己脚上的金色藤蔓,这藤蔓是黑水潭中那个少年绑在自己身上的,她出了长平战场之后,曾经数次想把这藤蔓撕扯下去,可却终是无果。墨娘撕扯了两下藤蔓,知道撕不下去,也就不再理会它了,只专心看着流云,仔细的问着:“你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不适?”流云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废了我一身灵力,你还是快走吧,从这里出去之后就远远的离开咸阳,是我对不住你……”流云语气萧瑟:“我没完成族长的嘱托,女娲石丢了,天旬也被抓了回来。”
墨娘没理会流云的后半句话,而是为了流云那句废了一身灵力而大吃一惊,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流云:“流云你明明已经是大乘境界的修真者了,离修成真仙不过一步之遥,怎么可能被废去灵力?”
“有什么不可能的。”流云凄然一笑:“以往每次想到自己已经渡过大天劫,进入大乘境界后,我便沾沾自喜,今日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谁做的?”墨娘眉头紧皱,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安:“是嬴政么?”
“嗯。”流云点了点头:“真是奇怪的很,嬴政身上的力量诡异莫名,让人完全摸不到头脑。”
“那应该是他依靠神器修炼得来的力量。”墨娘叹了口气,又说道:“眼下这些事先不提,你赶快进入到我的空间戒指中,我带你离开这里。”
流云眼睛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你看我脚上这圆环,它不禁压制了我体内的灵力,让我不能继续修炼,而且还限制着我走不出这小木屋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