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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将军,你若真想救墨娘,倒也不是没有机会。”此时开口的是方丈山的掌门,他的话一出,白羽的眼神立刻落在了他身上。
而一边的蓬莱阁主跟兰掌门也疑惑的看向了他,连带着整个议事大厅里的弟子也都瞪着眼睛惊奇的看向他。
怎么?这私自开启了炼妖洞,还能躲开惩罚么?
感受到这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方丈山的掌门抽了抽嘴角,暗自骂了一句那个躲在大厅屏风后面的雪轻泽,随即又继续说道:“我们三仙山最近在炼制一个阵法,阵法里有一环,需要用到仇人之骨。”说道这,他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蓬莱阁主,见阁主面上没有一丝不自在,又忍不住暗暗骂了句娘,方才继续对白羽说道:“可这阵法的主人平日温文尔雅,还真没有什么仇人,我想了半天,非要说他的仇人,皇帝的长公主赢果儿应该算他唯一的了。”
话说到这里,方丈山的掌门不说话了。
白羽面上一黑,他扭头去看蓬莱阁主跟瀛洲门的掌门,这俩人俱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白羽冷笑一声。这是要让自己用赢果儿换墨娘么?
怪不得蓬莱阁主在发现赢果儿杀了自己儿子天旬之后,只在秦王跟白羽面前圆光镜像在换了一块女娲石,便不再追究了赢果儿的责任了。亏白羽有一段时间还以为蓬莱阁主会暗中对赢果儿下手呢,原来这阁主是要留着赢果儿的命。来催动复活天旬的大阵。
“白将军默然不语,可是不愿意么?”万张山掌门再次开口了,语气咄咄逼人:“要知道我三仙门的规矩立世千年,不是每一天,都有这种机会破例。”
白羽挑了挑眉毛,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赢果儿是皇帝的女儿,是大秦帝国的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不是他一个神武将军用来交易的。
退一步说,便是皇帝对自己比对长公主器重的多。可他也不会答应用他自己的女儿来换臣子的妻子啊……
况且若是今日自己在这里应下了这条件,回头被皇帝知道了,君臣失和那是必然的……
白羽眼睛眯了眯,越发觉得这是三仙门的诡计。三仙门想借着自己对墨娘的一片痴心,离间自己跟皇帝。
想到这里。白羽冷笑,张口幽幽说道:“长公主血脉高贵,怎的能做那劳什子的仇人之骨,我料想,你那阵法的主人,该是会有另一个仇人的。”
“白将军……”蓬莱阁主眼睛一眯,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弟子的高声喊叫压了下去。
“白将军!你会遭报应的!”喊叫的又是那叫火溪的弟子,他从白羽跟三个掌门的对话中隐隐发现,他的师门似乎很是忌惮这白羽。他们嘴里的那什么大阵,什么仇人之骨他都不懂,可他想起他那喜欢了十多年的小师妹,那些不停在脑海中盘旋着的音容笑貌。他心里就痛的死去活来。
火溪转身对着三个掌门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高声说道:“弟子不懂那么多,只知道三仙门的规矩百年没破过,没有人可以例外,且不说这咸阳城内内外外死了多少百姓。就说这几日为了抓回妖怪,死伤多少弟子……”说道这,火溪抬头定定的看着蓬莱阁的阁主:“阁主大人一直是火溪最敬仰的人,希望您不要让火溪失望。”
说到这里,两行清泪顺着火溪的脸颊留了下来,火溪猛然间站了起来,伸手从腰间抽出剑,干脆利落的在自己颈间一划。既然小师妹死了,自己为何还要独活。
砰的一声,火溪摔倒在地,血便从他颈部的伤口喷涌而出。
“小师妹……”火溪嘴唇轻轻砰了几下,声音低不可闻。
由于这个变故,整个大厅内瞬间乱了起来,弟子们悲恸哀哭之声响成一片。而蓬莱阁主,则定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火溪,嘴唇发紫。
火溪虽然死了,可他的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盯着蓬莱阁主。
“将人抬下去……”蓬莱阁主挥了挥手,只觉得头疼欲裂,他没好气的瞪了万张山的掌门一眼,扭头进了内室。
“呃……”万张山掌门一脸苦相,他也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乱子:“快将火溪葬了吧,罪孽啊……”
这场议事就这么草草落幕了,以火溪之死不欢而散。
看着四散而去的众人,以及三仙门弟子落在自己身上那怨毒的视线,白羽眉头紧锁,眼中深沉的让人猜不透。
“看清楚了么?”雪轻泽扭头看向身边的墨娘,挑了挑眉毛:“他们也没商量出什么啊,倒是你那夫君,他早知道赢果儿对你下过杀手,却还心心念念护着那女子,青梅竹马的情谊就是好啊……”
☆、122 暗流汹涌
雪轻泽的话在耳边缭绕,墨娘却恍若未闻,她悄悄的挪动脚尖,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望向站在议事大厅正中间的白羽。
“这是我做的孽,自然要我自己偿还。”墨娘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只是,我还真的挺怕死的。”
“你不会死的。”雪轻泽看着墨娘单薄的身子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墨娘的头发,那墨色的长发好似丝绸般入手冰凉。
“就算白羽无法救你,不是还有我么。”雪轻泽狭长的眼睛中,眸子黑亮。
“我不想让他救我。”墨娘咬了咬嘴唇,脸苍白,无一丝血色,她扭头看了雪轻泽一眼:“我是罪有应得,我若不接受惩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人。”
墨娘转身,从屏风后的耳室离开了大殿。
而久久立在议事大厅中的白羽,这时候抬起了头,看向墨娘刚刚站立的位置,手掌握成了拳头,发出咔咔的骨头声响。
白羽一转身,出了议事大厅,直奔王宫。
与此同时,空旷的神女殿内,檀香缭绕,而大殿的最中央,赫然跪着一个依照华贵的美貌女子,正是赢果儿无疑。
“啪!”
随着重物碰撞之声响起,一个玉石笔洗直接砸到了赢果儿的额头上,殷红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到脸颊上,又滴落在玉石地板上。
任凭额头上血流如注,赢果儿只低眉垂首,不敢吱一声。
“那蓬莱阁主的儿子,果真是你杀的?!”问话的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眉目见尽是急色,却是消失多时的神女。
“师傅,徒儿错了……”事已至此,赢果儿不敢否认。
“你……你!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逆徒!”神女气的脸色发青,眼中怒火好似要燃烬一切。这不听话的赢果儿,让自己险些前功尽弃。
“徒儿错了,请师傅原谅我,有什么责罚徒儿都心甘领受。”赢果儿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规规矩矩的跪在神女面前。
“要我责罚你有什么用!”神女挥了挥袖子,看着额头一直流血的赢果儿,终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蓬莱阁主的儿子你都敢杀,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赢果儿咬了咬嘴唇,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徒儿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事情会败落。”
“没想到会败露?!那蓬莱阁主是什么人,你一个乳臭未干的竟然……”说道这,神女似乎是累极。她幽幽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计划不能因为你一个纰漏便毁去,你知道该怎么办了么?”
赢果儿默不作声,匍匐在地上:“但凭师父做主。”
神女皱了皱眉,半晌。缓缓说道:“你自己去寻蓬莱阁主吧,若是等你父王开口,那就彻底被动了。”
赢果儿闻言身子颤抖了一下,她抬头看向神女,面上尽是惊恐。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脸色苍白的赢果儿,神女眼中闪过一抹疼惜,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大殿。
御书房内,屏退了一干下人,神武将军白羽正跟皇帝在下棋。
窗外恬噪的夏蝉叫个不停,室内两人却静的吓人。
一局棋下罢,皇帝挥袖拂乱棋子,站起身来。背对着白羽,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从皇帝嘴中传出:“白羽,切不可因儿女情长坏了大事,我早提醒过你的,女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要得之不喜,失之不哀才好,若你被一个女人控制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那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夫俗子而已……”
白羽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也从棋盘旁站起身,给皇帝行了个君臣之礼:“臣明白。”
“你要知道,你只要说一声,朕便是将长公主送给你又如何,她若是成了你的人,是杀是剐还不是听你一句话……”说到这,皇帝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可果儿身为长公主之身,却不可能舍身去救一个臣妇!”
白羽赶忙解释道:“臣下没有这个意思,臣下今天来,只是想让皇帝明白,臣下一片赤诚之心。”
皇帝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白羽只得告退。
白羽走后,皇帝站在御书房门口久久望着他的背影,脸色铁青。
这白羽说他明白,可他明白了什么,他什么都不明白!
皇帝需要白羽来制衡三仙门,可为帝王着,最重权衡,白羽就算再怎么是他的心腹,他也不过一介臣子,没有人可以践踏王室的尊严。白羽还算聪明,刚刚在三仙山的议事大厅内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可是三仙山那帮人居然明目张胆的敢提出这种意见来,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以手握拳,狠狠在门框上锤了一下,眸子里的光漆黑如墨:“这些讨厌的修真者,不停的挑战着朕身为帝王的权威,迟早有一天,朕会把你们的羽翼折断,踩入泥土,要你们知道,什么叫天子!”
那些围在御书房四周的奴役们全都噤若寒蝉,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看着。最近皇帝动怒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蓬莱阁。
墨娘依旧被囚禁在早先那间房间里,雪轻泽已经离开了,他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墨娘不要轻举妄动,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在墨娘盘膝打坐的时候,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确是红锦拎着个葫芦,走了进来。
“红锦姑娘。”墨娘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视线落在了红锦手中的葫芦上。
“喏,给你。”红锦直接把葫芦抛给了墨娘:“那蛇中的毒你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吧,掌门说他不管,不过这葫芦就送你了,那蛇在里面睡着了。”
墨娘闻言,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她将装着大黄的葫芦放进空间戒指中,默不吭声的看着红锦。
果然红锦还有别的话说。
“今儿在议事大殿,火溪以死明志,所以啊,阁主对你的判决怕是改不了了……”红锦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好整以暇的看着墨娘:“连行刑的时间都定下来了,就在今天夜里。”
墨娘闻言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身子也摇摇欲坠起来。
红锦见状,哀叹一声,继续说道:“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能送你最后一程了,你若是有兴活了过来,到了蛮荒界,就将你葫芦中的小黄蛇放出去吧,兴许它还能有一条活路。”
墨娘木然的点了点头。
红锦见状,也不再多言,她眼神复杂的看了墨娘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红锦出了房间,又趴在房门口观察了墨娘好一会,就见墨娘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一把剑,剑柄上用上古文字纂刻“镇邪”二字。
墨娘好似抚摸情人一般抚摸着那剑身,眼神空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该不会想不开要自杀吧……”红锦咬了咬嘴唇,想推门再次进去,可手落在门栓上,却迟疑了:“若是她此刻自杀了,却也是个不错的死法,总比身中那一百零八颗灭魂钉,生生疼死要好的多。”
红锦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落在门栓上的手,转身离开了小屋。
红锦顺着青石小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