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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卫殊心中暗骂，玄功依旧运转，灵力源源涌出，维持着黑璃炉的火势。
说起来，他心中也很好奇，以前总是吃灵丹，却从未真正炼过，哪怕是最低级的凝气丹等，亦从未涉猎过，此时，为灵灭做苦力，他又何曾不是想，亲眼目睹炼丹全程，长长自己的见识！
“小子，保持这个力度，九九八十一天！”灵灭一脸深思，淡淡吩咐了一声，便坐到一旁，一副愁眉苦脸，似在苦思着什么。
“啥？九九八十一天？”卫殊暗暗叫苦，仅仅是半个时辰，便已有些疲惫，别说八十一天，即便是八十一个时辰，恐怕也坚持不住！
“前辈，八十一天啊，我坚持不到啊！”
“休要再吵，否则，直接无期！”灵灭在苦思，对于卫殊的抱怨，他很是不满，冷声威胁道。
“啊？”卫殊那个苦啊，比胆水还要苦。
无奈之下，为了自由，他唯有咬牙坚持，即便是累得昏死，累得吐白沫，也在所不辞！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一天天流逝，在卫殊的拼命维持下，黑璃炉赤红如一，几乎未曾变过，火势亦灼灼焚烧，整个炉体都晶莹，宛若透明了一般。
“为了自由，拼了！”在如此意志下，卫殊竟奇迹般，坚持到了今天，第八十一天！
此时的卫殊，虽依旧在运功，通体亦紫光晶莹，实则意识模糊，心神几乎耗空，若非下意识存在，他早已昏死过去，更遑论运功催动黑璃炉之火。
九九八十一天，灵丹即将出炉，灵灭从苦思中醒来，双目一瞬不瞬，紧盯着黑璃炉内，满脸紧张之色。
嗡
黑璃炉陡然大震，发出一股奇异的波动，一道强盛的黑光冲天，直接将黑璃炉盖掀飞，赤火瞬间冲出，映红了这方炉室，若非炉室布有大阵，非被崩塌不可！
在炉盖被掀开的瞬间，奇异的香味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即便是枯竭如卫殊，也在瞬间恢复不少。
可异香如昙花一现，仅仅是瞬间释放，便被恶臭取而代之，强烈的刺鼻之气，弥漫整座炉室，难闻之极！
嗖——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道黑色光芒，拖着长长的尾巴，冲出黑璃炉，欲要碎虚而去，却被灵灭大手抓住。
当黑光完全敛尽，卫殊不禁想大笑，那竟是一颗丹丸，漆黑无比，而又恶臭难闻的灵丹！
“花费数百种天材地宝，耗费九九八十一天，就炼出这个么玩意儿？灵灭这丑，可出大发了！哈哈…”卫殊越想越好笑，忍不住大笑起来。
“很好笑么？”灵灭摸摸下巴，冷冷地道：“首次炼制的丹药，试验品尝试下！”
“呃……”卫殊顿时止笑，脸色变成酱红色，哭都哭不出来了：“前辈，你开玩笑吧？这黑乎乎的东西，怎么可能能吃？”
“哼！要我重复第二遍么？”灵灭冷下了脸。
“呃……打死我也不吃！”看着漆黑如墨的“丹药”，卫殊脸上抽搐，强硬了起来。
“哼，既然你不吃，那……”灵灭说话间，嘿嘿一笑，祭出锁魂链，将卫殊束缚，直接将丹药弹入他嘴中！
“呕”卫殊脸都黑了，丹药入口即化，那恶臭之气更甚，将他熏得眼泪鼻涕横流，相当的狼狈！
“啊——”
下一刻，他蓦然脸色大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整座炉室震颤不已，宛若大地震了一般。
噗噗……
隐约间，无数轻响自他体内传出，他整个人被一股异力，碎裂成无数块血肉，却另有一股神力，将那无数血肉定住，使他不能坍塌而陨！
“灵护身，丹碎体！”灵灭大惊，随即面露狂喜，大呼道：“成了！”
第六百五十九章 灵灭丹成
嘎嘣嘎嘣……
这是骨骼在震动，被一股毁灭之力，直接碎裂成无数块，却有一股仙灵之气护住，骨骼不会坍塌！
嘎吱嘎吱……
这是血肉在蠕动，那股毁灭之力无匹，将血肉崩碎成血雾，被一道神异之力禁锢，肉身不能陨灭！
“啊啊……”
卫殊嘶声惨叫，忍受莫大痛苦，若非“丹药”有异力相互，他早就化为一堆肉泥，肉身纵然保得住，也必定会元气大伤！
漆黑恶臭的“丹药”，竟有如此毁灭之力，碎裂骨骼，崩碎血肉，可惜异力似乎有点弱，不足以令人心生，否定，定位一宗逆天宝丹！
“灵灭丹！灵护身，灭碎体！”
这边卫殊痛苦难当，灵灭却面露喜色，大呼了一声，可紧接着，他似乎发现不妥，又皱起了眉头。
“不对，灭有余，灵不足！”他喃喃自语，竟不理惨叫的卫殊，独自思索起来。
“啊——”
惨叫越发凄厉，灵灭纵在思索，亦被打断，方才恍然惊醒，大叫道：“不好！我怎把这小子给忘了！”
唰！
灵灭把手一招，洒出一道黑色的匹练，连接到卫殊身上，奇异的一幕出现了：黑色的匹练无华，宛若一条沟壑，道道黑色光华，自卫殊体内远远淌出，如流水一般流向灵灭！
那是一股毁灭性的能量，充斥着可怕的毁灭气息，由内而外冲击，可崩碎卫殊的肉体，而灵灭却丝毫不惧，主动吸摄那股力量！
自灭？
非也！
身为精灵灵老之一，他的修为深不可测，保守估计都是大能级，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之所以吸收这股能量，是因为其自身的力量，本就带上一股毁灭性，此种能量对他来说是大补！
而与他相对的是，被灵封称作四叔的灵成，力量带有厚实的生气，两人本是天生冤家，可令***跌眼镜的是，两人关系匪浅，堪称莫逆！
此莫逆并非平地而生，而是有共同爱好——炼丹，因此而成为莫逆之交，也算得上一大奇闻！
“啊啊……”
卫殊痛苦惨叫，浑身血光翻涌，偶有恐怖的血光，自那双紫眸中透出，显得恐怖狰狞，全无半分儒雅风姿。
嗡
大阵被毫无声息穿透，一道白影显化在炉室内，并未多言，浓郁的生之气息弥漫，直接一道白光洒向卫殊。
“老灭，你怎这么鲁莽？”来人正是灵成，苦笑道：“你可知他的身份，未来的神女夫君，飘……”
唰！
凭空闪过一道金光，灵主亦被惊动了，皱眉道：“怎么弄成这样？”
“嘿嘿，不好意思，初次试丹，我也不想啊！”灵灭加大力度，源源黑色溪流，变成了奔腾江流。
“试丹？”灵主一皱眉头，沉声道：“试坏了，你担当得起吗？”
“嘿嘿，放心吧，这小子强着呢，体若一个黑洞，绝不会被能量冲爆！”灵灭一笑，显然，他发现卫殊身体异常，话语也令人费解。
“悠着点！”见卫殊并无大碍，灵主松了口气，叮嘱一声，消失在炉室中。
“哼！”
就在这时，卫殊不再惨叫，重重闷哼一声，他低垂下了头，直接昏死过去。
“哎，终于完工！”灵灭也收手，奸笑道：“老成，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去炼化那股能量，嘿嘿…”
“我怎么那么倒霉？每次都是我收拾残局！”灵成无奈叹息，白光源源不绝，笼罩住卫殊，助他恢复伤体。
呼
昏迷中的卫殊，眉头微微一皱，似有所感应般，无上玄功运转，绽放出琉璃紫光，整个人如披霞光，如梦似幻，很不真实。
“咦？”灵成微惊，察觉到异常，白光不散，神识探向卫殊体内。
“哼！”
下一刻，他闷哼出声，身体轻轻一晃，脸色亦有些苍白，强悍如他，亦被一股异力，将神识反震而回！
“邪门儿！”灵成暗道，不再窥探，白光炫如光焰，专心助卫殊疗伤。
“啊——”
一天之后，卫殊终于清醒，发出长长的呻吟声，睁开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我擦！灵灭呢？妈的，我要和你决斗！”人还未完全清醒，他便大骂起来，可想而知，灵灭对他的摧残，有多么的深重！
“呵呵，小子，等你完全修复身体，再去找他决斗吧，我做裁判人！”灵成莞尔，堂堂六大灵老之一，竟如此被一个小辈挑衅，他觉得很新鲜。
“是你！？”卫殊紫眸一瞪，想起被封入残魔域，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要先与灵成单挑。
可他按耐住了，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在他苏醒的那一刻，有人收起一道白光，想来是灵成助自己疗伤。
“是我，怎么了？”灵成心中好笑，见卫殊如此，哪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呃…”对方于己有恩，卫殊也非不明黑之人，微微一礼谢道“多谢前辈援手！”
“呵呵，你的血肉虽已愈合，却并未完全恢复，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吧！”灵成微微一笑，似是在指点卫殊，身形渐渐变淡，直接消失在炉室中。
“嗯？”卫殊先是一怔，面露恍然之色：所谓破而后立，自己被强行服食破丹，一身血肉骨骼尽皆崩碎，不正是“破”嘛！倘若以此为机，“立”那么一下，肉体必将再上一层楼！
想到这，他收摄心境，盘膝而坐，运转无上玄功，力量如无匹的洪流般，在宽阔的经脉中奔腾，生生不息……
半年后，当卫殊醒来时，睁开双眸的刹那，有两道紫芒射出，粉碎一切阻挡，破灭一切事物，洞穿向无尽处。
“成功了！”他面露喜色，紫眸越发深邃，似可望穿虚空，有无数星辰闪耀，宛若一片微型星空。
“哼，灵灭你等着，等我再进一步，我把你也踩在脚底！”在这一刻，他紧握下双拳，流露出一股强大的自信，整个人气势亦转变，宛若一把天剑一般。
“小子，你要跟我决斗？”很是突兀地，一个冷湛的声音，宛若在他耳边响起。
“啊？”他蓦然惊醒，想不不想，双手泛着紫光，拦斩向身后。
砰！
劫天手神威无边，却宛若斩在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被反震而回，连带着卫殊，亦被震飞了出去。
咣
巨大的反震之力，令他止不住身形，直接撞在了黑璃炉上，发出一声宏大的声响，跌落在地。
“你……”卫殊心中震惊，望着轻轻拍手，若无其事的灵灭，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肉体如此强悍，且展出劫天手，竟被轻易震回！
“小子，跟我决斗，你还差得远！”灵灭冷笑，喝道：“老老实实给我做苦力！”
“做苦力行，再要我试丹，我宁愿去死！”兴奋之火被浇灭，卫殊纵满心不甘，却也只得接受现实，与灵灭讨价还价！
“哼！”灵灭冷哼不应，心中冷笑：试不试丹，由不得你！
“赶紧给我催动火炉！”
“哼！”卫殊重重冷哼，揉着剧痛的双手，盘膝坐在地上，祭出浓郁的紫光，催动起火炉。
“老家伙，还要我去叫你吗？”灵灭冲虚空大喊，一道裂缝直接敞开，灵成自其中迈出，苦笑道：“老灭，在小辈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谁让你装模作样，假惺惺的！”灵灭撇撇嘴，道：“这次，你我合力，定要炼成灵灭丹！”
“小子，好好看着，能领悟几成，就看你自己了！”灵成暗中传音，令卫殊愤气稍解。
“嗯？”他来了几分兴趣，两大大能级高手，合力炼丹，这可是一次机遇，说不定能领悟点什么。
他努力催动火炉，同时，分出一丝神识，密切注目二人手诀，暗暗领悟起来……
而两人似有意为之，打出手诀的速度，远远缓于之前的灵灭，卫殊倒也真悟出点什么，一时心中喜不自禁。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是八十一天已过！
整个炼丹过程，与之前一般无二，灵成灵灭布好材料后，便悬浮于半空，注视着黑璃炉，时不时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