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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对了,你是如何逃过他们的耳目?”说罢,他有些担忧的四下张望。
丝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纸上写着,“我现在既是死棋,也是死人,他们何以见得能知道我的存在?”
她的语气少不得狂傲和讥刺,还带了些说不清意味的调侃,让沐允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有些落下。
他展颜一笑,颇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就不能透露给贴身小书童一星半点么?”
丝芜瞧他瞧得倒吸一口冷气,立马拽起他上下打量起来。
好一个肌肤若雪,白里透红,尤其是那逶迤一地的粉色长发,单是看上一眼,都会让人心醉。
沐允虽瞧不见她现在的表情,但她那双外露的绿瞳里委实透着些猥琐的意味。
他有些羞赧的垂下头,讷讷的问她,“怎,怎的了?”
其实,他还想说,别用这种眼神看他来着的。
丝芜摸了摸下巴,纸上落字,“啧啧,妖精果然是妖精,瞧瞧咱家小书童生的这般风姿绰约,果真是能卖个好价钱,当真便宜我这个落魄的主子了。”
沐允听得佯装干咳了几声,嘴角噙着一股子嗔意,“小姐……小姐舍得再将我卖给别人么?”
他可怜巴巴的拉着她的衣袖,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的,让人瞧着心都酥了半截。
这会子轮到丝芜无语凝噎了,她只是晃了晃脑袋,却笑不出声。
两人乐了会子,这才结伴鱼贯进了小厨房。
沐允在小灶上着手起香茶和糕点,丝芜也没闲着,炒起了几个家常小菜,整个厨房香气四溢,小灶旁两道忙乎来去的身影更是融洽出了农家之乐的景象,平和安宁。
似乎,再没有什么战争和血腥,没有什么阴谋和猜忌。
不一会,两人分工完成,便端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摆上了餐桌。
瞧着正将夜明珠放进箱子中的丝芜,沐允戏谑道:“小姐莫不是日子过的太紧,连这些夜明珠也要顺了去?”
丝芜没搭理他,自顾将琉璃灯盏中的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一颗颗取出再放进了木箱中,不多时,她点燃了一根蜡烛才姗姗而来。
沐允有些疑惑,却见她正在将桌上的红蜡烛点燃。
待她点完后,映衬的整个小屋温馨无比。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桌上的烛光跳跃如舞,樱花香气扑鼻,美酒佳肴更是色香俱佳,惹人垂涎。
尤其,这里只有两个人。
沐允恍惚了好一会,眨了眨眼,将眸中突然溢出的水珠眨回眼底,面上却带着惊异欣喜的神色,“好漂亮,小姐是如何想出的鬼点子?”
丝芜抬起手上的纸条,上面有烛光晚餐四个大字。
“真是风雅有趣,小姐就是小姐。”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将眸底深处的悸动用眼帘遮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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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怜惜他,我便索性将他彻底毁去!
真是风雅有趣,小姐就是小姐。”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将眸底深处的悸动用眼帘遮了去。
丝芜一手举起手中的刀叉一边将写好的字条递给他。
纸上是一排温润的篆体小字,“左手叉,右手刀,跟着我做就行了。”
他笑眯了眼,恩了一声,便跟着她将桌中间的那只烤全羊切割的惨不忍睹,瞧着那死后还被如此糟践的小羊,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
随即,她写道:“我平日从不沾酒,可今日难得这般高兴,不如,我们就不喝茶了,共醉一宿,如何?甾”
沐允笑的眉眼弯了起来,“小姐高兴就好!”
说罢,他便举起手中的夜光杯递给她,她溺爱的瞥了他一眼,便将葡萄红酒倒满在杯中。
待他正要将杯子递在唇畔时,她的手却扼住杯子的另一半条。
他疑惑的眨了眨眼,“怎么了?”
她的眼色示意他看向杯中。
他低了眼帘看向杯中,竟发现杯中有无数的小雪花在盘旋飞舞,彷如缩小版的雪景,不到眨眼间的光景,杯中微暖的红色酒水便冒起了一层薄薄的冷雾。
他诧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向她,“你何时学会了法术?”
她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只写了‘奇遇’二字。
“是导致你现下模样的诱因么?”他别有深意的垂了眼,在思考着什么。
她写道:“嗯,没关系的,就当因祸得福好了,快喝吧,冰镇葡萄酒的味道一定极好!”
他冲她嫣然一笑,“恩!”
如此,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你一杯我一杯喝的乐不思蜀,还时不时的划起了小拳,完全没有发现瓶瓶罐罐的已经喝了无数。
良久,两人纷纷喝的已是面颊熏红,歪歪斜斜的连个坐姿也没了形。
满脸通红的沐允扬起酒杯干笑了几声,“小姐,别,嗝,别抛开小允一个人,好不好,若没了你,小允活着,又还有何意义……”。
他虽是醉话,但,丝芜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她扬了笑,眼中的伤感一瞬即逝,一手举着酒杯,脚步踉跄着走向他。
此刻的沐允显然有些醉意,粉色的双瞳更衬得朦胧无依,他这般模样,不遑论女子看了心动,连男子只怕也会按耐不住心猿意马。
她伸手掬了他的一捧发丝在手心,绿瞳温柔似水。
沐允嘻嘻笑了,“小姐,答应我好么,你若答应,我便将这头发剪下送与你,好不好?”
她眼中带笑,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微微颔首。
见她终于点头,沐允放心了似的,嘻嘻一笑,眼皮颇为沉重的睁开又无法自控的闭上,如此反反复复,终于还是拗不过沉入铁石的眼皮,终是睡了过去。
此刻,并没有人看见抚摸着他头上的那只手正散发出淡淡的薄烟,如云如雾似的一缕缕直窜进了他的眉心。
她抚摸着他已然沉睡的容颜,另一手却缓缓揭下了面纱,露出了那张腐烂扭曲的五官,而那歪斜的眼角下,一滴透明的泪珠滑过脸颊,却生生凝结在脸颊上没有滴落,仿若一滴冰露。
她淡然的拂掉冰露,嘴角挂着她许久未曾有过的笑颜,手上却是十分怜爱不舍的抚着他的轮廓。
片刻,她脸色一变,立即收回手后,迅速纵身跃出窗外,没有人看到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她居然单手提起了后院中那颗最大的樱树,矮小的身子快速跳进了树根下的地道中后,那颗樱花树居然鬼使神差的跌落在了原来的位置上,丝毫看不出曾有人进出过的痕迹。
然,此时急忙推门而入的月浅正面露欣喜的想要张口喊着她的名字时,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喊出声。
因为,殿内已然除了熟睡的沐允外,再无旁人。
一时间,他不知该笑该怒还是该失落。
环顾一周,看着眼前这一幕浪漫绝伦的画面,他的嘴角勾了一抹自嘲。
他知道,她来过了,只是,她不想见他,只因她借着他找不到她的由头,才敢这么大胆。
“好,好得很,你既然这么惜他怜他,我便索性将他一道毁去!”说罢,他虚张的掌心已然燃起一簇紫焰。
他手中的紫焰像是听懂了他的话,瞬间直往上窜起一丈高,当环绕成一柄剑的模样后,极速驶向趴在桌上熟睡的沐允头顶而去,哪想,当无刃火剑劈下时,竟被突然弹开,立马如烟雾般消弭无踪。
月浅皱了眉,虚张的五指一张一握,沐允的身体便迅速飞在了他的掌心,纤细的脖子被他的掌心紧扣。
当沐允的脖子触到他手心的那一刻,他突然又立即一掌将他击飞了出去!
听闻响动的姬冥夜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赶到了玥宫,入眼的是月浅一手正紧握着另一只不断流血的手掌,妖艳的容颜竟是有些可怖。
他走进了月浅,摸出袖中的丝巾递与他,“先包扎一下。”说罢,他顺着月浅还在怒火中烧的视线看到一面凹陷墙下的沐允,皱眉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月浅推开了他的手,眉目流火四窜,“你可曾忘记,当年毁灭魔族的六味真火用了什么镇/压着么?”
冥夜挑眉,收回了手,丝巾却无意识的被他五指紧扣,“自然没忘,魔族投降后,第一代魔尊献出了极阴之冰,并且神界将极阴之冰与妖龙族的极寒之冰融在一起,这才镇/压住了极炎的六味真火。”
月浅呵了一声,“如此,这合成的五彩玄晶必是邪物,那群道貌岸然的神仙表面装的大义凛然,私底下不也是不折手段的威逼我们妖魔两族,想来还真要说句天意,这东西竟然被她得到了。”
冥夜拧眉,抓起他的手腕,这才看到他的掌心竟然已被猩红的毒素腐蚀的血肉翻开。
论到毒字,放眼六界,月浅称第一,自不会有人称第二,却没想,他今日竟会被毒所迫?
“你的意思是,这是寒毒所致?”
月浅缩回手,冷冷瞥他一眼,“天下之毒,当属我毒蝎月浅的尾毒为最,不过,若是将世间至寒至阴至邪融为冰毒,那就不遑而论了,毕竟,那是萃取纯天地之精华所制,谁能知晓其中厉害?”
冥夜收回了手,负在身后,眯着双眼打量地上一直未起的沐允,“显然,她果真是命不该绝,不过,她会伤害沐允?本尊可不信。”“她自然不会伤害他,反之,她保护了他,能用凡人之躯将冰毒熔炼到这般程度,她已经到了顶峰,再者,融入她体内的晶体并不是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她不但冰封沐允的精魄身体还要为他置起毒瘴,定然已经耗费了她的一半晶体。”
越是如数分析,他的语气越是冰冷,而他眸中的紫焰却跳跃的越发热烈。
她居然为了这个樱花精牺牲到了这般田地,就只是为了让他碰不得他,就为了让他杀不了他!
她知不知道,一个不小心,就会真气反噬,耗尽她的真元,真的要了她的小命?!
看着他凛冽的表情,冥夜不以为意道:“区区凡人,就算她苏醒,恢复冥界圣女的能力,本尊依旧杀无赦。”
月浅轻嗤了一声,“别忘了,她的后台是谁。”
冥夜蹙起剑眉,“冥王?那又如何,夺得神界之钥,拥有上古神力,他冥王也不过任我们拿捏。”
月浅轻讽一笑,岂料,他笑意未落,窗户突然渗进一股浩大神光,直直将整个黑暗的玥宫照的亮如白昼。
两人四目相对,“九星连珠!”
当即,两人迅速离开了玥宫。
苍穹之夜,浩瀚无垠的漆黑长空中明月被乌云遮去,雪白的银河乍现,可,奇怪的是,漫漫银河,却独独只有七颗偌大的星辰在大方光彩。
两人凭空玉立在苍穹之巅,皱眉仰视着那组成形状像极勺子的连珠七星。
冥夜疑惑道:“怎么只有七颗?”
月浅沉吟半响,才道:“这七颗不但像勺子,更像一把钥匙,所以,另外两颗应该是神界之门的入口方位。”
姬冥夜点头,“没错,我们至今还不知这入口到底会在哪个方位,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首部东面和尾部北面的可能几率最大。”
月浅点头,不待两人继续分析,东部的夜空上突然出现两方漩涡,而这面的北斗星突然斗转星移,迅速变幻成了一条直线,以肉眼无法观测的速度,正在向东部推移。
两人嘴角噙笑,面面相视后,便飞身赶往东塍国。
曜阳城,摘星楼。
这楼是当初首代东塍皇帝为最爱的妃子所建,听闻是四洲最高的楼台。
“难怪人人常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般高的楼台,摘星有何难?”郁白望着空中那方星宿漩涡,惯性的灌了一口手中美酒。
殷爵环抱长剑在怀,冷冰冰道:“你怎么可以任她胡来?”
郁白挑眉,轻笑,“她若是想胡来,我又如何能制止,再者,现在的她,也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