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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在扩大撕裂着!
顷刻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破碎响声,顿时,整座琉璃塔的碎片如同仙女洒下的薄冰,被阳光染上了各种夺目绚丽的色彩,那么恣意,那么洒脱的和着樱花在半空中旋舞起来。
朦胧无依间,芜邪只觉干裂的唇瓣似被冰凉的雨露滋润起来,内心无法抑制的渴望,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吸允更多,想要撷取更多…玳…
没错,她的吻就是破开乾坤塔封印的钥匙。
塔一破,月浅终究还是从她毫无意识的吻里无情的挣脱开来,更别开了脸不再看她。
是以,紫云山穹顶开始祥云齐聚,那云巅之上正有一个端庄肃穆的蓝衣白发女子正姗姗而来菔。
月浅仰头看向婆婆,恭敬道:“芜儿就拜托您了。”
毗蓝婆菩萨微笑颔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彼岸才是你真正的解脱。”
月浅微微点头,“多谢菩萨指点,月浅愿放下一切,回归彼岸。”
菩萨笑了笑,一甩臂弯间的拂尘,他手中紧拥的芜邪便飘了起来,缓缓的升向了菩萨所处的高处。
月浅毫无留恋别开了脸,转身,瞥了一眼空荡的双手,一刹那,他的神色已是冷漠如冰。
蓦地,他化成了一缕紫烟,很快消散无踪。
※※
我圃殊不俗;翠烵敷玉房。
秋风不敢吹;谓是天上香。
烟迷金钱梦;露醉木蕖妆。
同时不同调;晓月照低昂。
※
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这个气息……为什么这么陌生却又无比的熟悉?
睁开有些刺痛酸涩的眼帘,芜邪这才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原来,是一个很精致,很清新的竹屋。
这里的陈设极其简单,有一张桌椅,一张棋盘,一管竖箫,一支竹笛,还有,刺眼的白色帐幔。
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很随性的人。
不过,不知为何,一见那白色,脑中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可怕的梦,那个可怕的男人……
想罢,芜邪冷哼一声,所有的帷幔竟在眨眼间全部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如同被染了血,又如同像火烧了起来似的。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躁,看来,这几千年在人世间的修炼还是未将你的气焰磨平。”
“本王当时谁,原来是紫云山的主人毗蓝婆菩萨,呵,本王今日不请自来,还望菩萨莫要怪罪。”芜邪一面说着,一面沉淀元神中的灵力,以备随时发难,可,原本来以为噩梦是真实的她却突然发现五脏和灵力并没有像梦里那样伤的不轻,反而根本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太奇怪了,难道是刚才都是阵法使出的幻象么?
想着,她冷然的眼角已瞥向落地窗外。
落地窗上的白色轻纱帷帐被香风挑起,轻纱缭绕着的正是一位若隐若现的蓝衣女子。
芜邪起了身,光着脚缓缓走向那女子,因为脚上系着金铃的关系,每一步都发出泉水叮咚般的美音,可光洁的脚下却未发出一丝的步伐声。
挑开了纱帐,蓝衣女子已然坐在了一张大理石雕琢的棋盘前的石凳上,落花下,她蓝纱飘摇,白发轻舞,很冷艳却又十分的端庄威严的气度和姿容,让人瞧上一眼,都会让人觉得她,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看见红衣夺目的芜邪出了来,女子依旧垂眸,自顾看着盘中棋子,嘴角弯着很和蔼的笑意,“千年都未与你对弈,今日可不能错过了。”
她本是很云淡风轻的话语,可听在芜邪的耳耳里和心里,却有些不悦。
今日不认识的熟人,未免太多了,多的让她生厌。
虽然心里不爽快,但她依旧面带微笑的一撩袍子,施施然坐下,素指捏了一枚黑棋,睨向对面泰然自若的毗蓝婆,似笑非笑道:“这盘棋已经下了一半。”
菩萨一手端起了一只印有蓝色蔷薇的茶杯,浅笑道:“没错,这便是为师曾与你下到一半的棋局,不知,现在身为修罗王的你,当会何解?”
芜邪收回打量她的视线,也垂下了双睫,嘴角的弧度带着若有似无的讥诮,“菩萨屡次提及本王曾是您的爱徒,莫非,是想利用旧情,来让本王今日收手不成?”
言毕,指尖落下的黑子将本来围住黑子的白子吃下一片。
菩萨笑而不答,“若是以前的你,定会只守不攻,静待时机,再将敌人一网打尽,而现在的你,不但主动出击,更雷厉风行,看来,你是只愿顾眼前,而不去顾大局了。”
说罢,她落下的白子趁机而入,攻入黑子裂开的口子,吃下黑子命脉。
芜邪闻言,颤抖的双睫遮下了点墨双眸中的慧黠,笑靥更甚,语气还带了些许狂傲,“菩萨言过其实了,一个人,若永远只是一层不变,如果一直都只会隐忍,一直都只用这一招,呵,岂不是很容易让敌人摸清底线,如此一来,不但会被敌人知己知彼,而且,也未免太无趣了,对是不对?”
语毕,她的黑子如同迅速将裂开的口子合并到严丝合缝,让自投罗网的白子无路可逃。
菩萨怔了一瞬,片刻,杏仁眼中开始波光潋滟起来,那一闪而逝的担忧也随着眼波流转不见,葱指抚掌而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抛砖引玉,好一个请君入瓮!不愧是转生修炼了三生十世的修罗王,如此,本座就恕不远送了。”
语落,她衣袖一扫,棋盘上的棋子立即化为了一赔黄土,而那黄土堆上的,正是一枚小巧别致的六角琉璃塔。
芜邪眸光一闪,虚手一挥,琉璃塔立即飞进了她的掌心。端倪了几眼,见琉璃塔没有丝毫裂痕,芜邪有些奇怪的想看向菩萨,却没想,眨眼的光景,菩萨已经不在了原地。
“这些活佛为何做事总是这么奇怪?”她狐疑的四下张望几眼,除了看见落花和被烟雾环绕的竹屋外,连阵风也感觉不到了。
正在她还想四处窥察一下时,本来还在紫云山上的结界无法下驻的火狮已经四蹄踏火落在了她的身后。
感觉到了它的气息,和响鼻声,芜邪扶着额,脸色很是不善的转身看向毛绒绒的狮子头,“幽幽,你还真是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诶,这么好的樱花都被你那几根猪蹄给烧化了,多可怜呐!”
火狮有些莫名的眨巴着两个红灯笼似的大眼睛看看生气的她,再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蹄子下面已经烧焦了的花瓣,脑子开始有些浆糊了。
话说,它的主人什么时候懂得怜香惜玉了?什么桃花梨花菊花的,在她手里哪朵不会夭折?
瞧着火狮装傻的憨样,芜邪不爽的踢了踢脚下的石头,气闷的甩手直接腾云离了去。
望着已经腾云直上青天的火红背影,火狮偏了偏头,满脑都冒起了问号。
冥界。
这里是一座很小的山丘,漫山遍野开满了馥郁芬芳的红色与白色各占一半地界的花朵,而这花丛中分割线处,此时正有一个青衣男子席地而坐,他的膝上还放着一尾绿绮琴。
此时此刻,群花随着他清幽的琴音摇曳生姿,红与白相间的花瓣与他擦肩而过,更称的他额间那朵白色的曼陀罗花印记彷如活物,墨丝飞舞的他仿若神笔下的仙子,让他本来病态孱弱的美丽更添了几分清甜与宁静。
蓦地,男子突然停了手中的纤细十指,如贝扇般的长睫微微张开,微薄嫣红的唇角弯起了一抹欣喜的弧度,“邪儿。”
芜邪微闭的双眼一睁,扬了温柔的笑,举步轻盈的走进了男子身后,微弯了身子,伸手环在了他的脖子上,“桑……哥哥……。”
对于她习惯性的动作,男子只是语笑嫣然。
他伸手摸向了她的脑袋,宠溺的轻拍了拍,“好些日子都未曾看到你,不知又去哪里捣乱了。”
芜邪轻哼了一声,偏头埋进了他的如瀑发丝间,贪婪的吸允着他身上能平复心境的香味,嘴上却嗔怪起来,“哥哥总是这般将我看成小孩子,邪儿可是百万岁的上古邪神了呢!”
桑雪失笑,“好好,是哥哥不对,不如,就让哥哥给你安排百万岁的生辰,如何?”
芜邪摇了摇头,撅了嘴,“哥哥明知我不喜欢的,只要每日能与哥哥在一起,才是邪儿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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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的记忆明明都是你一手策划的!现在还要装什么无知?
芜邪摇了摇头,撅了嘴,“哥哥明知我不喜欢的,只要每日能与哥哥在一起,才是邪儿最大的心愿……”。爱璼殩璨
听了她这番不经意的肺腑之言,桑雪竟蓦地沉了脸色,适才那温柔如水的笑意也敛去了不少,“邪儿最近可有去寻碧落剑?”
感觉到了他声音的微冷,芜邪不自禁的松了手,直起了身,负手而立在他身后,点漆双眸凝视着他单薄的背影,笑容狡黠,“碧落倒不曾寻见,倒是寻见了不少旧识呢。”
“旧识?”桑雪的眉目几不可见的微皱了一瞬。
可惜,就只是这一瞬间的表情,还是被她一览无遗,“是啊,紫云山千花洞,还有……”珥。
桑雪立即起了身,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语态突然变得十分森寒道:“还有谁!”
见他这般着急上火,芜邪嘴角勾着邪恶的惬意笑容,不缓不慢的俯身靠近了他的耳畔,吐气如兰道:“邪儿还遇见一个很奇怪的男子,他说他叫做月浅呢,奇怪的是,他说邪儿是她的爱人,哥哥也是知道的,邪儿有很多记忆都丢失了,所以呢,邪儿为了求证,就和他……”。
“你!”桑雪气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不断咳嗽起来,直至嘴角都咳出了血爷。
芜邪见状,吓了一跳,脸上所有的邪佞瞬间烟消云散,只是一味的紧张扶着他,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哥哥,你怎么样了!”
桑雪狠狠打掉她的手,自顾捂着嘴一直咳着,“邪儿,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闻言,芜邪本来慌张失措的脸色顿时变得狠戾起来,“是,我一直都让你失望,可你呢,你何时给过我希望?从小到大,你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可你从来都只会把我推给别人,只会让我遍体鳞伤,只会让我尝到痛心的滋味,是你,是你让我从来都失望,是你从来都让我绝望!”
‘啪’的一声落下,霎时,整个幽寂的花谷都回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响亮脆音。
芜邪双目泛红的只盯着他那只扬在半空的手臂,仰头一笑,邪肆阴森道:“好一个冥王,真是够无情无心!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段失去的记忆分明就是你用寄魂术一手策划的!现在还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无知!”
语毕,她愤愤然的将腰间的百宝袋扯下往地上一倒,登时,那袋中的阴阳树和乾坤塔便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一地。
看着地上的两件宝物,桑雪扬起的手几乎都忘记了收回,整个人仿如被五雷轰顶,若不是他黯然的双眼飘起了雾气,若不是他嘴角的鲜血还在流淌,谁都会以为他只是一座没有生气的雪雕。
正赶来的落潇远远看见对峙的两人,立马敛了嬉笑,脚步如同灌铅一样,好半刻才到二人跟前。
一看到被摒弃在地的两件极品宝物,他立马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全数敛进了怀中,嘴里还啧啧称赞道:“圣女摇身一变成修罗王,不但名讳更加响亮的让六界都可以闻风丧胆不说,还能凭借空手就能夺来这两件宝贝,真是令我自叹弗如,自叹弗如啊!”
他话一落,好半响过去了,气氛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变得轻松,反倒,更加凝重的让人难以呼吸。
芜邪收回了冷盯桑雪不放的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袂上的尘埃,“摄魂使者,这两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