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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落,好半响过去了,气氛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变得轻松,反倒,更加凝重的让人难以呼吸。
芜邪收回了冷盯桑雪不放的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衣袂上的尘埃,“摄魂使者,这两件宝贝本王就赠给你了。”她转了身,看也不看二人,红艳的唇蓦然扬起艳香媚骨的笑,“随你处置。”
落潇一听,脸上立刻有了得色,不过,还未等到他的谢意,芜邪早已经潇洒的大步离去。
落潇正要问冥王是怎的回事,岂料,冥王的身子突然摇摇欲坠的快要倒地,他立即伸出一只胳膊扶住了苍白如纸的冥王,忧心道:“王,你这是何苦呢,明明你那么爱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替她挡去了一半的逆天天劫……”。
桑雪置若罔闻似的,一双黯然失色的双眼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倔犟不舍的不肯眨一下眼,“天意,天意真的不能逆么?”
落潇叹了一口气,“您何时会顺从天意呢?她更不会,所以,你们的生死契阔不如早些……”。
桑雪无力的摇了摇头,摆手打断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活不长……”。
“胡说!您可是冥界之王,六界之中,哪个的生死不是掌握在您手里!”落潇情不自禁的激动道。
桑雪呵呵一笑,悲凉落尽,“是啊,我一向掌控他人生死,却没想到,终究掌握不了自己的……”。
“不会的!王你不是看见了么,现在六界至宝已经有两件到了我们手里,相信其它四件一定会被芜邪找到的!”
听罢,桑雪也只好点了点头,直到双眼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才极累的闭了眼帘,“你且时刻注意她的动向和安全,如若……如若她再遇上月浅,也就别再阻止了……”。
落潇本还想反驳,却看他一脸疲惫和神伤,当下不忍,也只好作了罢。
※※
哭笑沧桑,黄泉相随,佛禅苦难度。
阿鼻魄落,七情魂在,迷津怎醒悟。
轮回愁楚,幽冥难醉,独步无归路。
※
妖界一向是六界最繁华最旷世美丽的境地,若不是无论花花草草还是珍禽猛兽都是成精之怪,不然,这么好的肥沃之地,早就被野心家给踏平了去。
六界之中,当属仙女最为出尘清高,当属魔女最为姿容妍丽,当属妖女最为妖冶风***,所以,在这个传言中汇聚了无数没有配偶的女精怪的寡妇村,绝对是六界最炙手可热的一道亮丽风景。
“老鸨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寡妇村最有名的沁香阁中突然传出来的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着实打断了路上来来回回的那些幻化成人形的妖魔鬼怪们。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沁香阁的大门顿时就被这些妖魔给包围的水泄不通。
沁香阁的老鸨子摇着水蛇腰,妩媚风情的先给看热闹的各路妖魔飞了一记媚眼儿,顿时,看客们就开始***动了起来,不少妖魔还颇带调戏意味的吹起了口哨。就在这看美女的高/潮阶段时,一声脆音再次击散了暧昧的氛围,“老鸨子,请你先解决了本姑娘的问题,然后再去做你的本行,可以?”
老鸨闻言,***劲儿顿时敛了不少,一转身,便朝着被她抛诸身后的碧衣女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姑奶奶,沁香阁一向只收男客不收女客,就算你有再多的银子啊,本阁还是一句话,恕、不、招、待!”
话落,老鸨还挥手示意龟/公们将碧衣女子的行囊扔出去,碧衣女子一看,急忙就蹿到龟/公们的面前去伸手拦截,不料,那些龟/公居然想也不想的都将行囊直往她身上扔去。
就在在场不少看客觉得这么个小巧玲珑的小美人会受伤时,那些朝着小美人扔过去的瓶瓶罐罐登时就被一缥红纱瞬间给全数包揽了去。
众人诧异间,都纷纷转头看向那条红纱绸的源头,原来,那红纱的尽头,正是一风流不羁的红衣公子。
先不论这公子是如何气度不凡,单单是他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蛋,都让不上看客惊艳到了忘记合拢上嘴。
碧衣女子首个先从男子的艳容中苏醒,迈着莲步就想去对他称谢,不料,小身板却突然被什么有力的东西给拱到了一边去,待她瑶瑶坠地时,定睛一看,那撅着翘臀的老鸨早已一脸谄媚花痴的跑到了那公子的跟前去了。
老鸨两只放光的眼睛滴溜溜的直对着红衣公子上下梭巡一番,嘴里啧啧有声道:“公子可是奴家见过的最风华无双的美男,真是世间少有,世间少有啊!”
红衣公子不以为意的冲她笑了起来,可他这样若有似无的一笑,却惹得周遭所有人几乎连呼吸声都差点停止了。
公子一脸不耐的用着扇柄戳开了挡路的老鸨,信步走到了被推倒在地的碧衣女子跟前,伸出了纤纤玉指,笑容香艳媚,似有华光婉转一般,“本公子今日下榻此处,只因看上了一个姑娘。”
本来因为被他推开的而感到自尊心受挫的老鸨闻言,顿时双眼又是一亮,几乎是飞一般的走到了他的跟前,还不忘将那碧衣小美人给挡在身后,一张浓妆脸自顾的朝他继续溜须拍马道:“公子眼光真是好,我们沁香阁的香香公主那可是六界公认的花魁呢!”
公子不耐的揉了揉眉心,一脚直接踹开了老鸨,“一个玉臂万人枕的妖妓也配伺候本公子?我看你这老鸨的双眼定是不想要了。”
老鸨闻言抖了抖双胸,垂首掩藏起有些愤怒的脸,“公子莫要玩笑,莫要玩笑,奴家胆子可是出了名的小,那,奴家就斗胆问一句,究竟是哪位好福气的姑娘能入了公子的法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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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要玩的就是他妖君的爱妃,梨鸢姑娘!
老鸨闻言抖了抖双胸,垂首掩藏起有些愤怒的脸,“公子莫要玩笑,莫要玩笑,奴家胆子可是出了名的小,那,奴家就斗胆问一句,究竟是哪位好福气的姑娘能入了公子的法眼呢?”
老鸨眼光一向很是尖锐,她从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公子是个惹不得的人物,本来还想讨好,却不料他不喜欢别人奉承,白白使她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还着了外头那些人的笑话。爱璼殩璨
公子笑而不答,把玩在手中的折扇,描金的扇尖晃花人眼,扇尖每每指到之处,都会令那被指之人脸色羞红,当然,不仅只是女子,沁香阁出来瞅热闹的男宠也是。
看着众人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样子,公子垂下贝扇长睫盯着地上有些窘迫的碧衣女子,嫣红的薄唇几乎抿成一线,“本公子自然是……”,看着碧衣小美人削尖小脸上浮起的潮红,他扇尖顺势挑起她的下颌,动作好不暧昧,“自然是比这小美人还要媚上千百倍的梨鸢姑娘。”
殊不知,他这听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惹得满堂惊诧珥!
这梨鸢姑娘不但是整个寡妇村曾经最有名的妖姬,更是整个妖界茶余饭后的头等一轮对象,不外乎别的,只因她曾经做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居然冒着精魂魄散的危险上了灵山,帮住妖君月浅从乾坤塔下逃了出来!
妖,除了人类外,是自古六界中最卑贱也是最脆弱的一类,那灵山的灵印是何等了得,就连道行高深难测的妖尊都从未去踏进一步,更遑论这小小的梨花精了,兴许是因这样的真情,一直是妖界最为神秘的妖君月浅出来后,便封她做了妖妃。
两人如此鹣鲽情深、生死契阔的爱恋故才成了妖界众妖最为倾慕的一段佳话爷。
老鸨脸色变了变,脸色有些难看,“公子还是莫要玩笑的好,梨鸢姑娘现在是妖界举目艳羡的妖妃,更是妖君的爱妃,恐怕……公子还是听奴家一句劝,任凭那梨鸢姑娘如何冷媚无双,您还是收回对她的垂青罢……”。
公子闻言,薄唇挑起一丝轻蔑,“垂青?凭她下贱的妖妓出身,还是凭她本就是卑微的妖精之身?”
老鸨看着他不屑的样子,再听着他如此毫不忌讳的蔑视话语,着实打了个寒蝉,讪讪环顾了周围变了脸色的妖魔鬼怪们一眼后,压低嗓音急忙劝道:“哎哟喂,公子这些话还是莫要再讲了,不然……不然……”。
公子轻呵了一声,手上的扇尖这才放开了一直盯着自己的碧衣小美人,语态更加邪狂起来,“不然如何?就算妖君现在站在本公子的面前,本公子一定会好心的、一字不落的、统统说给他听听看呢。”
“公子你……。”老鸨错愕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当下只好扔个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迅速往后隐退。
他这样涓狂不羁的话一落下,周遭不少本在喝酒看戏的精怪们个个都面色铁青的开始朝着红衣公子瞪红了双眼。
眼看着这些红了眼的妖精们快要发难,红衣公子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脸上还颇为得色的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碧衣小美人,笑靥媚香如霞,“想不到聚集了无数妖魔鬼怪的寡妇村居然会有人类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真是有趣。”
碧衣小美人亮若星辰的水汪大眼眨了眨,毫不掩饰的点头乖巧道:“公子真会慧眼如矩。”
不知为何,这小丫头扬起下颌却乖巧回话的样子让他的心竟然蓦地一动,打了个呵欠,点墨双眼倦意阑珊的扫视了周遭一圈,视线又温柔若水的放在了碧衣小丫头的小脸上,“本公子倒也不是什么慧眼如炬,只不过,这妖魔混沌在一起的地方何止是乌烟瘴气,难道碧姑娘就没有闻到这浓厚的脂粉香也无法掩盖的臭气么?”
碧衣小美人听他唤自己碧姑娘,有些微的错愕,这种可怕洞悉力的感觉,让她觉得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随即,她作势掩嘴笑了起来,“公子说的极是,水碧也觉得一股子***味儿都无法掩盖这股令人作呕的臭气。”
上了阁楼的老鸨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诋毁香名远播的沁香阁,脸色一沉,遂然,扭着水蛇腰摆着两条如藕玉臂吆喝着一群下等妖奴道:“还不快点把这两个捣乱的给老娘抓起来!”喝完,她又用手指着下面大堂一副云淡风起的红衣公子,满目贪婪道:“既然公子今日自己送上门来,奴家岂有不收之理?”
听了老鸨这样又怒又恬不知耻的话,看了一眼已经被妖怪重重包围的整个沁香阁,水碧与公子相视一笑。
显然啊,这个老鸨子贪图公子的美色,想将他和那些被赶进了后/庭中去的男宠一样禁脔在沁香阁。
水碧瞥了一眼旁侧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公子,嘴角甜美的弯了弯,天真无邪的似如孩童,“寡妇村本是个人杰地灵的人界所在,却被这些个妖魔污了去,真是令人搓叹呢。”
听了这些话的妖魔们登时就怒了,她一介卑贱的凡人,何以有藐视他们的资格?
当下,妖魔们纷纷开始祭出手中法宝,亦或是幻成原形,成群的就朝着两人攻了上来。
“这小妮子嘴巴虽是毒了点,但小模样俊俏可人,若是能拎回去好生调教调教,绝对是道可口的野味呢!”一个扛着满是尖刺铜棒武器的狼头人身的妖怪一边两眼放着幽幽绿光的打量着水碧,一边还用长舌舔着流出嘴的长涎。
水碧看罢,干呕了一声,不过这般失态的她却未影响一点她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傲气,且,这样站在狂放桀骜的红衣公子面前的她,竟给人一种相得应彰的感觉。
“凭你这个五百年道行的狼妖也想染/指本小姐?可笑可笑!”
狼妖一听她这么自视甚高和贬低自己的话,气得呲牙咧嘴,即刻就举起了千刺芒向她挥去,不想,就在那偌大的千刺芒击中的她后,那光亮的青石板陡然击起几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