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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丝芜不以为意的挑了眉,“这么说,这么宠爱你的他,一定会来救你咯?”
梨鸢哼了一声,满目轻蔑,“怕了?晚了!”
丝芜了解的点头,语笑嫣然了起来,“美人真是善解人意呢,多亏你这么提醒,本公子才终于明白你不是个挂牌的妖妃,很好,既然你在他的眼里那么重要,我还怎么敢伤害你呢?”
话落,她手中的扇尖的确松开了她。
梨鸢傲慢的用着看死人的眼神轻视起贪生怕死的芜邪来。
不过,芜邪倒是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扇子啪的一打开,被裹在藤蔓里的水碧即刻跌落进了她的臂弯里。
见臂弯里的小可人儿脸色青白,芜邪沉了沉脸色,手中扇面立即朝着水碧的小脸一挥,立时,无数清爽幽香的白雾萦绕在了水碧的鼻间,直到丝丝缕缕的雾气全数窜进了水碧的鼻翼。
不多时,水碧悠悠然的醒了过来,她倒是没有芜邪想象的那么脆弱,反而看到被冰锥钉在了浴池石壁上不能动弹的梨鸢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怒气冲冲的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啪的一声脆响,顿时让错愕的芜邪精神抖擞了不少,不过她倒是没去看受了巴掌的梨鸢,反倒是执起水碧的小手心疼的不得了的打量起来,“打她作甚?倒是白白让自个儿手疼。”水碧委屈的撅了小嘴,语气依旧火气十足,“谁让这个不要脸的胚子敢冒充我娘!”
芜邪轻笑起来,“的确是个不要脸的,妖精幻化成人形本就很是不易,她偏生还要选择别人的脸,哎呀,真是的,一个好好的尊贵妖妃不做,还这么低调的钻到地洞里去,碧儿,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好心来宣扬梨妃的本来美貌呢,免得万一走在大街上别人都不知道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妖君爱妃而被调戏了该如何是好?”
水碧听了,一张快要皱成包子的小脸立马舒张了开来,似同一朵百合在绽放一般,“哥哥说的极是,我们可都是大好人,好人就该做好事不留名嘛,嘻嘻~~”。
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个人梨鸢听得直打寒蝉,嘴上却不依不饶了起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要是让妖君知道了一定……”。
“一定不会放过我嘛,本公子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唉,这么好的美人,居然是个长舌妇,啧,真是暴敛天物……”,芜邪一边打断了梨鸢怒语,一手勾起她的下颌打量起来,那模样,生生就像一个富家公子在调戏良家妇女。
正当水碧不悦的想要阻止芜邪那么凑近的看梨鸢时,芜邪突然咦了一声,待水碧好奇的想开口询问,只听到哧啦一声和梨鸢见到鬼一样的尖叫声咋呼起来!
芜邪使劲一扯,原本覆盖在梨鸢脸上的一层薄皮便给撕了下来,痛的梨鸢失声尖叫,不过奇怪的是,水碧却莫名奇妙的啊了一声。
芜邪一边研究把玩着手中像人皮的薄皮,一边瞥了一眼骤然失色的水碧,调侃道:“碧儿一向胆大包天,莫不是一张小小的面皮就把你给吓着了?”
水碧无声的摇了摇头,伸手狠狠地在梨鸢脸上掐了几把,直到确认梨鸢此刻这张皮的确是真的时,她纤弱的身子立即瘫软在了地上,“原来,原来一直是你……”。
芜邪眯了双眼,伸手扶起水碧,狐疑道:“她这原本的样子的确长得不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这张仙女似的人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认识你。”
水碧错愕的看向了芜邪,“哥哥怎么知道?”
芜邪嘁了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梨鸢,道:“这低贱的东西明显刚才利用你娘亲的人皮引诱你过去,很明显她知道你的弱点,而能这么清楚你弱点的,一定是最熟悉你的人。”
水碧点头,双目已然阴冷的看向了梨鸢那张清媚的脸,“她化成灰我也同样认得,想必你也有同感吧,若儿姐姐?”
这感觉,岂是一个爽字了得?〔还有一更,快点来订阅哟!〕
水碧点头,双目已然阴冷的看向了梨鸢那张清媚的脸,“她化成灰我也同样认得,想必你也有同感吧,若儿姐姐?”
若儿呸了一声,蔑视道:“你这卑贱的凡人,凭你也配叫我姐姐?”
水碧气急,就想一巴掌挥过去,不料,旁侧的芜邪已先下手为强,只见她的指尖轻巧一弹,一根比筷子要粗要长的冰钉瞬间射进了梨鸢的胸腔里,顿时鲜血四溅,梨鸢痛的嘶叫起来。爱咣玒児
芜邪冷了脸,狸目浮起危险的弧度眯向梨鸢,“凭你一只下作的梨精也敢在本王面前作威作福,你当本王那么喜欢陪你玩,恩?”
梨鸢心脉受损严重,痛的大吐鲜血,双眼狠毒的看向邪气高帜的芜邪,还流着黑血的嘴唇哆嗦道:“你,你到底是谁?玳”
芜邪挑眉,一根冰钉又咻的一声射进了梨鸢的手腕,有些凝固的黑血横流,瞅着梨鸢眼中的愤恨又增了一分,她满意的勾了嘴角,“问本王问题自然要付出代价,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呵,本王就告诉你,本王就是你们妖界极力想要拉拢的,修罗王。”
“什么……”,梨鸢一听,顿时花容失色。
六界中谁不知晓修罗王是个何其顽劣残忍的邪神?谁若是惹恼了他,得到的结果根本只有一个,生不如死凹!
芜邪呵了一声,学起梨鸢刚才的傲慢模样,冷笑道:“怕了?晚了。”
梨鸢哭丧着脸不断摇头,芜邪很不满意的啧了一声,顿时又有三根冰钉分别又狠又准又快的射进了梨鸢的手腕和四肢上,而那冰钉射准的每一个部位都是四肢的大动脉和骨缝中,这样不但让梨鸢只能体会到那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光而无能为力的恐慌感,还能错开她的每一根骨骼,让痛感蔓延到每一块骨头和筋脉里,嘶,这种感觉,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没错,这会子看着她垂死挣扎的芜邪脑子和心里就只有一个字,爽,所以呢,她又很好心的眯眼笑了笑,一根冰钉又毫不客气的射进了梨鸢的脖骨上。
见冰钉准确无误的射中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正是梨鸢声带处的骨骼,芜邪颇为愉悦的伸手把玩起水碧的发髻来。
因为梨鸢此刻被射中的那块骨头是身体中相当柔软的骨骼,射中后不但痛的比撕心裂肺难受,还会使其血液逆流,被射中者不能说话也罢,还要遭受这份罪,根本比五马分尸更可怕!
是以,水碧的确看的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痛不欲生的梨鸢,她眼眸竟显毒辣,“好姐姐,你也别这么哀怨的看着我,想起当年你把我伺候的那么舒服,今日这份礼自然是还的,可惜,现在比起当年你对我娘亲所做的一切,真真是小儿科,我这十年一直在找当年上邪山为何会山崩地裂而引出六味真火出的真正原因,但总是找不出那个真正的源头究竟在哪里,呵,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这只黄雀扮演的真是不错。”
梨鸢鼻音里哼了一声,双眼轻蔑的瞥了一眼水碧。
芜邪看着她居然还这么嚣张,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若不是为了让你这双眼睛好好的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然,现在可真想挖出来耍耍,唉,这贱人就是贱人,乌鸦嘴给闭了上,可这眼睛居然还不老实。”
她话一落,扎进梨鸢骨头里的冰钉又钉进去了几分,痛的梨鸢嘶吼起来,只可惜,她越是忍不住痛而动弹,就越是容易牵动四肢胸口和脖颈上的冰钉,只得痛得她妖气开始无法敛住,不受控制的释放起来。
水碧看的痛快的笑了起来,双眼怨毒道:“你这个连环计使得真是不错,虽然我不知道娘亲曾与你和妖君有过什么牵扯,但你从一开始出现在娘亲身边时就已经开始在设计娘亲了,她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也就算了,你居然从头到尾故意让她爱上妖君,然后再设局让娘亲死于他手!哈,这招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你算计不到的事情?”
梨鸢不怒反笑,那眼里根本充满了得意!
没错,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胜利者的得意,水碧气得是咬牙切齿,可听得似懂非懂的芜邪也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这个梨鸢让她作呕不说,还让她有股想要撕碎她的冲动!
思及此,突然天降一块偌大的冰砖直接砸到了梨鸢头上,登时梨鸢就被透明的冰砖给冰封了住!
诚然,错愕的水碧奇怪的看向了芜邪,却见芜邪满脸冷汗,红唇也有些微微发白,她心一揪,担忧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芜邪摆了摆手,摇了头,“没事。”
虽然她嘴上说没事,但也只有她心里明白,这事儿有点大,而且这个事儿她也不清楚。
本来她是纯木属性,可当苏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属性全没了不说,身体还有两股陌生却十分强大的力量在相互抗衡,就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又像两个恰逢棋手的敌人,谁也不让谁,不分上下。
然,正因为如此,这两股力量才能互相制衡,也才没有让她丧命。
水碧见她脸色不好,只好劝道:“哥哥虽然很厉害,但灵力用多了自然也是会体虚的,哥哥不如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毕竟明儿个就要对付妖君这个真正的敌人了。”
芜邪瞥了一眼不能动弹的梨鸢一眼,点了点头,遂然就带着水碧离开了地缝夹层。
不过这两人倒是闹腾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可怜那池水中还被冰封的不能动弹的小白欲哭无泪的只能和冰块中的梨鸢大眼瞪小眼,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谁会瞪得时间久……
※※
五夜光寒,照来积雪平于栈。西风何限,自起披衣看。
时此茫茫,不觉成长叹。何时旦,晓星欲散,飞起平沙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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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地缝上层的沁香阁,芜邪用了修复术将沁香阁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让之前的血腥场面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没了半点痕迹。
不过现在清寂的楼台比起往日胭脂花香人满为患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同。
两人各自挑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休憩,为了安全起见,水碧便睡在了芜邪隔壁的房间。
到了快要休息的时候,水碧居然才咋咋呼呼的说小白不见了,两人这才想起那厮还在地缝中陪那梨妃美人,两个人心照不宣,当是以此来惩戒那厮便罢。
寡妇村本位于的地界是一个叫做常白山的半山腰上,据言此山的山顶常年积雪,山下却是烈日炎炎,唯独这半山上竟是四季如春,自是被这些极会享受之人选为最佳的所在。
是以,时辰已至亥时一刻,芜邪躺在榻上却仍旧翻来覆去,她觉得仿佛心口有一把火燃烧了起来,烫的十分难受。
于是,她只好翻身下了塌,徒步走在了靠窗旁,停了下来,随手推开了窗户,不想,竟发现外头如墨的天空已被一片白绒的小花给点缀的十分凄美。
没错,这样寂寥的夜,她能想到的,只有凄美二字。
伸手接了几片飘下来的小花在掌心,还不待她仔细看这雪花的模样,白绒绒的花朵竟迅速化成了一滴滴水渍,并很快干涸,到最后是连一点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是半点寻不着了。
这,便是雪,便是它凄美迷离的本质。
她摇头甩去了脑中纷杂的思绪,蹙着眉尖看着全身已被灼伤到了发红的肌肤,低咒道:“该死,再这么下去,明日我怕是要变成干尸一具了!”
焦急难奈之际,她和上衣裳,收了视线,怅然抬眸时,突而瞥见山顶那一丘常年不见融化的白色,心中一喜,便是想也不想,一个鹞子翻身,红色的身影很快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片刻后,芜邪已衣袂飘舞着凭空而立在了常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