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心思。
似的,她在害怕,真很害怕,害怕这个莲花中会不会是那个画中的女人重生在了里面,如果是,她又要如何?可是,这多黑莲想必就是璃儿口中用来救小允的黑莲,若是毁了,小允的性命……
而冥焰的模样却是带着淡淡的惆怅带着浅浅的期待的神色瞧着那绽开的莲花,一眨不眨。
月浅则是脸色大变,好像曾经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早已一去不复返,那眉目间的纠结,明眼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好久不见了,妖神月浅,鬼神青魇!”
一记震撼人心的巨响还未全部消弭于空间时,竟从天而降了一袭身着玄色长袍的冷魅男子,那张狂阴冷的气势,那煞气凛冽的气息,不是堂堂魔尊大人,又还能是谁?
芜邪暗自好笑,这会子倒真是全都到齐了,只可惜,多了她这么个不相干的角色,她自然不是个傻子,从当初在灵漪那里得到的破碎消息不难分析眼前的局面,若不是当初的自己被情愫蒙蔽了双眼,或许早就看清了罢?
甩去心中的不快,她现在可以清楚的透析,当初鼎力洪荒神界的四神此刻已有了三位,月浅就是上古妖族的妖神,姬冥夜正是魔神,然而鬼神神差的是,掌管九幽地狱的鬼神冥焰却堕落了魔道,成了魔帝。
还差的一位,便是四神首座,善神。
对于这样本来陌生却又颇为怀旧的称呼,两个人均是表情不一。
月浅倒是依旧冷漠如常的只是耐心的看着将要全部绽开的黑莲。
冥焰倒是好整以暇的调侃起来,“王兄这话就是生分了,再说了,那都是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曾经的四神早就随着这封印也一并尘封在这九幽之中,就算启封,很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了。”语顿,他意味深长的睨了月浅一眼。
月浅闻言垂了长睫,没有人看到他眼底流露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姬冥夜已经款款站立在了众人身前,一双阴戾锋利的双眼半点也未从还在倚靠在冥焰怀中的芜邪,嘴角扬着的笑倒并不是像往常般冷硬,相反,还夹杂着许多让人摸不着的意味,“看来今儿个还真是全都到齐了呢,只可惜,少了个主角,多了个配角。”
他这话一落,周遭的气氛又多了几分复杂诡谲。
芜邪挑眉一笑,与姬冥夜对视的视线也未曾离开过半分,她可一直没忘记,她与他,除了知己,便是敌人,只是两人这个定位实在太过微妙,若说知己,除了知己知彼的心思便也没什么可交集的了,若说是敌人,似乎除了月浅这个尴尬的第三者插足在内,倒也并不竟然。
现下她却是十分想笑,姬冥夜言中的配角可不正是自己么?“魔尊大人真是好手段,私以为那个曾在人界为了一个凡人可以放弃魔尊之位的邶姬帝君实乃真性情的君子,还不惜为了那凡人甘愿与我冥界立下血契,呵,只可惜,那些不过都是您的荒诞借口,啧,可怜这个世间又少了一个敢爱敢恨的大好男儿。”
冥夜仰首一笑,“修罗王还是这么牙尖嘴利,不过,说到敢爱敢恨这几个字,本尊还真是担当不起呢,要说能匹配这四个字的人,除了那个女人,还会有谁,你说是也不是,妖神?”
-------
黑莲尽绽元神现,狂月同归于邪尽
冥夜仰首一笑,“修罗王说话还是这么犀利,不过,说到敢爱敢恨这几个字,本尊还真是担当不起呢,要说能匹配这四个字的人,除了那个女人,还会有谁,你说是也不是,妖神?”
月浅冷冷斜睨了冥夜一眼,但脸色却比之前更加难看了几分,而他本来紧握在袖中的手却握着那支紫笛缓缓扬起,紫眸似乎少了适才的挣扎,取而代之的,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坚定色彩。爱夹答列
看见他动作的冥夜沉了脸,立即出手去阻止月浅,“你为了她竟然想将元神毁掉,你疯了吗?!”
月浅冷冷挥开他的手,“我宁可毁了元神让她忘记一切!”
语落,一个燃烧着紫焰的牢笼从天而降,生生将姬冥夜困在了里面,而他执起手中的幽笛触在了唇上,轻奏起死亡的旋律槊。
说时迟那时快,铺天盖地的紫焰已经向着黑莲袭去,芜邪却突然闪身到了黑莲前,张开双臂,似要将所有的紫焰挡下方可罢休一般。
被这突如其来变故的冥焰吓了一跳,当即便挥出一刀绿焰将月浅的紫焰毒火抵挡,却不料月浅的毒火怕是用了十分的灵力,他的绿焰刚一触到紫焰,便生生被吞噬被席卷的连灰烬也不剩下。
月浅低咒一声,猝不及防的将灵力收回却被灵力反噬,强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撕裂痛楚,他一个横冲立在了芜邪身前,将残余的紫焰全数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料身体再也禁不住内外的接连受损,一口黑色的毒血便猛不防的喷了出来骑。
芜邪看着眼前缓缓倒下的背影,心中又泛起了一丝锐痛,而身体早一步快过了思想,双臂快速的将那险些倒在了地上的背影重重揽进了怀中,“你不是为了重登神位费尽了诸多年数和心思吗,现在却又要亲手毁灭,月浅,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
这一刻,她不知心中是何滋味,百味杂陈,如今的他越来越让她难以琢磨,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她追逐的好累,好累,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离他的心,那么远。
月浅无情的一把将她推开,眼中无尽的寒冰无不彰显着他现在有多生气,“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
纵然月浅身负重伤,但对于肉体凡胎的芜邪而言,那推开的力道足以让她倒退数丈,最终一个趔趄使得她又软倒在了地上,而对于他直视过来的像要戳穿她心脏的眼神,她心虚难掩,欲言又止,“我……。爱夹答列”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月浅更是怒不可遏的逼向她,“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的这一切是为了那个男人!”
芜邪反观他的眼神充满讥笑,“那你呢,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而小允却为了我失去了所一切,到最后连性命也陪葬了,即使我为他牺牲又有什么不对,可笑,难道我厚颜无耻的一定要倒贴从来都在设温柔陷阱的你吗?!”
月浅一窒,却不知从何反驳,瞳底的寒冰在一点点凝结扩散,“你到底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真的爱他,就不该怀疑他,真的爱他,就应该给于他全部的信任,真的爱他,就不该心里还能容下别的男人!
“爱?”芜邪仰头长笑。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背叛了所有,到最后,却只得到了他的背叛,只得到了他施舍的情感,只得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她在他心底的位置既然如此卑微,他现在还有什么理由来质疑她,还有什么资格?
突的,幽暗的墨璃宫突然华光万丈,夺人眼球,映入眼帘的,正是已经全然绽开的黑莲花,那莲花的花蕊竟是五颗颜色不一的透明圆球,当它们全部缓缓漂浮而起时,斑斓夺目,熠熠生辉。
青色的圆球朝着冥焰飘去,黑色朝着冥夜而去,紫色朝着月浅,唯独一颗红色和一颗白色圆球,就好像寻找不到主人的宠物,不断徘徊在殿中的房梁和琉璃柱子旁。
然而此刻的气氛太过诡异,几人对于得到元神不但没有过多的欣喜,反倒个个面露凝重和狐疑的神色盯着绕梁的那两个圆球思考着什么。
芜邪扯了扯嘴角,不再理会他们,慢条斯理的起了身,走向了那因为没了元神的滋养而变得有些暗淡无光的黑莲,不想,正想伸手触摸时,一股奇异的火辣感觉立即攀上了指尖,顿时让体内的血液如翻江倒海!
蓦地,那还在绕梁的红色圆球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竟一个俯冲,势头直指在原地已经不能动弹的芜邪!
与芜邪靠的最近月浅凤眸一眯,挥出掌中凝聚的紫火球攻向红色圆球,岂料那圆球很是灵巧,轻巧一偏便躲过了,跃向芜邪的势头不减反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灵越的弧线。
电光火石间,芜邪也感觉好像正有什么东西袭来,便扭动着并未麻木的脖颈看向身后,岂料,迎来的却是那双无情的紫瞳,迎来的却是那流光飞舞的紫火,讶异和苦涩瞬间的涌上心头的瞬间,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被紫火的攻势击飞。
下一刻身体撞击到硬冷墙壁的撕痛,体内五张六腑传来四分五裂的锥痛,却,都不及那紫火击向胸口带来的疼痛的万分之一。
芜邪看向被紫火烧的已经面目全非的胸口,嘴角用力一弯,“天命难为,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曾几何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如初生牛犊的冥界圣女为了一卜天命,便闯进了天界的凌霄殿,抢夺前世今生镜解惑,不料,却只得四字箴言,天命难违,只得一破碎画面,便是今日被他亲手挫伤的情形。
原来注定二字,早已刻进了她的生命中,她不过是在逃避,在拖延。
想来,她觉得自己很是可笑,为了逆天做出多少辱没冥界之事,又做出多少背叛桑雪哥哥之事,又做了多少对自己一狠再狠之事,却不料,落得如此下场。
她微微一笑,轻轻合上双眼,算了,结束了,这场纠缠不清的感情,这场可笑凄凉的瓜葛,早该结束了。“月浅你干什么?!”冥焰歇斯底里的朝着月浅一刀劈去,身形在刀风落下后,便迅速跃在了已经撞在墙上几近晕厥的芜邪身前,长臂一捞,却轻柔非常的将她揉进怀中。
当看见她半张的眼底闪过的那丝绝望,他心疼的一手将灵力从注入她的体内,一手拭去她嘴角的血渍,“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芜邪吃力的摇了摇头,破碎的嗓音揪痛人心,“不怪你,带我走,好不好……”。
冥焰郑重的点了点头,拦腰将她抱起,却又轻柔的要命,就好像,他手中捧着的,是一件易碎的瓷娃娃,又或是,一碰即碎的水中影。
“把她还给我!”月浅纵身跃在冥焰身前,紫笛一端横在冥焰的脖颈上。
纵然紫笛的一端是圆润的,但看在人眼里,莫不教人觉得那是何等的嗜血与锋利,而那平日娇媚温和的紫色,又是何等的冷冽森然,只怕冥焰若是动一下,紫笛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割下吧?
冥焰看着依旧一脸理所当然视芜邪为所有物的月浅,心中的怒火如同浇了油,滚滚火焰将理智尽数席卷,“她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专属物!”
月浅不为所动,手中的紫笛更刺进他的脖颈一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够了!”芜邪大喝一声,不想却牵动受伤的五脏,顿时吐血不止,难以喘息。
冥焰焦急的搂紧了她的身子,眉目晕染忧心,“别动怒,快将心绪平复下来!”
芜邪喘咳了几息,眉角冷冷的睨视着还未将笛子移开的月浅,“够了,真的够了……”,说罢,她好似再不愿多看他一眼一样,将头偏进了冥焰的怀侧,看不清表情,“还请妖神高抬贵手,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这波澜不惊的薄冷话语一落,月浅的双颊一白,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手中的紫笛微颤了一恍后,不退反近,更无情的刺进了冥焰的脖颈肌肤中,“你敢再说一次,我立刻杀了他!”
看着冥焰脖颈上溢出的点点猩红,芜邪沉了脸,不知何时握在她掌心的红色圆球毫无预兆的被她一怒之下捏碎,只听见咔嚓一声,顿时,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