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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夕虽死了,但,出奇的,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忍着膝盖的痛疼,无视脖颈上的鲜血,迈着沉重踉跄的步伐,竟,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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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已死,帝王失踪
她忍着膝盖的痛疼,无视脖颈上的鲜血,迈着沉重踉跄的步伐,竟,不知何去何从?
六年前,王继位的时候,她也看到过他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的六年后,让她再次看到了这样的他,然而,她却知道,这样的他,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别的女人……
追逐了他十几年,最终,终究是没有在他的心目中占到一席之地,这样的爱,患得患失,累的,她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抚摸着那张已经不再娇美如花的脸颊,黑紫的薄唇,黑紫的肌肤,这样的色彩刺痛的何止是他的眼睛?触及的是玥夕一概的冰冷双手,可是,冥夜明白,曾经的那双手即使再怎么冰冷可肌肤下的血还是暖的,现在呢?这双手再也不会挥着拳头与自己一较高低,这双手再也不会拉着自己的衣角,说不要留他一个人……
横梁上传来一阵刺耳的鬼厉笑声,姬冥夜顿时魔气暴涨,一双阴鹜的眸子猩红无比,“鬼医,久日不见。”
一阵红烟缭绕,烟雾中,是一位全身红纱裹身的妖艳女子,艳丽四射,顿时让殿内的死气减去不少。
女子食指微抬姬冥夜的下颌,笑的瑰丽无比,“我的魔尊大人居然还在为这样的凡尘之恋伤怀,啧啧啧,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呢”,说着,她红艳火热的唇已经贴了上去。
姬冥夜挥掉她的那只手,略显微怒,“如果下地府夺回他的魂魄,是否还有救?”
鬼医香魂也不恼,咯咯一笑,施施然躺在床对面的贵妃榻上,“怎么,你又想故技重施?”
“冥煜若可,玥儿难道不可?”
“先不论你是否能一统天下,即使成功后拿到九龙精魄能救回你那心爱的王兄冥煜,也是救不回玥夕这个小妖精的。”
“什么?!”几乎是一脚跨步到她的跟前,一手拽住了她,“他不过是被毒侵体而死,又不至于魂飞魄散……”。
香魂睨着被他紧拽不放手腕,如红水晶般的瞳孔里抹过一丝失落,“你真的没有发现么,他的身体里残留的只是凡毒?”
他双眼微眯向榻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人儿,几不可见的可以看见从他的身体里散发着丝丝缕缕的绿色青烟,那绝对不是一个肉tǐ凡胎会有的!
他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一步,“怎么可能,玥儿怎么可能是妖……”。
“他自然不是,是的,不过是寄居在他身体里的那位已经使了金蝉脱壳的大妖怪……”。
“什么?!”他惊诧的看着她。莫要说,他这些年的心思全都付在了一个妖精的身上!一念此,他双拳紧握的咯咯作响。
“想必你的好玥儿在你六年前夺位时就已经死了,一直在你面前作戏的无非是妖界最狡猾莫辨的妖君月浅了,能在你面前而丝毫不露半点妖气,普天下,除了他,还会有谁?”
姬冥夜闻言,一双猩红的眸子越发红的如同鲜血,“传闻他身负重伤,如此,他也是为了九龙精魄而来了。”
香魂点了点头,略有些戏谑的看向他,“怎的,‘宠爱’过妖倾六界的妖君就让你这么生气?”
姬冥夜忿忿的甩开了她的手腕,沉声喝道:“闭嘴!”
香魂只是风情万种的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皓雪玉腕,“魔尊大人还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呢,亏得我还没日没夜的替你监视小丞相。”语气中,难免有些微嗔委屈。
他叹了口气,“若不是巫沫告知孤他是那个废妃的贱种,孤还真以为他早在那次宫变中死了,本想用他制衡朝廷,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现在看来……”。
“啧啧,你未免太小看这些凡人了,他们往往用起来是很好的棋子,只怕他不是凡人这么简单呐……”。
姬冥夜挑了挑眉,“哦?”
“瞧瞧,魔尊大人掩藏身份还是有些用处的,不然,一统人界怎的会如此的顺利?没有那些仙界碍手碍脚的家伙,九月九必定精魄到手不是?不过,我们有张良计,他们难道没有过墙梯?这一切顺利的未免有点……”。
姬冥夜微微颔首,指骨一敲桌面,“你觉得,巫沫,会不会让我失望?”
“温郁白居然救了她,呵呵,有趣,香魂看来,她无疑是一颗最好除去温郁白的棋子,且,不动声色,到时候,小丞相是仙是人,一观便知。”
姬冥夜轻轻唔了一声,一挥袖,香魂便只余香气馥郁的红烟缭绕在半空,只余了几声铃音笑声,逐渐消弭不见。
看着那纤薄的眼帘紧闭着,即使知道再也不会睁开,如香魂所言,这幅躯壳里的那缕魂魄早在六年前就已经下了地府,投胎转世去了。
冥夜满含悲楚的轻吻着,轻柔的就像对待害怕一碰即碎的水中残月……然而,浸染在唇上的只有无情的冷冽,而那双眼睛也不会因为这个怜惜无比的吻,而轻易张开……
“玥儿?你真的离我而去了么?记得,你四五岁时,总是拉着我的袍角,挤满了眼泪同我说,别离开你,因为我是你的亲人你最爱的王叔……可现在你呢?却这么绝然的离我而去,这般绝情,倒真是与你的父王十分相似了,可恨那妖孽……”。
言及此,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管是不是他害死的你,我都会为你报仇!你的躯体怎能被那样的卑贱妖物所触碰!!”
心撕裂,却已经痛到麻木,情已裂,却还无情的残留记忆在脑中,生死相隔,却斩不断寄往地狱的思念,不知,在地下那头的深处,那个人,是否能听见?
※※
梅花雪,梨花月,总相思。
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
几日里的朝堂上,又是许久不见王帝上朝的臣子们皆开始窃窃私语。
瞧着朝堂热闹的跟菜市场一般无二,丁兼晨笑意浓浓的与旁侧笑的脸上肥肉鼓了出来的窦靖相视一笑,两个老狐狸眼中分明透着奸猾。
“王上已经连续三日不上朝,是不是因为前两日那妖妃驾鹤西去的关系?”
“啧,真是没想到王帝还是惦记着那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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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性别,没有男女之分,每个人,都有向往追求的权利
百官相携闯后宫
“啧,真是没想到王帝还是惦记着那个妖孽!”
“是啊是啊……王上把她关在冷宫怕也只是敷衍我们这些臣下……”。
“听说了没有?那日妖妃中毒,王上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全都叫了过去,可诡异的是,去了那里的太医没有一个回来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每个人都是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着,妖妃妖妃虽然他们没有几个人见过,但是,此女竟以妖为头衔,想罢,定是与史书上苏妲己大同小异,妲己乃狐妖,不知眼下这位妖妃又是哪路妖魔鬼怪?
“各位同僚们,你们说说,这……王上该不会同他们被妖孽吃掉了罢!”丁兼晨故意扯高了嗓音惊悚的说道。
众人倒抽冷气,突然觉得全身凉飕飕的,顿时,无人敢再非议,本是炸开了锅的地儿,突然瞬间安静无比,真是让人觉得这里颇有阴风阵阵,邪气逼人呐……
“咳!”温郁白扫视了危言耸听的丁兼晨一眼,温雅笑谈道:“丁尚书怕是近儿个都在看聊斋志异罢?怎么朝堂之上尽是胡诌海夸的?”
丁兼晨‘嘿嘿’两声,“不敢不敢……”。便没在了人堆里。
温郁白自顾的撇向空空如也的龙椅,浓眉轻蹙,似是沉思,“小喜子公公也没有人看到过?”
“回丞相大人,没有……”。众人皆是摇头晃脑,众口一词。
“几日不曾通禀,看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好冒着大不敬去后宫一趟了!”他环顾对自己犹如众星捧月的老臣们,“不知各位大人们,可愿意与本相同往?”
窦靖捧着肚子哈哈一笑,“丞相大人都不怕,我等,愿当为丞相大人效犬马之劳啊!”
众臣门见窦太傅这个皇亲国戚都壮志诚诚,心里忐忑的大石才稍稍放下,便立刻争先恐后的抢答道:“我等自当为丞相披荆斩棘!”
闻言,温郁白似乎有些不悦的敛了眸子。
姬冥夜还没如何他们就不经过大脑的如此推崇他,若是让姬冥夜的眼线瞧见了,只会让他对自己越发的忌惮,恐怕,早就在暗地里削弱自己的势力也不一定了!这般老家伙,真是迂腐不堪,脑子简直腐朽至极!待它日,定要将他们……
见他爽朗一笑走在前端,而那温和的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戾气。
文武百官尾随其后,一行人,就这般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后宫。
周围的禁卫军似乎没有什么不同,殷爵仍旧骁勇的站在南城操练兵马。阳光下,一身银黑铁甲,更是衬托出了他的铁血,篆刻的五官刚毅,俊朗飞扬。
郁白不禁停了步伐略微凝望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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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绝对是个腹黑的傲娇受,亲们,你们木有感觉吗?
两个男子,却实在绝配
郁白不禁停了步伐略微凝望于他。
自那日,巫沫那女人故意使了挑拨离间计,害的爵已经好几日没有同自己再说过一句话,他心里,着实不好受。
“大人,元帅那边,我们怕是难以招架……”。
窦靖看着冷如冰窖的殷爵,不禁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
铁疙瘩,不是白叫的,软硬不吃,倒是无碍,只怕,自己一不小心有了什么把柄落在了现在他又是官级颇高的大元帅手里,下场,怕是只有一条路。
大臣们看了一眼犹如神抵般的殷爵就连忙缩回了眼珠子不说,脚步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纷纷不受控自的往后倒退……
温郁白宫扇轻摇,呵呵一笑,便信步而去。
柔煦的阳光下,温郁白像是优雅清毓的仿若初落凡尘的谪仙,不染半点尘埃的,一步一步,步伐渐渐临近一身刚硬冷酷的殷爵。
一黑一白,一个柔和,一个冷硬,非但不相克,反倒,这样的画卷,完美如斯。
一时间,众人不免看的有些痴愣。
或许,他们从未想过,原来,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以可以用‘绝配’两个字来形容。
殷爵冷冷凝视着一副风流潇洒模样款款而来的男子,没有半丝温度的吞吐话语,“你,走错了地方。”
温郁白对上他炯亮的眸子,笑声爽朗轻快,“爵,你可知,作为臣子,不仅仅只是这样恪守成规的死守一方便罢。”
爵一拧眉峰,“何意?”
郁白见他眸子似有暗潮涌动,看来,这块铁,怕是还在为那日的事耿耿于怀,居然,今日见了他,竟是意气用事的想要针锋相对!
不得不想对烟雨楼的那个女人说一句,‘算你狠!’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爵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爵,其实是外冷心热,而且性情直爽豪迈的男子,他从不懂得拐弯抹角,喜欢或者讨厌会不假思索的说出来,他更不会对人笑里藏刀,不会出卖朋友,或是对别人阿谀奉承。他啊,就像是经历过世间种种不幸,种种风雨的顽铁,虽是食古不化,却是保留了世人那份所没有的纯真。
爵,就像一张白纸,没有沾染上一星半点污垢的纯然。
所以,他要保护这样的他,更不能让巫沫那个邪恶非常的女人在这张白纸上留下一丁点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