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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你的胆越发大了。”姬冥夜冷哼一声。
小喜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道:“前边儿有奴才坠河生亡了,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王上万万不能瞧的!”
闻言,姬冥夜脸色阴郁,“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日子太过悠闲?居然敢让人死在孤的清芙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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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菊花还真是暴躁啊!找个人好生调教调教!来人啊!请暴君姬冥夜上场!
玥夕复出冷宫
闻言,姬冥夜脸色阴郁,“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日子太过悠闲?居然敢让人死在孤的清芙池里?”
小喜子身子一哆嗦,立刻磕头在地,“王上饶命!是奴才管教不严下边的奴才,王上圣明,确实是他们疏忽才让那些个不干净的奴才死在了里边儿……奴才定会处理干净!”
姬冥夜一脸冷然,睥睨他道:“到底是哪宫的奴才如此大胆?”
这清芙池是他修建不久的芙蓉池,这是属于他和冥煜的地方,所以,他已严令禁止任何人闯进,那些宫妃嫔也是没有任何资格能踏足此地一步的。
今日不知,是谁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的让那些贱奴死在了池塘里?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无形的玷污,让他心中不适。
小喜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吞吞吐吐道:“奴才……奴才不敢欺瞒王上,是……是玥宫的蓉姑姑……”。
姬冥夜闻言,浓眉顿时深锁。
蓉姑姑是他派遣给玥夕的奶娘,虽是奶娘,却也是他布在玥夕身边的眼线,今日姑姑惨死在清芙池,莫非,是玥夕看穿了她的身份?
将她杀死在他的清芙池里,难道,玥儿这是故意的?
他负手沉思。
巫沫闻言却是垂眸深思。
蓉姑姑她是知道的,夕贵妃的奶娘,似乎除了这个女人,她不曾看过玥夕对任何女人有那样充满了敬意与温柔的眼神,想必,这是对他来讲很是重要的人罢?
可,姑姑如今死了,真不知那个小妖精究竟是何情绪?悲伤,难过,痛恨,还是一如既往,一副冷漠无情事不关己的模样呢?
她,有些好奇。
姬冥夜凝了眸,“夕贵妃知晓了么?”
“回王上,娘娘她……她现在在里边儿呢……”,小喜子声细如蚊,透着胆怯与害怕。
后宫中,谁不知晓在夕贵妃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天,王帝就下旨不允许她走出玥宫一步!若是出了玥宫那便是抗旨!那就是死罪!
所以,这便是玥宫起火都不见夕贵妃踏出玥宫半步的缘由,竟没想,今日的她,竟为了一个下贱奴而违抗圣旨!
小喜子现在最害怕莫过于当年的姬冥夜会再次出现!
那样的残暴,那样的冷血,一手将本是最宠爱的夕贵妃打入冷宫,从此后,只要关于夕贵妃一切的人或事,他更没有放过半点,全部抹灭!那是怎样的肃杀手段?想必,那时的他甚至比战场上都可怕的更让人心惊胆战!因为,那是只要让人回想都会后怕的鬼面帝王呐!
再者,看管清芙池太监由他掌管,此般算来,他也有无法逃避的连带责任,谁知阴晴难测的王帝会不会一怒之下砍了他?
“哦?他竟然为了个奶娘出了玥宫?呵,可真是不像他呢……”,说罢,冥夜已是前脚踏进了宫门。
巫沫似笑非笑的垂眸瞥了他的脚步一眼。
看来,姬冥夜也是与她一样的想法,想瞧瞧闲暇的玥夕是何模样?呵,永不相见,他终究是做不到呢,将玥夕关在玥宫,不过,一个形似而已。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看来,姬冥夜也是与她一样的想法,想瞧瞧闲暇的玥夕是何模样?呵,永不相见,他终究是做不到呢,将玥夕关在玥宫,不过,一个形似而已。
转念,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玥夕那样的人儿,即使是她几日不见,也是如隔三秋呢。
走进清芙池,放眼望去的是百折迂回的长廊在巨大池水中穿梭着,直通到宫门两端。
池中有几处白玉石砌成的凉亭,遍布满池的是白色芙蓉花绽开着,从上往下看去,还能瞧清了花蕊中的点点嫩黄。
微风徐徐,卷着香气,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虽四处被雪白覆盖,可,却依旧掩不去那白衣人儿刺目的妖娆!
见那池中心有一方凉亭,放眼而去,能瞧见亭中有一星点的银白,故,那一身银白的人儿此刻却抱着怀中沾满水草的冰凉尸体,竟纹丝未动,如是一座雕塑完美的神像。
姬冥夜停步,看着那抹银白有些微愣。
他心中,闪过玥夕的任何情绪,却唯独不曾想,玥夕竟会这般的悲伤。
自是王兄过世后,玥夕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自此,喜怒不形于色,就连他,也再不能看透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玥儿了。
然,玥夕那悲寂的模样看在巫沫的眼里,却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丝毫惊讶,好似他这副模样她已是早已知晓了一般。
“你说,夕贵妃该如何处置?”姬冥夜不带一丝情感的轻吐一句。
巫沫笑的淡然,“王上心中早有定数,奴婢不敢妄议”。
而此时,那端的玥夕一双透着摄人的眼瞳正看向此处。
那双眼睛包含了怎样的情绪?是怨毒?是憎恨?是愤怒?还是不甘?不,什么也没有。
姬冥夜转身,恰好撇开了他的视线,扯了扯唇,“回宫。”
“是。”
巫沫只是睨了玥夕一眼,便踩着伐子,紧随王帝而去。
※※
满地风霜菊绽金,醉来还弄不弦琴。
南山多少悠然趣,千载无人会此心。
※
二人回了明盛殿已是午时三刻,孰不料,宫内早已有人等候。
巫沫这厢端了几杯雪顶含翠奉在了几位娘娘的香案前,举手投足间尽是娴熟,她虽觉着有些如芒在背,心中却笑的无比邪佞。
这些个妃嫔,怕是已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罢?
气氛很安静,静得有些胶着。
“呵呵……王上的眼力劲儿果真极好,这新来的掌司女官泡的雪顶含翠可是嫔妾品过味道最好的呢……”。
言语的妃子一身雪白的罗裙上刺绣着清幽的几簇红梅,栩栩如生,倒真是像极了一副傲雪红梅图,她姿容清丽,比起旁坐的菊贵妃那般的艳丽四射,她却添了几分雅致。
姬冥夜瞥了一眼巫沫,轻啜了一口杯中暖茶,茶入唇中清香四溢,甘醇中却带着丝丝苦涩,滑入喉中,留在唇内的竟是无比甘甜。
这样变幻莫测的口感的确是第一次品尝,不得不说,确实是一杯好茶。
姬冥夜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瓷杯,“爱妃如此夸赞巫掌司,孤不能不赏。”
巫沫闻言,福了福,“奴婢谢过娘娘谬赞,谢王上赏赐。”
菊贵妃起身出了座位,缓缓跪至了冥夜座前,声线娇弱道:“臣妾不是有意与王上置气,只是担忧王上的身子,几日不见王上,便觉着王上清减了不少,臣妾……臣妾只是怕王上再也不想见臣妾了……呜……。”
她一张艳压群芳的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那双满含春水的眸子更是让人顿时心生怜意。
姬冥夜伸手将她拉起,揽入怀中,略带宠溺道:“孤知爱妃受了委屈,只是,爱妃应当好生学学兰儿与馨竹的乖巧才是,莫让孤太过操心了才好。”
菊贵妃一身软柔的身子软倒在他的臂弯里,轻轻啜泣着:“王上这话明摆着是觉着臣妾不够乖巧,王上可真是偏心呢……若是臣妾都与两位姐姐那般相似,王上又还怎会多瞧臣妾一眼呢?”
姬冥夜仰天大笑了几声,无比溺爱的一刮她的小鼻尖儿,“爱妃果真是个醋坛子呢!好好好,以后孤再也不提让你乖顺了!若是孤的爱妃转了性子,孤还真是舍不得呢!”。
他笑着抬起了她的下颌,冰冷的唇生生啃咬上她的柔软唇瓣,像极正在采撷着世上最为甘甜的花瓣。
此情此景,余下的妃嫔们只是垂了眼帘或团扇或丝巾的掩嘴含笑着。
一侧观戏的巫沫只是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
赏花不如赏‘月’
一侧观戏的巫沫只是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
菊贵妃得宠,这些妃嫔就算现在的是口服心不服,也只得拉了笑脸应对,啧,真是一群可怜又可笑的女人,现在居然还有闲情狐假虎威的给她得意脸色看,真是有够悲哀的。
她垂了眸子,在众妃巴不得她赶紧消失的眼色下,她也索性不动声色的退出了殿。
呆在一个为了男人争风吃醋而又暗潮汹涌的地方,可不是她的作风。
出了殿门,抬眸,却不见皓月当空,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果然,还是赏花赏月来的风雅呐。
※※
欹枕不成瞑,关山人未还。
声随幽怨绝,云断澄霜月。
月影下重帘,轻风花满檐。
※
未时一刻,玥宫。
一直辗转难眠,玥夕便索性起了身,哪想,却看见一身水淋淋且脸色苍白憔悴到毫无血色的女人突然夺门而进,冷风习习拂过,他不由得掖了掖被角。
殿门吱呀声迭起,在幽寂的殿内回荡着这样的声音,总是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蚊帐被冷风掀起,似乎能嗅到风中卷来的淡淡荷香。
朦胧间,他睁开了似被迷雾笼罩的双眼,瞧着门外熟悉的人影,问道:“容…容姑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心中却讶异,眼前熟悉的容姑姑,为何,有点奇怪?
于是,他滑下床畔,半披在身上的一袭银紫睡袍顷刻间,流泻了一地的紫晕光泽。
“姑姑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病?”玥夕伸手一触及容姑姑的脸庞,却发现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摸不着,陡然,让他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容姑姑脸色虽是苍白,却透着浓厚的担忧,“娘娘…恕奴婢真的不能再伺候你了,奴婢知道你舍不得奴婢,可是奴婢早已大势已去,娘娘切莫太过忧伤,一定会有人替奴婢好生照顾你的。娘娘切记,深宫内苑个个尔虞我诈,如果可以…娘娘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吧…快点离开吧……!”
“不要!姑姑怎可离开我?你不是说过吗?只有我才是你的主子!你会一辈子忠心于我,一辈子不离不弃,可如今呢?你却要说…永远离我而去?”
说罢,他紧忙的想要抓住姑姑的衣袍,可,姑姑的就像一枚飘然的影子,离他,只是越来越远,好不容易拽住了她的纱裙一角,还未待他欣悦有余间,纱裙却像沙粒一般,竟然顺着指间流走!
忽然,一阵阴风扫过,卷起阵阵白烟,玥夕心下一紧,伸手很想去抓住!结果,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倚靠在门框上的身子渐渐滑落,直至蹲坐在地,双手不自觉的抱起了双膝,蜷缩在了门角。
那狭长的单凤双眸已是疼痛难忍,眼眶再也禁不起这透明液体的滚烫烧灼,夺眶而出,一颗颗晶莹饱满的水珠,滚落了一地。
待响彻的门扉再也没了动静,凤眸冷漠一瞥,扯了扯唇,鄙夷的冷笑了一声,“连梦魔都用来使唤作此等无聊之事了。”
居然用梦魔来试探他,这个姬冥夜可真是有够可笑的!
软被中,玥夕只有那张被被褥裹得只剩不足巴掌大的脸蛋显露在外,而他眼角处的一滴透明珠更是看得清楚。
床畔前,巫沫用手替他悄悄抹去。
这样的动作,温柔无比,蓦地,他还残留在她手背上的泪珠那无端的灼烫感,突的,令她醒悟。
巫沫有些怪异的瞥了眼自己的手背,泪水已经很快的干涸了,只是,那残留在手背上的温度,却依旧灼热。
她何时会这般多管闲事?就算是契约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