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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讨论的倒不是这些伤脑筋的话题,而是,为什么南辕太子要纳妾还要举行个这么大的排场作甚?饶是那个夺了魁的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丝芜姑娘再如何美再如何宠她,也犯不着与东塍公主同一天出嫁,又弄出同样大的排场罢?
这下贱的青楼女子与高贵的一国公主相比较,厄,到底是要给这个公主难堪,还是想去捋弄东塍皇帝的龙须?好歹还站在东塍的地盘,怎能这么肆无忌惮?那姬冥夜就更可笑了,还要留下为他主持婚礼呢!
这些人,着实令人费解啊费解……
“小姐,小姐?”
好似如梦初醒般,她才回过神来,瞧着眼前人,烛火摇曳下,他的脸透着斑驳的光晕,几乎有些不真实,明明神似如斯的两个人,却差别如此之大……
几乎快要触碰到他脸颊的手终是止在了半空,她笑的颇有些自嘲,“小允,我想问你一件事。”
真的下嫁他么?
几乎快要触碰到他脸颊的手终是止在了半空,她笑的颇有些自嘲,“小允,我想问你一件事。”
沐允睨了一眼她收回的手,长睫蓦然垂下,遮住了眼里的失落,“小姐,你今日可是一点东西也没吃过,来,先吃口糯米糍。”素指捏了一块,递在她的唇边,笑的一派清澈。
看着他那么干净的笑靥,她终是不忍,张了张嘴,所有的话和着糯米糍的香甜一起咀嚼着,直到,咽进了肚中。
他嗔怪的白了她一眼,夺过她手中的白玉梳,“小姐也真是的,要做新娘子的人了,怎的还心狠的掏空自己的五脏六腑,莫不是想等会子晕厥在轿子里么?”
丝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手中把玩着红玛瑙簪子,“这太子也是幼稚的紧,作甚么还要轿夫抬着我绕着瞿阳城跑上一圈,这不是诚心折腾我么?”
听着她话里的笑意与纵容,沐允干干的说道:“小姐,你是真要嫁于他么?”语气里,故意将真这个字咬的极重。
丝芜会心一笑,哪里会不知他的弦外之音?素指取了那只簪子,簪在鬓旁,瞧着铜镜里一声红火装束的自己,心里却没来由的落寞,她尽力了,真的尽力了,本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就可以避过这些俗家女子会经历的一切,但,终究还是在所难免,再者,都会嫁人,何不嫁的有价值一点?
她的落寞没有逃过他的双眼,“小姐,若是你不喜欢,那我们就逃吧!逃得越远越……”。
“不,我不做逃兵。”她绝决的看着他,瞳底闪烁的皆是坚定,见他垂了头,她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但是,我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注定,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是的,自她坐上那张每个政权者都会垂涎的龙椅时,一切早已注定,她的一生,本就不是只为自己而活,若是离了那把椅子,她就再没有生存于世的价值!这一切的一切,她是早已看得明白和透彻。
“不论小姐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支持。”他扬起脸笑着,她嘴角沾上的白色米粉沫子,温柔的用拇指抹了去她嘴角沾上的白色米粉沫子,动作熟稔的好似做过了千遍万遍。
她错愕的看着他,很想看看这温柔背后的真相,可,视线莫名的越来越模糊了起来,“小允……你不要……”,她努力的伸出了手,却酸软的没有抬起来,顿时,她的心里一片明朗,脑海里回忆起小允前几日在她药房里的慌张。
他依旧对她笑着,就像是嘴里入口即化的糯米糍,那么香,那么甜,也那么白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的长睫终是覆盖了里面倾世的绿色宝石,直到再也瞧不见一丝绿光,他的笑容却像是定格在了那个位置,一直只是写字泡茶的手很是白净,仿若一块上好的凝脂白玉,抚上她如雪的脸颊,温柔中透着无限的不舍。
“小姐,你可知,我是第一次觉得,长得像他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因为像他,你会多看我一眼,因为像他,你会多关注我一点,因为像他,你会记住我一点,即使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与他相似的影子而已,但,你却会记得我一辈子,与我而言,乃是万幸……”。
樱花驻我心
“小姐,你可知,我是第一次觉得,长得像他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因为像他,你会多看我一眼,因为像他,你会多关注我一点,因为像他,你会记住我一点,即使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与他相似的影子而已,但,你却会记得我一辈子,与我而言,乃是万幸……”。
一枚浅吻落在烛辉下的她的额头上,轻柔的,就像一片羽毛呵护着她娇嫩的肌肤,缓慢的,却像想要停留一个世纪那么长,或者,永远只停留在这一刻也罢。
铜镜,如同一副画框将这样的画面倒影在里面,如若可以,这样的画卷永远不会散去,如若可以,这样的画卷永远能定格于此……
他抚摸着她沉睡的脸,用桌上的胭脂为她妆点,胭脂的花香是她极喜欢的樱花,他贪婪的嗅了嗅,笑容迷醉道:“小姐,你怕是早已不记得了,四百年前你下凡尘诛妖驱魔,却独独放过了我,你说,樱花很美,虽美的不真实,也美的很血腥,但若是移植到紫云山去,那便不会这么身不由己了。”
他沉醉似的说着,眼波迷茫,而那双黑色的瞳仁早变成了一泊银湖,流泄在她身上的黑发也逐渐一寸寸如同被染色似的变成了淡粉的色泽,整个房间里也是源源不断被樱花的粉色香味环绕着,香味清甜,如同含了一点棉花糖在口中融化的感觉。
靠在他膝上熟睡如婴儿的她却浑然不觉,唯独眼角一滴清泪滑下,濡湿了刚抹好的胭脂。
他轻笑着,俯了身,粉嫩的舌尖将她脸颊热泪卷进了唇中,苦涩的味道让他好看的远山眉黛皱了皱,梳着她卷发的手却始终未停,“你可知,你的那句话,让我一直等着,一直盼着,想着,若是每日伴于你侧,能每日被你灌溉,能每日看你在我的花瓣下清歌曼舞,该有多好……”。
言及此时,他苦涩的笑了,“若不是你在紫云山种的小樱花仙告诉我,我竟不知,你会被打入凡尘,更不知,你会和他有那样一段缘,人人常道,草木无情,可为什么见到你,就早不知无情为何物了,你不知,我有多嫉妒他,呵呵,如今也好,至少,能为你做些事,能早让你脱离凡事苦海,不是吗?”
沐允满足的笑了笑,瓷白净澈的娇柔脸上无比宁和,手指难舍难分的轻抚着她额上的那朵银莲印记。
※※
樱之花瓣,随风飘散,
空卷碎浪,永驻我心。
※
瞿阳城今日可是格外的热闹,早早的,便有不少的老百姓提着花篮或是提着蔬菜站在了街边伸长了脖子,倒是他们也站得格外整齐,在街道两旁笔挺的站着,既不闹事也不吵,虽脸上都肃穆的紧,但也不乏笑得像朵向日葵的笑脸,他们如此,应是要迎接着什么大人物的。
远处的城门口,开始不断有吹吹打打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这时的每个人才欢呼雀跃起来,齐喊着:“公主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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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本宫亲手做滴图图咋样?
奇怪的旋风
远处的城门口,开始不断有吹吹打打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这时的每个人才欢呼雀跃起来,齐喊着:“公主千岁千千岁!”
这时,一方缀满宝石珍珠的喜轿抬了来,轿旁两侧均是吹着唢呐打着更鼓的红衣侍卫,轿子的后面便是尾随了数不清的清一色粉纱宫娥,百姓们纷纷撒起了篮子里面的花瓣,纷纷说着恭贺吉祥之类的话语,不难看出这位公主在百姓眼里是十分受爱戴的。
“公主,你瞧,多热闹啊!”银铃在轿子的窗户旁开心的嚷着。
虽然爆竹礼炮的声音的确刺耳,倒也没盖过银铃这小蹄子的兴奋声音,轿子里头的东以菡无奈的摇了摇头,指尖涩涩的撩开了帘子的一角,见着瞿阳城的百姓脸上乐开了花,心里着实被惬意和温暖的波涛充斥着,“本宫终于得偿所愿了。”
“是呢是呢,公主一直都希望嫁给自己如意的驸马,然后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现在终于实现了,也不枉公主多年……呜呜……”,想起往日战场之苦,沙场之险恶,银铃就开始抽噎起来。
东以菡嗔怪她一眼,掩嘴笑道:“你瞧你,今日到底是本公出嫁还是你出嫁?哭哭啼啼的作甚么?”
银铃赶紧抹了眼泪,正要开口让公主恕罪,却不料她眼尖的瞧见了正从北门过来的迎亲队伍,那吹吹打打的派头真是与她们的气场不相上下。
“公主,你说那南辕太子究竟是何意思?让那什么下贱的青楼女子与您冲撞了喜轿,岂不忌讳?”
说着,银铃便双手叉腰的过去理论。
东以菡沉吟思索着,正想将那莽撞的小蹄子唤回来,轿子却莫名的一偏,让她险些滚出了轿外。
“这是怎么回事?”她慌张的扶了扶凤冠,呵斥外面的轿夫道。
外头连忙传来讨饶声,“公主恕罪,也不怎的,突然卷起了一股子大风,奴才……奴才们都被刮倒在了地。”
东以菡呵斥道:“无用的奴才!”
她嘴上虽是骂着,可她心里总觉得莫名的忐忑,这些轿夫也是免得会有人捣乱所以特地用御林军扮成的,他们好歹也是皇家军,自有一身本事武功,怎的会被风给刮倒了去?
狐疑间,她正想撩起帘子看个究竟,却被外头卷起的沙子迷了眼睛,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觉得轿子好一阵传来地动山摇的撞击感,让她着实晕眩不已。
而外面的情形简直是乱得不可开交,很多人都被风吹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或是找着什么柱子之类的扒着不敢松开,更甚者,躲在摊位下边不敢出来,根本就无人瞧见两厢一模一样的轿子被风刮在中心旋转个不停,像极两枚红彤的陀螺,逐渐形成一方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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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着实诡异,不知亲们可有什么想法咧?啊咧咧,过几天发新文,哈哈,本宫自己可是边写边乐呢
不安的心
而外面的情形简直是乱得不可开交,很多人都被风吹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或是找着什么柱子之类的扒着不敢松开,更甚者,躲在摊位下边不敢出来,根本就无人瞧见两厢一模一样的轿子被风刮在中心旋转个不停,像极两枚红彤的陀螺,逐渐形成一方漩涡。爱殢殩獍
不到半刻,风沙却奇怪的渐渐小了起来。
所有被刮倒的轿夫这才揉着眼睛站了起来,他们也没来得及去思索这来得快去得更快的怪风,连忙跑去了轿子旁待命,哪想,两方的轿子竟挨在了一块,因为轿子一模一样的关系,才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起来。
银铃这会子小跑了过来,双手不忘理着被风刮乱的发髻,“诶,你们怎么回事!还不快把轿子抬起来,若是误了及时,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侍卫和轿夫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姑姑,到底哪方才是公主的轿撵,奴才们刚才被风刮得晕头转向的……”。
银铃毫不客气的在他们头上一人赏了一个爆栗子,“你们这几个作死的,公主乃金枝玉叶金凤凰转世,自然是这厢的百鸟朝凤轿子啊!一群蠢货!!”
轿夫纷纷哈着腰,“姑姑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说着,八个人便把那轿帘外头绣着百鸟朝凤的轿撵抬了起来。
“诶诶诶!你们几个,还不快着点!”前边后边的侍卫宫女被银铃一顿好骂后迅速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