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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水柱平复,水花想撒雨一样全数落进了河水中,而那小童和大蟒也早已不见。
河水开始安静了下来,那妙音也未再有,岸上的两个人才仿若初醒。
温郁白摸着下巴开始沉吟,“不知这女童是灵山哪一位菩萨座下的弟子?”
殷爵摇了摇头,“西天灵山的菩萨一向与世无争,怎么会……”。
郁白轻笑一声,仰头望向天空道:“这次事关六界存亡,即使他们真的援手了也不一定。”
爵一点头,这才慌张的想起丝芜无端消失的事实,他无措的拽住郁白的手急切道:“沫儿要怎么办?”
郁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双因为焦急而泛红的褐色眼珠,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四周已是恢复了宁静,除了他们所处的下塌河岸,其它地方还是完好无损的。
正当二人一个苦闷一个抓狂的时候,对面河岸上的许多百姓又壮了胆子往这边瞧,只听有人咦了一声,“快看!水上飘了一个人!”
两人这才循声望去,瞧见的是一身黑纱的女子浮在了水面上缓缓的随波逐流着。
爵冷峻的脸色刹那间如雪般融化,一个冲刺就跳进了河里,也不管现在所有人看他是何惊讶的表情,因为此刻他的双脚居然是浮在水面上的!他跑过去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众人又是大叫一声鬼啊,才纷纷又散开了去,只有温郁白看着自己还停留在半空的手傻笑着。
半响,殷爵怜惜万分的抱着丝芜上了岸,轻皱的眉头,受伤的眼神,狼狈的全身无不在宣示着他适才失去心爱之人的心痛与疯狂。
可,他这般的模样无不像一把无形的锥子,每一次都会将郁白的心刺痛到窒息。
-----------题外话-----------
本宫真的很喜欢这对基友哒,赶明儿也来个什么番外之类的,额,如果选择H片段和深情款款片段,亲们,会选择哪种嘞?
何时最是思君处?+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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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黑暗突然间开始有刺眼的光线挤了进来,努力的半眯起了双眼,隐约的瞧见了窗前那盆紫色的蝴蝶兰,不用想,她也知到了何处。
忍着头痛欲裂,她本想叫人,不料,床畔的人让她错愕,算来,这是第二次了罢?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遭遇,有时候,真的会想,这算不算,也是一种莫名的缘分,或许,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
她含笑打量着靠着床柱已经熟睡的容颜,那是很干净的一张睡容,就像黑夜中盛开的百合,让人只想远观却不敢亵玩浪。
“看够了没?”坐在八仙椅上一身月白的温郁白抽着嘴角。
她斜他一眼,“怎的,吃醋了?”
他冷哼道:“如今你还有这等心思,真是佩服你。”
“为什么没有?”可笑了,她不是还没到赶赴刑场的时候吗?
“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他双眼迷惑的凝视她。
“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知道的多些,不是吗?”答案再明白不过,她现在刚醒,能知道怎么回事?
他眯起一丝深究的弧度,“你昨晚什么都没看见,或者什么都没听见?”
她摇了摇头,仔细一想,揉着抽痛的脑袋咬唇道:“我只记得当是地裂开了一条缝,爵大哥还没有抓住我,我就掉进了那条地缝里,那里面周遭本是漆黑一片,我只听见自己身体咕咚一声坠落了水里,我本有些水性,谁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而且一直把我往下扯,几经挣扎,身体一直浮不上去,之后,意识就模糊了。”
郁白垂眸沉吟了片刻,指上的白玉扳指一直轻磕着桌面。
许是听见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倚着床柱熟睡的殷爵也醒了过来,双眼一睁就拉起了丝芜的小手焦虑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让爵大哥担忧了,我无碍的。”
旁坐的郁白看着这么刺目的画面,冷嗤一声道:“真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九尾狐,命果真硬的很!”
桃花眸子一转,这丫的居然拐着弯的骂她狐狸精!好吧,那她可就成全他的想法!
她撩起被子准备起身,哪想双脚无力的很,这虚弱的身子骨一软,便如若柳枝般奄奄的倒在了扶她的殷爵怀里,“爵大哥就莫要理我了,我这么个凡人难免会污了你的仙气……”。
殷爵略有些尴尬的撇开了脸,“莫要胡说,我如今也是个肉体凡胎,你身子还这般弱,还是多些休息才是要紧。”
语休,他扶着她的香肩又躺回了床上,末了,还未忘给她盖上被子。
看不下去的温郁白一拍桌子起了身,怒火腾腾在眼中流窜,“你这个女人真是阴险!三番五次的示弱都是在爵的面前!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使些狐媚手段!”
她双眸一暗,纤长的睫毛上立即沾了几滴清泪,“丞相要如此说,我……我……”。
殷爵冷冽了脸看向了温郁白,“休得胡言乱语!”
“难道不是?!我看你早晚都会这个女人给害死!”语罢,郁白甩袖愤然而去。
眼看情形不大好,丝芜想,还是罢了,这俩人可都不是好开玩笑的料子,于是恹恹道:“爵大哥,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切莫让暴君起了疑心才是。”
殷爵睨向榻上脸颊苍白无虞的她,欲语还休着:“我,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她会心一笑,“不用了,丞相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不然就不会三番五次的救我于危难了不是?”
他犹豫,“可是……”。
他心里总感觉,若是离了她,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沫儿不想成为爵大哥的羁绊。”她抬了眼对他,目不斜视。
只觉心咯噔一声,他几乎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绿宝石,撇开了头,拿起了桌上的长剑,转身道:“我,我先走了,明儿个再来瞧你。”
看着他离去落寞背影,她也只得长叹一声,“何时,你才能面对现实?”
语落,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笑什么?自然是笑这句话到底是说给殷爵的,还是在说自己?
末了,墨绿眸子睨向窗外透进来的明明灭灭的五彩光火。
今夜的烟火定是极美的,即使隔着千重万重的门壁也能让她瞧了见。
“烟花虽是璀璨夺目,可,到底只是美极一时。”
如此,即使再绚烂的爱情,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可终究,她连这一恍的光景也从未得到过,一切,不过是一场局,更是一场剧。
剧终,人散。
※※
凤有高梧鹤有松,偶来江外寄行踪。
花枝满院空啼鸟,尘榻无人忆卧龙。
心想夜闲唯足梦,眼看春尽不相逢。
何时最是思君处,月入斜窗晓寺钟。
※
翌日辰时,文武百官纷纷上朝觐见。
金銮殿里已经跪落了一地的大臣,而上座的姬冥夜赧然是美人在侧,与其同座,这是在邶姬史上见所未见的,然,下跪的大臣却无一人舆/论。
“禀王上,西旌女皇求见。”宣旨官站在殿外拱手道。
哪想,他的一句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宣告声却如同一方巨石掉落在这仿若宁静湖泊的朝堂上,荡起阵阵涟漪不说,还有了巨大的回响声。
丁兼晨跨前一步拱手道:“王上,据闻丞相大人已经将西旌国一举拿下,如今这女皇定是冒充的!依微臣之见,这人定是居心叵测之徒,王上还是莫见才好。”
姬冥夜一挑眉梢,似笑非笑道:“太傅所言极是,毕竟,见了此人,就等于承认了丞相的败笔,亦或是,欺君罔上。”
群臣闻言,哗啦一声双膝一跪,“臣等万死!请王上收回成命!”
长期以来的姬冥夜都会偶尔与温郁白寻衅,不过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两个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剑拔弩张,但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拼起来,以现在的局势看来,虽然东塍南辕二国已经水火不容,可万一他们邶姬真的发生了内乱,难保两个国家不是在故作姿态,继而趁乱而入。
一只素手将剥好的荔枝抵在了正欲开口姬冥夜的唇畔上,此景,很是惑人。这样的季节还能在北方吃到如此香甜的水果,能得如此待遇的,除了姬冥夜的宠姬夕贵妃,还会有谁?
姬冥夜侧目怀中的美人,一口咬下她递来多汁清甜的荔枝,连带着她纤白滑嫩的手指也一口吃进,美人双颊如霞,娇态楚楚,眉目含水,“王……”。
众臣闻声瑟瑟发抖,连忙擦了冷汗,把头垂了更低,虽然他们很是羡慕也很是想要窥视一下这传说中祸水的风姿,可想想前几日连侧目了一眼夕贵妃的臣子都被挖去了双目,更甚者处以挖心之刑,他们现在纵使熊心豹子胆,也是万万不敢抬起头来。
姬冥夜扫视下方一群如惊弓之鸟的群臣,唇间浮笑,讥刺非常,回眸,宠溺无比的抬起美人尖削的脸蛋道:“玥儿,你说,这个女皇,是见,还是不见?”
夕贵妃垂着长睫,轻喏道:“王是君,我是妾,臣妾是万不可妄议的。”
他仰首长笑,“好一个君妾有别!爱妃恪守宫规,实乃六宫楷模呢!”
夕贵妃恬美一笑,“王言重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笑靥越深,随即,却是一挥长袖道:“宣女皇觐见!”
群臣不敢置疑,只得讷讷垂头发颤,直到宣旨官一声令下,“宣,西旌女皇觐见!”
一声又一声的宣语回荡在座座宫宇间,甚至每一句余音还环绕在梁上,久久未曾消弭。
来人是一女子,一身金纱,裙裳上下刺得一只翱翔盘旋的白凤,环佩叮当,云鬓花颜金步摇,额间轻点桃花钿,每一步她都踩的优雅矜贵,就像一只金粉的蝶正在一点点跃上九九玉阶,直飘殿宇而来。
文武百官起身站立在两侧,纷纷不时的侧目于她,方才有些人瞧清了这个女皇的容颜,登时都是目不转睛,犹如石化。
她就像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神抵,散着金光,踩着霞云而来,那不可比拟的高贵气息揉杂着纯净的飘渺姿态,让人目不暇接。
明明不一样的气质,却在她的身上糅合的完美至极。
面对文武百官,她视若无睹,一双眼睛直抵金銮殿上的御座之上,笑容无暇温润,仿若刚刚雕琢的完美玉尊。
明明踩踏着一阶阶生硬的石阶,可莲步一落,竟如同踩踏在了绵软的云团上,不真实的让丝芜心下虚浮。
她大方拢掌在胸前,盈盈弯腰道:“降臣丝芜,叩见王上。”
姬冥夜嘴角弯起一抹莫测与玩味,黑眸晶亮着下了阶梯,直至她的跟前。
他扬手虚扶起她,笑道:“爱卿一路幸苦,赐座。”
“谢王上。”她正襟危坐在了小太监端来的椅子,眸子波澜未起,一瞬不瞬的与他对峙。
群臣屏气凝神,低垂螓首,竖耳倾听。
他挑眉一问,“爱卿此次来,不知,为何?”
她被封后,是否握有御龙之术?+3000
他挑眉一问,“爱卿此次来,不知,为何?”
她含笑依旧,“臣此次来是专程呈上此物,以表我国,以降之心。”
他轻笑着上了玉阶,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俯视她道:“哦?还不呈上来。”
小喜子在看到丝芜惊讶到惊惶的那一刻,被姬冥夜这一声沉喝愣给拉回了三魂七魄。
回神后,小喜子慌张的扯了扯衣袍,连忙跑下玉阶到了丝芜的跟前,伸手接过了她身后奴婢手上的锦盒,转身的瞬间,他用尽了力气朝着那厢端坐的丝芜挤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