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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能将整个锁桐院摇身琢成芜桐殿,还将曾经锁桐院与明盛殿隔开的几道高墙与长廊彻头彻尾的修砌成与景御苑相提并论的花园,真真是鬼斧神工。
两人出了芜桐殿便步行到了丝絮轩外,不过几个转折的来回路程,不到一会,两人已是驻足轩内。
眼前繁花似锦,即使炎炎热风依旧无法摧残百花张扬的姿态,反倒是炎阳如此的金光红晕更是衬托了它们的花瓣娇艳欲滴,色彩迷离。
不过,任凭百花姿态何其惹人闲观,那双绿瞳从进门后便是再没有从那几株樱花树上移离。
姬冥夜执起她的手轻吻在唇畔,“孤知你定会喜欢。”
她攸然回神,朝他抿唇一笑,“臣妾的所有,如今都是王上的,还会有什么,会是王不知的?”
樱花性喜阴寒,这是养花之人都知道的,任凭他姬冥夜如何厉害也是不可能用凡人的法子种活它们,更遑论现下还开出如此绚烂夺目的花朵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仰头一笑,执起她的指尖戳在了她的心口处,眸色沉淀如斯,“你的心。”
她略一挑眉,“王既然如此了解臣妾,自是明了的,无论是当初的巫沫还是如今的丝芜,或许所有的东西都变过,可惟独这颗心,从未变过。”
他放了她的手,道:“孤记得你说过的,凡事不可强求。”
她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当初他也是一直想要封她为妃,可她总是不依,原因只是一个,他的心不属于她,她的心也从未给过他,两具没有心的皮囊凑在一起,莫道不是强求。
以前是,现在也是,从她强求成为他王后的那一刻,他能获取她的一切,但,并不包括那颗心。
莲步轻移,直至落足在樱花树下,闭目仰头,轻嗅花香,“王上放心便是,丝芜定会安守本分,恪守做好这个臣妾。”
他凝望着她,突而心中涌起那一夜的嫦娥奔月,那晚,桐花飒飒,她霓裳飞舞,姿容出尘,翩如花间的白蝶盈然落在他的眼前,也是在那时,他方认清了这个虚伪的女子,然而,此刻的心情,竟与当初一模一样。
“孤知晓,无论你所处的是何地位,所扮演的是何角色,你都定能做的很好。”
她撇头,朝他回眸一笑,“多谢王上盛誉。”
他略略怔愣的看着她的笑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心中没有任何鸿沟,反倒清明一片,正因如此,才没有了话题。
不多时,冥夜因国事缠身,便急忙回了明盛殿。
她瞧他焦急而去的模样,着实肯定了外头那番谣言并非完全可信,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纯属温郁白的那群门生托大的紧,无疑就是想在姬冥夜这个暴君的头上再扣上一顶昏君的帽子,可姬冥夜反倒‘大方’的故作姿态,更是宠幸那位夕贵妃了。
纤细的玉指一弯,便折下了枝头开的最好的那枝樱花,略微把玩着凑近鼻尖一嗅,“贵妃娘娘还要待到几时?”
“这么好的花被王后这般折了去,只怕,活不过明日了。”
循声望去,是一体态纤巧的粉衣人儿撩开了花丛,姗姗而来。
丝芜瞥她一眼,莞尔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本宫只是在它最美的时候欣赏了它,要了它,那么,它的价值,便是尽致无虞。”
夕贵妃伸手接下空中盘旋的一片花瓣,欣然笑道:“娘娘高贵,乃千岁玉/体,能承蒙娘娘的赏识,便是这枝樱花的福气。”
丝芜却冷笑,“可惜了,若是应了贵妃之言,明日便会死去,那么,本宫如何将它插于瓶中好生护养也是无用了,它终究是不听话不争气的好生活下去,偏生要忤逆本宫,那么,这番欣赏不要也罢了。”
语休,她冷然的将手中的花枝扔在了地上。
绿瞳如凝了一层寒霜的撇向他,那样的眼神是陌生的可怕。
夕贵妃只得嘴角动了动,有些没了底气,弯腰便捡起落在地上的那簇花枝,唇角有些不可控制的哆嗦着,“就算它湮灭了,但若得娘娘的赏识与呵护,也是值得的。”
丝芜冷然拂去他递来的花枝,笑意凉薄,“若是知晓今后会失去,那么,现在本宫的选择,就是舍弃!”
如果她早知会失去他,那么早先就根本不会带他上了快活城,更不会让他猜度到了她的计划,可他呢,不但要帮她,更傻呼呼的任白月利用,来做这个替身夕贵妃!
为什么他不知道她的本意早已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为什么她想好好护着他,他却如此忤逆的要来做这个傀儡!既然他这么不听话,那么,她还要他作甚么?
他闻言一窒,“娘娘……”。
她揉了揉额角,闭了眼帘,好将瞳中无法自控的怒火掩去,“好了,本宫今日累了,贵妃若是无事,下回再来请安便是。”
语罢,她拂袖而去。
他只得呆愣的瞧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
却全然不知手中紧握的花枝已断成了两截,任由尖利的枝尖扎进他柔嫩的掌心。
猩红的血珠顺着柔滑的掌心,颗颗滴落在地面的落花上,哧的一声,本是鲜艳粉嫩的花瓣攸的打了卷,还如同被火烤了一般焦糊。
丝芜快步的回了芜桐殿,却见殿前停了一方玉撵,那撵上挂满了不少珠玉环佩,着实精致,如此,便不难猜晓能坐在上头的定不是一般妃嫔。
若儿此刻正迎了过来,恭婉福身道:“恭迎娘娘回宫。”
丝芜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小安子的手背上,纤指一拂髻上垂落的黑珍珠步摇,似笑非笑道:“你们这些奴才虽是新人,但到底来的是贵妃娘娘,怎可让娘娘在大殿久候?真是没规矩。”
她一睨坐在八仙椅上等候多时的艳丽美人,温和一笑:“让菊贵妃久等了,是本宫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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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猪的成长历程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不过,这个结束不是真正的结束,而是一个玄幻过程的新征程!哟西,那啥夕贵妃,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他就是很久没有出现的书生沐允,这样默默无私奉献爱的男人,本宫的评价是,可爱可怜也可恨
最残忍之事,爱他却要拆穿他+3000
丝芜点了点头,将手搭在了小安子的手背上,纤指一拂髻上垂落的黑珍珠步摇道:“你们这些奴才虽是新人,但到底来的是贵妃娘娘,怎可让娘娘在大殿久候?真是没规矩。”桃花眸子一睨坐在八仙椅上等候多时的艳丽美人,温和一笑:“让菊贵妃久等了,是本宫怠慢了。”
菊贵妃闻言脸色并不好看,适才她也听了那些奴才的议论,知晓这个王后是随着王上去的,微垂的眸子颤了颤,正是抬眼瞧着眼前这位六宫新后时,狭长的狸眼立即瞪得圆如了杏目,尖长的金菊丹蔻指着丝芜愣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丝芜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贵妃这是怎的了?莫不是本宫这芜桐殿有何不干净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几乎都带着颤抖与恐慌。
丝芜按下她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嘴角冷凝,“本宫虽然还未正式加冕,可到底,本宫已是人前人后的王后,贵妃当着诸多奴才的面如此失礼,本宫就是想为贵妃搪塞,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菊贵妃愤然抽回了手,盯着她一双无波无澜的墨绿眸子怔然,犹疑了一瞬,她还是问出了声,“你究竟是人是鬼?”
有了死而复生的夕贵妃,那么,眼前这个八分相似巫沫的女人又为何不会就是同一个人?
丝芜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怎的?贵妃是想说王上被鬼迷了心窍?”
菊贵妃恍然大悟,这个女人此般的神情和当初在灵菊宫侮辱她们时的嚣张气焰一模一样!
一念至此,她切齿的看着她,“原来这一切根本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丝芜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来,“贵妃的似乎比几月前更是聪慧了,难怪,王上曾经那般宠爱于你。”
她故意将曾经二字咬的极重。
霎时,菊贵妃听了的确恼羞成怒的扬起了手就要挥在她的脸颊上,却不料手腕被人扼住。
瞧着自己被遏制住的手腕,菊贵妃对着拽住自己手腕的若儿轻蔑道:“你这下贱胚子也敢抓本宫的手!真是不想活了!”
说罢,她的另一只手上便掴在了若儿的脸上,声响着实生脆。
丝芜见状,立即冷了眼,柔荑一挥香扇,示意宫人退下。
待殿门虚掩后,她才盯着一脸怒意横生的菊贵妃笑道:“啧啧,贵妃还是这么泼辣跋扈,难怪王上都要冷落了你。”
菊贵妃藐视道:“你以为你做了王后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
丝芜一挑眉梢,用着轻蔑如同看小丑的眼神斜睨她一眼,“哦?失宠的你,失势的你,还能将我如何?”
菊贵妃冷哼,“你以为你呈上了西部玉玺,王上给了你一个名分,你就了不起了?哼,那不过是王上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只要夕贵妃在一天,你的后座迟早不保!”
“贵妃娘娘今日不惜抗旨来登门造访,就是为了告诫本宫?既然如此,那本宫可要多谢贵妃的‘好意’提醒了,再者……”,丝芜吹了吹指尖,呵呵一笑,“本宫确实用那玉玺幸运的捡了这么个后位,贵妃既然嫉妒,直言就是。”
菊贵妃气的跳脚,艳色扭曲,“谁会嫉妒你这个贱女人!我看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若不是你当初扮成奴才来勾/引王上,就算你现在把整个天下送给王上,哼,王上都未必看得上你!”
丝芜听了,佯装满脸欣喜,“哦?这么说来,王上是顾念旧情才封我为后的,唔,多谢贵妃直言,不然,我可就要伤心王上并非心属于我才立后的呢。”
菊贵妃发觉自己失言,脸色有些发青起来,气结着扬言道:“你!你真是恬不知耻!看我怎么把你从这位子上把你拉下来!”
丝芜浑不在意的扬眉浅笑,略带着嚣张的讥讽道:“那本宫,可就拭目以待了。”
“哼!”撂完狠话菊贵妃风风火火的扬长而去。
见她走远,若儿急忙进了来,哪料她的好主子此刻还一脸喜悦的把弄着茶具。
她颇为无奈的揉着眉心道:“主子可真是惬意得很呢!”
丝芜但笑不语的走到她的跟前,将一个圆鼓的东西放在了她的脸上揉动起来,“美美的脸蛋若是留了指印可就不漂亮了,幸好早晨的茶渣没有倒掉,别小瞧这渣子,对伤口愈合美白都有奇效呢。”
若儿痛的嘶了一声,瘪着小嘴道:“看来这女人一旦坏起来,比恶人还恐怖。”
丝芜但笑不语,一点她的小鼻子,佯怒道:“你这丫头就是性子急的很,那南宫雏菊是什么人?就算我在这宫里顶着王后的头衔也是要礼让她三分的。”
“可奴才就是不明白啊,她现在失了宠,究竟还有什么能耐趾高气昂啊!”
“你这蹄子就是一根直肠子,连脑子也是直的不会转弯,你瞧主子我这般激她,就应当晓得她的用处。”
若儿偏了偏头,努了努小嘴,思索了片刻,还是摇头道:“奴才还是不大明白,只知今天的主子说话确实刻薄的很。”
丝芜失笑,将手中用丝巾裹着茶渣的小布球放在了她手里,“你忘了主子教你的么,世间万物,乃一物降一物,自然,对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法子,这小菊花的弱点是王帝,那么,女人的嫉妒心,就会化成我手中的利剑。”
若儿恍然大悟,拍手称好道:“主子不愧是谋略高手,连对付女人也这么有法子,看来这御龙之术着实学得不错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