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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袭来，刺骨冰冷，当下巴传来点点疼痛的时候，莫寻知道独孤墨已经攫住了自己的下巴。他冷漠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话一出口，独孤墨心下骇然，他本来是不想说这话的，可是为什么看着她那双眼睛的时候，他便脱口而出？
“你喜欢我？”哪怕下巴被捏的疼痛，她依旧浅笑问出。
这样的动作在萧逸然看来，完全像是一个接吻的动作，但是他却站在原地，手握成拳，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因为寻儿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所以他不确定到底她的心里有没有他。
“如果本座说是，你会相信吗？”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问，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一拍，看了她许久，才如是说道。
“既然这样，你把你带来的人和虫子都撤了，我跟你走！”她现在只知道自己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一无所有，所以也不害怕再失去什么。
“怎么，你这是在用美人计吗？”男子凤眼微眯，露出危险的寒光，攫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道：“只为了救他的国家？”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87章：二者选一
“你以为他需要我去救吗？他身边从来不会缺少人。”莫寻此话意有所指，独孤墨当然明白，随即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
一撩黑色衣摆，道：“如此正好，待本座灭了冰雪国之后，带你离开，如何？”有劲的男声响起，却让人不禁心颤。
“灭了冰雪国，你做梦！”萧逸然再也忍不住，飞身起来，手中化出空心剑向他出手。
独孤墨脚步向后一顿，右手化出一道屏障，将萧逸然挡在外面，左手再次一挥，半空中便出现了一群人，他说：“你看看这里。”
萧逸然回眸去看，那些都是他的亲人，有萧贞儿，有落尘，还有……莫凉。
“哥哥？”萧贞儿见了哥哥，连忙喊道。
萧逸然扫了他们一眼，急切地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本座要你在他们和莫寻之间选择一个，你若放弃莫寻，本座就放了你整个冰雪国，你若选择莫寻，那么他们就得死。”没错，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如此简单。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包括莫寻在内。
又是江山和美人要他择其一，难道……自古以来都是江山美人两者难兼得吗？
“本王谁也不会放弃，你死了这条心吧！”是的，他们都是他不能放弃的人！
“王，大可不必如此。”萧逸然话音刚落，莫寻便站了出来，道：“王的身边从来不会缺人，去了一个莫寻，拯救整个冰雪国，这又有何不可？”她淡淡地说，面上无一丝表情。
“不是这样的，寻儿？”萧逸然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道：“你应该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重要吗？”莫寻嗤笑一声：“你有我姐这么一个王后，再有你身边这么一位夫人，莫寻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重要。”
“我娶她们都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那好，我就相信你是逼不得已的，可是现在你就连保护我的能力都没有，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有什么不不得已的事情让你再娶另外一个姑娘？”她虽说得淡然，内心却在扯痛，：“所以，王，收起你的狂傲吧！还有你那从不为别人考虑的自私。”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她的眼眶不禁被风吹红。
“莫寻姐姐，你这么可以这么说萧逸然哥哥呢！”白绒再也忍不住，插了话道：“你知道他为了救你，做了什么吗？”
“是啊！我承认他为了救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有经过我的同意吗？包括你的羞漫婆婆，都是因我而死，他想让我应当如何面对这样的事情。”此时的莫寻也有些许的激动。
“羞漫婆婆她没有怪你。莫寻姐姐，你不能这样责怪萧逸然哥哥的。”
“不该？我也没有伤害他，不是吗？但是我说的难道不是对的吗？”她固执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责怪他的自私。
白绒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萧逸然已经抢道：“白绒，退下！本王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萧逸然哥哥，你！”自己帮他说话，他还不领情！想着想着不禁委屈地落下泪来，乖乖地退到一边。
是时，谁都没有再说话，萧逸然稳步朝着莫寻走去，近了，便指着独孤墨问道：“你想跟她走是吗？”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88章：陌生的他
莫寻看着逐渐靠近的他，第一次觉得他并不像自己之前认识的那样，以前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眸光里满是温柔，可是现在她在他眼里似乎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她还是稳住了重心，缓缓点头，说：“是。”
“因为我自私？”再近一步，他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是！”莫寻再次点头。走到这一步，受伤太深，谁都没有办法回头。
“呵。”萧逸然冷笑出声，在她未曾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展开步子向她掠去，伸手揽住她的腰身，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不怕再自私一次，听好了，本王绝对不会让你走！”
“你！”莫寻轻呼出声，许是以前他太过温柔，所以她便忘了，只要是人都会有冷酷的那一面。
“你是不打算要你的江山了吗？”独孤墨向前走了一步，实在没有料到对方会如此做。
“江山？”萧逸然冷冷笑道：“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但是像你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想要坐拥江山！”是的，他厌倦了，厌倦这样的生活。“不过……就算本王带走莫寻，本王的江山也决计不会落到你的手上。”
这是第一次，他称呼她莫寻，哪怕是对着另外一个人说的，她的心也不禁下沉，是自己刚才的做法太过分了么？
“哦？那本座就看看你有什么能力，能江山美人兼得！”强大如他，自信如他，自然不会相信有人能破了他的结界！
萧逸然右手紧紧地箍住莫寻，阔步向着白绒走去，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便将她的手指咬破，白绒来不及呼痛，已听他冷声道：“把透明珠拿出来。”
“哦。”白绒掏出透明珠递到他的面前。
“把你手中的血滴到上面去。”透明珠的威力只有它主人的血才能启动。
随着鲜血滴落在上面，千万道强光迸发出来，如同阳光普照一般，对于吞噬黑色势力有着强烈的效果。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破魂，因为她本身就是由怨气积聚而成，此时只见她从城墙上滚落下去，在地上打滚，哀嚎声不绝于耳。
“住手！”莫寻见此情景，不禁一声怒喝：“你们没有看见她已经不行了吗？”那个和自己有着同等命运的女子，被家人遗弃的女子，是她心里最深的疼痛。
“得到透明珠的照耀，她会获得昔日的容颜。”萧逸然冷冷地说。这些都是昨夜羞漫婆婆进入他的梦里告诉他的。
不多时，结界被破，独孤墨站在城墙之上呕出一口血之后，负伤逃离，紧跟着的一群虫子也不见了踪迹，空旷的大地上，只剩下破魂滚在地上。
“你放开我！”莫寻一把将萧逸然推开，急步而下，朝着破魂跑去。
破魂头上及踝的长发正在一点一点消失，身上的戾气也逐渐消散，原来萧逸然竟然没有骗她……破魂真的能恢复以前的青春，莫寻的心里是难言的激动之情，眼泪顺着她的眼睑而来，很久她都没有落泪了，原来她还会为一件高兴的事情而落下激动的泪水。
她俯下身去，将依旧趴在地上的破魂扶了起来，轻柔地说道：“破魂从未来过，你是安落，你以后会有一个安定的落脚处。不要害怕，起来吧。”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89章：给他一巴掌
轻柔的呼唤声，像是要将她从灵魂深处唤醒，这样的感觉太久没有尝试，她……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幻，依旧将头窝在臂弯里，散落的墨发挡住她的面颊，肩上还可见轻微的颤抖。
感觉得到有人在轻轻拍着她的背，稍微紧张，她伸出纤细五指将那人的手推开，道：“不要碰我！”
莫寻只好收回了手，道：“安落，不要这样，你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残忍的记忆吞噬了她内心的幸福，剩下的只是残缺。
没有家，是的，她曾经说过自己的故事。
莫寻缓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有家也没有关系，你只要先站起来，去哪里我们以后再说，可以么？”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那般轻缓而温柔。
破魂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讷讷地看着莫寻：“你为什么要这样跟我说话？”她之前伤害过她，而现在……
可是就在这档子上，她突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再如昔日那般苍老，而是如出谷黄鹂那般清脆，破魂不禁愕然，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手感很好，皮肤很细腻，而且……这是一张完整的脸。
“你恢复青春啦。”见她如此激动，莫寻也不禁高兴起来。
“既然她已经恢复青春了，你是不是该跟本王回宫了？”男子魅惑的声音响起，冰冷而无情，跟以前的他一点都不像。
莫寻心下骇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他，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右手钳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便往王宫的方向走去！
“萧逸然，你想做什么！”她使劲挣开他的禁锢，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她只能出声吼道。
萧逸然冷冷瞥了她一眼，没做声，继续往前走。
王宫的结界已然被打破，莫凉等人此时已经等在城门口，见到萧逸然的到来，所有人都跪地行礼：“参见王。”
“嗯。”男子轻哼一声：“都下去吧！王后觉得这王宫该怎么整理就安排下人怎么整理，事无钜细，无需向本王汇报。”说完，拉着莫寻的胳膊大步朝里走去，就是莫凉想要跟她说上一句话也没有机会，倒是萧贞儿急切地喊了一声：“哥哥？”但是萧逸然亦是没有反应。
冰冷的房间里，闪烁着幽暗的烛光。
莫寻便被他这样拖了进去，怎么也挣扎不得。
终了，他双手将她钳制住，道：“告诉本王，为什么想要跟他走。”在城墙上的那副画面深深地烙疼了他的眼睛，让他怎么能不愤怒？
惯有的男子气息轻轻喷到她的脸上，带着危险的气息，莫寻昂起头倔强地说：“我喜欢。”
“你喜欢？喜欢什么？喜欢他吗？”没来由的，他眼眶发红，道：“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说完，低下头去咬上她的薄唇，此刻他心里的恨居然肆意开来，让他无法阻挡，然而当他、她的唇角都被撕咬出鲜血的时候，他亦是没有停下来。
被他这样侵略，莫寻满是羞怒，用力一争，争开他的桎梏：“啪”的一声，她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吼道：“萧逸然，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在她消失的时候，他娶了两个女子，如今她只不过说想要跟别人走，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卷二：快乐是悲，伤的前奏】第090章：牵心留毒
心脏扯疼，仿若被撕裂一般。
他捂住被她打的半边脸，冷冷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莫寻只觉全身寒凉，如置身冰窖一般，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样的眼神太可怕，莫寻不禁向他道歉。
萧逸然上前一步，捧起她的脸，指腹在她绝美的面庞上轻轻摩挲着，道：“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