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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把画微容所受的罪,全都推到了画老太太身上。
画微容忍不住淡笑,这可真是众生相啊。
看到曹永毅的时候,她就知道只怕是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曹永毅告诉了画世林。
所以她预料到了,画世林为了争取她的心,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画菁菁的生日宴上喧宾夺主地把她介绍给大家是一桩;刚才又承认了微容槿是他最爱的女人,这是第二桩;现在把以前的错误都推到了画老太太身上,这是第三桩!
若非是场合不对,画微容真相赞一句:干得漂亮。
别的不说,单看曹南晴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曹南晴跟着画世林这么多年,却在这一刻,她所有骄傲的一切,她从姐姐手中夺来的丈夫,以及她最骄傲的女儿……统统都被自己的丈夫全盘否定!
这,绝对比杀了她更难受。
曹南晴不敢置信地看着画世林。
她完全不信画世林是在做戏,再怎么做戏,他也不会下跪,除非他是出自真心。
曹南晴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愣了。
她努力了大半辈子所得来的一切,所骄傲的一切,这会儿竟然一无所有!
画微容眼神淡淡地看着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曹南晴。
这些人,直接杀了很容易,可哪有现在这样看着更舒服?
死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曹南晴现在就充分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不过,那个画老太太,还没好好享受呢。
画微容淡淡地看向画老太太,“当年,你也是用这样尖刻的语言,刺伤我的母亲的吗?就如同现在你的儿子,用这样的话来刺伤你?”
画老太太牙关紧咬,目光凶狠地盯着画微容,“你——”
她原本想要更狠厉地咒骂画微容。
可是看着还跪在自己身边的儿子,画老太太终究是没能骂出声。
她不是傻子,儿子这样的转变,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不能为了一时之气,把儿子逼到绝路上。
曹南晴已经完全气懵了,别人的打击都是次要的,只有画世林,这个她为之奋斗了一生的男人,给予她的打击,才是最致命的!
“哎姑姑,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曹慧忽然说道。
脸色惨白的曹南晴,干脆两眼一翻,晕倒过去。
“哎呀姑父,姑姑晕倒了。”曹慧赶紧又说道。
画世林抿了抿唇,还是说道,“赶紧送去医院。”
画家不缺车也不缺司机,很快就把曹南晴弄到了车上。
可是,画世林却不肯去医院,反倒是说,“张妈,你跟去医院,好好照顾太太。”
张妈一脸不敢置信,“你……你不去?太太都晕过去了,你竟然不去医院?”
画世林一扭头,“我这边还有一大摊子要收拾,我没空。”
装晕的曹南晴,彻彻底底地感觉到了,什么是绝情!
曾经画世林能这样绝情地对待微容槿,如今,也能这样绝情地对待她。
她这么算计,奋斗了一世,背负骂名……到头来,换来的只是他的绝情么!
……
曹南晴送医院了,画菁菁被家庭医生治疗了一下,失魂落魄地在自己房间里休养。曹永毅兄妹回曹家了,画世林在书房,画老太太声称高血压又犯了,头晕。
一个画家,乱七八糟。
画微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脸上带着淡然的笑意。
对于她来说,杀人真的是太简单不过了。
只是,单纯的杀人远没有这样,利用他们的人性弱点,让他们痛不欲生,来的更快乐!
她相信,今夜画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安眠,除了她。
而她猜想的果然没错,画老太太夜半三更的时候,竟然跟伺候了她一辈子的佣人一起,瞧瞧地溜出了房间。
这对于年轻人来说常见,对于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行为。
可偏偏,画老太太还就真这么做了。
那么她溜出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画微容来画家,为的就是调查母亲微容槿的事情,她知道,画老太太肯定是除了画世林之外知道最多的,甚至她知道的比画世林还多。
这样的机会,她又如何能够错过?
只是,画微容没想到,画老太太竟然会这么恶毒。
画老太太跟伺候她的于婶一起,出了房间,从侧门出了房子,往楼房的后面走去。
画微容的跟踪,当然无人能够发现。
“老太太放心,下人们我都已经交代过了,今天放假一天,这里不会有人的。”
画老太太点点头,“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当年的事情,连世林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当年的事,只怕是要不认我这个母亲了。”
“不会的,少爷一向都很孝顺。”
“哼,怎么不会,你没看他今天那样子,为了那个贱女人的女儿,竟然给我下跪。他都多少年没给我下跪了?”画老太太一脸不忿。
“哎。当年我们听那道士的话,给微容槿吓药,倒是挽回了少爷,可……还是留下了后患啊。”于婶叹气。
“哼,那药既然当年对那个贱人有用,现在对这个小贱人也一定有用……”
109害人害己、小男孩
7
画微容的眼神顿时冷冽起来。
画老太太说的什么?给微容槿下毒?
这怎么可能?
根据她的推断,她的母亲应该是一位修者,并非是说修者不会中毒,只是想要给修者下毒,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修者因为体内有灵力的缘故,对毒药这些东西,是相当敏感的。
只除了像是女眉药这些不属于毒药的药,修者才会没有太大的警觉性。
可是老太太的意思,分明是下毒,是要杀了微容槿的,那肯定不是女眉药了。
画微容觉得有些迷糊。
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东西,正如她无法理解,一个修者母亲,怎么会选择嫁给一介凡人,还是如画世林这样不堪的凡人。
无法理解,她只能慢慢地找到真相。
画微容小心翼翼地跟在画老太太和于婶身后。
两人饶过了别墅前面,一直往后。
画微容已经来画家这么多天了,对画家的环境也算是了解了不少。
前面是大大的绿地,后面则是有一片小小的人工湖,周围种了些菜啊什么的,是画老太太自己的意思,说是什么,自己怀念以前农村的生活,所以随便种点菜,平日里让工人打理,心血来潮的时候自己打理。
本来,画微容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现在看画老太太和于婶竟然直直地往那一片不起眼的菜地走去,她才皱起了眉头。
没错,画家虽然也传了几代,很不错,但是画老太太这个年纪的人,都在农村待过,经历过那个困难时时期,会种地是肯定的。
有很多老人虽然现在位高权重,却还是喜欢自己种点菜之类的,真不奇怪。
画微容不禁冷笑,画老太太的这掩护,打的还真是好啊!
她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看着画老太太和于婶,走到了菜地边缘,然后围着菜地走了好几圈,最终才选定了一个位置。
于婶手里拿着一个小铲,开始挖。
挖了大约有一个小时,其实并未挖开太深,只是因为于婶的年纪大了,力气也不够,所以足足挖了一个小时。
“老太太,还在呢。”于婶丝毫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有些兴奋地跟老太太说道。
画老太太点头,冷笑一声,“那位道长法力高强,他的东西别说这才十几年了,就是上百年,只怕也不会坏。好了快挖出来吧。”
于婶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挖。
黑夜,并不会硬下疳画微容的视力。
她看的清清楚楚,于婶从泥土之下挖出了一个小匣子。
漆黑的匣子,又是在夜里,看起来颇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当然了,感觉到阴森森的是画老太太和于婶,对于画微容来说,黑匣子上萦绕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她不禁冷笑一声,还以为是什么手段,没想到竟然是阴煞之气。
可同时,她又疑惑了,如果自己的母亲是修者的话,怎么也不至于惧怕阴煞之气的吧?
就算是遭到阴煞之气大量侵蚀,她也顶多是虚弱一点,需要更多的灵力来祛除阴煞之气,但怎么都不至于死亡的!
完全想不通,也说不通。
画微容不禁皱眉,难道说,自己的母亲其实不是修者?
画老太太和于婶小心翼翼地把地又铺平,把黑匣子抱起来,往边上的一间用来装杂物的小木屋里走去。
这里面放着一些农具之类的,既可以种菜用,又可以种花种草什么的,倒是不会浪费,更不会显得突兀。
这两人倒是还知道点儿分寸,知道这蕴含阴煞之气的东西,不能随便往屋里带。
普通人可承受不了阴煞之气的侵蚀,一旦被阴煞之气侵蚀……
那就会像是杜鸢儿一样,日日夜夜都深陷痛苦之中。
杜鸢儿是因为自身是阴煞之体,所以她对阴煞之气还有一定的容纳力,普通人可是什么都没有,被阴煞之气侵蚀的话,就只好痛苦死掉了。
两人抱着黑匣子进了小木屋后,画微容也凑了过去。
于婶打开了手电,屋内有了一束亮光。
紧接着,画老太太打开了黑匣子。
黑匣子刚一打开,顿时,一大团的阴煞之气就涌了出来。
画老太太的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一些花纹。
紧接着,她把符纸贴在了空空如也的黑匣子底部。
顷刻之间,黄色的符纸就开始慢慢地变色。
从黄色变成灰色,再从灰色变成黑色,彻底的黑色!
看到这里,画微容已经大致明白了画老太太是在做什么。
只是,画微容怎么都想不通,微容槿怎么会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无法抵抗?
修者,就算是怀孕,也不代表她的实力会减弱的呀。
想不通!
等到黑匣子里的符纸彻底变黑之后,画老太太和于婶,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符纸拿出来,卷起来。
然后,他们又拿出了一张同样的符纸,继续放到黑匣子里去,让黑匣子自动催化符纸。
画微容就那么冷静地看着。
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画老太太和于婶,一共催化变黑了三张符纸。
将这三章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跟那些普通的黑纸完全没区别一样的符纸,收好。
画老太太吩咐于婶,“把这黑匣子给烧了。”
“烧了?”于婶一愣。
“不烧了留着这作祸的东西干什么?”画老太太冷哼,“反正符纸也已经全都用完了,再没有符纸了。没有符纸,这玩意就什么都不是,不能用,还有可能会害了自己人。直接烧了,干净。”
于婶点点头,“是,老太太,我知道了。”
不过显然,在这样的黑夜里,烧东西不太明智。
虽然家里的很多佣人都被放假了,不在这里,可是如此漆黑的夜晚,一旦出现火光,别墅群的安保,也会过来的。
画家可以给自己家的佣人放假,可安保这是属于别墅群的,就不归他们管了。
于婶想来想去,从木屋里找到了一把砍刀,将黑匣子给劈成小木片,然后把小木屋给关上,在里面点火烧!
“老太太,您先回去吧,这里风大,又凉。我在这儿处理就行了。”于婶说道。
画老太太也没拒绝,点点头,“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知道的老太太。”
画老太太离开了,画微容也跟着悄悄离开。
于婶留下焚烧黑匣子劈开的木片。
可是,就在画老太太和画微容刚走到别墅屋的跟前时,忽然,小木屋那里冒出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