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带着画微容出来了,可是景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画微容先开口了,“阿槿是谁,我跟她长的很像吗?”
景临浑身一僵,紧接着才又缓缓地放松下来,“嗯。我很多次想象过阿槿小时候的样子,你和她……实在是太像了。”
“她呢?”画微容又问。
可是,景临却好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一般,又接着说道,“其实你们面容只有七八分的相似。但你们最像的,就是气质。我从未见过一个人,有阿槿那样超凡脱俗的气质。你知道,因为我的身份问题,我见过太多有权利有身份的女人,还有太多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有阿槿那般让人见之忘俗的气质……”
说着,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画微容,“除了你。”
“你是不是觉得她很高洁,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凡夫俗子的味道,整个人高贵而不可捉摸,看着她,仿佛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不能亵渎的感觉?”画微容淡淡地说道。
景临点头,“是。就是高不可攀……仿佛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对她的亵渎。”
画微容心中已经完全确定了,她这位母亲,绝对是个修者,而且还是境界不低的修者。
因为对于普通人来说,修者就是仙人,而修者也自认为脱离了凡人的范畴,再加上长久的修炼,修者身上的确有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气质。
随着修者境界的提高,这种气质会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高不可攀!
“她叫什么名字。”画微容又问。
可是,景临却是一愣,紧接着就摇摇头,“我不知。我只知道她叫阿槿。”
“她死了吗?”画微容皱着眉头再次问。
景临苦笑,“我同样不知。我只跟她有过一段最简短的接触,再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她?”画微容的眼睛微微眯起,这可是一个很新鲜的说法啊。什么叫做找不到?
景临叹了口气,“我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很偏僻的一个农村。当时,她好像是生病了,身体很不好。可即便如此,她的气质依旧无损。让人根本就不敢轻易靠近。那时,我想送她去医院,但是她不肯,她说自己的病医院治不好……”
画微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修者生病?
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修炼的第一阶段是炼气期,炼气期刚开始引气入体之后,首先就要用灵力来淬炼修者的身体。
皮肤、血肉、骨髓……
当这一切都达到极致的时候,修者才会进入下一个阶段,开始淬炼丹田,储存灵力,以便筑基。
可以说,只要是到了炼气期后期的修者,是根本就不会跟凡人一般生病的。
除非是……受伤了!
“你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吗?”画微容低声问道。
“我不知。事实上,除了知道她已经嫁人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愿意告诉我的,我就会知道,而她不愿意告诉我的,我什么都查不到。”
景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我……陪了她一年。我以为,我或许可以一直这样陪着她,即便是她什么都不会给我。可是……我错了。她的话从来都不是玩笑。她说一年后会离开,真的就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她就那么离开了。连一点儿踪迹都没有留下。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发了疯,关于她的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可是……怎么可能!”
景临的眼中弥漫着浓重的痛苦和悲哀。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执着于一份注定无法得到的感情,的确是一种痛苦和悲哀。
“我是她和画全安的女儿吗?”
画微容问出了这句话。
景临叹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阿槿她就是个迷。你知道吗,她是岳家的私生女,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存在,竟然连很多岳家人都不知道。后来她怎么跟画全安在一起的,更无人得知。甚至,就连她和画全安结婚之后,也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她和画全安一直都住在无人得知的地方。”
画微容有些无语,事情怎么越来越奇怪了,再说下去,恐怕连阿槿这个人,都是不存在的了。
“你知道为什么后来,岳南晴,哦就是岳家名正言顺的小姐,也就是你的姨妈,她会嫁给画全安吗?”
“为何?”
“就是因为阿槿根本不肯出来见人,任何社交场合她都不肯出现。就连……就连画家老一辈,你的爷爷奶奶,都之间过这个儿媳一次!”
景临苦笑,“你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社交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男人有男人的交情,女人有女人的友谊,任何一点都是不可或缺的。偏偏你母亲……甚至她跟画全安成婚三载,京城都无人得知他已经结婚,还有人不断地要给他介绍对象!”
这一点,画微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疑惑的。
社交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也有点儿困难。
她愿意的话,当然可以做得很好。
但是,对于她来说,又怎么可能会对普通人陪着笑脸,一天到晚带着虚假的面具说些客套话,还要装作很快乐的样子。
这样,实在是太为难她了!
当然,对于同样是修者的阿槿,必然也是无法接受的。
这样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深居简出了。
“其实,容容,画全安一直都不同意娶岳南晴的。可是……就在你两岁的时候,你母亲忽然就留了一封信,离开了。信的内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完那封信之后,画全安非常痛苦。再之后,他性情大变。后来,就同意娶了岳南晴。”
景临的眼中带着歉疚,“后来你六岁的时候,走失了。而大约就是那个时候,阿槿也已经离开我三年了。我在她消失后,一直等了三年。她以前养的花草全都死了,我再也没有任何的念想,再加上家里人催,我就回来了B市。那个时候,画家大小姐走失的消息,已经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传遍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调查阿槿,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就是她的女儿。再后来,等我查到什么的时候,已经彻底没有机会再找到你了。”
画微容看向景临,“你在自责?”
“是。原本……我应该能找到你的。”
“为什么要自责?根本就跟你没关系。她连真实身份都不曾告诉你,你又凭什么要对她的一切都关注,对什么都遗憾?就是因为……爱?你爱她,一份注定只有付出而没有任何回报的爱,就能让你成现在这种样子?”
画微容的问题,一个个都很尖锐。
景临苦笑连连,“容容,你不懂。虽然她只给了我一年时间,虽然在这一年中,我连她的手都没牵过。可是……这一年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年,每一天在我的脑海中都无比清晰,深深地烙印,永不褪色。”
画微容不解,当然,她也不需要了解。
“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画微容顿了顿,直接说道。
景临有些错愕。
实在是……画微容的反应太过平淡,简直就没有一点儿正常人的反应。
“你……”景临有些错愕。
“我什么?我不想找到她?或者是,我为什么不关心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画微容面色淡淡地说道。
“嗯,为什么?”
“有没有她,我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所以现在也不是非要有她不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对她的下落感兴趣,但不是现在。”
说完之后,画微容直接转身进屋了。
留下愣在原地的景临,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是现在,那么是什么时候?
画微容回去的时候,景老爷子已经被用活动轮床推出来了。
景溶看向画微容的方向,没看到景临。
他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点头,“走吧,飞机已经在待命了。”
到机场的时候,另外一辆空间比较大的房车也过来了。
此时已经将老爷子转移到了飞机上。
景溶却是拉着画微容说道,“抱歉,本来昨晚上就要给你看的,结果一直等到现在。因为没时间了,所以我让人把库房里所有的药材都带来了,现在也没时间看了,药材全部装上飞机,一起带去溪源县。”
画微容轻笑,“你倒是舍得。”
“只要能治好爷爷的病,这点儿药材算什么。本来就是,药材无法医人,那就只是一堆死物而已。物尽其用,才是道理。”
“好。”
两人正要上飞机时,忽然,又有一个车子疾速驶来。
“等等,等等!”
车子还没到,就听见了品希希声嘶力竭的吼声。
画微容很是无奈。
转眼间,品希希的车子就已经到了。
品父和品母也在车里坐着,对自家女儿同样是万般无奈。
“我也要去!”
品希希刚一下车,立刻就抱住了画微容的胳膊。任凭谁说什么,都不松手。
“希希,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要去溪源县给爷爷治病,你……”景溶也是一脸无奈。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去!容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品希希一脸倔强。
“那你不上学了?”景溶皱眉。
品希希想了下,看向画微容,“容容你上几年级了?”
“……高二。”
“哎呀正好,我上高三,反正我学习也不好,留级也正常,爸妈,我去跟容容当同班同学好了。行不行嘛!”品希希撒娇道。
品父和品母都是一脸的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
他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当然是要留在身边才放心。溪源县那是什么地方?
完全就是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他们这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受得了那里的环境?
如果是个小子,那就不用管,随便他去吃吃苦也好,但是女儿他们可舍不得。
画微容已经拉下脸来,“好了,你好好在这里上学。我日后还会经常来B市的。如果你真想跟我做同学的话,就等到大学吧。我会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所以,能不能跟我做同学,还在你。但是现在,你不准跟我回溪源县,否则的话,我们以后就是陌生人。我说到做到!”
此言一出,品希希的表情顿时就哭丧起来。
看这样子,简直就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品父和品母也赶紧上前去劝,“是呀希希,你看人家容容都这么说了,你要是还执意跟去的话,除非你是不想要这个朋友了。”
最终,品希希还是没能跟这画微容他们上飞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飞机发动起飞……
回到溪源县溪山村的时候,画微容很无语地发现,杜无病家的后面,又起了一座宅子。
建筑风格跟村子里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青砖瓦房,高高的屋脊,木头做的椽子。
就连窗子,也都是木窗。
问了杜无忧,画微容才知道,原来这宅子就是县里来人委托村里人建的。
不用再问,这宅子肯定是给景老爷子住的。
也是,景老爷子现在这状况,必须要有人护理,做些基本的事情。
这次,那位老管家黄伯就也跟来了。
听说画微容回来了,哥裕第一时间跑来。
“师父,我进入暗劲了!”
哥裕兴奋不已,两眼冒光。
画微容也有些惊讶,“这么快?”
“嗯!”
哥裕连连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平时一样,用您教给我的方法运气。然后忽然,我觉得身体内有一股气流,能清楚地感受到,我就有意识地引导这股气流……后来我灵光一闪,我能控制全身的气血,收放自如,而且是任何一个地方,想放就放,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