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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就死了!小叔,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叔叔,我中了四枪啊,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景溶这会儿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完全没了之前的风度。
画微容注意到,在景溶说自己中了四枪差点儿就死掉的时候,景临的瞳孔骤然放大,目光极快地在景溶身上扫了一圈。
大概是看到景溶还好好地站着,一点儿不像有事儿的样子,他才放松了一点。
“中了四枪你还活蹦乱跳?抗打击能力不错啊。”
景溶彻底无语了,愤愤道,“你绝对不是我亲小叔,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问问爷爷,要么我是抱养的,要么你是抱养的!”
景临抽了抽嘴角,他总觉得自家侄子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好像有智商倒退的嫌疑啊。
不过,这种现象也说不出到底好不好。
之前他总觉得自家侄子太早熟了,一点儿都不像是小孩子。现在侄子应该都已经彻底过了小孩子的年纪了,却怎么又忽然返老还童,越来越贫嘴了?
景临轻咳一声,“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开车开那么快,知不知道很危险的?”
景溶瞬间大呼冤枉,“小叔你怎么回事,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昨晚上开车的人不是我,你还冲我吼干什么?”
景临被人拆穿了,尴尬地瞪了景溶一眼。
接着就故作严肃地看向画微容,“容容,昨晚上是你开的车。”
画微容直接点头,淡淡地说道,“嗯。”
一点儿都不在乎的样子。
景临暗自咬牙,“怎么开那么快?很危险的。还有啊,容容你才十五岁,是不能开车的。”
“小叔!”
景临说完,画微容还没吭声的,景溶就已经先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小叔有你这样的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侄子!你怎么不把你昨晚吼我的劲儿拿出来!对着容容就温柔细致耐心地劝解,对着我就只会嚎叫,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小叔!”
景溶说完,景临彻底无语了。
而刚刚把门开了一条门缝的时贰,骤然之间听到自己主人景少这番幼稚的话,他又默默地把门关上:咳,这种时候,他还是装睡比较好!
景临瞪了景溶一眼,继续看向画微容,“容容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知道吗?”
画微容撇撇嘴,“幼稚。”
“……”
景临彻底僵硬了。
画微容丢下一句话就回了房间,留下一脸尴尬的景临,和一脸幸灾乐祸的景溶叔侄,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看着自家小叔吃瘪的样子,景溶实在是太开心了。
放肆地笑了好久,在小叔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他才恋恋不舍地挺了下来。
小叔的眼神实在是太阴森了,为了防止小叔秋后算账,他还是不要太嘚瑟为好。
清了清嗓子,景溶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听话稳重的好侄子。
“小叔,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临哼了一声。
“小叔你没问题吗?没问题的话我可要回房间休息了,哎呀身上的伤还疼得很……”
“少废话!伤得到底怎么样了?”景临冷着脸问道,但是言辞之间关切的意味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景溶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啦小叔,有容容在,再严重的伤都没问题。不碍事的。”
“真的没事?不是开玩笑的。”
“真的!”
景临放心了,然后,又有些迟疑地问道,“昨晚的车,真是容容开的?”
“如假包换。”
“这怎么可能?”景临眉头紧皱。
景溶苦笑,“小叔,如果我当时不是亲自坐在车上的话,我也觉得不可能。你知道么小叔,要是我当年飙车屡教不改的时候,让我坐一趟容容开的车,我保管你不用说一个字的废话,我就会乖乖地改掉坏毛病,这辈子都不会再飙车了。”
景临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真的?”
景溶叹气,“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时贰也跟我一起坐在车上。小叔,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我……我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没尖叫!下车的时候,腿还是软的。”
景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景溶的话已经不容怀疑,那么就是真的,画微容真的开车开成那样。
单纯的踩油门加速,谁都会。
然而,车速达到那种高度的时候,车子的惯性已经大到了极致,同时又有风力的影响,空气阻力的影响,车子甚至会飘!
在那种时候,车子往往都是会失去控制的。
可是,画微容却能做到那么精准的控制!
在公路上如同神话一般地躲避来往的车辆……
就连见多了飙车场景的交通局监控人员,也坦言完全没见过这种情况,这已经……
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控制的范畴。
等等!
景临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紧接着,他的脸上就浮起了一抹苦笑。
阿槿……不也一样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么?
她的女儿如今又是这样,也不能算是完全无法理解吧!
叹了口气,景临不在说什么了。
倒是景溶,把处理马胖子这回事,完完本本地告诉了景临。
景临听完之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画微容的身上。
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道,“她……果然跟她母亲一样!”
景溶皱眉。
景临深吸口气,双手捧住自己的脸。
好长时间,他才缓缓地抬头看向景溶,目光灼灼,仿佛要直直地盯进景溶的内心。
他的声音很低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阿溶,不要爱上她。”
“……”
“嗵!”
在这一瞬间,景溶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就好像是他的心在骤然之间,敲响了警钟一般。
这一瞬,他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却又在极短的时间落了下去。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在废弃厂房里的那一幕,当一梭子弹朝画微容激射而去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从未有过的体验,甚至就连自己面临生死危机之时,也未曾这样过。
景溶有些讷讷,大脑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停顿了足有几秒钟的时间,景溶才故作轻松地笑道,“怎么会?小叔,她还只是个小丫头。”
景临目光深沉地盯着景溶,一刻都没有错开,当然也没有错漏掉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他清楚地看到了景临眼底的那一丝震颤。
景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哀叹一声,一切都是天意。
他早在知道她是阿槿女儿的时候,就应该隔开她和容容的。
她们这一类女人,无论年纪老幼,无论容貌美丑,她们身上都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看到他们的人,情不自禁地将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再也别想移开!
他知道,阿溶的事情,他已经管不了了。
人,最难管束的就是自己的心。
越想失忆,就越是无法忘记。
越想逃避,就越是无法逃离!
景临的心底划过了一丝悲哀,他不希望自己的侄子跟自己一样,心里装满一个女人,再也盛不下任何感情。
这样的感情,会让最骄傲的人,心甘情愿把自己放低,一直低到尘埃里。
这样的感情,会让最自尊的人,毫不犹疑放弃自己的尊严,只为换来她一丝讯息!
这样的感情,如果无法得到,必将注定一世孤苦!
景临在这里待了两天,就离开了。
此时,景溶的伤势也已经差不多了。
伤口从外面看,已经基本上长好了。
画微容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景溶却让她再留两天。
画微容很疑惑,她问景溶到底还要做什么,景溶却不肯说,只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又过了两天,景溶觉得自己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虽然伤口处按着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疼,但他觉得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了。
也就是这一天,他神神秘秘地跟画微容说道,“今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画微容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晚上六点多,吃过饭,出发。
时贰开车。
虽然画微容很想开车,但时贰却抢先一步上了驾驶位。
“画小姐千万别跟我抢,不然景少该把我开除了。”时贰冰着一张脸说道。
画微容抽了抽嘴角,也没坚持,自动跟景溶做到了后座。在她没看到的地方,景溶冲时贰竖起了大拇指!
车子一路飞驰,速度也比普通车辆快,可只是快了一点儿而已,比起画微容之前开的速度,差远了。
车子一路从G市开到了附近的F市,并没有进市区,而是到了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村镇。
当然了,在这里的村镇,发达程度也丝毫不孙色于内陆的一些城市。
车子七拐八拐,停在了一家健身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进场需要有特制的卡牌,要求进地下室,还要对暗号。
层层关卡。
终于,画微容三人被带到了地下室,进入之前,领路人发给他们了三个面具。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戴与不戴。
当然要戴。
进去之后,画微容才发现,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地下,足有五层深的位置,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拳场!
中央是一个擂台,四周是简单的阶梯型座位,一排一排的,看样子足以容纳下上千人。
四周的墙上还悬挂有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可以将擂台上的一切场景在显示屏上直接投影同时播放!
景溶三人到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了。座位都已经快要满了。
趁着拳赛开始前,景溶低声给画微容介绍。
“这是一个地下黑拳赛场,这里几乎天天都有黑拳。当然了,上面检查严格的时候,会暂停一段时间。进来这里,必须要有五年以上会员资格的熟人介绍,还要缴纳高额的保证金。”
画微容皱眉,“这里有什么不同?”
景溶冷笑,“是呀,有什么不同。外面也有正规的拳赛,为什么要弄黑拳?很简单,正规的拳赛规则太多了。选手有不准攻击的部位,而且还有裁判随时叫停比赛。这样,对于某些人来说,就不够刺激了。而黑拳……完全无规则。一旦上了擂台,生死有命,各凭本事。没有规则没有裁判,完全等到一方死亡,比赛才会结束。”
这么一说,画微容就大约懂了,血腥嘛。
“这种真正兽性的血腥,就是很多人想要追求的刺激。喜欢看这样拳赛的人,只多不少!而且还有赌注,赌赢了的话,奖金还不少。”景溶冷声说道。
画微容挑眉,“你要赌这个?”
景溶嗤笑,“我对这个没兴趣。这些人都是自己找死,精力多了无处发泄。”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画微容更疑惑了。
景溶抿唇,盯着画微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过脸去,“我说过了,给你一个惊喜。”
画微容的眉头紧锁。
景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对这些又不感兴趣,她从来不会为了杀人而杀人,为了血腥而血腥,那是禽兽的行为。
那么,景溶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九点整,整个空间的灯光亮起,一个主持人拿着话筒走上了擂台。
“各位晚上好。废话不多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今年超级拳王十进五的比赛,今晚举行!这十位选手,有北腿新秀谢长东、刘派形意弟子刘青山、张氏太极宗师亲传贺过间、无极拳传人于割……”
瞬间,画微容的眼睛就已经眯起。
无极拳传人,于割。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极拳形意拳,还有从这两种拳法延伸出来的各种拳法,比如咏春拳等等的。
可就是没有无极拳!
还有,于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