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红颜听他这话儿,心里略感好受了些,觉得这孩子毕竟是小,哪怕骨子里继承他爹的狠毒冷血,也不致无药可救地步,就问他:
“为什么不直接打跑他们,要下这么重的手暗算?”
陈佑抿着嘴半晌,脑袋更低。小声答道:
“我年纪小,力气小。或许能打过,可是他们一定会把别区年龄大的人叫来报仇,再把我们一干打顿,我想着,结果不是我们被城里飞警抓去教育几天,就是得把附近年纪大的牵扯来帮忙,最后伤的人更多。
这么想,就觉得还是暗算结果好些,可是,看到那两个人的惨状,心里又觉得难受……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林红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理智上支持这种做法,觉得孩子考虑的很周到,她本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儿,但感情上却不愿意陈佑做的出这种事情。
他才五岁多点儿啊!
可孩子已经这么做了。
她想了想,最后说:
“记得妈跟你说过的一个事儿吗?黑国十多年前的社会环境状况。”
陈佑想了想,揣测出母亲的一点儿意思,答话道:“妈是说黑国权贵欺民的故事儿吧?”
“对。就那事儿。妈跟你说过,人可以骄傲,但不能高傲。红国社会的和谐,主要不仅是生活需求的完全满足,更在于精神文明的发展建设。
红国里,担负重要政治发展要职的群体,也不会因为自个过人的成绩和贡献,高傲的轻视和欺压别人。
但黑国,十多年前的环境,一度权贵借势肆意欺凌民众,说这事儿时,你也觉得,那些人实在可恶过份的紧。
今儿的事情,你就办的差不多了!你学的本事,一是为将来能持之以作贡献,二是为求自我保护,那两个孩子对你而言,就是弱者。
你仗着懂古内功,纯不考虑公平性,肆意造成他们过度的伤害,跟那些堕落权贵的思想做法有差么?”
陈佑觉得很惭愧,轻声道:“没差儿……”
林红颜缓了口气,道:“如果一个人会对你的伤害是造成断手,那你可以先打断对方的手避免伤害。
但只要可以的话,就别打断对方两只手。即使你心里很讨厌痛恨对方,也不能因此杀之而后快!
这之间的区别是,前者是他的行为面对你带来的应付出代价结果,后者是你个人情绪强行附加的额外伤害结果。记住了么?”
陈佑点头道:“妈,我记住了!现在心里也舒坦多了,往后不会再犯这种错儿,害人,也累自个儿心不安。”
旋又想起回来时忘了到王老大杂货店拿东西的事儿,就跟母亲说了,林红颜就问他腿感觉怎样,陈佑违心说,好差不多了。
林红颜知道他是硬撑,想了想,还是交代他说,如果真觉得行,就乘晚上回林子里把别人工具带回来还上,东西也别白拿,多少付点儿钱。
陈佑话已出口,自觉这点罪还吃得消,咬牙答应下来,转身就要出门时,林红颜叫住他,把他抱进怀里,就见一阵光亮闪动着,从她那传到陈佑身上。
说,把激光剑送给他防身用了,路上小心些。陈佑欣喜雀跃不已,这对激光剑,他不知多少回的渴望拥有了。
林红颜心疼的在窗户后头目送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巷道拐角,心里一阵唏嘘,觉得这孩子,性子里有股坚韧劲儿,就得磨练,得让他明白,敢担事儿,就得受得住折磨。
这时候把激光剑这种用则容易出大事儿的危险兵器给他,一则也是希望借此考验观察;二则,也是担心这时分离城万一遇到不测,能凭此自保。
就觉得,她这母亲当的,真是煞费苦心,不容易呀……
陈佑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拖着工具,满身臭汗的回到城里。这番罪受得,比他信心十足离开时,以为的沉重许多,还没走到时,一双腿就灌铅似的沉重,伴随着刺痛。
回来的时候,更别提了。
两个肩头换着担工具,都肿了,胳膊那是又酸又痛,到最后都没知觉似的。
好歹是拼了回命的把工具弄回城里,还了王老大,执意留了点钱表达心意。看他那模样,心里更过意不去的王老大好说歹说总算又多捎了点东西让陈佑带回去。
总算到家了,陈佑痛痛快快的洗洗干净,倒头就睡,全身上下都难受的不成,心里却觉得特别痛快舒坦,感觉完成这趟‘艰难’的事儿,倍有成就感。
林红颜却又问他,今儿还打算出去拾荒不?陈佑毫不犹豫的咬牙说,去,过了午饭时候就去。
末了就睡死过去。林红颜这时才心疼的过来,仔细替他按摩着肌肉,感情上忍不住的又恼恨自个儿,觉得对孩子太过残酷严厉。
这般日子又过去一年,这之间。
跟着一块拾荒的孩子多了不少,免不了与别区的人发生过几回争执,全都被陈佑和独孤名料理了。
陈佑有激光剑的事儿,很快大伙儿全知道见过了。都认为是他那个打仗死的父亲留下的,都说他父亲过去不是一般人,有这厉害的玩意儿。
这期间陈佑干活儿也越来越熟悉,跟独孤名的收成一直是最好的。偏还欢喜帮助身边人,碰着家里特别难的,总会或多或少的支援帮助些。
孩子们开始跟独孤名一样,叫他佑哥,有些年岁大不多的,也愿意这么叫他,他说不好,孩子们就说,这是外号。
一区的大孩子们,跟他处的也都好,全见识过他和独孤名所谓内功劲儿,能一拳头打断棵小树的厉害。
加上他手里一对激光剑,就有人戏言说,陈佑再大点儿,得成咱城立最能打的第一人了。
当时年岁,王老大也还是半大孩子,因为过去那事儿一直有些抱愧,加上相处关系特好缘故。
就提议说,年岁跟陈佑差不多,能去拾荒能量结晶活儿的孩子,就干脆让他负责带了。
旁的岁数大点的也都觉得合适。算定下他这个小岁数里带头哥的身份。这后来,还有大孩子好玩似的也拿他外号直接叫上,边喊小佑哥,边乐的笑着玩儿。
这一来,后来一区的人,除大人外,大小孩子们干脆全这么叫上了,开始多是觉得好玩儿,后来也就叫顺口习惯了。陈佑就成人人都喊的‘佑哥’和‘小佑哥’了。
陈佑倒没因此变的真拿这当事儿而不懂得尊大,却因此变的有些蛮横骄纵。
身边年岁差不多的,管事儿多了,成了习惯,跟大王老大几个年岁差不多的头头一样,习惯对身边人指手画脚起来。
因为这些变化,后来就引发一场意想不到的‘大变故’。
第006章 暴乱,流匪
陈佑身边伙伴里,又三个男孩儿家里长亲病逝了。
一块儿的搬到他‘根据地’里住下,这根据地建立不久,也就在林红颜住处不远的废弃空置房子那。
在他的主张下,根据地建立的同时,他和独孤名的收支统计,划分全都合在一块。彼此商量着处理。
多了三个孩子的加入后,具体的划分他就采取从母亲那听来的,红国的方式。
表明主张理由后,拿个开口的箱子,用宽窄两种规格的小铁条表示同意和否决的态度,手握着,往里头放。
然后看结果,倘若碰上正反意见票数相同时,就再根据两种态度意见各自发表理由,进行第二轮的再投票。
林红颜告诉陈佑,在红国,也难免有加盟的小国治安,政治民事方面的违规事件。
碰上这种事情,都在政府建立的网络上将机械飞警收集整理的证词,经过,证物,证据等资料放上面。
让有兴趣的国民对此根据法规议论发表意见理由,在订立的日期,进行投票公决,以最后的结果决定事件最后的处理,倘若有罪,惩罚的定量标准也同样通过票数结果决定。
包括红国各方面法规的建立和修订,全都通过这种方式,由全民参与投票决议。
因此,红国的法规,完善程度一直领先别国,虽然也曾出现过误判情况,但原因也是大部分民众的判断错误之故。运作程序过程本身,不存在人为干涉的可能。
机械飞警的管理和执行权限和过程,唯一能干扰的只有中心智能处理器,它的管理修改权力,也凭公决,维护等工作,全都以实况拍摄反应于网络,完全透明公开化进行。
故而法规以及大部分政治体制上,彻底杜绝不公和包庇现象。
机器没有好恶情绪,没有人情世故,不会被收买,也不会被威胁,不会感动不会恐惧害怕,不会激愤。的确做到了铁面无私。
陈佑的根据地没有机器的帮助,只能尽量借鉴这种体制,维持公平。对于这主张,几个一块儿的孩子都十分支持和喜欢。
在这种讨论中,根据地条文规章里头加入了三户特困难邻里的帮助方式明细,最后细化到作息安排,饮食定量的硬性规定。
陈佑就理所当然的执掌了监督执行的职责。
也是因为这样,陈佑和独孤名今儿就闹起了别扭。
这区里,有个女孩儿,双亲早故,跟着奶奶相依为命长大。女孩儿生的十分水灵,独孤名一直喜欢亲近她。
这天,女孩儿不经意跟他提起说,今儿生日,真希望长大后的生日里,能舒舒服服的饱餐一顿,不必这般计划着一天不敢多吃。
独孤名听了,左右思量番,决定在今天满足女孩儿的心愿。
他跟陈佑在根据地里劳动储备的食物,完全可以满足女孩儿的愿望一次。于是就拉开陈佑,私下商量这事了。
陈佑不答应,说根据地的规章都订好很久立那的,因为女孩儿想,就这么破例,那一伙其它三个孩子,谁不想这么舒坦痛快大吃?
都这么学着来,还储备食物干嘛?遇到城区严禁拾荒的月份,怎么办?
独孤名心里明白这道理,但这时想到女孩儿可怜楚楚的眼神儿,心里特别希望能替她圆这梦想。
就好话着说,就这一回,从他收成里头扣,往后几天他的全按消耗充公补账。
陈佑还是不答应,就说:
“她今儿生日,按规定,咱们能额外多送点吃的过去算庆贺,但也得按定量来,不可能那么无止度。你别说了,这例不可能破。
不是补不补的问题,这理由根本不能当事儿,这种想法念头能有止境吗?一顿痛快吃完能不想了?还不是都盼望能过上天天不愁吃的日子,但眼下不可能。”
独孤名说着就急了,想个法子说:“可我已经答应她了!算帮我回不成?难道让我在她面前丢人么?”
陈佑想了想,说:“那咱俩一块去找王老大借点,往后每天晚上一块多干点活儿还,也不致影响正常收成。怎样?”
独孤名气急道:“就这样你都不答应先从根据地里支点?往后不一样还吗?你就不能变通变通?咱们还上了,他们三个又不会知道这事儿!”
“不行。根据地的事儿定了,你真要动这里的,把他们三个叫来商量,要都同意,先动再补可以。否则只能跟你找王老大借,往后一块还……”
陈佑话没说完,独孤名气恼之极的说句冲动话道:
“妈的!陈佑你太不够意思了,你管事儿就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当自个是回事了?我他妈的现在散伙,拿自个该得的东西走成不!”
这话顿时把陈佑气的不轻,他却强压着火气,沉着张脸,盯他道:“你说要散伙?再说一次。”
“我他妈的今儿就是要散伙!怎么着?你还不痛快要揍我顿不成!”
陈佑没答话几秒,就盯独孤名看,看他火气头过了些,才又一字字道:“你真要散伙,就再说最后一次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