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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恩!”空湛冷着脸忍着身上的疼痛,吼道。
“她的目标是她!”伊莲恩脱下手套,将遮盖肌肤的衣袍掀起。
空湛的眼神闪了闪,纵然伊莲恩的话语中的两个她容易让人混淆,但是他很清楚,那两个“她”分别代指的是谁。
“尽量把她逼走,远离凌天。”空湛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瞬身闪到了君维语的后方。
“不知死活!”被两人再次堵截,君维语的心情不太好,正面对着伊莲恩的脸便是一巴掌,伊莲恩的脸肿得老高,往外泻的毒气一时又往体内钻了。
君维语对着空湛的方向,紧了紧拳,空湛便觉得自己的命脉被人紧握住了,血管都快要被捏爆了。
眼见空湛痛苦的模样,凌天不少人前仆后继的朝着君维语攻击,却无一奏效。
骨骼紧缩撞击的细碎声,头脑似乎要被弄得裂开。空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毫无还手之力,美人师父,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在赤儿的敌人面前,竟连伤都伤不到对方。
一撮火焰烧到了君维语的手,她快速闪开。
眼见着没有了力气的空湛就要坠落到地,模仿兽急忙抱住了他,空湛虚弱的朝着模仿兽笑了笑。
“看热闹不是很好吗?成心出来找存在感!”君维语阴鸷的盯着艳阳天和君皓沧。
“火麒麟?凌天怎么还有火麒麟?有光明圣兽已经够了吧,还冒出了火麒麟!”
“什么时候火麒麟认主了?从来没听说过有能够收服火麒麟的人物哇!”
张扬红衣的艳阳天从来都是和太阳一样,到哪里都是亮眼的。反观君皓沧却像是淡然的月色,不抢眼,却散发着一种谦和的气息。
艳阳天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看到君维语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厌恶感。越是离她的距离更近,他就越反感。
“你回你该待的不是更好,何必出来找罪受?”君皓沧话语淡淡,潜藏在眼底的怒意和难过愣是没有外泄。
君维语嘴角噙着古怪的笑容,正对君皓沧。
纷扬的大火若流星一般在天空闪瞬而过,人们看着在萤火般星点中打斗的君皓沧和君维语,目露赞叹。
火星坠落到地面,将积雪燃烧起来。
有了君皓沧的加入,伊莲恩便由主打人员,变为了协助人员。她是不是阴一下君维语,有时还直接朝着君维语的脸部下毒,君维语的脸颊现在有的火红的斑点就是她造成的。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君维语并不在意脸上的瑕疵。凡是女子总该在意自己的外貌的,伊莲恩看出君维语不注意自己的外表,也就另寻他法,给君皓沧增加机会。
君皓沧和君维语的攻击波动太大,被牵连的人很多,那些能力不足的倒都忙着躲两人无意间外泄出来的力量,无暇顾及对手。最后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所有的人躲着两人远远的,只围观不战斗。
君维语单单是用那白皙纤细的手掌就能劈开大山,将高山劈成两半,中间留了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甚至连艳阳天砸过来的火球,她都能劈散。
君临非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晶屏上的画面,面色无比的凝重道:“她出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斗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老爷子,君维语的资料,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什么出奇。虽然天赋不低,但是怎么着也比不上斥天的妖孽。怎么就突然狂性大发,连天毒和麒麟火都能打散?还有这麒麟主又是哪路大神?闲着没事来这里多管闲事。”沈河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拿着满是字的纸张。
君临非突然眉开眼笑的对沈河说道:“那麒麟主好像是我儿子。”
“是您儿子呀,怪不得……”沈河的脖子好似被掐住了一般,突然说不出话来。
“您……您儿子……您儿子是麒麟的契约者?我说呢,哪个那么能,把君斥天这等人神共愤的娃娃生了出来……一家子的妖孽!”沈河羡慕嫉妒恨了。
“嗯,成功了。”君临非望着手边突然跳出来的一只蚂蚱,那蚂蚱在他的眼前跳了几下,便化作了一团空气。
“成功什么了?”沈河倒是知道凌天里的部分精英有被分派任务,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任务。
“我们的人还有尾狐族的朋友们一起去君家的祖坟逛了一圈。”君临非慈祥的笑容让沈河感到一股寒意。
“逛人家祖坟,会不会太缺德了?”更何况你们绝不是单纯去逛逛而已,说不定还弄了点小纪念品。
“我也是君家的人,让人代替我回祖坟拜祭一下,哪里缺德了?”
真是一家子的妖孽,精得和狐狸似地。沈河再次感叹。
逛祖坟这事不是君临非提出的,是枚凝提出,君临非策划执行的。主要是为了凌天再争取时间。而枚凝提出这个建议,大有深意。
水晶屏幕里的君维语显然已经知道了家族里的事情,大为光火,她那霸临天下的斗气一出,所有的观测水晶都爆掉了。
“我要这里变成死人堆!”君维语气恼得面部肌肉抽动,声音粗哑难听。
艳阳天舔了舔嘴角的血液,血液在他的舌尖变成了一撮小火焰,他一口吞了进去,如同吞食鲜美的糕点。这个女人是一个怪物,在她发飙的情况下,我现出本体只保君皓沧倒不至于受太重的伤。但是这里的人,至多能有十人活下来。
拼死保住凌天。君皓沧如是说道。
你在死之前趁早和我解除契约,免得我被你连累得降级。得知君皓沧的选择,艳阳天并未反对。
被吞噬的光明(一)
天地突然昏暗,这是君皓沧始料未及的。爱睍莼璩以那披着君维语皮的人,惯常的攻击来看。怎么说她出招也该是天崩地裂的巨响,而非天昏地暗的幽静。
大片大片的光芒如同被饕餮吞掉了一般,聚集在一起,随后消失了。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君维语,而君维语那带着惊讶的神情被他捕捉到了。接着,天地被漆黑的画笔涂过,唰的变成了黑魆魆的。
天黑的原因不在她,那么是谁呢?
他的精神力锁定在君维语身上,纵然如今一片漆黑,他仍全心全意的感知君维语的状态。君家来人,只有君维语是最危险的。
四处变得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被锁定的君维语也在这时不知所踪。就这样离开了?君皓沧的眼球在黑暗中转动,却始终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极为不科学的,休说他已经到了银阶,就算只是一般的紫阶,在黑暗的夜里都能够夜视。可他什么都看不到,唯有一双耳朵变得更加灵敏,将慌乱的人们的对话一一收入耳中。
他在掌心升起了一团火焰,终是制造了一点亮光。其他人见君皓沧的做法,也一一效仿起来。瞬时凌天似有各色的星星点点,竟有些浪漫。
“太暗了!看不到,给我亮起来!”气急败坏的,心急的,带着命令的口吻。
这一声如同天际的一道闪电,拉开了厚重的帘幕,所有的光线在这一刻恢复了。
人们惊喜的发现黑暗被那一句话祛除了,喜悦之后只有无尽的错愕,他们发现,除了凌天,其余的地方都还沉默在黑暗里。所有的光亮都是围绕着凌天这片领土的轮廓而存在,一旦脱离了凌天这片领地,便还是墨一般漆黑。那黑暗比夜色还要浓稠,没有一点非自然的光。
亮堂的凌天,似与源之大陆变得格格不入。
君家的人似突然都消失了,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可是君皓沧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种感觉告诉他,除了君维语,其他的人都已经被拖入了那片黑暗,再也回不来了。
一身火红的艳阳天扯着模仿兽,问道:“她在哪里?”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他却是知道的,那点亮了凌天的声音是君斥天发出的。
模仿兽耷拉着脑袋,对艳阳天爱理不理的。在这场战斗中,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凌天与积累了千百年的君家不同,君家一次心血来潮的小型攻击便足以把凌天打击得分崩离析。
“那边的是她父亲,你还想剥夺父亲见女儿的权利?”艳阳天带着胜券在握的轻蔑笑容,与生俱来的高傲让他轻视模仿兽这类异兽。魔兽一向是以血脉见高低尊卑的,在这强者为尊的大陆,这信条便更加的确切了。
然而不等模仿兽有所反应,君皓沧便已经越过他的身子,艳阳天心有灵犀的紧跟其后。没有人阻拦他们,尽管大多数人还不知君皓沧的身份。
看君皓沧没有走错路,模仿兽反倒跟在他的身后。与此同时,君临非远远的望着君皓沧,随即下达了一系列的休整命令,欢聚的喜悦还是待会儿再说吧。
君皓沧似有所感,亦看了君临非一眼,二人便在短短的双目交接之时,交换了许多信息。
整洁的房间里有着整齐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许许多多的盒子。散落在地上有着闲散的草药,算不得不珍贵,只不过并不需要好好保存,散落在地面也不会影响药性,守成治并未好好的收放在盒子里。
在繁复的木头架子中间有一张床,那张床在木头架子中间显得有些委屈,只占了小小的空间。既显眼又让人觉得有些孤单的怪异。
那张床上躺着君斥天,不如以往的嚣张,她安静的躺在那里。漂亮的眉眼,小巧的唇,一张美得过分的脸。
说来可笑又可悲,君皓沧和她错过了那么多次,最后他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儿时,却又不敢轻易认她。在君维语以奇怪的状态出现之后,他有一种父女就算相认也没什么的感觉,因为他忽然觉得君家知道了。
可是现在她像个安静的娃娃,躺在那里。除却身边氤氲着淡淡的紫色,她就和睡着了一般,并无太大的异常。她的脸是红润的,唇也带着鲜活的色彩,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
头上沾着药材叶的守成治焦虑的围着君斥天转圈,看到君皓沧他们几人安静的站在一旁并未多说什么。
“天儿。”君皓沧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君斥天的脸颊,温柔的珍惜的轻轻抚摸。淡紫色的雾气轻巧的从他的手掌钻进他的身体,他当作没看见。
守成治先是狐疑的看着这景象,然后暴躁的说道:“去去去,一边儿去!我不知道你们家的人什么体质,但是我不想再倒下一个人来让我治疗。你现在跑来帮她吸毒气,早干嘛去了?当爹当成这样!”
君皓沧收回了手,执着的问道:“没用吗?”
他看着那薄弱的紫色气体被他吸走一部分之后,那散去的一部分又突然重新生成了,一点都没有减弱。
“没用!你要有这闲工夫倒是可以到圣师城救舞妍一命!”守成治烦恼的抓抓脑袋。
君皓沧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难看,他急切的问道:“我怎么救?守霖……守家主她会见死不救吗?”
守成治疲惫的摇摇头道:“家主她为了这个家族,谁都可以牺牲,更何况舞妍的情况本身就是她引起的。”
听到鹤舞妍危在旦夕,君皓沧便觉得浑身的细胞都附着了冲动的因子。若舞妍为了这个家族而牺牲了什么,这个家族不存在也罢。
“天儿便拜托您了!”君皓沧郑重的说道。女儿这边他帮不上忙,唯有到妻子那边去救急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情绪险些化为锐利的刀子,把这个房间分割成好几块。
事后,守成治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早知道君皓沧会在守家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还会告诉君皓鹤舞妍的事吗?
他也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未来究竟是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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