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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连爱芒也笑嘻嘻地说,随手把袋子放下来。
凌辰宇和周海扬一直不作声,一个挨着连爱芒,手臂环着连爱芒的腰。另一个坐在一旁泡功夫茶,当然,这眼神是没有错过眼前这一幕的。
连爱芒不喝茶,晚上她喝水。
这会儿,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脸色依然还是笑眯眯的,很随意地说:“伟杰,我把你请过来,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家家乐愿不愿意在这边开设分店。”
“开设分店?”钟伟杰不明白,小县城这里距离临市并不是很远,小县城有不少人周末都会到家家乐购买很多东西。
在这边开设分店,会不会影响临市家家乐的生意?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董事们觉得会影响到家家乐的生意,肯定就不会同意在这边开设家家乐分店的!
连爱芒很干脆地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说出来。
钟伟杰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真是好办法!一举四得!我明天马上回去,做好计划,如果董事会不批准,小芒,我们自己做!”钟伟杰很激动。
“嗯,不过,伟杰,你到现在还没有搞定董事会吗?”连爱芒微微皱眉。
钟伟杰微微摇头说:“有一个最大的董事,是我一个叔父,他本来已经决定支持我,打算在董事会投票支持我当选董事局主席。可惜,会议没有开,他就因为糖尿病到国外求医去了。”
钟伟杰继续说:“据说血糖已经达到十七点五,还有糖尿病足的征兆,弄不好要截肢。所以,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办成,而且,看我这个叔父的病,要是真的——他的股份要是交给我叔伯兄弟,我估计以后也很麻烦。”
连爱芒很清楚这些豪门恩怨,既然说是他叔伯兄弟,那么,肯定年纪跟他差不多。这种年纪的男人,要是不想着权力,那才奇怪呢。
所以,钟伟杰所说的,也的确是一件麻烦事。虽然钟伟杰跟自己已经决定打造餐饮集团,但是,这餐饮的名头不能让大家知道啊,而且,这餐饮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跟县里做生意,还是这家家乐的名头比较好用。
周海扬大概是有些看不过连爱芒眉头微皱的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要不,小芒,你给这个董事治治?”
钟伟杰虽然在婚宴上已经知道连爱芒医术高明,但是,钟伟杰可没有忘记连爱芒身上还带着病呢,所以,他也不会把连爱芒当成神医,这也有原因——小芒做生意都已经那么厉害了,老天爷总不能把所有厉害的地方都集中她一人身上吧?
不过,这会儿周海扬这么一提,钟伟杰倒是觉得,对啊,要是找到一个名医,把叔父的病给治好,这局面不就改变了吗!叔父自己身体健康,哪里会那么早就把股份移交给他的儿子?
钟伟杰就说:“这是一个好办法,我马上去找名医!西医都要截肢了,要是国医能够让叔父不用截肢,我看这事情就可以算是解决了!”
对叔父这样的人来说,只怕截肢造成的心灵上的痛苦更甚于身体上的痛苦啊。
钟伟杰已经开始计划,到哪里哪里去找什么名医了。
连爱芒摇摇头说:“伟杰,你怎么不明白,在你面前不就有一个医生吗?”
钟伟杰吃惊地说:“小芒,你会治糖尿病?!”
连爱芒点点头,说:“糖尿病也没有什么难治的,国医把糖尿病叫做消渴症。有上消,中消,下消。上消多饮,中消多食,下消多尿。”
听连爱芒这么说,钟伟杰忽然就觉得有些靠谱了!
连爱芒又说:“只要能够给病人把把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脏器出问题,要治疗并不是那么困难。”
钟伟杰抑制着自己的激动说:“我马上打电话联系我叔父!”
凌辰宇这个时候不紧不慢地说:“你倒是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只问问现在情况如何。只要让病人知道,西医没有办法治疗,需要截肢。只有让病人心理期待降到最低,才能开始治疗。”
凌辰宇这么一说,钟伟杰就明白这个点应该如何把握了!总之,钟伟杰就觉得,眼前这个美得不似凡人的年轻男人,对小芒真的是保护得过分啊,连有可能一点点的言语伤害都不愿意让小芒身受!
当然,钟伟杰更加明白一点,这个跟小芒同样年轻得不得了的男人,对人性的把握,实在太过透彻!连自己,都要甘拜下风!
钟伟杰点点头,站起来说:“我去打电话。”
他走到一边,去仔细琢磨这话应该如何说了。
凌辰宇和周海扬没有理会那边,跟连爱芒聊天。
等钟伟杰打好电话走回来,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说:“小芒,情况很不妙,已经是糖尿病足,医生已经建议截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连爱芒心中有些悲悯,问:“你叔父的意思怎样?要截肢?”
“不,我叔父一生好强,绝对不会容许截肢。我没有打电话之前,叔父都已经决定回来,找国医进行保守治疗。”钟伟杰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轻松。
这个叔父是钟伟杰很敬佩的一个长辈,对钟伟杰也挺爱护的。听到他病情如此严重,甚至会危及到生命,钟伟杰的心情很恶劣。
连爱芒安慰说:“我会尽力的,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对不对?”
钟伟杰点头,叹了一口气说:“小芒,这一次,真的要辛苦你了。”
连爱芒摇摇头说:“救死扶伤是我们从医者的宗旨。你不用如此。”
钟伟杰微微颔首,沉默下来。
第三天,钟伟杰就见到了这个叔父。
省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围满了钟家的人,一个个都争着向这个叔父表达自己的关心。
钟伟杰给挤到角落,钟家很多人似乎有意识地不想让钟伟杰靠近钟叔父一步。
钟伟杰干脆退到病房外,向医生了解叔父的病情。
跟着叔父一起回国来的,还有一名外国医生,金发蓝眸,个子很高,身体壮实,不过,他也对钟季山的病情不抱信心。
他甚至很直接地说:“钟先生的病情,已经极为严重,截肢,伤口也没有办法愈合,会更加恶化,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不截肢,病情会向上蔓延,也同样会更加恶化,同样不到一个月的生命。”
钟伟杰的心一沉,看向省人民医院的专家。
这个专家是钟家请来的名医,他看过钟季山的病历,也检查过钟季山的身体状况,点头说:“我同意这位医生的诊断结果。”
钟伟杰的心完全沉到底,他很勉强地出声问:“如果是国医呢?西医不行,能否用国医治疗?”
钟伟杰这问题,几乎已经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省人民医院的专家脸上马上一沉,几乎想要把手中的病历往钟伟杰的脸上甩去!不过,看在这小子关心亲人的份上,自己就不要去跟他计较了。
不计较,不等于不生气。
这个专家冷冷地说:“国医难道是神术?是巫术?你还不如做梦来得简单!”
钟伟杰抿着唇,不说话。
外国的这名西医专家也摇头说:“我建议钟先生利用这最后一个月时间,好好陪陪家人,好好享受一段宁静的时光。”
这是另类的病危通知书。
钟伟杰坐下来,抱着头,根本就无法拿定主意。
他当然很希望叔父能够活下来。他当然想要去请来很多的名医,能够给叔父治好病的名医。
可是,这“名医”绝对不包括连爱芒!
如果叔父得的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之类的病,钟伟杰绝对不会阻止连爱芒拿自己的叔父试试手,反正,治好治坏都没有关系,最多,治坏了再请其他医生重新治一下就行。
可是现在不行。叔父的病已经如此严重,已经用上了病危通知书!
如果真的是小芒出手,那么,结果有两个,一个是,治好了。治好了当然皆大欢喜,自己可能会担当一个“轻率用人”的过失,但是,这没有什么。这是好结局。
另一个结果,是治不好。
本来叔父都已经被西医下了病危通知书,看起来,就像本国的一句话“死马当作活马医”,已经是没有希望的希望。治好治坏都其实已经不能看医生,要看阎王爷收不收。
你如果按照西医的诊断手段去治疗,治死了,没有病人家属会怪你,因为西医的诊断手法全都是标准化的。什么病,第一步该怎么治,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第二步该怎么治,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全都是肯定的。
可是国医却不同。
国医没有标准。一切全都凭借医生自己的经验与判断。
这个医生觉得是这种病因,要采取这种治疗方法。
那个医生觉得同样是这种病因,可是呢,他觉得应该采用另一种治疗方法。
好吧,同样的病因,就可以采用不止几种治疗方法。
治疗方法已经很多了,行,开药方。
开药方更多花样了。
同一张药方,这种药多几克,那种药少几克,就可以造成不同的疗效!
说完药方,这药也不一样。有制过的药跟没有治过的药,全然不同。这个产地的药,跟另一个产地的药,也全然不同。
所以,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很简单,你觉得你开的药方、开的药,是治病的,万一治不好,把本来要死的人给治死了,行,有人要去告你,左一个就能指控你用的是毒药,右一个就能指控你诊断错误。
因为没有标准,所以,只要治死了病人,你就是浑身长满嘴都无法洗清自己!
因此,钟伟杰绝对无法同意让小芒陷入如此境地!
他可从来都不会忘记,自己的那些叔伯兄弟,一个个是如何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权力!要是小芒真的出手去治,只怕这些人就有了借口,可以对小芒出手!
钟伟杰可以忍受这些人对自己出手,毕竟这是豪门中常见的事情。
可是,钟伟杰绝对无法忍受这些人对小芒出手!他不会容许小芒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也不能允许小芒因为救治这个病人,使得她自己陷入麻烦中,失去自由!
钟伟杰终于打定了主意。
看看病房里的那么多人,钟伟杰缓缓走了出去,他要去找其他有名的国医。
他无法看到的是小芒惹麻烦,可是,他还是非常记挂着叔父的,所以,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丝希望——找其他名医来救叔父!
钟伟杰接到连爱芒的电话,他已经找到黄孟铎家里了。
黄孟铎正好没有出任务,正难得地享受着这短短的休闲时光——正跟连爱芒打电话呢。
黄孟铎知道连爱芒被认养的事情,为连爱芒的身世感慨的同时,也为连爱芒的坚强、医术所折服。
其实,黄孟铎时不时的,倒是会给连爱芒打电话,有时候会交流一下某个病例。
有时候,黄孟铎要是对某个方子拿不定主意,他也会打个电话给连爱芒,请教一下她。
每一次,连爱芒都非常爽快地问清楚病人的脉象,然后就把自己的药方告诉黄孟铎。
经过连爱芒修改的药方,见效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