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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看着茗淮眼中怯色遮不住的满满关心和担心,兮穹复杂的笑纯粹下来,轻叹口气,握紧的手松开,旧书落地,而他的手则抬起了面前人仍然汗湿着的手:“为师听淮儿的话,现在便疗伤。”
茗淮只觉身子往前一倾,被握的手再次抚上兮穹的左锁骨,而“师父这是作何”的疑惑也被堵在了温热的唇舌中。
两唇相触的温柔湿热、刻意闯入她唇中纠缠的舌,鼻息间香浓醉人的血香,把二人围绕的暧昧。茗淮反应不及的被动回应着,睁得老大的眼显示出它此刻的惊讶以及更不上思维的呆愣。
“淮儿,替为师把它解开。”
兮穹带着笑意的话传入茗淮耳中,这才让她意识到吻已经结束:“啊…是,师父……”
师父吻了她啊……
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样子,兮穹环着她的纤腰刚唤了声“淮儿”,怀中人的声音一变,猛的严肃起来:“不对!师父血止住了吗?虽然包的丑但也不能现在就解开啊。”
兮穹不说话,只是顺势捏了捏她抚在他左锁骨上的手。
茗淮目光看过去,她手抚着的地方,不仅如先前那样不再流血,移开手,本来染了血的裙边布料也干净如新。
“啊?已经全部止住了吗?”
兮穹点点头:“这都是靠徒儿的手。”
“手?”
“因为淮儿是师父的宝贝。”
兮穹柔柔说出的肉麻话让茗淮更是不明所以,好奇怪的师父。茗淮一边默默盯着师父,一边依言把包扎的布料解开拿掉,目光便自然落在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上。
沿着突起的锁骨,那里真的有一朵血莲,却是一朵由类似利器刻下的伤口组成的,干枯枯的、没有丝毫生命的血莲。
“这……”
先前那些不断涌出的血便是从这里冒出的啊!
“很难看吧,淮儿。”没了宫印的力量,这所谓的宫印只剩枯骨,宫印便不再是宫印,从这里冒出的特殊的灵血也得由另一个拥有宫印的人来止。所以,她怎能不是他的宝贝。
而且啊……兮穹看向面前人漂亮的额上,那里莲印艳红的对比着他锁骨上的丑陋。从他吻她那刻起,宫印就已再现,淮儿却不自知。
看着兮穹抚着自己锁骨上莲印面色哀伤的样子,不懂他为何而痛的茗淮只是用力摇着头:“不难看,怎么会难看呢。师父忘了吗,淮儿一直都是我的美人宫主的。”
是啊,美人宫主……兮穹眼中更是一抹痛色。如此,茗淮更是不明所以,只是更用力的摇着头,双手也紧紧环上了她的师父。
她好难受,她不明白师父在伤痛什么。
看着眼前人为他而痛的难受表情,兮穹一抹痛色一抹温柔,带着丝回忆的温声道:
“曾经,有个人说过为师的宫主印很漂亮,漂亮的只能她能看见,所以它换了位置,旁人无法看清和碰触的位置。
可惜,现在它枯萎了,她一向讨厌难看的东西的。
淮儿还不知道自己额上的莲印又出现了吧,这次它不会再消失了。
因为,为师已经没有能力再隐藏这额上的宫主印了。即便为师知道,它会给那个人带来很多的麻烦。”
所以,在找到聚灵钟前,一定不要讨厌它的存在好吗?
第029章 月半知空〔一〕(内附师父滴人设)
“清疏。”
重新点了灯的殿内,不安等待的清疏听见这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立刻急切的迎了上去。看着兮穹一身染血的袍子,一张苍白无色的脸,已预料到师尊受伤的他还是一脸惊吓:“师尊!”
师尊真的受伤了。
而后,又把视线移向一旁的茗淮,复杂起来的眼神停留在她额上妖艳到刺眼的莲印,声音微沉:“师妹。”
早先的异样还真不是多想,而这宫印也再次出现了。
“马上去药房拿回血丹。”兮穹淡淡的命令传来。
对啊,现在不是责问师妹的时候,师尊的伤势最重要。清疏无奈收回目光,点头,刚转头,又立刻担心的回了头:“师尊,要不弟子先送您回去?”
需要回血丹,说明师尊失了过多的灵血,他不放心没本事的师妹独自送师尊回去。
而兮穹摇头拒绝:“有淮儿够了。你拿了药便来穹楠殿。”
清疏再次无奈点头:“是,弟子速去速回。”
……
穹楠殿内,茗淮扶了人躺下,看着已然闭目而休的兮穹,那在六方天机阁内的画面仍旧令她回不过神来。
师父的吻……茗淮食指不自禁的刚摩擦上自己的下唇瓣,师父带她离开书阁前呢喃的话又使她怔怔放下了手。师父口中的那个她,便是令他疼痛的人吧,她还真是有些不爽那个“她”呢。
替他盖好薄被,起身离开,茗淮觉得该让师父好生休息,自己也该好生清洗下身子。毕竟去了趟魔界又因扶师父慢慢走回留了不少汗呢。
那边茗淮刚绕到后殿的灵池,还没沾到温温的清水,前殿这里已经步入了抱着几瓶回血丹的青袍男子。
清疏在殿内环视一圈,对于没见到师妹的人影,很是不高兴。师尊还伤着呢,这师妹照顾到哪去了。掀开青色幕帘,把药瓶放到青玉榻旁的小桌上,一边并指隔了衣袖施治疗术,一边轻唤。
“师尊,回血丹带来了。”
平时简单的治疗术此时他却很费了些功夫,清疏正奇怪效果怎么这般不明显时,榻上的兮穹已睁开了眼望着上方,一动也不动。
“有几瓶?”
“回师尊,六瓶。”
兮穹轻嗯一声,每瓶一颗,六瓶便是六颗,暂时是够了。
“先回去休息,没有本尊吩咐,任何人不得再入穹楠殿。还有,茗淮额上莲印不得对任何人提起。”穹善殿中他见到淮儿额上莲印时的复杂眼神,他看得很清楚。
对于兮穹的不告于众,觉得不妥也必须遵命的清疏躬了身,回答正式:“弟子谨遵宫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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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淮醒来时,天已大亮,只觉这一觉睡得是短暂而昏沉。头一低,才发现自己还裸着身枕在灵池边,白皙的身子泡得有些发白。
怎如此就睡着了呢?
幸好这连着后殿的池子并不透风,清水也常年温暖,倒不至于凉了身子。
起身跨出,茗淮捡起放在池子边的衣裙穿上,拧了拧滴水的发,快步返回殿内。
她可没忘记美人师父还伤着呢。
“师父。”转入前殿,茗淮还没挑开幕帘便开始喊。
“……”没声音回答她。
于是急急挑了幕帘走进去,榻上却没她师父的人影。
人哪儿去呢?茗淮有些着急。自己不小心睡了几个时辰,失职没守好师父,也不知师父伤势如何了。
正当她一脸暗色时,清幽的檀香有意识般的钻入了她的鼻子里。仿是感应,茗淮立时转了头,果然在殿门处看见了兮穹。
一身干净红色宫袍的男子一脚堪堪跨过门槛,一手背于身后一手藏于袖袍下,一张仍旧有些苍白的脸怔怔而冷然。
而茗淮这一眼,只是这一眼,便立时有好几幅几乎相同的模糊画面重合,在她脑海中刹那闪现,下一瞬,又堪堪停留在几天前的那次,甚是清晰,那次被禁术所伤的兮穹也是如此姿态。
茗淮闭眼,睁开,继而一笑:“师父,醒来就好。”
呵,异常熟悉的画面吗?
映着晨光,兮穹的星眸清凉了不少,冷然也化为了柔光。他点了头,跨入殿内。
“淮儿,夜里去了哪儿?”他每隔一刻服一颗回血丹,现下才刚刚能完全的行动自如。
“诶……我不小心在灵池里睡着了,都没能照顾好师父。”茗淮摸摸额头简单道出,老实交代也没什么丢脸的。
闻言,已走到她面前的兮穹很顺手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眉间有些责怪之意:“好在灵池常年水温,以后累了便先回房睡。都当娘了还如此不小心。”
对于美人师父又是这番动作的茗淮小小郁结了下,胡乱点了头,便抬手上下摸了摸兮穹的手啊、肩啊,她得好好确定师父现下怎样了。
“师父,你没事了吧?都好了吧?”
“嗯,”兮穹点了头,收回的手背于身后与另一手相叠,面转为色严肃,“为师没什么事了,现下你便去后殿的书阁。”
“啊?”茗淮愣。
兮穹挑眉:“莫不是以为为师受伤,便把自己在魔界说过的话忘了,嗯?”
“……哦。”茗淮耸肩,不情愿的点头。她实在不喜呆在成堆的书中啊。
“先看那几本静心的经法和简单的术法,为师随时过来检查。还有,在为师回来前,不得离开这寝殿。”说完,神色一丝复杂的兮穹便转身离了殿。
茗淮对着已然空空如也的殿门彻底垮了脸色,依言慢吞吞的回了后殿,且眉间惆怅的隐了一分担忧。
师父身上的宫印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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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穹宫庄严幽静的宫门外,一袭冰蓝纱裙的窈窕女子从柳荫下步出,翩翩然的带出一阵浓郁的百花香。
正是司香仙子,知空。
知空轻步落在宫门正前方,朝迎上来的守门弟子木咎微一颔首,正待开口,一身形修长的月白身影却突突冒了出来。
“半月仙君来拜访碧穹宫吗?”看着来人,知空陌生冷肃的声音带着些排斥。
“本君不过来凑凑仙子的热闹罢了。”半月微一侧身,话语直截了当的别有目的。
自是不明所以的木咎看着几乎不曾出现在他碧穹宫境内的两位仙家,最本分的还是礼数周到的一躬身,问:“仙君、仙子,请问有何要事?小仙这便去禀报宫主?”
在这里,没有月清那家伙的“特别交代”,他和半月仙君只是尊卑有别的上仙与小仙的关系。
“不劳木咎小弟子了,本君这是有要事找司香仙子相商。仙子,请先随本君走吧。”淡淡看一眼木咎,半月一脸温润的笑,手稍稍用力,拉了知空离开。
知空本能的皱皱眉,排斥之感更甚,却因着他的力道,没能挣开,只得朝木咎点了点头,不言一语的跟着人转眼便消失了。
木咎看着瞬间空幽如旧的四周,茫然的摸摸头,转身步上台阶,回右侧站立。
什么嘛,要去问问月清不了?
而知空、半月这边。
“还请仙君放手。”
一落地,知空便立即开口,粉腻的音色满满冷肃,看一眼半月,又看一眼身侧结界厚重的宫墙。
闻言,半月笑容柔和,很听话的放了手。
“仙君带知空来这里是何意?”
半月笑容浸入眼眸,满满深幽,却道:“这里有一圈结界仙子定然是知道的吧。”
知空深深盯着半月幽深的眼,点头。
她自是知道它身侧有结界,这牢牢包住碧穹墙面的结界灵度很高,修为低下的小仙不仅感受不到,且还可能被其所伤。穹融仙尊结界如此,是为何呢?
“那仙子也自是知道这碧穹宫主结界的能力,你要进去可要小心啰。”
“诚如仙君所言,知空方才光明正大的进去,你一番阻拦又是何意?”对于他有心跟来这里,知道她要进去的想法,知空并没多惊讶,毕竟那司命的莫生与眼前这人可是同流合污之辈。
“仙子想必是历劫久了,不了解天上的情况了。”半月收了柔和笑容,“那碧穹宫主的女徒可不是这么好见的。”
“我知那女子出自仙君府上,她正得穹融仙尊宠爱的事也早就在九重天上传得热闹。不过一次拜访有怎么难?”她顿了顿,凤眼几分审视,“知空需先知道的是,仙君此番是助我还是拦我?这碧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