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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面面相觑,各个脸色惨白,不敢出气。
羽梦尘当初背离凤凰族的确让他们都十分的寒心,但是如今若是不推举羽梦尘,那他们这个凤凰族就会落入外族人手中,这天帝要制衡凤凰族的心思,可不是存了一朝一夕了呀。
纵然明明知道天帝的意思,可是长老此刻也是只能吃哑巴亏,谁让羽梦尘之前的确犯错了呢。
“若是将凤凰族交给羽梦尘,他哪日不高兴了,说走就走了,那弃凤凰族于何地?若是只有羽梦尘,朕不会应的,尔等要不再回去商议商议,再重新择个人选上来吧。”
天帝态度十分果决,就是不要羽梦尘,急的下面长老一个个叹气。
突然天帝眼神一赚,抓紧在龙案上的手抖了下,他唰的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匆匆从那些长老们旁边走了过去。
“哎,凤凰族完了,完了呀。”天帝一走,一位长老就瘫软在了地上。
“长老们,天帝不答应是么?”羽梦尘走了进来,靠在柱旁,看长老们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要继承凤凰族无望了。
他凄冷一笑,双手环胸,看着是十分的无所谓。
可笑呀可笑,他从出生就是被当做族长培养的,如今,却生生被断定与族长再无缘分了,他后悔吗?自是不的,从绝对追随宁轻陌开始他就没有后悔过,只是在想到凤凰族未来的命运,他身为族人,也是颇感忧愁。
长老们都是恨铁不成钢,一个个指着羽梦尘的鼻子却是一个字都懒的骂,于是都拍拍屁股回去了。
偌大的一个议政殿,就他一个人看着那高处的龙椅一直没动。
驿柳殿,羽梦裳还在不断的练习着帝后方才教她的仙术,她越是娴熟就越是欣喜,突然手腕被人牵制住,疼的哇的叫了一声,扭头一看,帝后竟不知何时不见了。
“你在做什么?”天帝怒气滔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羽梦裳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唯唯诺诺的垂下了脑袋。
“说,你方才是在做什么?”天帝将她推开,逼近后问的更加咄咄逼人。
羽梦裳从没见天帝这般模样,吓的不轻,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回天帝,裳儿是在练习仙术。”
此刻她就连伯父两个字都没敢说出口,天帝太可怕了,好像要将她吃掉一样。
“练仙术?哼,好,很好。”他冷哼了一声,身形一下就消失在了驿柳殿。
墨唯逸的宫殿就在前面。
羽梦裳并不能拖住天帝多少时间,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帝后可以感受到天帝的愤怒,她早知道偷了本源之力他会生气,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动怒。
这更加让她确定了,天帝根本就没打算要将那本源之力还给墨唯逸,他就是要墨唯逸那样子过一生的。
他是他的亲生父亲呀,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帝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想这件事的原委了,只是神行如闪电,一下就入了墨唯逸的宫殿之中。
分明是白天,阳光普照,可这殿宇中却处处透着冷意。
帝后冷的打了个哆嗦,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泷儿,你要去做什么?”
☆、231 让人寒心的父子之情
从决心偷本源之力的那刻起,她就做好了和天帝撕破脸皮的准备,他都不要他们儿子的命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想到此她的手指便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愤恨扭头,一脸阴狠。
“你说我做什么?那你频频去冥界做什么?”
天帝眼色一变,将她往身前一拉,声音变得低沉可怕:“你派人跟踪我?”
帝后冷笑一声,想要挣脱开手臂,可天帝抓的死紧,她吃疼,却愣是不肯说一句软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墨渊,你心心念念从来就没忘记过简婉,那你何必要招惹我,当年你若不对我许诺天长地久,你就可以和你的简婉,和你们的儿子快乐的生活在这九重天上,又何苦现在对我冷眼相向,对我的儿子不管不顾!”
帝后撕心裂肺,句句歇斯底里,那双眼中的情绪充满了哀怨和强势,她要将对天帝日日来的怨气都撒出来才解恨。
“泷儿……”天帝唤着她的名字,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奈:“我是去了冥界,但是并非是去见简婉的,你要信我,再说我何时对唯逸不管不顾了,若我不想管他,何必费尽心思要将他留在天界呢。”
“那你为何迟迟不将本源之力还给唯逸,他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本源之力脱离本体对他的伤害,可你这个做父皇的会不知道吗?”
天帝抿唇,看着帝后几番才嗫嚅道;“这不是近日琐事繁多,忘记了嘛,再说你既有此顾虑告诉我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天帝说着松开了住帝后的手腕,改为揽着她的肩膀,状似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既你已经将本源之力拿出来了,那我们便将他还给唯逸,如何?”
就这么简单?
他并没有帝后想象中会那样子的动怒,反而让帝后有些不知所措了。
“走吧。”天帝带着他十分熟悉的往墨唯逸的寝宫走去,平日里墨唯逸没事就爱睡到日晒三杆,他们做父皇母后的自是十分熟悉他的习惯,可寝宫之内并没有发现墨唯逸,倒让人困惑了。
“这整个天宫都未感受到唯逸的气息,泷儿,你可察觉到了?”天帝剑眉一拧,放开帝后开始左右踱步,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感受不到墨唯逸。
“我也是。”帝后低喃,手心里都沁出了薄汗:“是不是唯逸又走了呀?”
想着想着,帝后就要冲出去去找宁轻陌,若她还在,就不怕墨唯逸不回来的。
“等等,泷儿,我们分头去找,你将本源之力交给我保管,我的本源之力可护得唯逸的元力充沛,你毕竟是阴体,总有损耗的。”
帝后步子一顿有些纠结,但天帝说的的确没错,她并没有料到墨唯逸会不在,如果本源之力再在她身上时间久了,怕是不利。
她看了眼天帝,他眼中赤诚,他是墨唯逸的父皇,再终究,他都不会害他的吧。
帝后拿出那黑匣子,还是递给了天帝,之后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黑匣子回到了天帝的手中,他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他推开方才未曾关紧的殿门,浑身上下的阴冷气息跟着一起隐藏在了漆黑的宫殿之中。
床榻边上,墨唯逸赫然就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汗水湿透了衣衫还没有干涸,却有丝凉意,显然他晕厥过去许久了。
天帝蹲在他身侧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看着他那张结合了帝后与他容貌优点的容颜,再封闭刚硬的眼神深处还是透漏出了满满的父爱。
眼前的他的儿子,别说是仙力了,就是之前为他所用的妖气和魔气都已经消散的一点都不剩,他此刻就是个普通的人而已,所以龙泷才没有感受到他的气息。
看到被扔在一旁的已经枯萎掉的几根树杈,天帝捡起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竟将墨唯逸的本源之力同那树杈上浑浊不堪的气体融合在了一起。
本源之力离开本体本就孱弱,此刻更是如昙花一般,瞬间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从此这世间,便再没有墨唯逸的本源之力。
宁轻陌在一根柱后将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讶异,甚至冷静的可怕。
“不用躲了,出来吧。”天帝的视线一下就捕捉到了她,那股杀气汹涌澎湃直接席卷宁轻陌而去。
她走出柱外,冷冷的看着天帝,眉梢一挑,很是凉薄。
“他是你的儿子吗?我感觉有些怀疑了。”她的声音波澜不惊,看到这一幕,她的确不害怕。
这个天帝倒是没有想到的。
天帝起身,拍了拍掌心,冷哼道:“这你不用怀疑,他的确是朕的儿子,但是朕,可不止他这一个儿子。”
宁轻陌眼神一敛起,突然释然的点了点头:“所以,你要废了他,然后提拔简玉是么?”
“宁轻陌,朕的六界,朕的九重天,是不允许毁在一个只懂情爱罔顾天下的小子手里的,唯逸的确有天赋,他没有将本源之力逼出体外之前,朕无比的看好他,只可惜,他太迷恋于你,为了你,他甚至可以不要命,这不是一个掌权者该有的心态,与他相比,简玉恰恰就是比他多了一颗冰冷的心。”
是吗?
宁轻陌笑了。
“你笑什么?”这周围这么安静,她的这声笑显得格外的诡异。
“我笑你竟然谁都不懂,却还沉浸在自己的论断中潦草而过。”她悲恸的眼神只为墨唯逸,但也好,也罢,他生来由天帝赐予给他的力量,终是毁在了天帝自己的手里。
她独独希望,唯逸,你醒来之后,切莫伤心悲观难过,因为,我定会将更好的本源之力放于你手中,定会。
“唯逸,唯逸……”帝后嘶哑的喊声冲破殿门就传入了他们耳中,她在殿内看到天帝和墨唯逸,赫然瞪大了眼眸。
天帝身前哪里还有宁轻陌的身影,她来无影去无踪,他竟然丝毫都没发现,不由的天帝后脊梁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唯逸,我的唯逸啊。”帝后一下扑倒在墨唯逸的身旁,眼泪刷刷的流了满眼:“为什么,渊,唯逸为何变成了凡人,他的本源之力呢?”
她一声质问咄咄逼人,天帝本就心烦意乱,干脆一拂袖呵斥道:“什么本源之力,没了。”话落就离开了,他日后只管专心培育简玉,他纵然恨他,可天界却并非他所创立,只要是他的血脉继续在掌管着六界就好。
芙蓉院,琉璃在给宁轻陌的嫁衣做最后的整改,那鲜红的颜色铺满在眼底,看得宁轻陌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轻陌,还有几日就是你成婚的日子了,你看看这嫁衣你可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地方?”琉璃满眼羡煞的打量着那嫁衣,嫁衣是墨唯逸邀了六界最好的绣娘绣的,还镶嵌了由四海贡上来的上品珍珠,那凤冠之上更是璀璨夺目,所有珠宝皆是六界少有。
天宫气派不气派她不知道,但这件嫁衣,可说是真的气派极了。
“琉璃姐,这婚,怕是成不了了。”
宁轻陌眼睛红通通的,一点都没有了方才和天帝对峙时候的淡定从容,天帝不仅颠覆了她对忠义的看法,更是让她对至亲之情寒了心。
“怎么了?”琉璃担忧的靠近她,一摸她的手,竟然冷的像冰块。
宁轻陌抿唇,只自己回了房间,没有再对琉璃说一个字。
很多事,琉璃知道的越少越好,她已经想好,不想再让琉璃牵扯其中,茫茫六界,定会有琉璃和萧如风潇洒度日的地方。
琉璃见她如此,也顾不得看嫁衣如何,擦擦手就跑了出去。
萧如风日日都等在一处隐秘的花团之中,那是琉璃有日借话让宁轻陌布的一方结界,她挪了过来,不想竟然谁都无法发现,他们也猜测,估摸着除了天帝帝后,旁人要发现这处地方也是难得。
琉璃脸色紧张的钻进了花团之中,一见萧如风便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他们可有消息?”
萧如风与宁轻陌的决裂天宫人人都知道,琉璃甚至为了更逼真的体现她们姐妹二人誓死不予萧如风来往还特意在南天门和萧如风演了唱戏,如今萧如风越来越得帝后的赏识,倒是天帝对他好似还充满了芥蒂。
“琉璃,今日有个大消息。”萧如风一把抓住琉璃的手,竟然满是汗水:“这些日子我的忠心让帝后好像越来越信任,今日说在百花会之前要派我去一个地方接两个人来天宫参加太子殿下和宁大小姐的婚礼,我若是猜得不错,那两人定是宁伯伯和宁伯母。”
“你为何如此确定,万一是帝后的仙友呢?”不过是两人,随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