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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却不在乎,依旧没心没肺地在那里笑。
说到底他就是个小厮嘛,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盈儿姑娘,我家小姐不是和您一起出去了吗?她现在去哪里了呢?”
凤七试探地问道。
“她呀?嘻嘻,她说这几天要去山外转转,要很长时间才回来呢。”
盈儿嘻嘻一笑,转着眼珠说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太好了。”
凤七登时就扔下了花锄,往地上一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咦?你……”
盈儿瞠目结舌地看着恢复“原形”的凤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倒没料到这个凤七竟然这般恶形恶像。
“怎么了?快来坐坐,嘿嘿,这地面上有花有草的,软着呢。你闻闻,这花儿、这草,多香啊,往上面一躺,就像是躺在一床由花草铺成的大毯子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凤七拍了拍身边的土地,示意盈儿坐下来。
“切。”
换来的却是盈儿的一对白眼儿。
“对了,盈儿,你倒底是谁啊,怎么看起来跟我家小姐那么熟?”
凤七将手枕在头底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式,跷起了二郎腿说道。
“我啊,嗯,其实我是一个苦命的女孩子,自幼父母都不在身边了,没人管我,我就跑到雷音山,是大慈大悲的‘凌清潆’小姐好心收留了我,我才活了下来。我的命好苦啊……”
得,说着说着,两行眼泪齐刷刷地往下淌,像断了线的珠子。看样子,她说的一切比珍珠还真哪。
“你,你,你别哭!”
凤七一见盈儿哭了,忽然间就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赶紧站起来伸出手去,替盈儿擦泪。
手指掠过了如凝脂般嫩滑的肤肌,凤七的心里突然间没来由的一阵颤栗。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盈儿只顾闭着眼睛在那里掉眼泪,却没提防到凤七伸手给她擦泪。
凤七也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给人家擦过泪之后,才发现有些不妥。毕竟,人家还是个女孩子,自己只不过是个小厮而已。
只是,偷偷地捏了捏给盈儿擦泪的那根拇指,凤七心时一阵火烧火燎似的,好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同时,又有股子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愫从心底往外向脸上涌,一瞬间,他竟然脸红了。
盈儿的脸也飞起了两朵艳红,不哭了,低着头,咬着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阳光像瀑布一样的洒落下来,落在了盈儿的脸上、身上,平白增添了一种金色妖娆,美艳无方。
一时间,凤七竟然看得痴了起来。
“你,你这小淫贼,竟然敢,敢轻薄我……”
正当凤七色魂与授之际,盈儿突然间发飚了。
她身份向来尊贵,在这雷音山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哪里有人近距离抚摸过她的脸蛋?况且,还是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人?
一旦反应过来,她登时就急了,白着一张脸,伸手便要打。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替你擦擦泪,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想过……啊哟,你别拿花锄打我,要出人命的……我滴妈呀,你好大的劲儿,怎么连凉亭的柱子都拆下来打人了?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凤七连脸都吓白了,在前面玩命地跑。
不跑能行吗?别看盈儿娇滴滴的好像弱不禁风,可手上的劲头却大得可怕,连凉亭都拆了,直接抱着一根比她还要高上三倍、重达千斤的大木柱子在后面追杀凤七。
如果凤七再不跑,准保会被砸成一堆肉酱,然后再被轰杀至渣。
……
第一卷 洪荒历险 第二十章 佳人有约
一圈又一圈,盈儿终究是个女孩子,就算力量再大,抱着那么大的一根柱子跑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
况且,凤七还是如此玩命地在前面奔跑,像一头被猎人追赶的孤狼,那叫一个快。
她现在累得直喘气,只得将柱子在地上一伫,扶着柱子喘息个不停。
尚未发育完全的胸脯起起伏伏,倒是颇有规模,凤七忍不住还要回头看上一眼。
“小贼,如果你今天不过来让我打个够,我,我就告诉‘凌清潆’姐姐说你调戏……嗯、侮辱我,让她杀了你!”
说到“调戏”两个字时,盈儿忍不住脸儿红了又红,咬咬牙,换了个字眼儿说下去。
“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有意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苦命又没用的小厮罢了,你犯不上这么折磨我。”
少年人最易触景伤情。说到这里,登时想起了自己当年的遭遇,凤七忍不住咬了咬牙,眼圈有些发红。
“切,还是个男人呢,动不动就哭鼻子。”
一见凤七要掉眼泪了,盈儿心软,有些看不下去,哼了一声说道,却放弃了继续追杀凤七。
“男人怎么啦?男人就不允许有伤心事?男人就不允许哭了?就你父母双亡?难道我不是?
爹娘死的时候,我在街上跪三天三夜,眼眶都哭出了血,膝盖都跪破了,就是没人理我,没人愿意施舍几个小钱替我葬父母,最后我还是自己卖身进了春满楼做了小厮。
你以为天底下就你苦?我比你还要惨十倍。你好歹还有人收留,可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招呼不周,就要吃一顿皮鞭子,躺在床上几天都不敢动。皮鞭沾凉水的滋味你尝过吗……”
盈儿不说还好些,这一说,登时将凤七的满怀愁苦都勾了起来,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哭得伤心至极。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给,别哭了,擦擦眼泪。男人哭起来真难看,我可不希望看见你哭的样子,看多了晚上是要做噩梦的。”
一张小巧的苏绣手帕递了过来,上来用金线绘着一片秀竹,显示了主人高雅的格调与品位。
凤七接过了手帕胡乱地擦着眼泪,然后狠命地在鼻子上“扑噜”一声,登时就让盈儿险些跌倒。
“我的手帕呀,你这该天杀的小贼,气死我了,那是我娘出门时特地给我从苏州带回来的刺绣……”
盈儿简直都要欲哭无泪了。
“谢谢你……”
凤七擦完了眼泪与鼻涕,还挺不讲究地将手帕要还给人家。
“我,我不要了,送给你吧。”
盈儿皱了下眉,直接又推了回去。
“那,那就谢谢了。有时间,我再买给你一张。”
凤七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将手帕揣了起来,站起身搓着手说道。
“你怎么不哭了?”
盈儿笑嘻嘻地望着凤七,促狭地说道。
“你不是说男人哭起来好难看吗?那我就不哭了。”
凤七摸了摸鼻子,脸有些红。
真是的,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痛哭流涕,他也觉得挺没面子的。
“你哭不哭的关我什么事儿?犯不着拿我当借口。”
盈儿的脸莫名其妙地又红了一红,啐了一口说道。
“嘻嘻,谁让你长得这样美呢?比月宫里的嫦娥还美丽。”
凤七口花花地说道。
说到底,他毕竟是个从青楼里出来的小厮,无论怎么说都沾染上了一些青楼里的习气。时间长了,比较熟了,就原形毕露了。
“臭小子,你还敢……”
凤七只听见这一句,下面的根本没听见。
因为,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一只秀气的小拳头。
拳头虽小,力量却大得可怕,一拳便打在他的面门上,登时就将他打飞出去。
人在空中,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活该他倒霉,谁让他调戏人家盈儿了。那可是雷音山上人见人怕的鬼马小精灵,外号“鬼见愁”。
这也是他流年不利,哪里不好去做小厮,偏偏来月珑阁。倒霉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也不知是谁把他送回来的,反正凤七稀里糊涂,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他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感觉到有些疼。尤其是两眼之间的眉心处,一摸上去就疼得钻心——那是盈儿一拳头砸下去的结果。
“你这小娘皮。说动手就动手,打死人不偿命啊?就算你是修真人,开句玩笑也不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凤七轻轻揉着眉心,边丝丝地倒抽着凉气,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那个盈儿。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
“谁呀?”
凤七边揉着眉心,边下床去开门。心里就有些纳闷,是谁大清早的敲门找他呢?他在这雷音中山上又不认识几个人。
“我,盈儿。”
说话的人声音嫩得像浸过了蜜水,可是听在凤七耳朵里却像是一把钢刀狠狠剜进了心里。
“我滴妈呀,怎么又是她?”
凤七登时就僵住了,伸出去开门的手停在了半空,身上阵阵发寒。
盈儿的拳头他是领教过了,别看她人长得娇滴滴的,可是那拳头打在身上像撞车,与这个小娘皮打交道,想一想,都让他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寒,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悲惨地死掉了。
“凤七,还不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把你的门板踢烂。”
盈儿在外等得不耐烦了,高声说道。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呢。”
凤七刚想来个缓兵之计,可是外面的盈儿早就心急了,只听“哐”的一声,整扇门板就迎面倒了下来,盈儿一步跨入。
“凤七,凤七,你在哪里?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屋子里。”
盈儿掐着小腰,站在门板上威风八面地喝道。
“别喊了,我的小姑奶奶,我在这里呢。”
门板下面传来凤七有气无力的声音。
“啊?哈哈,凤七,你怎么变成四分五裂了?”
望着门板下面只露出双手双脚的凤七,盈儿跳到一旁,忍俊不住地笑道。
“你试试被人整个儿压在门板下是什么滋味,我快被你踩扁了。”
凤七艰难地从门板下面爬出来,呻吟着说道。
“我不管,就是你真被踩扁了也要陪我出去玩儿。”
盈儿笑嘻嘻地说道,可是语气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强横。
第一卷 洪荒历险 第二十一章 雷音飞来峰
“拜托,我的小姑奶奶,我还有事情要做。小姐的屋子总要打扫的吧?花圃总要除草的吧?另外,整个月珑阁现在都没人,也需要有人白天在那里照应一下吧?”
凤七摸着磕起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没好气地说道,同时,心里突然间泛起了一股子不祥瑞的预感,他已经预感到有些悲惨的事情要发生,有些悲惨的事情要质变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昨天都已经跟小姐打过招呼了,你只要陪着我玩儿就行了。反正她现在不在家,等她回来之前再打扫也一样的。”
盈儿却不放弃游说凤七。
“她不在家你怎么跟她打招呼?嗯?”
凤七狐疑地盯着盈儿,感觉这个盈儿有些不对劲。
“这个,嗯,是这样的,我是修真人吧,我会千里传音,还会飞剑传书,无论小姐远在哪里,我都能与她及时沟通,我这样说,你总该信了吧?”
盈儿大大的眼睛转了一转,脸不红不白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呢。”
凤七这才释然。
看着凤七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盈儿肚子里好笑得要死,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没笑出声来。
要知道,修真的千里传音与飞剑传书确实存在,这是不假。但这种高端功夫是最少要到诸如易轻寒或是步梦达这样的高手才能勉强做到,眼前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子,又哪里能会什么千里传音与飞剑传书呢?
恐怕她会胡编乱造还差不多。
“那,那也不行啊,我是雷音山上的小厮,总不能无所事事到处乱逛吧?不行,我还得去小姐的月珑阁……”
凤七百般推脱,其实心底真是怵了这个伸手就打的盈儿姑娘。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倔得跟头驴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