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死在这雕像之前,也不会退下半步。”
凌入虚心中再度一声长叹,他实在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徒弟了。
凤七大吼之后,双目登时变得赤红一片,加速潜运道力向前催逼而去。
这一次,他就算是拼着心魔丛生,死在这台前,也要博上一博了。
就在此时,他脑际轰然一声巨响,方才苦苦压制的那些胡思乱想,终于化成真正的心魔,侵袭而来。
第五卷 冥都诛妖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走火入魔
(各位兄弟,老断有急事出门,这几天可能更新不太正常。如果因为出门原因不能及时更新,落下的章节老断会在回来后补上,请相信俺的人品哈。老断再拜:)
其实,凤七体内的元阳真火之庞大,即使不敢说是当世第一,可就道力本身的强大而言,想让那尊老君雕像法器全身红遍并非是什么难事。
即使他的道法心诀目前还存在瓶颈,可是以他的实力,想要达到那个老君法器发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他既要压制将生的心魔,又要潜运道力逼入法器之内,无形之中,已经是将自己捆住了一只手。
原本他已经过关了,完全可以撤下来不再逞强。可是,现在的情势,他根本无法撤下。面临着这种内外交困的境地,他还能怎么样?
只能义无反顾地选择前进,前进!
不为别的,只因为一份少年人的尊严,和腔子里流淌的热血。
一声狂喝,凤七再也不管不顾,索性全盘放开道力,全部逼入了那尊老君雕像体内,再无半点留手。
可是这样一来,原来受到压制的心魔却再无阻滞,趁虚而入,长驱而行,齐齐地袭了上来。
凤七刚刚拼命地放开一切,将全部道力侵入雕像法器体内之时,脑际就是一声轰然大震,紧接着,万千魔念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一涌而入,瞬间便彻底地让一颗原本就不甚平静的道心变得颠狂起来。
这个时候是最要命的,道力的潜运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循着一定的道法心诀行运奔突在身体的各大奇经脉络之中,稍有不慎,哪股力量走得不对,便会对施法人本身造成严重的损害。
现在的凤七已经完全放开了心灵,任凭着心魔入侵,这一入侵不要紧,登时凤七便是脑际大乱,曾经记得清清楚楚、已经融入血脉的道法心诀登时就变得一塌糊涂,甚至半点也想不起来了,而失去了道法心诀统筹控制的庞大道力开始在体内疯狂地奔突游走起来,又哪里按着最正确的路线被激发出去?
现在凤七体内的情形就如同是千里大堤一瞬间崩溃,洪水疯狂肆虐漫卷而走,情势已经变得不由他控制了。
“快看,那抹粉红已经超过了发根处,又开始向上攀升了,现在已经到了那个发髻中间处……”
“快看,已经快没过发髻,只剩一个髻尖了。天哪,整座雕像法器都已经变红了,凤七达到了太清上境,这个年轻人太了不起了……”
大殿之中,一**惊呼响了起来,可是,谁又能看到,凤七现在脸上已经是淡若金纸,双目间一片血红,眼睛仿佛要滴出鲜血来。
甚至,下唇已经被咬破,一滴滴鲜血滴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他却不自知。
此时的凤七,脑海中纷乱一片,各种散乱的场景逐一出现,时而看见自己在一片高峰上跌下,摔得粉身碎骨,时而看见自己在一片波涛中苦苦挣扎最后被无边无际的大水淹没,时而看见自己被人乱刀分尸体,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脑袋在地上骨碌碌乱滚的情形。
而后,他又看到了凌清潆惨死在自己的面前,抱着血肉模糊的凌清潆,他痛哭失声。
场景又再转换,他看到了叶轻候因为自己辱了人家的清白而举剑抹喉自尽,喷涌而出的鲜血染满了她一身的洁白,而后又激溅到他的脸上,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鲜血滚烫如煮沸的油……
“啊……”
他纵声狂呼,可是,这呼声却淹没在喉间,谁能听到?
体内如同刮起了一场十四级飓风,所有的筋脉七零八落,如同狂风暴雨中飘摇的碎叶,他难受,他痛苦,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折磨,可是,心中一个信念却依旧响彻,“我要坚持下去,我要让这老君雕像睁眼,我不能丢了师傅的脸,我不能给雷霆剑派抹黑,我不能让雷霆剑派千百年的英名变成一个笑话,毁在我的手里……”
什么是心魔?这种执拗的不回头才是真正的心魔,可是,凤七已经身陷在这心魔之中,不可自拔了。
“老五,你下来,他妈的赶紧给我下来。”
凌入虚目呲欲裂,连眼眶都要裂开了,自己最心爱的这个小徒弟就在毁在就里,他心如刀割。
猛地站了起来,凌入虚握着拳头一声大吼,命令凤七撤下来。
就算凤七以后变成废人,可也要比现在因为走火入魔而死在这法器之前的好。
“师傅,我不能给你丢脸,我是您的徒弟,是雷霆剑派第十五代弟子,我不能辱没师门千年的骄傲与荣誉,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法器之前。”
凤七虽然身如火焚,可是感官未失,知道师傅是在命令自己撤下。
脸上惨然一笑,他坚定地摇头,继续催运道力,宁可口喷鲜血而亡,也不愿下来。
再度拼着体内筋脉尽毁的结果,凤七低低狂吼了一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最后的博命时刻一声咆哮,潜运起最后一丝余力,将体内的道力完全催逼过去。
那抹粉红,终于摇摇摆摆,颤颤微微,没过了那个发髻的髻尖。这已经表明,凤七即将超过太清上境的水平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凤七突然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尽数喷在了那尊雕像法器之上,给那尊法器涂上一抹可怖的腥红。
这个时候,大殿之上,人们也终于看到了凤七的异状,登时就是惊声一片。
“天哪,他已经走火入魔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该如此激他,如果不是当初我故意刁难他,他也不会走火入魔,怎么办,怎么办呀……”
梅馨在那里已经开始着急了。
“就是你,全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故意刁难我大哥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他就不会出现心魔,就不会硬撑着挺下去。如果我大哥死了,你罪不可恕!”
灵松红了眼睛望着梅馨,眼睛里有着一丝怨毒的杀气,而尚飞也已经紧握住了金刚大棍,脸上一片悲愤。如果不是看在梅馨是个女孩子的份儿,他现在已经一棍砸过去。
他现在也略微明白大哥倒底是什么样的情形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只是想刁难他一下而已,谁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天哪,怎么办?倒底怎么办?我要上去,要上去把他拉下来,不能让他再这么硬撑着了。否则,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
梅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已经被凤口喷鲜血的惨相吓坏了。
“馨儿回来……”
洞仙子一把抓住了梅馨,任她哭闹,只是抓得死死的,不放手。
“已经晚了。现在谁上去拉他,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让他心魔加速逞威,谁现在拉他,就等于是害他。
梅馨儿姑娘,或许很多事情并不怪你,但事情的起因的确在你,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间事了,如果我家老五真有三长两短,做为小五的师兄,我易轻寒会向你云香剑派讨个说法的。”
易轻寒嗓音一片沙哑,盯着梅馨儿低沉且沉痛地说道。
丝毫没有看竹梓那凄婉欲绝的眼神,他的心头在滴血,全当做没看见。
这样做,等于是向云香剑派宣战了。做为大师兄,他责无旁贷,义无反故。此事起因于梅馨,云香剑派必须负责任。
纵然这一次郑重地宣战之后,他和竹梓的事情就要完全泡汤,可是,易轻寒依旧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代替师门向之宣战。
这个时候,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恐怕他的良心上都会过不去的。
“易小兄请放心,我洞仙子尽管是个女流之辈,但也绝非护短之人。此间事了,无论怎样,我都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洞仙子脸上并无半点波动,只是静静地望着易轻寒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易轻寒几乎是从牙缝儿里逼出来的这几个字,硬起心肠看也不看旁边已经哭成泪人般的竹梓,转过头去。
“老五,你要挺住啊……”
其他的三个师兄已经急得心肺俱炸,甚至能听见几个人心脏狂跳的声音,像是马上就要跳出胸腔之外。
“凤七,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梅馨大声哭喊着,犹如疯颠了一般。
眼看着凤七就将因为走火入魔横死当场,良心的谴责实在让她无法承受,痛苦得想死。
喷在雕像法器上的鲜血一滴滴滴下,大殿上再度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只是一场普通的测试罢了,却在最后演变得成了如此惨烈的局面。
第五卷 冥都诛妖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异人传音
“老五,潜运道诀,意力相合,天空,心灵,默念冥想,万物归一,稳定心神,一定要稳定心神哪……”
凌入虚狂喝,可是,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凤七连自己的意念都控制不了,又谈什么稳定心神?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最疯狂的念头,那就是,“我要让这雕像睁眼,我要让这雕像睁眼……”
不顾体内道力已经无序狂冲,筋脉七零八落,如雨后残荷,他拼尽全力,再度潜运着道力疯狂一冲。
只见那尊法器雕突然间全身红芒大作,而后,再度金色法光一闪,雕像的眼皮,竟然跳动一下。
这一记跳动,大殿上的人们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现在却没有人一个人再惊呼了,因为,他们都在为凤七的义、凤七的忠、凤七的勇、风七的颠、风七的狂所折服了,人人心中都在默默地为凤七祈祷,希望他能够度过这走火入魔的一关,能够让这雕像睁眼,能够平安地撤下来,好好地活着。
“扑……”
凤七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那雕像的底座彻底染成腥红一片。
一声尖叫响起,却是梅馨儿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刺激与那良心上的巨大谴责,直接晕倒了过去。
“是个好汉子。”
冷酷的鱼玄玑终于说话了,纵然细微,可是身旁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附近的师兄弟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鱼玄玑,他们可知道,这个生性冷酷高傲的同门可从来没夸过任何一个人。
“他的确很勇,很义,很强大,我服气他。他一定要挺过来。”
不远的东方白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好像他现在已经成了凤七的粉丝一般。
“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朋友,我秦成死而无憾。”
看不出秦成倒是一个热血中人,此时满眼热切地看着凤七激动地说道,浑然不顾周围人们异样的眼神。
“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除了年怜丹之外,周围的几个掌门道宗连同十五位长老院的长老在内,均是长叹一声,思绪万千。
“老五,你要是死了,会有人给你抵命,我发誓要灭他满门,全派上下,不留一草一木!”
凌入虚浑身上下真火大作,滔然一片,眼中阴森可怖,虽然没有指明要灭谁,没有望向任何一个人,可是,谁都能感受到他那可怖的杀气倒底指向的是谁。
“师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迷迷糊糊中,凤七听到了这句话。他惨然一笑,只是意念已经濒临模糊,双目已经迷离,体内的筋脉严重损毁,如果此时他再不收手,狂冲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