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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找的,自找的……”
浑浑噩噩之中,叶轻候驾剑而去,不辨东西。
在一处苍莽葱翠的大山上按落剑光,抚着一株参天古树,叶轻候哭了个哀哀欲绝。
她本以自己即将得到一片天空,却不料掉落进了一处深渊。
那深渊是如此的黑暗狰狞,让她的一颗芳心无依无落,空茫一片,却又鲜血淋漓,痛苦万分。
初绽的美丽还未尽情地展露便已经如早夭的鲜花零落成泥,她心里痛得无以名状,像是油煎一样。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叶轻候疯狂地捶击着身旁的那株古树,直打得自己的一双素手鲜血淋漓。
她不敢相像,原本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爱情,忽然间就那样因为另一个女孩子的到来而灰飞烟灭了。
这就是命吗?
难道上天注定要让她叶轻候孤苦一生吗?
叶轻候不信命,可是,她必须接受一个血淋淋的现实,那就是,一缕芳心暗留香的那个人,却已经有了终身不渝的未婚妻。更让她羞愧而无地自容的是,自己竟然还向人表明心迹,却惹来如此羞辱。
失恋,其实就是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的一种折磨。
现在,叶轻候正处于被拒的羞愧与失情的打击之中,这让她有种疼彻心肺的痛。
多情总被无情恼,心如雨打似浮萍。
初初绽放的情怀,被一场突然而至的狂风暴雨袭打了了一个七零八落。
她却不知道自己以后将何去何从。
人生恨不如初见,她好恨,为什么第一个遇到凤七的不是自己而且那个凌清潆?!
也许,得不到的永远就是最好的,不知不觉中,疯狂的追忆那可怜的相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却让她在不住的咀嚼中已经日渐陷深,无法自拔了。
越是美丽骄傲的女子,一旦她真的动了情,便如同朽木遇火,草原逢春,没救了。
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想得痛彻心肺。
叶轻候倚在大树之上,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她却没看到,几缕异样的剑华消失在远处,随后,有一股轻罗彩烟弥漫过来,漫盖住了她所身处的空间,而她,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伤心欲绝。
“可怜的孩子,你究竟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呢?”
一个温柔慈爱的语声响起,听起来,像是去世多年的慈母爱抚的声音。
叶轻候朦朦胧胧中抬起满是泪水的迷茫星眸,于是,她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一袭如水白衣,正站在远处,向自己的轻轻地招手。
她好美丽,脸上闪现着圣洁的光辉,身处在一片五彩烟霞之中,看起来像是神仙一样。
“娘,孩儿心里好苦……”
心头一酸,叶轻候禁不住再次大哭失声,在缕缕如霞彩烟中向着远处的“母亲”走去。
“好孩子,别哭了,有什么心事跟娘说说吧,娘疼你。”
声音亲和而充满质感,别有一番母性的慈爱与温柔。
“娘……”
叶轻候哭着一步步走过去,走向那个烟霞中心虚芜飘渺的“母亲”。
“来吧,好孩子……”
那个人影微笑慈爱地望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叶轻候,轻轻地伸出了手,即将抚上叶轻候如云的秀发。
迷朦中,叶轻候已经一步步踏入了那片五彩烟霞之中,即将被那人拥入自己的怀抱。
“青云剑,空灵天下!”
忽然间,一声娇喝响起,随后,一道蓝色剑华冲天而去,荡散驱逐了缕缕彩烟,千万道剑光劈空而下,向眼前的那个人影狂斩而去。
“哈哈哈哈,好丫头,真是不错,竟然能识破我五彩烟罗幛,不愧是明月斋的传人。紫元剑,紫气东来!”
一声娇笑响起,随后,紫色霞光平地涌起,不差半分半毫地拦住了叶轻候的万千剑华。
剑华徐徐敛去,彩烟兀自缭绕,叶轻候手持青云剑在空中剧烈地喘息,高耸入云的饱满胸脯起伏难平。
如果在平时,自己这突然一击必定能够得手。
可是与黑风老妖一战后尚未完全复原,只及上平时的三成道力,刚才这全力一击,非但没有伤及敌人,反而再度引发旧伤,她现在只不过是咬牙压伏而已。
她好恨,如果此刻道力全复,天下间谁能可趁她叶轻候之危?
“何方妖人,竟敢对我施放这**障术?”
叶轻候道力轻轻运转一个周天,方才感觉好过些,只是,心头同样凛然。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只剩下三成道力,可是放眼天下,能接得下自己这三成道力突然一击的人委实不多,眼前的这人,究竟是谁?好可怕的实力。
“叶轻候原来真的是个女人,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啧啧,刚才哭起来可是我见犹怜呢。”
紫光散去,现出一个中年美妇的身形来。
虽然徐娘半老,却是风姿绰约,从那精致的眉眼中就可以看出,她当年的美艳芳华。
她手拂着一柄紫光隐然的长剑。
“既然知道我是叶轻候,那就速速逃命吧。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叶轻候色厉内荏地说道,其实心下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妙了。
“唉,你也不必再掩饰什么了。
现在你身负内伤,连一半的实力都无法发挥出来,还凶什么?
要不然,刚才你在痛哭之时已经发觉我们的到来,为什么不祭剑逃走?想凭着突然一击杀了我或是擒下我做人质,却没想到,被我躲开了。
你确实很聪明,竟然敢险中求生,只不过,就算你恢复了十成的道力,呵呵,又岂能奈何我阎浮仙宫紫虚元君?想打败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紫虚元君终于报上号来,可是叶轻候依旧听了个稀里糊涂。不过,她终于记起来了,那天她救下凤七的时候,正是凤七被阎浮仙宫的人逼得走投无路之时。
当时那两个阎浮仙宫的小角色就如此厉害,现在这个什么敢自报家门的紫虚元君,恐怕实力绝对称得上恐怖。
“少吹大气,先打败我再说吧。”
叶轻候银牙咬碎,忽然间面色肃穆起来,青云剑以刀势起手,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口中道语轻念,开始拼尽全力准备绝杀一击。
“天地元华,浩瀚神威,仙剑既出,电驰天下!”
随着最后一句“电驰天下”默念出口,猛然间,天地间风云变色,狂风骤起,天边轰然一片片耀眼的电光火花杂夹在一片片巨大浓黑的乌云之中快速向这边涌动过来。
未已,所有的乌云汇聚一成,融成一块巨大无比的乌云,云中,一片明亮的闪电伴随着叶轻候道语最后一句的念出,狂然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直接接引至青云剑尖之上。
刹那间,叶轻候整个人忽然间变得透明起来,闪闪电光火花缭绕身周,看起来就像是专门司电之职的女天神。
“杀!”
叶轻候长发随风而动,剑做刀势,一劈而下。
可是,她的手却在颤抖。
非但是她的手,就连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那是不胜负力的征兆。
就算是叶轻候全盛时期想要施出这一记明月斋引天地雷电的一记绝杀大招都是相当的吃力,又何况今天是她还有伤在身?!
以她现在的状态,恐怕施出这一记绝杀大招之后,就算能够当场毙了紫虚元君,自己也要伤上加伤,喷血倒地不起了。
只是,她现在心头莫名激愤,只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场,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了了。
这女子的悍厉绝然倒真是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唉,你这丫头,又是何苦呢?平白让自己伤上加伤,为了一个绝情的人,你值得吗?”
话音未毕,人已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千百丈之外了。
紫虚元君竟然在一瞬间就脱离出了叶轻候剑势笼罩的范围之内,身形之快,让人恍然生出若时空交错的感觉。
只是,仔细看去,她白晰的额头上已经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好险,这丫头真是受了感情上的重大刺激,竟然拼着伤上加伤使出这记大招来,如果不是她原本就受伤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恐怕我的仙云移影身法怕是也逃不出她剑势笼罩的范围呢。”
叶轻候眼睁睁地望着紫虚元君恍若凭空消失般逸走,却无可奈何。
一剑劈下,电光万道,“轰隆隆”一声暴响,群山轰鸣不休,下面的一座大山已经被生生刮平了半壁,碎石飞溅,泥石沙尘铺天盖地而起。
紫虚元君长出口气,暗叫一声“侥幸”,开始重新对天下修真界刮目相看起来,“真没想到,明月斋的绝学果然犀利无比,看来,我仙宫也并非是当世无敌啊。”
她有些后怕地想道。
远处,果然不出所料,已经拼尽了最后精力的叶轻候一口鲜血喷出,道力再也不足以支持自己凌空而立,就势软软飞跌下去。
而下方,已经出现了另外两道彩光,徐徐上引,接住了重伤昏迷的叶轻候。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明月斋的叶轻候与青云剑竟然落在了我们的手里。有了叶轻候做人质,我就不信,那个雷霆剑派的凤七会不向我献出宝刀?
哈哈,到时候,帝君那里,我能记上头一功呢。”
紫虚元君得意地娇笑不已,而接住那叶轻候的那两道彩光也已经现身出来,却是两个同样娇美如花的少女。
“恭喜元君,贺喜元君,祝元君早得宝刀而归,为咱们元君宫在帝君那里争光夺彩。”
两个少女齐声笑吟吟地说道。
“这还要多亏了元尊宫的那两个废材灵官给咱们先探了路。走吧,回元君宫。哈哈,我今天真是很高兴,想必,两位姐姐见了这个叶轻候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话音刚落,三个人已经化做三道霞光,消失在天宇之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道心灵觉
凌大小姐的脾气足足发了三天三夜,凤七连夜里睡觉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凌大小姐脾气失控,半夜里拎把菜刀冲进来把自己给干掉。
吃醋的女人,从来都是失去理智做事不计后果的。
左一番解释右一番澄清,凤七快把嘴唇磨成两片薄刀了,这才暂时让凌清潆大小姐消了气,不过,也只是暂时消气而已,以后还要看行动,属于暂时留党察看以观后效那个类型的。
灵松算是真正地亲身领教了凌大小姐的厉害之处,这三天里根本连门儿都没敢出,俯眉顺眼地屋里炼功疗伤,生怕再次撞见凌大小姐被当做出气筒而惨遭暴打。
现在凌大小姐倒是消气了,不过,还是成天在追问着凤七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倒底有没有跟你发生关系?”
问得凤七头大如斗,开玩笑,就是有关系也不能说啊,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
问了八千六百七十二遍,凌大小姐还在一直追问,弄得凤七的耳朵里已经磨起了厚厚的一层茧子。
不过,这也没办法,对待男女问题上,女人天生善妒,而男人向来是惹祸的根源,似乎红颜总是易薄命,自古多是负心郎。
问到最后,以至于凌清潆还盘问起凤七当年在春满楼里也是不是跟多个可以随时随地开放自己**的小窑娘儿们发生过“关系”。
凤七当时就是一阵暴寒,灵松却乐得满地打滚。
三天之后,灵松的伤终于好利索了,三个人起程直奔金刚门而去。
做为惩罚,凌清潆让凤七带着自己飞,而自己却悠然自得地在空中嗑起了瓜子,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看起来很美丽,可是天知道,这几天来以来,上面沾满了某人多少苦大仇深的鲜血啊。
这单看某人脖子上的无数血痕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