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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亡低头一看,剑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不得已再次咬破手指,将鲜血划在长剑之上。
女鬼一脚踏在地上,身形直飞,冲上房梁,抬头一望,只见一个黑黑的鞋底冲她的脸踹了下来,女鬼顿时被阿亡一脚踹下了房梁,砸在了客房方桌之上,方桌登时四分五裂。
女鬼起身,长舌一绕,卷向阿亡,阿亡长剑挥舞,迎向了那条长舌头,忽的,女鬼一声惨嚎,舌头瞬间收回了嘴里,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色血液。
阿亡手中提着一尺多长的舌头,好像猪舌头一样提起来甩了几个圈,然后扔到下面,哈哈大笑:“舌头已经被我割下来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女鬼忽然挥手劈向自己的脖子,头颅顿时飞跃起来,一颗人头带着满满的钢针飘向阿亡,那钢针锋利无比,瞬间刺透了房梁横木。
阿亡退后一步,剑芒扫出,却只见那女鬼头颅一晃便躲了过去。女鬼只留下一个头颅作战,目标缩小了许多,阿亡的剑不易刺中她。
女鬼忽然裂开了嘴,嘴一直长到耳根下面,嘴里源源不断的吐出一团有一团的黑蛆,黑蛆不断的蠕动着,阿亡越看越恶心。
忽然,女鬼那硕大的暴牙爆裂炸开,每一颗牙炸开都会迸出一团黑色液体,液体的味道奇臭无比,女鬼一嘴牙不断爆炸,那黑色液体溅的到处都是。
阿亡终于忍不住,略一弯腰,“哇”的一声,吐了一地,那黑色液体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抬头一看,钢针头已经袭来,阿亡一剑刺出,钢针头闪躲,长剑横扫,追击过去,钢针头又往上飘去。
在房梁之上,二人一盏茶的功夫就交手二十余招,仅仅一颗头颅的女鬼身形变得十分矫捷,阿亡多次都没有击中她,最后略微一想,阿亡翻身下了房梁,一剑刺向那具没有头颅的身体。
失去了头颅的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阿亡的长剑轻巧的刺了进去,贯穿了她的身体,头颅飘在空中,疯狂的嘶吼了一声,飞速的冲上身体,想要将头颅接回去。
阿亡岂能给她这个机会,手腕一转,长剑一挑,这具无头的身体登时分裂成两半,内脏全部流了出来,满地的黑色血液,那扑鼻的臭味再度袭来。
女鬼头颅痛苦不堪,吼叫连连,冲向阿亡要与其拼命,这时,阿亡抓紧了这个机会,长剑一挥,将女鬼头颅钉在了墙上。
“啊——”
女鬼咧开大嘴不停的吼叫着,最终没了动静,那具分散的尸体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蛆虫也随之消失。
最后,被阿亡钉在墙上的头颅上的毛发也软了下来,头颅也随之消失。
当女鬼全部消失之后,阿亡却忽然发现整个房间内都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墙上的裂缝没有了,插在地面的剑槽没有了,被女鬼身体砸坏的方桌也已经变得完好如初,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地面上多了一些呕吐物,那是阿亡受不了黑色液体的气味吐出来的。
阿亡浑身虚弱的躺倒在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窗外暴雨在继续,阿亡筋疲力尽的躺倒床上,听着窗外的暴雨声沉沉入睡。
迷蒙之际,阿亡双眼瞬间瞪圆,双眉紧锁,看着客房的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阿亡登时抄起手中宝剑,进入了戒备状态。
沈萱忽然冲了进来,看到阿亡立马跑了过去,奔到阿亡身边惊魂失色的说道:“一……一……一群小鬼,我的妈呀。”
阿亡眉头一皱:“二姐,别害怕,我这里也来了一个女鬼,刚刚被我杀了,那些小鬼在哪,我去除掉他们!”
沈萱咽了口吐沫说道:“在我房里,满满的一群啊。”
阿亡担心道:“那些小鬼有没有伤害到你?”
沈萱摇了摇头:“没有,我不跟他们说话,就全当看不见他们,他们不断的做鬼脸吓我,不断的说话诱导我,我就是不吱声,他们拿我没办法,我就赶紧跑到了你的房间里来了。”
阿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样啊?”沈萱不解的问道。
阿亡道:“刚才有一个女鬼来跟我说话,跟我讲诉冤屈,让我替她伸冤。我原本不想搭理她,她一直不停的说话,我就说‘速速离开’,然后她就开始攻击我,我们打了起来。原来不能跟她说话啊。”
沈萱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个丑叔在我们入住之前就已经交代过了,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当没看见,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当没听见。”
“唉……我白费劲跟那个女鬼斗了这么久。”阿亡叹气说道。
沈萱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阿亡:“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就是太恶心了,那女鬼真不是一般的恶心,而且非常臭,她的脸都腐烂了,嘴里……”
“停,打住,不要跟我形容那女鬼的模样。”沈萱赶紧伸出左手食指定在右掌之上叫停,“你自己恶心就行了,不要连带着恶心我。”
“呃……”
“轰”的一声,一道炸雷响起,窗外雨势更急,阿亡与沈萱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阵的声响,那声响好像是许多人在一起走路一样。
阿亡与沈萱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外面怎么会有人?”
二人走到窗前,阿亡伸手推开窗子往下面街道上看了一眼,顿时惊得心脏差点跳出来。
外面街道之上一个个人面无表情的排着队,由街道上走过,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
那些人面无血色,双目呆滞,行动迟缓,手脚僵硬,怎么看都不像人,他们排成了一条长龙,目测过去,大约有上千人,男女老少都在其内。
没有人看管他们,他们自己排着队,缓缓的走着,大约一个呼吸的时间前行一步,沈萱也探出头看了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啊?”沈萱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应该是全城的死人。”阿亡低声说道。
滂沱暴雨中,那些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打湿贴在了身上,雨水从身上划过,落进眼睛里,他们却连眼都不带眨的。
阿亡忽然指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说道:“二姐,你看那个女子,她就是那个药材店里面的那具尸体,就是这身衣服。我明明记得那是一副骷髅,怎么又变成了女子模样?”
沈萱顺着阿亡所指砍了过去,果然发现一个长发披肩的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面无表情的走着,那女子面貌还算可以,中等以上,忽然,她抬头看向窗边,七窍顿时血流如注,又瞬间被急流雨水冲了下去,沈萱心中一惊,赶紧缩回了脑袋。
阿亡与沈萱对望一眼,同声说道:“就当没看见!”
放下窗子,沈萱跑到了阿亡的床上盖上被子开始睡觉,说是睡觉,其实她根本也就睡不着,阿亡搬个凳子坐在窗边,守护着沈萱,寸步不离。
阿亡想要冥想修行,却被沈萱拦了下来:“不行,你不能冥想,你跟木头一样杵在那,鬼来了你也不知道啊,你得陪我说说话。”
阿亡无奈,便陪沈萱说起了话,最后实在没有话题,他便讲起了以前在隐龙轩执行任务时候的一些趣事。
两个人相依相偎,一直挨到了天明。
第四十九章 酒仙
天色已亮,却没有日头出现,窗外雨水仍旧下个不停。
阿亡听着窗外好像已经没有了脚步声,便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向下望去,街道之上果然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雨水不断的冲刷着地面。
阿亡道:“二姐,已经没事了,咱们赶紧离开这吧。”
沈萱点头道:“行,赶紧走吧,我一天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着。”
二人急匆匆走下楼,看到那个驼背的丑叔正在摆放着早餐,清粥一碗,咸菜一叠,馒头两个,他听到二人走下楼梯,慢慢的转过头说道:“昨晚,睡得舒服吗?”
沈萱怒哼一声:“舒服极了,一群小孩子陪我玩,能不舒服吗?”
丑叔微微点了点头,又接着盛起两碗清粥笑道:“那是城里的小孩贪玩,你只要装作看不到他们,他们自己就会走开了。”
阿亡想了想,道:“丑叔可否认识一个红衣女子?”
丑叔坐到了桌上,拿起筷子夹了根咸菜放到嘴里,用筷子指点着旁边的座位说道:“来,吃点早饭吧。你说的那个红衣女子是不是说我把她强暴了,然后把她葬在客栈下面?”
阿亡与沈萱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但是看着那黑乎乎的咸菜和黄黄的小米粥,两人都没有动筷子。
阿亡道:“那女子确实是这么说的。”
丑叔笑了笑说道:“那女子确实是被人强暴之后杀死,然后埋在客栈的下面,只不过,行凶者是她自己的丈夫,并非我,因为那时,我还没有接手这个客栈,这个客栈原本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后来丈夫杀了人,跑了,我不知道真相,看这客栈转让费挺便宜的,便接手过来了。”
阿亡与沈萱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沈萱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道:“我们还要赶路,就不留宿了,这锭银子便是房钱,告辞了。”
说完便拉着阿亡一起走开了,门外的雨水不停的下着,时而大雨,时而暴雨,看着那漫天的雨幕,呼啸的狂风,实在是让人不敢迈步。
但是一想到昨夜的恐怖,这个诡异的客栈,沈萱一咬牙:“走。”
二人冒雨跑了出去,却忽然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那人躺在了一处屋檐下面,看着胸膛起伏,应当还有气息。
阿亡指着那人说道:“二姐,你看那里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沈萱摇着头说道:“咱们赶紧走,不要去搭理他,别再像昨晚一样,被鬼缠身。”
阿亡嗯了一声,两人快速从那人身边跑了过去。
忽听那人说道:“两个胆小鬼,几只小鬼就把你们吓住了?真是没用的很啊。”
沈萱低声道:“别理他,快跑。”
暴雨中闪电交加,阿亡不能御剑,只能步行奔跑,浑身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却又听那人说道:“亏了那俩小子去将独龙枪引开,你俩竟然连几个小鬼都对付不了。”
“大哥?”阿亡脚步顿时停住,倒退回去,走到那人身边问道:“你刚才是在说我大哥?”
那人侧着身子躺在屋檐下,懒洋洋的说道:“连声前辈都不叫,无礼的很。”
说完之后他侧躺着身子呼呼大睡,鼾声阵阵。在他腰畔系着一个酒葫芦,不知道用了多久,已经非常破旧了。
他全身衣服脏兮兮的,身上也有很多污垢,一头白发,似乎七十有余,那白发也已经被肮脏的污垢黏成一绺一绺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熏得人不能大口呼吸。
沈萱也跟着走了过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家伙,大声问道:“前——辈,你刚才说的俩小子在哪?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将独龙枪引开?”
“呼~呼~呼~”
那人似睡着了一样,不停地打鼾,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沈萱的问话。
沈萱气道:“不说就不说,阿亡,走,咱们自己找去。”
刚刚转身,却听身后说道:“你们是找不到他们二人的,若是能献上杜康一坛,我可以让你们见到那俩小子。”
阿亡回头道:“前辈,这个城镇的人都死绝了,我到哪里去给您找一坛杜康来?要不,我们给您钱,你自己买去,行吗?”
那人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又蜷缩成一团,淡淡说道:“不爱财富只求酒,谁说城里人已死绝?后退百步不就有一个活口?”
“丑叔?”阿亡低声说道。
沈萱道:“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