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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潋走近了两步,拿一种怨毒非凡的眼神看着我,道:“那你究竟做了什么要想我这个后辈小儿尊你敬你?一来九重天便抢了我的未婚夫,莫不是你们龙族亦是习惯于做这样无耻的事罢?”说着她趁我不备抬手便抽散了我的发髻,两指捏着一支发簪。
正正是火夕送与我的火云凤凰簪。
当即我还没反应得过来,她激动地一挥袖摆,那火云凤凰簪冷不防自我眼角的面皮上划过,惊起一股子浸骨的疼痛。
她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还有脸收他本该送与我的订婚之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真有些令我猝不及防。我没想到,此次这画潋鸟儿会以如此强劲的手段直奔主题。
我摸了摸眼角,一指夺目的鲜红,妖冶得很。我一向爱惜的门面功夫,这下又给这不知死活的鸟儿划花了。
见我不说话,画潋戾气更甚,几乎是低低咆哮着与我道:“你再不给我收拾了滚出焱采宫,信不信我杀了你!凭什么为了你这样一个贱女人,火夕他就要与我解除婚约?!你是龙族又怎么了,你以为我就怕你?”
我扬起唇角,直勾勾地回看着她。很不巧,焱采宫火候大,连带着人的火气也大。这死鸟成功地拉升了我的愤怒值。
“龙族又怎么了?”我笑,“若是没有我这么一个龙族,眼下你就该是一个寡妇。哪里还能在这里对我耀武扬威。”
画潋以火云凤凰簪抵住了我的脖子,面相因憎怒变得有些扭曲,道:“你胆敢胡说,我撕烂你的喉咙!”
章百二十五 高高在上的鸟儿狼狈而归【第二章】
(一)
我两指捏住那发簪的尖儿,往外挪了挪,画潋的手便不受控制地跟着往外挪了挪。大抵是她力气没有我大,凤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我笑笑,道:“让你画潋平白无故当了这么久的老好人,什么与火神伉俪情深生死难弃,怎么你还不知足么?”见画潋面露异色,我稍稍提醒了她一下,“你该不会是忘记了罢,上回火夕重伤,你做了什么?可有去穷州采仙草仙药?可有为火夕疗伤喂药?你以为你就每天拿帕子替火夕擦一擦脸他就能好了?”
“你什么意思。”画潋似看毒蛇猛兽一样看我。怕是在威胁我,只要我敢多说一句不该说的,她就会就地解决我。
可惜我不是被吓大的,不惧她嫘。
我道:“若是没有我这么一个龙族肯出手救他,眼下你不是个寡妇是什么。随便借用了一下你画潋仙子的名义,你倒还端得起架子,脸不红心不跳。若是整个九重天都知道这事,还不知道会怎么看你呢。”
画潋闻言寒森森地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勾(蟹)引他的?”
我想了想,道:“具体你该去问他本人才是。不过我想,约摸是我救了他之后他便爱上我了罢。轹”
“爱上你了?”画潋溢出两声极其恶毒的冷笑,“你也配?他凭什么要爱上你,他与我有婚约凭什么要爱你!”
我道:“你们的婚约不是不久将要不复存在了吗?”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们龙族就只会干这种横刀夺爱的卑鄙之事来吗!”画潋怒红了眼,只顾冲我大声吼道。
不得不说,她三两句不离龙族,非得要将我与她的私人恩怨上升成为种族恩怨,当真不知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横刀夺爱这样的事我们龙族不怎么爱干”,我纠正她道,“不过我是个例外,我偶尔会干一次。”
“你——!”
画潋再也憋不住,当即就欲与我动手。我连忙又提醒她道:“我觉得你该把簪子还给我然后体面地回去,不然可能会再也体面不起来。”
是不是我平日说谎太多,以至于好不容易说几句善意的真话,都不能让人相信。眼下这画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背对着园子门口,咬碎一口银牙与我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任由你在九重天放肆!火夕的未婚妻是我,他才不会娶你!”手里动作不停,捏着发簪的手忽然五指一用力,根本不容我躲闪,那发簪蓦然从我掌心刺入,穿透了去。
血顺着那发簪,一滴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我捏着手腕,险些疼背过气去,抽着凉气道:“真的,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权当不与你为难。”
(二)
然而画潋一点都听不进我的劝告,不仅不收敛,反而换上一张明媚中带着怨毒的笑颜,估计是拿发簪划花了我的脸又刺穿了我的手,使她从中得到了快意。她骄傲地扬起嘴角,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说着不留余地,扬手就又是冲我一巴掌扇过来!
扇巴掌是她的喜好。真真变态。大抵也只有扇巴掌可彰显这鸟儿高贵的形象,又能降低对方的身份,十分适合她。
我掀了掀眼皮,园子门口一道疾风劲扫。毫无预兆,吹得我裙角猛烈翻飞,手上的鲜血飘洒在袖子上渲染成了一朵一朵的小花;发丝尽数往后拂去,我极力眯起了眼。
说好在午时前回来陪我用午膳。现在日头正上,将将好。
画潋那一巴掌还是没能如愿扇在我面皮上。她颜色突然大变,我随意笑笑:“早就提醒过你给你机会选择了。”
只消眨眼一瞬间,黑衣英挺的人便立于我身旁。我扬起头去看他,抱怨道:“你太慢了。”画潋忙慌乱地想收回手,却不想被他猛地捏指给捉住了去。
面上甚少流露出这样阴鸷的神色。不是火夕是哪个。
画潋刚想出声说话,火夕五指倏地一收紧,伴随着一声惨叫,竟将画潋直直给扔了出去,摔在了一面坚硬的墙上!
顿时墙就起了裂缝。画潋捂着手腕站都站不起来,嘴角沁出一丝一丝的血。
……这力道,与当初火夕扔我上墙时简直不知升了多少个级别。说不惊诧那是假的,如何说画潋暂时还是他未婚妻,这也忒狠了点。
见火夕垂下眼帘,冰寒着脸色定定地看着我的手时,我有点怂。我结巴道:“你、你先莫气,我也不是故意想这样的。”
他不敢来碰我的手,连说话都生怕大了些声音,问:“流锦……疼不疼?”
“疼死老子了。”他一伸手过来,我当即抽气一声,他便立马又缩了回去。看他无措的模样,我宽慰了些,冲树脚下那摆放着的几只砚台努努嘴,道,“你先别挨我,你火气大动不得,这发簪锋利了些,但我自己可以抽出来。那里的凝露草,先弄几株来给我含着。”
这发簪本就是火夕的,虽是送给了我,可还是带有火属性,乃我的天敌。还好只是戳手上,整只手臂虽很焦躁灼痛但还没蔓延至全身。我一直觉得养凝露草当真是一件有先见之明的事情。
火夕二话不说,慌忙去择了凝露草来含在我口中,我咬紧牙关握住那发簪,往发簪上捏了个决使之在我皮肉里松动些许,然后一鼓作气扯了出来。
掌心溅出的血不仅渐花了我的衣襟,还溅花了火夕的脸。
白皙的肤色,下巴那里染上几滴红透的鲜血,看去竟有一种凄凉的意味。火夕颤了颤身体,随即拿出一方锦帕便将我的手心包了起来,尽量不去碰我的伤口。
我边嚼着凝露草边安慰自己道:“一会儿看来要多喝两碗肉汤才能补得回来了。”
(三)
画潋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显然是没能从这一变故中抽回心神。她见火夕给我包手,立马就红了眼眶哽咽着吼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高贵端庄也是要有个底线的。而火夕就是她的底线。
火夕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而牵起我的另一只手,将我带出园子,若无其事道:“自今时今日起,九重天凤族画潋上神,再不是本殿的未婚妻。”
墙都坏成这副模样,这园子怕是不能住了。
我匆匆扭头看了她一眼。她神色惨白,摇摇欲坠,眼角似凝着水光,怒吼:“我那么爱你,凭什么!”
我不禁摇头叹息一声。她与我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做坏事不上道的仙子。想必是高高在上惯了,以为明目张胆地来做坏事没有哪个敢降得住她;要么就是急得失去了理智轻易跳了墙。
若是在火夕回来之前,一招咔嚓了我,说不定也不会得到这么个结果。
不过转念一想想,她能一招咔嚓了我算她莫大的本事。
火夕脚下未停,继续道:“从今往后,你画潋胆敢在踏入焱采宫半步,胆敢再伤她一分,本殿定要你万死不辞。”
“你不能这样对我,火夕!!!”
身后是画潋那体面尽失的哭喊声,只可惜火夕都充耳不闻。只是以往火夕住的那座园子没有了,忒可惜了些。
后来火夕带我去了另一座园子。焱采宫里的仙婢们匆匆赶来一会儿工夫便收拾妥帖,形容与方才那座园子相差无几。
据说画潋是被她珞梧宫来的仙婢给接回去的,一身狼狈。画潋性子火辣倔强,一手拂开仙婢的搀扶,愣是一瘸一拐地走回了珞梧宫。
私以为这样惨烈的事情闹得颇有些大了。但是画潋她自己选择不要体面,我不觉得这样的选择有她后悔的余地。
食午膳前,火夕又回去了那园子里一趟,带回来了原先书房里书架上放着的那只锦盒与我的几只砚台,将他们分别摆放在该有的位置,才坐下来与我用膳。
他低着沉甸甸的眉目不离我的手心,问:“还痛么,要不要再多吃一些凝露草?”
我捧手痛苦状:“忒他妈痛!”
火夕轻柔地拉起我的手:“那、我看一看。”
我睨着他:“你看了就不痛了?你眼睛还能治病痛啊?”
“……不能。”火夕沉默了半晌,如是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是我回来得晚了些。对不起流锦。”
PS:胖云总觉得流锦她憋着坏。。。她就是那第三者啊,不过对于火夕来说火夕也是第三者。。。第三者就应该与第三者在一起,嗯哼
章百二十六 不得了了,冰魄钻身体里了!【第一更】
(一)
我对着饭桌上的汤努嘴问:“那是什么汤?”
火夕乖乖道:“鱼汤。”
我道:“给我盛一碗,喂我。”
于是火夕抬手去执着汤勺给我盛了一碗鱼汤,而后又吹了吹一勺一勺喂进我嘴里,神情认真得似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嫘。
喝罢一碗后,我便又对着一盘酱肉努嘴,道:“那个,给我吃一点。”
火夕复又夹了一块酱肉送到我嘴边。
“还有那些。”我眯着眼睛看向其他几盘肉轼。
火夕皆不与我争,一一夹给我吃。却始终板着一张棺材脸。我边吃边道:“火夕笑一个我看。”
火夕淡淡挑眼看了我两眼,低头继续喂我吃食,抿着唇。眉头一直不曾松动。
我叹了叹,道:“今日你去天帝那里了,想必画潋仙子亦是趁着你不在才来的。你应该庆幸你回来得早而不是责怪自己回来得晚。若是你再回来晚一步……”说不定我会忍不住剐了那只鸟。
我捏着袖子去擦了擦他下巴那里方才没擦干净留下的丁点血色,道:“我觉得眼下你不该摆脸色给我看,应该放轻松,快笑一个。”
火夕抬起眼帘看着我,凤目很柔和,总算淌着淡淡的笑意。
我这才满意了些,道:“乖再给我夹点肉。”
这回火夕不动作了,反倒晓得回嘴了,道:“你就不能吃点素菜吗?”
我道:“对不起我有伤在身不宜吃素。”
后吃罢午膳,我手心里的灼痛渐渐消散了去。拆开火夕给我裹着的染血锦帕时,伤口已然合拢了去,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