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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上天不应,则我辈中人,必当同心协力,降魔卫道,此事天经地仪。
天圣教立教二百年,原在云南一隅,不与中原通气,其教义教规只在教内通行,中原武人并不知晓。
听说天圣教原本只是南方夷人所立的普通教派,教中并无武人,后来不知如何,听说第十二代教主无意中得了一本武功书谱。
一经习练,竟然成为绝顶的武林高手,其后天圣教便蠢蠢欲动,不再满足于云南的地域。
他们在各地都建有分舵,看情形大有称霸中原之势,别人建分舵也原本与别人无关,大家相安无事,互相无碍。
可是近年来,天圣教逆乱而为,倒行逆施,无端杀害武林同道,甚至连不会武功的老弱妇嬬也不放过。
且手段残忍,嗜杀成性,教中任何一人都是如此,想在座的各门各派都有同门或死或伤于天圣教手下。
为此,前年才招开那泰山大会,约定今天九月会集云南补天峰,与天圣教清算前事。
如若对方能改过自新,从此以后约束教众,那便止干弋为上,如若仍是一意孤行,以佛法不能化解,那咱们习武之人也不能不理不问。”
下面立时有人道:“法宏方丈,对魔教妖人就不该手软,管他的,杀个干净便是。”
又有人道:“说的不错,妖人不思悔改,说也无用,就算请来满天神佛,也是一样,不如全杀了,也好叫耳目清净。”
这些都是各门派中的年轻子弟,气势甚盛,各门派首脑忙回头喝止。
忽然一人道:“法宏方丈,不知那是一本什么书谱?”
屈之舒闻声向那人看去,心头一震,他记得在云中子的山洞中见过这人,便是青城派掌门郑宗宜。
屈之舒对自己生长迅速之事始终不太清楚,南荣碎玉和他在一起之时,也不知他有这样的特异之处。
再者南荣碎玉毕竟年纪幼小,对世上之事所知不多,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知其中原由。
两人便都道是失忆所致,屈之舒因头脑中有众多令他不安的影像、声音,对以前的事情也常常故意不去思索。
对于青城派和峨嵋派,南荣碎玉倒是跟他讲过一些两派的情况,只是她所知本就不多,屈之舒听过便算,也没太往心里去。
可是这时一见郑宗宜,立即触动了屈之舒的心事。
第五章 万耳集会4
屈之舒立时想起南荣碎玉来,十分惦念他的安危。
众人正在喧哗,一听郑宗宜发问,立即醒悟,纷纷道:“郑掌门说的不错,那是一本什么书谱?是什么样的武功秘笈?”
法宏道:“我们也不详知,听说便是叫逆乱谱。”
下面众人都“哦”的一声,显然都没听见过。
屈之舒自然也没听说过,可是他身旁一人却重重的“哦”了一声,听来似乎他早已知晓,只是这时更加确定而已。
屈之舒所处人群便是那些小帮小派聚集之所,这些人自知身份不高,不愿受那些正派人士的白眼,便都站在外围。
屈之舒身边这人也是一样,站在人群中负手而立。
屈之舒向这人看去,见他不过三十来岁,面容精悍,只是两腮深陷,似乎之前受了重伤,刚刚痊愈。
这人见屈之舒看见他,点头笑笑,又再望向场中。
他身旁一人小声道:“帮主,看来少林方丈也知道逆。。。。。。”
他正要说下去,那人低声喝道:“闭嘴。”
法宏接着道:“这逆乱谱是什么样的武功秘笈,我也不大知晓。
听灵觉师伯说,那是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笈,似乎威力不下于我们少林寺的易筋经。
只是这套武功十分的难练,尤在于能乱人心神,叫人误入歧途。
有时练后不能自拔,五欲过盛,以致癫狂。有时一经习练,便急于求成,以致经脉寸断,成为废人。
天圣教历代教主,除了那第十二代教主之外,没有人能将这逆乱谱练到至高境界。但饶是如此,却也颇具威力。
这逆乱谱传了几代,一直到了现今天圣教云教主手中。
这人是学武学材,听说不到三十岁便一举登上教主之位,这人武功甚高,被称为十全人魔。”
下面立即有人道:“方丈别听魔教胡乱吹嘘,那是他们自抬自夸。”
又有人道:“不错,怎么不见那个姓云的到中原来,怎么都是他手下的小喽罗?
想必是他武功不高,胡吹一气,这可真叫人可发一笑。”
还有人道:“就是,这个姓云的没有真本事,不知凭什么手段得了魔教教主之位。
他不敢来中原,龟缩在云南,却派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前来,还把华。。。。。。”
这人说到半截,便被旁人捂住了嘴。
此刻的华山掌门自然已是谷天虚,谷天虚一路上没遇到险阻,较孔天亮提前到了万耳镇。
这时谷天虚正坐在一众掌门人当中,能够和天下的武者中的顶尖儿人物坐在一处,谷天虚心中十分满足。
他虽然也和屈之昂为敌,可他毕竟是华山派掌门,这时一听有人拿屈之昂的事情讥笑华山派,登时面上一红,随即面沉似水。
他脸色本红,这时更是胀的发紫,想要指着下面发作,一来下面人多,不知是谁说的,二来凭自己当前的身份,也不便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场中本来说的热闹,这人一提屈之昂,立即没了声音,显得十分尴尬。
若是武天文在此,说不定有些言语能搪塞一阵,可是武天文已死,孔天亮又不善言辞,谷天虚只好暗气暗憋。
场中静了片刻,一个厚重的声音道:“谷掌门,上次华山祭祖,我因身上有伤,没能亲临道贺观礼。
听我门中弟子说,谷掌门曾力指各派中藏有奸细,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说话之人正是崆峒派云英道人,云英此刻伤势已愈,亲来参加围剿魔教之事。
众人见云英身材粗壮肥实,倒不像是个武人,反倒像是个市井小人。
谷天虚忙抱拳道:“云英师兄,上次华山一役,是在下无能,叫屈之昂这小贼偷袭云天师兄,将云天师兄踢到了崖下。
云天师兄在我华山地界出了事,这责任全在我一人,待围剿魔教之事一了,我必上崆峒山向师兄请罪。”
说罢以袖搌面,双肩耸动,竟是哭了。众人一见,也都感叹一番。
可是屈之舒天真纯朴,站在人群中就觉得谷天虚哭的甚假,明显是做作,不知为何众人都没看出来。
云英叹了口气,道:“屈之昂若真是魔教的奸细卧底,那也是没的可说了。
不过他和魔教教主的女儿结成夫妻,此事他大为宣扬,天下英雄皆知,此举便有些不明了。”
谷天虚道:“这多半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之意,他故意装作好色贪花,又反出师门,反叫人失了警惕。
这样便更适合在江湖上走动,以联络魔教和各派中的卧底。
我在华山上已和众多门派帮会的朋友提过此事,那也是灵觉神僧告知我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
至于各门派中的奸细,只因各派门内自有规矩,外人也不便深入探问查察,我也已有当时到华山的各派首脑提过此事。
大家回去之后,想必明查暗访,也都有些眉目了,这种事情极是难查,各派人数众多,外人若有意卧底,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出来的。”
底下众人都哄然议论,自打上次华山之事后,江湖早都传开了门派内有奸细之说。
但正如谷天虚所说,各门派帮会都是数百人众,少则也有几十人,真要挨个查明,确是不易。
一番功夫下来,不但没查出真正的奸细,有些门派还闹的同门不和,互生猜疑。
黄秋叶在江一人耳边道:“师父,你看五师妹会不会是奸细?”
他本来想说陶润茗,但陶润茗是江一人的外甥,便打住没说。
江一人皱眉道:“胡说八道,
第五章 万耳集会5
你五师妹虽是湖北人,但他自幼便在昆仑山,五岁便随我练武,怎能是奸细?
魔教哪有叫一个五岁的小孩当奸细的道理?你不要乱说了,好些听旁人说话。”
黄秋叶知道江一人对南荣碎玉十分喜爱,自己碰了个钉子,便不再说。
法宏道:“灵觉师伯已经年迈,却还要为我武林谋福,奔波劳苦,贫僧实是心中不安。
灵觉师伯回寺后,也曾提及此事,可是终究是没有证据,我想咱们武林中成千上万的武人,不能保证全是心术端正之士。
但终究正派人士还是占了大面,因此咱们远赴云南之事,以大局而论,胜算还是大的,有些事情不必深究。”
谷天虚忽道:“法青大师,在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法青正坐在法宏身边,听谷天虚忽然问到自己,便道:“阿弥陀佛,谷掌门有事尽管问来,贫僧无有不答。”
谷天虚道:“那屈之昂小贼上次中了法青大师的一记圆觉袈裟功,后来便失了踪,至今不知其下落。
我们大都猜他已经死了,这个嘛。。。。。。”
法青知道他的意思,笑道:“贫僧的这门功夫多少有些阴毒,但当时情势紧急,我只好用上一用。
原本等将屈施主找到之后,我再行给他疗伤,可是后来屈施主失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中这了功夫的人,若非有上乘内功,或是知道我少林的解救之法,多半是无幸的。
屈施主现在或许已经不在了,又或许被天圣教高手治愈,贫僧可不敢在天下英雄面前打包票,说那屈施主必定身亡。”
谷天虚知道自己嘴快,问的有些唐突,讪讪的笑道:“法青大师莫怪,那姓屈的不是好人,死了更好,若是不死,待见到他,再叫法青大师知道他的厉害。”
神风子忽道:“几位,咱们闲事也不必多说了,不知这次讨伐魔教,可有什么计划?”
神风子身在四川,离云南最近,他从青城山回去,一直心情不悦,后来经弟子劝慰,这才好转一些。
此后一直教徒弟练武,又派人去找自己的三个师兄弟,可是找了一通,只将他大师兄追云子找了回来。
追云子是他在峨嵋山学艺时的道号,后来神风子当了掌门,追云子和另两个师弟都是心胸狭隘之辈,一气之下离了道观,到江湖上行事。
这三人一离峨嵋山便不再当道士了,只是追云子这道号是四人的师父所赐,他不便改动,便以此名报号。
追云子交友甚广,认识蛀梁教的人,蛀梁教中人会些蛊术,神风子请追云子回来,一是为了壮大声势,二是为了请出蛀梁教的人,以抵挡岚教的邪术。
追云子在外多年,除了师父的祭辰从不回峨嵋山,这次被神风子好言相劝,连写了四封信,这才心思一软,回了峨嵋。
两人相见之下,仍是不住的斗口,可是久不相见,一想起同门学武之情,也都大为感慨。
追云子去请了蛀梁教的大教主拨东迪那,这次前来万耳镇自然也一并前来。
他坐在椅子上听这些人谈论些闲事,心中十分的不耐烦,便小声鼓动神风子打岔,叫少林和尚直奔主题。
法宏道:“神风掌门说的是,咱们大举南下,此行并不隐秘,从种种迹象上看,天圣教已然得知。”
江一人道:“法宏方丈说的对了,咱们和魔教二十八宿已然接了几仗,他们不但已然得知,还提早出手了。”
在途中曾和天圣教教众交过手的门派也都出声附和。
法宏道:“咱们上次定在九月初一到达补天峰,与天圣教正面对阵。
既是正面对阵,那么必定要下一封战书,以示我意,这份战书已经拟好,便由我法悲师弟去送到补天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