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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当初是否有这么一把剑都在两可之间,虽然都传说有,可我是不大相信的。”
前一人道:“婆婆有所不知,这样东西并不是那样东西,两者有所不同,可又是大有关联。
现在时机未到,到时候婆婆就能知晓其真实面目。只是这样东西若要把持,仍需以逆乱谱为依托。
现在再去练习固然是来不及的,可是圣物当中不是有一瓶圣水么,只需将这圣水涂在这样东西上面,就可把持几个时辰,有这几个时辰支撑,还愁不把中原武人打的屁滚尿流吗?”
屈之舒心里听的糊涂,什么这样东西又是那样东西,听来似乎是一柄剑,却又不是,也不知这人在弄什么玄虚。
那婆婆沉吟半晌,道:“照这么说,这传说是真的了?”
前一人嘻嘻笑道:“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那东西我却是亲眼所见。
实不相瞒,当初打探这东西的下落之时,还是我亲自带的队。
这物事刚刚出世的时候,中原武林中的很多小帮派也都插手来夺。
第七章 教中内乱2
这物事几经周折,便落到了五龙帮的手里面,这五龙帮胡吹大气,说那个欧阳平武功盖世,五龙帮帮众众多。
我看全是放屁,那姓欧阳的武功平平,没什么了不得的,帮中帮众倒是不少,可都是乌合之众。
不过我怕多费周章,便打算利用一个他们帮中不受重用的长老帮我做这件事。
我找到了这人的家,派人将他家人抓住,带到潼州回头崖,派人给他捎信儿。
这人赶来后,我当着他的面儿调戏他的女儿,还假意要摔死他外孙。
这人性情虽然阴狠果决,但终究是关心家人安危,便屈服于我。
我这才告诉他实情,叫他将那物事从五龙帮中偷出来,只要能将那物事顺利盗出,便饶他家人一命。
所幸这人本就对欧阳平十分不满,他在帮中职位虽高,却一直不得重用,对欧阳平早已心存怨恨,便一口答应了我。
但我这人做事一向仔细,就怕这老东西跟我藏心眼儿,以致事情不成。
他先前知道我是天圣教的人,却不知我的身份,我便唬他说我是燕在野的徒弟,又说我师父燕在野也在回头崖,他要是敢跟我们动心思,就叫我师父来整治他家人。
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自然听过燕在野的名头,虽然不大相信,但看我会使童心功,也就不得不信。
我威胁他说要是不把东西盗出来,便用童心功杀了他外孙,还要强奸他女儿。”
那老太婆道:“你手段倒辣的很。”
那人似乎有些得意,继续道:“本来我们约好是在东桑林见面,我亲自去接应他,可是我等了很久却没见到人,心知不妙,一定是事情有变。
我派出人去查他下落,费了好大的劲才知他偷东西时,还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
我看他八成是慌不择路,一路跑出来,最后竟跑到了华山附近,终还是被五龙帮中的人追到,受伤不敌。
可是事有凑巧,那个屈之昂忽然带着云小姐在华山出现,还出手救了他,他临死前将东西交到了屈之昂的手里。
后来屈之昂大闹华山,搅的乌烟瘴气,华山上高人太多,我不敢妄自上去,只得在山下等待时机。
其间华山上还曾有异光射出,必定是那物事又要兴事的征兆,看来那物事一定就在屈之昂的手上。
但不知什么缘故,闹了一场之后,屈之昂竟然在华山上失踪了,云小姐也因难产而死。
我们在华山附近搜查,终于找到了云小姐的坟,可是云小姐肚腹不胀,坟中也不见那小婴,这便起了怀疑。
我初时还以为是屈之昂暗中将自己的孩子抱走逃了,但后来却发现峨嵋掌门那个神风子从华山回来后,竟然带着个孩子。
照此推算,屈之昂可能真是死了,这才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神风子照顾。
神风子和闻天宇交情甚深,这也在情理之中,那物事极有可能也落在了神风子的手里。
我一路追下去,直追到乐山,逼问神风子那物事的下落,他却装做不知,我俩过了几手,他武功果然厉害。
我最后不敌,只得逃走,后来听说驭风会的人赶到了华山,和欧阳平他们好几个帮会争一样东西。
这才知道自己失了眼,原来那物事一直没离开华山,我向四川跑这一趟可是白辛苦了。”
屈之舒越听越奇,双手微颤,知道此事说不定和自己身世大有关联,又听他提到神风子,便更回凝神细听。
那老太婆道:“原来小姐已经死了,可惜可惜,你怎么没和咱们提起过此事?
小姐生了孩子了,那孩子可好?现在是否还在峨嵋?”
那人道:“我后来忙着做事,实在是没有空闲,再说事隔不久,云教主便即失踪,教中乱成一团,无人主持,我也不知向谁去说。
那小孩子听说在小姐肚子里怀了一年多,后来小姐难产死了,或许是死后才生了孩子,那自然是体弱多病。
我在乐山时见了他一眼,瘦弱无比,呼吸微弱,我想是活不长久。
再后来也没听说神风子养着个小婴,想来是夭折了。”
那老太婆叹了口气,忽然又哼了一声,道:“李忠,那东西要是落到了小姐手里,又有什么不好了?你当时干嘛急着要抢来?”
那李忠嘿嘿笑道:“落在小姐手里自然是好,可是一来那屈之昂毕竟是外人,二来那物事邪门的紧,说不定生出事来,会伤了小姐。
再说小姐既然一意孤行,惹得教主生气,非要和那姓屈的混在一处,这女生都外向,这物事还能再回到咱们天圣教吗?”
老太婆意味深长的道:“我看多半不是这样吧。你当时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吗?
你是不是在想,那屈之昂既然已被逐出了华山门墙,又和云小姐在一起,他竟然还敢在华山祭祖的时候在华山地界露面?
所以当时你就想,那屈之昂一定是有所图谋的了,那物事到了他的手里,最后必定要落到云教主的手里。
焦满天一向不服云教主年纪轻轻就坐到了教主的位子,若是再有这物事帮衬,他焦满天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这姓焦的武功不济,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有此野心。
哼哼,当初燕在野失踪之后不久,焦满天也练会了童心功,他自已圆谎,说是燕在野远赴西域之前传授给他的,还把开迷宫的钥匙也一并交给了他。
这番鬼话又有谁来信?难道你会信?嗯?不过你一直和他私交甚好,对你来说,信与不信也不大重要了。
第七章 教中内乱3
教中颇有些人怀疑皎月耀是被人暗中下了手脚,哪里是去了西域,十有八九是被人暗害了。
至于是谁害了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便往哪个人的身上推。
可是大家心里都有一笔帐,现在云教主也失了踪,你要是不提这些事儿,我还差点忘了。
要说嫌疑,这姓焦的就最有嫌疑,地公最有嫌疑,包括你在内,都最有嫌疑,说不定云教主失踪一事,也和你们有关。说不定小姐那孩子也早被你们暗中下手除了,以绝后患是不是?
你们这些人和地公在一起,结党营私,云教主在的时候,还收敛着些,云教主失踪这几个月,你们就再也无所顾忌。
不错,地公武功高的很,资历也老,但是这些事情当中都大有疑点,就凭这些,就不能推举他当这个教主。
你们四相二十八宿是教中统领教众最多的职位,但是可别忘了教中的规矩,你们妄想仗着人多,就想强推地公做教主吗?
现在云教主不在了,若是在的话,你们是不是也想借是中原武人征讨本教之事为由,对云教主逼宫啊?”
李忠语气登变,道:“婆婆,你这是什么话?你若是不想帮忙就直说,这样冤枉好人是什么居心?
咱们平时可没得罪你排教。焦满天不也是排教中人吗?你又何必对咱们生了敌对之心?”
屈之舒心道:“这天圣教乱的很,原来是自己起了内讧。就是不知掳走碎玉的是他们哪伙人干的。
等等,不对,我记得我先前似乎在坟里呆过,后来被抓到峨嵋弟子的房中,仗着有仙人回我才逃了出来。
若是那个孩子就是我的话,我应该还不到一岁,那便绝对不是了。
我长的再快,又怎能如此之快,这岂不是笑话。”
那老太婆听李忠有些怒意,也不再出言指责,道:“事情到底如何,一时也弄不清楚。
若说为了本教安危,我可以和教主提及此事,但排教在各地的好手不能都调来,几日之内,我只能调来五百余人。”
李忠喜道:“足矣足矣,只需有几个大排头,还愁不能吓跑那些中原武人。
可是,这推选新教主一事么,还请婆婆助力,你家教主既然是本教人公,那就是自家人,总不能束手旁观,叫别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你老人家在人公面前说话最有分量,只你婆婆肯出马,人公必定答应。”
老太婆道:“好吧,既是如此,我便跟他说一说,可是四尊者尚未答应,天公也未表态,地公这教主怕也是当不成。”
李忠又是嘿嘿一笑,道:“妖尊和怪尊已然答应,魔尊和鬼尊昂虽然在外未回,但钥匙又不在他们手中。
只需二耀和三公五把钥匙合在一处,便能打开圣坛迷宫,岚教教主那边,地公已然去联络了,她贵为天公,和怪尊向来交好,想来会站在地公一面。”
老太婆道:“嘿嘿,看来你们当真做了不少的功夫,竟然暗中说通了这么多人。
地公对这教主之位,那是志在必得的了?”
李忠不答,但显然是默认了。
隔了半晌,老太婆道:“对了,各地分舵的好手是不是已经都调来了?”
李忠道:“大半已经到了,中原武人人数太多,咱们不能不防。”
屈之舒心道:“原来焦满天先前说,要乘虚偷袭中原各门派是大言唬人,天圣教的好手已然调回了云南。
这些事情与我无关,莫不如跟着这个李忠,掳走碎玉的是什么参水猿,那是二十八宿之一,这李忠说不定也是,就是不知他是什么宿。”
老太婆道:“李忠,你说的那物事后来如何了,当真有那么厉害?”
李忠道:“那是自然,否则咱们又何必花诺大的力气。
本来初时我也不大相信,不过是奉命办事,但后来见了实物,才不由得我不信。
当时我得到消息,说是驭风会也参与其中,便有些心急,那个麻五的武功高强倒在其次。
只是驭风会会众逾千,其中高手如云,做事干练,真要是落在他们手中,就不那么容易再弄出来。
后来我从四川加紧向陕西赶,行至途中,却听说驭会风的人折而向南,竟是奔四川而来。
我当时大为糊涂,跟随其后,发觉这人竟去了青城山,那个姓郑的武功并不甚高,麻五找他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我当时急着赶路,带的人手不多,不敢冒然上山,只好在山下等着。
后来麻五下山之时,我却发现他腿上受了重伤,我初时以为他和郑宗宜有私人恩怨,后来偷听他们说话,才知是出了古怪。”
屈之舒对这段事情尚能记住一些,心道:“原来那个用铁条的叫麻五,不知他和送宗宜之间有什么勾连。”
李忠续道:“我一路跟踪,却又不敢跟的太近,麻五从青城山出来先是在四川找了个僻静所在养伤。
我虽在暗中偷听,但他们会中人做事甚是小心,连说话也大都用会中切口。
我一直听了很久才知道,麻五似乎是被一样仙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