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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厚照道:“这个我也不知,今天是华山派祭祖拜华山神的日子,听师父说许多武林前辈帮派首脑也都要前来。
现在将近卯时,大典正午举行,师叔要不要。。。。。。”
说到这里便即止住,显是拿不定主意是否请屈之昂一起上山参同拜祭。
屈之昂道:“我这次来便是要拜见师父他老人家,正午执礼正好,时间还来的及。
怎么,其它门派的掌门人也都要来么,我记得十年前那次便没人前来,这是咱们华山自己的事,叫别人来干什么?”
姜厚照支吾道:“这个。。。。。。,这个我也不明所以,二师叔你。。。。。。”
屈之昂心中烦乱,微一摆手叫姜厚照住口,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他知道这次上山请师父原谅前情,事情本是难办已极。
现下各门各派的首脑不知什么缘故,偏偏闲着没事一并前来,这更是麻烦,自己一意孤行,娶了云霁华为妻,显然已经是和江湖侠义道为敌。
虽然自己并未做什么真正的敌对之事,但江湖中人办事,哪管你是非黑白,你站错了阵营那便是敌人。
若是妻子未被人掳去,那是绝对不能将之带到山上,但即使自己孤身一人上山,当着那么我名门正派的面儿,师父必不能答应原谅自己的过失。
屈之昂不住的喝酒,心中拿不定主意,门外数名华山派弟子已然越聚越多。
这些弟子都是三代弟子,自然都是大师哥和三师弟、四师弟的弟子,他自己虽然是华山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他生性好动不好静,学艺一成便下山闯荡江湖,门下竟是没有一个徒弟。
这些三代弟子大半是他下山后才入派的,因此都不大识得他,但却知道他是华山叛徒,因此都远远的站着,神色间十分的戒备,有的眼神之中尚充满了敌意,手已握在了剑柄上。
这些情景屈之昂一回头间都看在眼里,别人对他不讲情义,他对别人也一向是冷冷的,在人群见到了几个熟识的师侄,也不去向他们打招呼。
他一直坐着喝酒不动,姜厚照显的甚是尴尬,不知是否离开的好,有旁人向他招手,叫他回山,姜厚照只得道:“二师叔,我们这便回去了,过会儿还要接待来客,恕不奉陪。”
屈之昂冲他摆摆手,叫他自行离开。
这一顿酒直喝了五六斤,屈之昂微有酒意,叫出小二来付了饭钱,又多给了二两碎银子算是赔偿砸碎的桌椅,小二害怕不敢多要,屈之昂不理他,将银子掷在桌上转身便走。
出得店来,沿着大道径向华山东面奔去,一路上见到武林人物便即躲开,他一脸的胡子甚是扎眼,奔了一段,索性挑捡小路,小路虽然险峻,但以他轻功,自不在话下。
屈之昂绕过数座小峰,便到了朝阳峰脚下,华山三座主峰,朝阳峰在东,闻天宇的掌剑阁也建在朝阳峰上。
屈之昂绕到山峰背面,看准了山势,提气纵起丈许,左手一勾搭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稍一借力身子便即纵起七八尺。
他不待身子落下,右手一挂,正抹在另一块山石之上,身子当即向左射去,左足一撑蹬在一块尖石上,右足早已向上面踩去。
就这样左右交替,遇到突出的石块时便以手足按踏,身子如箭般斜行上窜,到了后来一段,真气运的纯了,酒劲也都挥发出来,便手足并用,交替伸缩,爬上峰去,上行之速竟不亚于常人在平路上小步奔跑。
屈之昂当初练这功夫之时,内功尚不纯熟,却凭借一勇之力,费了半天的功夫硬是爬了上去,同门中人都说他太过狂野,这铁须野人的名号就这样定下来了。
以屈之昂的性子来说,并不十分适合练华山派的功夫,但他生性聪明,又不拘泥于形势,竟将阴柔险峻的功夫练成了阳刚一路,一些技巧甚至隐然有超越闻天宇之势。
屈之昂上了朝阳峰,悄悄绕到前面,见到平日师兄弟们练功的场子和数年前毫无两样,心中也自感慨。
往日这个时候大伙都集中在这场子里练习武艺,今天看来门中弟子都要去迎接宾客,场中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屈之昂又向前行了一段,忽听远处传来人声,听声音人数众多,他挨到近处,躲在一棵树后向前面偷看。
只见华山派众弟子都身着锦装,一个个意气风发,显然武林同道前来参礼,都感到十分的荣幸。
上得山来的大都是各门派的掌门和得意弟子,也有不属任何门派的江湖游侠。
巳时一到,人来的更多,众人相互寒喧,陆陆续续的上来,看行人服色,崆峒、昆仑、峨嵋、丐帮的人都来了,却不见少林和武当两派。
屈之昂离的较远,看不清众人脸面,借着山风传递,听华山弟子言辞间着实客气,却也不过是些套辞,听不出什么消息来。
屈之昂不耐烦再等,见这些人不断的上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完毕,绕开众人,仗着道路熟悉,脚步轻快,先行到了掌剑阁。
闻天宇做华山掌门有三十余年,在武林中以七十二路朝阳掌和一百零八式劈山剑闻名。
当然,闻天宇所会掌法剑自然各有十几套,但这两套功夫却是他当华山弟子之时的自创,武林中便称他为掌剑双绝,闻天宇也一向以此自得。
他成为华山掌门之后,才又收了屈之昂等师兄弟三人,屈之昂武功卓绝,不让乃师,在江湖上只闯荡了几年便名声响亮,这一下更是给华山派增彩不少。
闻天宇虽然还有一个师哥,两个师弟,但各自门下弟子却都没有像屈之昂这样有成就的。
闻天宇当上掌门之后,便将平时练气的地方建在了朝阳峰上,以和他武功名字相应,他三个师兄弟却分居西峰、中峰和北峰。
屈之昂来到掌剑阁附近,见周围一切景物都一如往昔,十几名华山弟子正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师父闻天宇却不在,屈之昂回忆以往岁月,一又锐目之中也不禁洒下几滴眼泪。
屈之昂隐身在一块山石之后,过不多时,山下观礼的宾客都上得山来,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赏光光临弊派观礼,闻某不胜感激,有失远迎,失礼莫怪。”
屈之昂心中一阵激动,听声音正是自己师父闻天宇,轻轻绕开山石,远远望去,见掌剑阁大门外空地上站着数百人,人群对面站着一个老者,头戴软巾帽幞,一身白色锦衣,衣角下滚着金边,显是甚是干净整洁。
这人正是闻天宇,屈之昂见师父面上红润,神清气足,知道师父内功深湛,驻颜有术,心中代为欢喜,只是闻天宇面上似乎有些忧虑之色,不知心中有何事烦恼。
第二章 华山之颠1
屈之昂离众人不远,怕被人发现,不敢多看,忙又潜回身形,心道:“师父不知遇到了什么难事,我若得便,顺手替师父将事情办了,也省得他老人家操心,说不定我的事便能顺便办妥。”
想到这里不禁又露出半边脸来,向人群中看去,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名气极大的人物,屈之昂大半都认得。
只见一个瘦瘦高高的道士,满脸笑容,上前几步道:“几年不见,闻兄越发的清健了,这华山祭祖拜山神的大事,我们这些闲人哪能不来参与一二。”
闻天宇笑道:“你峨嵋派来了这许多门人弟子,不知道是否自带了干粮,难不成要吃穷我华山。”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屈之昂认识这道士是峨嵋派掌门神风子,他和师父交情最好,华山派有什么大事小情,他只要得便,一定前来凑这热闹。
就算不能亲自来,也一定派来最为得意的弟子前来。
另一个满头白发的苍老道士道:“闻掌门,华山派是武林中名门正派,武功渊深,大家同为武林中人,华山祭祖的大事那是一定要来的。”
这老者是崆峒派掌门云英道人的师兄云天道人,说话虽然甚是客气,但显然和闻天宇没什么交情。
闻天宇道:“有劳云天师兄亲自前来,不知云英师兄身体可好?
自打上次泰山大会一别,再也无缘与云英师兄谈论武学之道,至今思来仍感甚是遗憾。”
云天道人本来好好的,一听他提到泰山大会,自然想到了屈之昂,近而联想到云霁华,那就一定要想到天圣教了,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屈之昂凝神观看,这一声轻哼虽然没听见,但看云天的神情也猜到一二,心道:“不知云英老道的伤势如何了。”
接下来丐帮、昆仑等帮派代表一一上前和闻天宇见过,先上来叙话的大都是武林当中的名门正派,或是大的帮派,屈之昂大半认得。
来客当中为首的自然是峨嵋、崆峒两派,神风子和云天都是江湖中成名几十年的人物,江湖中的普通人物轻易不得见到。
昆仑派地处西域,昆仑掌门并未亲自前来,只派了门下大弟子候普中前来观礼。
昆仑派一向和中原武林不大通生气,和华山派之间也素无交情,不知这次为什么不辞苦的赶来,屈之昂心中略觉奇怪。
丐帮帮主也没有亲来,来的是丐帮中的两位八袋弟子。
少林和武当两派没有来客,不知是师父没有邀请,还是这两派掌门自视身份,不愿前来而只是送上了礼物名帖。
除了各门派之外,尚有不少江湖名侠,山东鲁家庄的庄主鲁盛,广通镖局的总镖头夏远,还有“响天雷”胡震天,一时间人物太多,屈之昂也看不过来。
闻天宇似乎事先并不知道有如此多的江湖人物前来,微微感觉有些意外,但场合庄重肃穆,闻天宇也不便多问,以显得甚是无礼。
掌门一支门下一代弟子除去屈之昂尚有三人,刘之远、叶之荣和冯之遇,此时站在闻天宇身边的便是大弟子刘之远。
刘之远较屈之昂入门早了十年,年纪又大,今天已经将近六十,较闻天宇也年轻不了几岁。
刘之远为人稳重,武功精深,屈之昂一走,下一代的华山掌门便非他莫属。
其余两人却都不在,想是在华山别处接待办理事务。
屈之昂在华山时和三个师兄弟性子都不大合,学艺之时他一向是独来独往,自行参悟武功,师兄弟之间的情谊较为平淡。
屈之昂见大师兄精神仍旧极是饱满,但脸上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不知心中正在为什么事情忧虑。
今天本来是华山祭祖的大日子,可是自打屈之昂上山之后,不知怎地,总是感觉华山上下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众人相互寒喧一阵,耽搁了不少的时间,神风子道:“好了,好了,江湖上的好朋友太多,再要多礼那就要客气到日头落山了。
老闻,你快快带大家进去落座,在这里吃山风吃的肚饱又有什么滋味。”
一句话又叫众人大笑一番。
闻天宇道:“这是在下失礼了,来的朋友太多,我掌剑阁过于狭小,不能容纳众位,请各位移步到朋来厅去略事休息。”
朋来厅是朝阳峰上华山派接待来客的议事厅,取“有朋自远方来”的意思,那地方非常宽阔,坐个三四百人也是绰绰有余。
屈之昂见众人先后朝朋来厅走去,当下绕到掌剑阁后面,随着众人向北便行。
闻天宇在此接待来客已有一段时间,却不见他三个师兄弟前来帮衬,身边只有刘之远和华山派的三代弟子。
闻天宇引众人向朋来厅而去,暗中向刘之远询问,道:“之远,我一早便向你师伯和两位师叔知会了此事,他们怎么到这时还没过来?”
刘之远道:“我已叫人去了请了,师伯和两位师叔适逢有事,说道过会儿便来。”
闻天宇一皱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