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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任元一挺胸,道:“不错,大伙儿都来了,有这么一大场热闹可看,干嘛不来?
魔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你们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看不起我们。
这么大的事情,少林寺的秃驴却不给我们下贴,分明是不把咱们当朋友看。
你们不请我们,我们就自己来,我还实话告诉你,两湖两河山东山西陕西,还有关外的朋友们,都在陆续往这边赶。
到时候谁能扬名,谁命丧云南,哼哼,怕是说不定的事。”
鲁盛沉着脸从徒弟手中将刀拿过,他这把刀以刀法命名,便是叫九胜刀,身宽背厚刃薄,确是宝刃。
鲁盛也不拔刀,连刀带鞘向付任元一指,道:“出手。”
付任元身子向后微微一仰,随即脸现狞笑,心道:“鲁家庄名气不小,却是从没见过鲁盛出手。
他名气虽大,年纪却比我大了很多,精力必定不足,我且斗一斗他再说。”
想到这里,手中钢刀出鞘,呼的一声,一招“登云望水”兜头便向鲁盛头上砍去。
鲁盛却不出手,孔天亮道:“鲁兄小心了。”
等付任元钢刀离鲁盛头顶尚有数寸之时,鲁盛身子一侧,让过来势,付任元一刀砍空,胸腹间便露了出来。
鲁盛刀交左手,顺势一抬一顶,尖端正顶在付任元胸口,两人半招没到,便分了胜负,这一下将付任远撞的倒退了数步,又将一张桌子坐塌。
福源老店的掌柜的见店中又塌桌又碎碗,实是周身肉疼,可是却不敢上前答话。
付任远腾的站起,满脸通红,气鼓鼓的一跺脚,向店外走去,他的几名同伴有的向鲁盛等人怒目而视,有的赔礼点头,也都跟在付任远的身后出店。
鲁盛赶走了这些人,脸上又布满笑容,道:“孔大侠,咱们好好吃喝一番,可别叫这些小角色搅了兴致。”
孔天亮叫店家收拾桌子,这时店中客人见有人打架,早都吓的跑散,厅中空了一大块地方。
双方几十人分坐几桌,孔天亮和鲁盛坐一桌,那额上红痣的华山弟子正是孔天亮的徒弟党之朋,和石之坚一起陪坐在鲁盛身旁。
孔鲁二人又寒喧一阵,孔天亮才知鲁盛这次来云南,一共挑选了八十来人,共分四队分批赶来,这些人都是鲁家庄中的武功健者。
鲁盛将自己三个儿子鲁震东、鲁天远、鲁元雄全都叫来,给孔天亮引见,他和孔天亮年龄相仿,但若论辈分,较之还矮了一辈。
是以鲁盛叫自己的三个儿子称孔天亮为师叔,孔天亮连声推谢,鲁盛却坚决不允。
孔天亮见他三个儿子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身上肌肉虬结,两太阳穴饱满,显然功力不弱,当下也甚是喜欢。
鲁震东是鲁盛长子,年近四十,鲁天远三十多岁,鲁元雄却刚过二十,年纪甚轻,脸上稚气未退。
石之坚见鲁元雄和自己年龄相仿,甚是亲近,他将椅子拉了拉,道:“鲁兄,这边来坐,我们来之前便打听过,云南的蚂蚁酒十分有名。
我叫店家备了几斤,我先敬鲁兄一杯。”
哪知鲁元雄却一脸的狂傲之色,向石之坚看了一眼,又向蚂蚁酒瞥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蚂蚁做的酒也能喝么?”
石之坚举着酒杯一愣,甚是尴尬,党之朋冷冷的道:“石师弟,你别热情的过度了,人家是鲁家庄的少庄主,哪能喝这种没品的酒。”
石之坚打个哈哈,道:“如此我一个人喝了。对了,刚才鲁师伯那一招不知叫什么名字,法度严谨,的是高招,鲁兄可否执教一二?”
鲁元雄闷头吃饭,冷冷的道:“那是我们家传的武艺,向来不外传。”
党之朋道:“石师弟,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吃自己的饭吧,别给华山派丢脸了。”
他们是年轻人,在一旁说话之时,孔鲁二人正在交谈,并未留意,此刻党之朋阴阳怪气的一通话,两人却听见了。
孔之亮沉着脸道:“之朋,你胡说什么,年轻人说话没个分寸,鲁世兄不爱喝酒,那是好事,你们不要乱说。”
党之朋道:“那是自然,人家鲁家的九胜刀,须得马步沉稳,要是喝了酒,马步不稳,能有几胜就不知道了。”
第一章 登平之会4
鲁盛向鲁元雄喝道:“元雄,你当着好朋友的面儿,乱说什么,吃你的饭。”
鲁元雄平时骄纵惯了,听他父亲教训,心中不服,嘴上不说,脸上却带了出来。
孔天亮并不善言语,但也知不能伤了和气,道:“鲁世兄不要动气,咱们快些吃饭,过会便走。
少林方丈传了信儿来,说是到万耳镇会集,咱们不要误了会期,到时尚有不少事情要一一商量。”
鲁党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正要硬着头皮向对方道歉,忽然店外脚步声响,付任元又回来了。
鲁盛脸上不悦,道:“付寨主,你这就有些丢脸了吧,既已输了,还回来做什么?非要我把你打的吐血不可吗?”
付任元双眼呆滞,嗬嗬两声,提刀便砍。
他从店口进来,这一刀直奔鲁元雄砍去。
鲁元雄背对着付任元,但他家学渊源,听风辨位,从腰间抽出短刀,反手将来刀架住。
鲁元雄适才见过付任元出手,知他武功华而不实,在黑道上多半是凭借着人多势众混日子,若是和自己放对,不出十招,必定败北。
是以鲁元雄并不回身,满拟这随手一刀便将他来刀架开,哪知付任远力气突然变的甚大,这一刀风声猛恶,似要将鲁元雄一刀劈成两半。
鲁盛在桌对面坐着,一听风声就知来势甚巨,见鲁元雄随手回架,甚是轻敌,必定受伤,可是再要出手已然不及,情急中将手中筷子掷出。
两根筷子擦着鲁元雄两颊激射而出,正中付任元两肩,深入两寸。
哪知付任元似乎不知疼痛,这一刀不偏不倚,正砍在鲁元雄短刀之上,当的一声,短刀断为两截,付任元刀势未尽,嚓的一声砍入鲁元雄肩头。
这一下满座皆惊,鲁震东见三弟受伤,心下大怒,左手探出,将付任元刀身夹住,向上一拔,翻转手腕想将对方长刀夺下。
可是付任元力气大的很,用力回夺,翻手便是一刀,砍向鲁元雄肋下。
党之朋见付任元突然闯进来伤人,虽然也吃了一惊,但一见鲁元雄受伤,却是心头甚喜。
党之朋暗道:“看来这姓鲁的没什么本事,就是少爷羔子一个,胡吹大气,这姓付的在我手下过不了一招,这姓鲁的却一招即输。
且由我来出手,也叫他们山东人别小看了我们陕西的英雄好汉。”
党之朋与付任元较量过,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中,他离的较远,不便夺刀,当下也不出剑,将石之坚拨到一边,右手径抓向付任元乳下,攻敌之不得不救。
党之朋计算精准,满拟这一招半付任元逼的回刀削自己手指,便能解了鲁元雄之危。
哪知付任元丝毫不为所动,长刀仍然继续砍下。
只听噗噗两声。
鲁元雄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付任元闷哼一声,被党之朋在乳下重重戳了一指,退后数步,坐在当地。
这几人过招不过片刻功夫,等付任元一交坐倒,鲁天远早已纵出,手起刀落,将付任元右臂砍断。
一刀落下,鲜血溅了一地,付任元又是闷哼一声,俯身拾起断臂,一言不发,向店外便走。
鲁盛心疼儿子受伤,不及追敌,鲁家家人过来拿刀伤药给鲁元雄治伤。
党之朋一见之下大喜,向鲁盛等人斜视了一眼,纵身便追,付任元重伤,支撑着走了两步,左脚刚刚迈出门坎,党之朋已然到了他背后,举手便是一掌。
付任元回头向党之朋怒视,只见他满脸是血,两只眼睛冒出血丝,竟不闪躲,迎着党之朋这一掌撞了上来。
党之朋从未见过如此狠恶之人,右掌微微一慢,付任元已然扑到近前,左臂一圈,将党之朋右掌抄在手中,便向嘴里送去。
咯嚓一声,党之朋大声痛呼,右手食指已被付任元咬断。
付任元咕噜一声,竟将断指吞入肚中。
党之朋又痛又怒,飞起一脚将付任元踢飞出店。
这一脚用了十成力,付任元身在半空,便一口鲜血吐出,死于非命,身子落地后又滑出丈许,一个肥大的脑袋歪向一边。
店中伤人、见血、断臂、死人,登时吓的店中所有人等都躲了起来。
那刘二断臂后暂时在后院休息,他本是恨极付任元这恶人,可是此刻一见付任元毙命,也吓的脸色苍白。
掌柜的从后面挑帘向前面偷看,心脏提到了喉间,脸上肌肉不住的跳动,吓的连声念佛。
孔天亮没有应变之策,见出了人命,虽说并不怕什么,但若是官府察究起来,也甚是麻烦。
当下和鲁盛简单商量几句,在桌上留了二十两银子,带着伤者,抬了付任元的尸体向店外走去。
登平州是大地方,一路上百姓都在远处指指点点,鲁盛是山东大豪,知道其中利害,带着人向城外走去。
这一路直走出几十里地,才慢了下来,向四下一看,都是庄稼地,不远处是一片密林,鲁盛便带着人向密林中走去。
到了林中,大家这才略事休息。
鲁元雄这一下伤的不轻,肋下被砍了一道数寸长的伤口,他要逞英雄,强忍着不呼痛,可是额上汗水滴下,脸色甚是难看。
党之朋断了一指,心中恼恨,本想在付任元尸体上再砍几刀出气,可是当着鲁家人不便如此,以免别人说他们华山门徒大失风度。
鲁党二人都靠在树上,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无趣。
孔天亮道:“鲁兄,这付任元是什么人,怎么又折了回来,还如此凶横。”
鲁盛道:“他是山东的大盗匪。
第一章 登平之会5
武功一般,路子却甚宽,朋友众多。
我们鲁家和他没打过几次交道,没什么仇怨,若说刚才在店中一事,他已然下了台阶,为什么还要只身回来,我也想不清楚。”
鲁震东见三弟伤势甚重,心中气愤,道:“那还有什么了,这付任元是个疯子。”
他本是气话,却提醒了石之坚。
石之坚道:“师伯,鲁师伯,我当时看的清楚,这姓付的双眼呆滞,确像是有些疯癫。
难道说他在外面忽然发病,失心疯了,这才回店伤人?”
鲁盛道:“没听说他有什么疯病啊。”
孔天亮想不清楚这些事情,便道:“算了,人也死了,一会儿将人埋了也就是了,他疯与不疯也不如何重要。”
正这时,林外来了一群人,众人一看,见是付任元的同伴,还有二十几人没在店里见过,想来是后赶来的。
为道那人正是先前在店里打圆场那人,鲁盛也识得此人,他是驱虎寨的二寨主,分水燕子洪伯涛。
洪伯涛抢到付任元近前,见他断了一臂,已然身死,心中难过,上前哭了两声。
鲁盛道:“老洪,咱们也不只打过一次交道了,这付任元确是我所杀,他折回来伤了我儿,我怎能饶他。
你们要报仇尽管来找我,说吧,是现在清算,还是等围剿魔教事后再说?”
孔天亮见鲁盛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自然不能装傻,也道:“姓洪的,付任元是我们华山所杀,你要找便要来找吧。”
哪知洪伯涛哭罢两声,却是不怒,起身问道:“鲁庄主,你们见到付大哥的时候,可否见他有异状?”
鲁盛一愣,党之朋抢上前来道:“你们这些匪类,要打便上来打,少在那故弄玄虚。
少侠客这根手指就是姓付的狗贼砍断的,我正愁没处找补人晦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