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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雇佣兵,阴焰焚真旗
就连朱鹏都怀疑,自己老爸的远见是不是仅仅限于,早晨吃过早饭后,会多少预测一下晚上吃什么晚饭。活在当下,才是朱铁铠的座右铭,也因此,当苏问蛇已经收集种种资料,开始深悉五道达境,并开始深入解析哪个达境更适合自己时,朱铁铠还对五道达境一无所知,甚至堪堪突破炼气九层境没多久。
但也因此,活在当下的朱铁铠现在已经达到体道达境,并且已经有所成就了,而眼光飙百里的苏问蛇依然在深深知悉领悟的情况下,徘徊于五道达境之外,甚至因为身体受创,而一身伤势,缠绵不去。这两种修行理念的高下,实难判断,便是深深了解两人的朱鹏,也不能够。
“老师,您的想法也许正确,但根本就无法实行。争战许久,族中已经承担了太大的压力,死伤了太多的族人,现在因为接连的胜利,而稍稍压下族人的反战情绪,但如果再让他们胜利之后去攻击昔日的盟友,别说平民,就是相当一部分军部修士,在心理上,也根本无法承受呀。”
朱鹏这一番言语,切中要害。很明显,苏问蛇也是非常十分清楚的,故而他根本就没有辩解也无力反驳,只是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道:“我倦了,你去吧。另外,鹏儿,这一次的雇佣军由你负责,你们将是整个血魄岭唯一参加攻占天狐青丘战役的修士。”
“记住,我不要求你们立下多少军功,帮盟友立军功,根本就没有意义,我只要你们在攻入天狐青丘后,给我狠狠的搜刮,搜刮到足够的利益,典籍,丹卷,符书。整个天狐青丘积累数百年的诸宗道统,那才是最最珍贵重要的东西,比什么灵石法器都要珍贵百倍,好了,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平日冷漠的蛇王,少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语的时候,故而他疲倦的挥手后,朱鹏与红玉都没有再言语半句,施礼之后,慢慢的后退离去。
“这一次师弟要承担的压力很大呀,典籍,丹卷,符书,都是传承道统的根本,诸宗打入青丘之后,恐怕第一个反应就是直奔传承大殿,苏师这是让你虎口夺食呀,哪有那么容易。”走出军帐之后,红玉在朱鹏身侧言语,而她说得,正是朱鹏为之头痛的事实。
“苏师一声令下,不容易要上,容易制造不容易也要上(此处没有打错)。更何况凭借那少少的血魄精锐,只能说能抢多少是多少,难道苏师还能指望我在两宗修士的虎视眈眈下,把天狐青丘的藏经阁或者传承殿直接搬出来不成?”
说到这,朱鹏却有些垂头丧气:“唉,不瞒你说,我原本的目标本来是多抓几个韩家美女的,那传承自天狐血统的真灵血脉不也颇有研究与实用价值,而且抓起来,看着也养眼不是。”
朱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句真心实意,让身侧的姑娘,一张小脸顿时变成了‘青黑’色,没有任何一个秦岭女修会喜欢韩家妖娆,就算有那样喜欢比自己漂亮女孩的“异种”,也绝不会包括朱鹏身边的红玉。
“就算面对这种困难的任务,也一脑子灌满的白浆。朱鹏,我红玉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你了,关心你这种人,算我傻。”一语绝,女孩拂袖而去,那种恼怒的样子,让朱鹏有些莫名其妙加不知所以。“这种反应!?难道师姐她看上我了?不会吧,我没勾搭她呀。”
与此同时,距离天狐青丘不远处,一片隐秘的山林间,一个光头圆脑,看起来颇为滑稽可爱的大和尚,正在滑稽可爱的挥刀杀人。这些人,大都是从韩家抓出来的男性战俘,由发战争财的人贩子运输带走,卖到秦王岭甚至其它修士灵地的各个黑暗拍卖行去。
尽管韩家的男人明显没有韩家的女子值钱,但因为真灵血脉的存在,所以血魄岭早就公开言明了,韩家人可杀可打,可买可卖,但就是不能大量储备,尤其是可以生育的韩家女修。哪怕是寒山院与苦寂剑门抓到的女性战俘,也要以相当低的价值直接处理给苏问蛇,这涉及到一个血脉尊严与真灵传承的问题,只要不想和血魄翻脸,就没有哪个势力敢轻触这个关键的点。
而此时血魄岭内的血魄一族,已经是整个秦一岭内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真灵血脉紫魄天睛,对于战斗力的增幅,堪称骇人听闻。除非拥有直面死亡的勇气,不然绝不会有任何一个势力敢公然违抗血魄岭的旨意,因为那是生死之间的险恶选择。
恍如屠户屠刀一般的戒刀“杀生”,砍下一个韩家男子的首级,杀生和尚将一面黑红颜色的大旗铺在了那个死人身下,喷涌如泉的殷红的血水瞬间将大旗浸染,杀生和尚收起脸上的滑稽笑容,持诀念咒,幽幽鬼文,铺散开来,下一瞬间,效果显现。
红黑颜色的大旗恍如燃烧一般,焚起一股让人觉得阴冷炸皮的阴焰,将那个死去的韩家男子,焚烧吸噬,不过片刻,就吞了个点滴不剩。一个身着血魄战袍的修士十分熟络的再次扔来一个韩家修士,杀生和尚更加熟练的斩首念咒,渐渐的,随着死去的韩家人越来越多,那面诡异大旗上面,渐渐由漆黑的阴焰显化出一只黑灰的妖狐,尽管有些虚幻,有些扭曲,有些变幻不真。但还是能够看出,那的确是一只妖狐,甚至是韩家所谓的多尾天狐。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黑影突然在杀生和尚的身后土地中慢慢长出,然后于突然间言语:“怎么,小公子要的阴焰焚真旗已经血祭成型了?”她这样的出现,又突兀的出声,简直比真实的鬼还可吓人几分,便是杀生和尚莫大的胆量,也被身后的女人吓得一个哆嗦。
“朱三三,你什么意思,仗着会一手土遁,就次次在佛爷的背后出现,你真想吓死佛爷不成。”杀生和尚提着染血的戒刀猛然转身,配合他那粗豪的形象,真有几分猛恶的意思。
第237章 阵法师,宫姓剑客
只是从他身后蓦然钻出的女孩根本就毫不在意他的情态,因为她深深知道,只要自己还站在那个男人身侧,诺大秦王岭内,愿意,甚至敢于向自己出手的,也就那么少少几人。而这其中,绝不包括眼前这个状似凶神恶煞的屠夫和尚。
“你吓死吓活与我无关,我只关心你能不能按时完成小公子布置下来的任务,再过两天,天狐青丘的护族大阵就要破了,那时,面对韩家高手时,这面阴焰焚真旗会有大用。”
“我知道,我知道,韩家大部分的底蕴积累必然要放在韩家老祖的身上,只要小公子率先斩杀了韩家老祖,抢到储物囊,那以血魄岭今时今日的威势底蕴,寒山宗与苦寂剑门定然不敢也不能再出手强夺。”
不等朱三三说完,杀生和尚就已经不停不住的点头称是。不过稍一停顿后,他居然话锋一转:“但你自己也知道,这阴焰焚真旗是血魄禁法,传说原本是封存在李家《地之禁书》内的邪道法术,尽管属于血祭速成类,但这种可成长型的血煞法器你也知道有多难炼。这两天功夫,我们即便不眠不休,也顶多凝炼出一个法器胚胎,若可以大肆血祭也就罢了,可偏偏公子只以韩家人血祭妖旗,这进度又怎么快的起来。”
“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而且必须以韩家子弟的血肉性命祭旗,不然如何纯化此宝,小公子愿意担下这诺大的杀伐罪孽,可不是只想要一件一次性用品的。”说完之后,朱三三扔出一张地图,上面有道道箭头,标示一些队伍与他们的行进路线。
“这是近几天几家奴隶商队的行进路线图,可能会有些少少的变化,但大体方向总是不变的,你自己研究一下,确定目标,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只夺‘货品’不杀人。如果被你杀太多的人,恐怕小公子都压不下负面影响,到时候把大商会身后的供奉修士招惹出来,就不好了,毕竟我们祭炼这妖旗,还需要他们为咱们买单呢。”
天狐青丘,第一十一层禁法内,朱鹏率领着几名拥有紫魄天睛的本家修士,静静驻立在白森森的灵雾之外,几人成品字型,将那名寒山院的阵法师围在中央,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血魄族人打开紫魄天睛,观测四周,三人轮换之下,将突然间被韩家人突袭的可能降到了最小。
被两宗修士高价雇佣来的血魄一族,的确起到了两宗高层预想中的作用,灵狐韩家的隐匿偷袭在紫魄天睛面前绝难遁形,便是极高明的幻术,也很难瞒过这双殷红眼眸的可怕洞察。朱鹏这一行修士的出现,的确大大降低了阵法师被人偷袭杀伤的频率,也让破阵进度,快了许多。
只是,这毕竟是第一十一层大阵了,威力杀伤之强横,阵法变幻之奥妙,都远远超出了寻常阵法师的破解范畴,甚至每为阵法师争取一点破阵时间,身处前线的两宗修士都要付出相当惨烈残酷的血腥代价。
当然,这与朱鹏等人无关,他甚至还巴不得身后的阵法师再慢一些,让两宗的前线修士再死一些,最好撑到寒山院与苦寂剑门都承载不起的地步,那个时候苏问蛇所统率的血魄部队将堂而皇之的步入青丘,朱鹏也不用再肩负苏问蛇所布置下来的困难任务。
可惜,这种事情的变化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尽管朱鹏身后那个阵法师老头,看起来一副不紧不慢的磨蹭样子,但实际上正在前线死伤的,尽是他的晚辈甚至子侄。若是可能这老头早就急得跳脚抓狂了,但他是阵法师,阵法师这种职业既不能慌也不能乱,讲究的就是一个冷静效率,心如止水。
“轰隆隆隆隆”随着阵法师手中的气机转动,大阵之内淡淡的白色烟雾退散四溢,却发出恍如山岳崩塌一般的威势声响。哇,朱鹏身后那名白发皓首的阵法师直接就喷出一口血水,心力与真元的枯竭让他真切体会到了精疲力尽这四个字的含义。
只是这个老头,此时的嘴角依然带着得意的笑容,“第一十一层的外部法阵已破,速派高手前来轰杀阵眼。”就如同由朱鹏所击破的第七层阵势一般,阵法被破,却还需要有修士走入阵眼,在单挑状态下击败或者斩杀在阵眼处坐镇的修士,这是一个颇有难度的任务,因为灵狐韩家护族法阵的第七层,就有一个炼气八层顶的术道达人坐镇了,那么在第一十一层坐镇的强者,又怎么会稍弱。
而且,一定时间内,打不败在里面坐镇的修士,整个大阵就会得到相应的调整时间,一旦阵势恢复。寒山院与苦寂剑门在这个时间段付出的鲜血代价,就算是白废了,这种情况在前面几阵之中,也出现过几次,每一次付出的代价,都让两宗高层心抽肉痛。
好在,在这种关乎生死的战斗之中,寒山院与苦寂剑门都不会允许那种明明破了外阵,却没有高手袭破阵眼的乌龙事件发生。不过片刻功夫,一个一身乌黑玄衣的苍老剑客,就已经大踏步的走了上来,没形容错,不是修士,而是剑客。
尽管这个老头腰间所佩戴的剑器,已经不再像一口剑器,在朱鹏的眼里,那根本就是一根稍粗一些的铁条,但这根铁条别在老人腰间,那就是剑器,而且还是极为可怕点将杀人的锐利剑器,便是朱鹏,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想不到居然是苦寂剑门的宫老先生出手,那么,此处阵眼,想来无碍了。”却是朱鹏身后那名刚刚吐血的阵法师抢先开口,他越过朱鹏,上前两步,居然对那个腰别铁条的剑客执晚辈礼后,才笑着言说,似乎对眼前这个老人拥有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