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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鹏与朱三三在那里打情骂俏、你侬我侬,血魄岭内却是刀光剑影,血如雨落,血魄岭护城八宗,此时此刻都不用血魄岭组织统御,便自发的拼死厮杀舍命抵挡。
一方面是因为血魄岭给予他们相当程度的高度自治与利益分配,让血魄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浸着他们的利益与汗水。
而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这护城八宗除了血魄城外根本就无处可去,苍天弄人,不予活路。
先是末世虫潮兽海,再是天地劫难,海啸、地崩,这样的混乱世界,这样的颠倒疯狂。
能找到一个可以庇护自家的东主苟延残喘,就已经是莫名的幸福,更何况血魄岭只求利益,少有干涉他们内政的时候,故而此时此刻,也由不得血魄八宗不齐心用命,不舍命的厮杀:因为他们护的是自己最后的家园,因为他们守得是自己仅剩的利益。
“杀杀杀杀杀,世道颠倒,日月无光,天绝人路,吾等已无路可退,剑再强,人不畏死,以何惧之。”
孙烈已经血脉激发真灵变化,一身金红相间的毛发若钢铁甲胄,却偏偏轻盈无物,此时赤足执剑,身化猿形,人如烈火一般在一众泰山剑修的围攻中左右突击。身上的伤口血痕越发多了,但其凶猛剑势却越发酷烈难当,换而言之,就是:你丫的死死死死,不死?好,老子拉着你一块去死。
这一次,泰山剑宗神机长老在出手之前就已经倾尽了全力,因为前一次的大败亏输让他深深知道,自己若不能借着嵩山钟师兄之力一举铲除这处被称之为血魄岭的原始土著势力,日后便举步维艰,莫说发展,在血魄岭的势力打压下,能够勉强求存都是侥幸。
所以这一次神机长老不惜元气、寿数几经数算推衍,倒真测算到了最大的得胜契机,故而他早早带着泰山剑宗先遣队几乎全部的门人精锐早早潜伏在血魄城外,一直都静匿隐身,真真让他等到了血魄城自己打开防护结界放铁浮屠兵阵出城。
只是铁浮屠兵阵军势太强,接近两千多具灵器的庞大规模也实在把神机长老吓得不轻,所以稍稍犹豫,他便没有按照之前的计划中途伏击,合钟镇之力趁机打破血魄结界,一举攻陷防御森严的血魄城。而是趁机偷偷潜入血魄城内,妄想趁着城内防御空虚,挟以精锐,行一举破灭之功。
三百名炼气剑修,十五名筑基精锐,这样的力量已经是泰山剑宗先遣队的全部精华所在,不同于地星被盖亚意志笼罩时的人人进化模式,高等仙道位面适宜修行的灵根种子反而更少。
从剑宗势力笼罩区域内从成千上百万凡人中层层选拔,这就导致了任何一个“大宗派”的门人弟子都不会多到哪里去,而且这也是更符合天道循环的科学可持续发展,毕竟任何一个位面,修行资源都是相对有限的,而在修行界,重质不重量,重强不重数,高出一个境界的修士,就比低一个境界的修士价值百甚至数百上千倍。
在突击之初,泰山剑宗的精锐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血魄城的防卫军一波一波的来,却也只是一波一波的死而已,剑修者凌锐,厮杀冲阵挥之无旁,一个合格的剑修,炼气斩筑基,筑基杀腾空,遇到同阶时,不能做到短时间内格杀甚至瞬秒那就是修行不合格。
而泰山剑宗是江洲五大剑宗之一,享赫赫威名数百年,所以门下弟子不说个个合格,但也是强势精锐,三百炼气在十五名筑基剑修的带领下在血魄城内就开了花了,甚至分成数组分袭血魄城内的大阵节点,却是行进太过顺利,开始追求高效率了。
这一次这些泰山剑修的主要目的不是屠城,而是破阵,只要血魄城防御大阵一破,百万凡人,数十万修者尽数暴露于天劫大限之下,到了那个时候,泰山剑修都不用再自己动手厮杀,躲在门派驻地之内看戏便可。
但神机长老谋算虽精,血魄八宗的人却也不傻,泰山剑修这是厮杀争利,而血魄八宗却是抗争守家,谁的斗志更狠绝、坚硬不言自明。
分成数路的泰山剑修在前期行进时都极为顺利,偶有抗手者也都被迅速解决,但等他们相互之间渐行渐远甚至接近目标地时,血魄八宗的精锐却偏偏跳出来了。
孙烈带着古猿孙家一脉的精锐高手埋伏泰山剑修,本来以孙烈筑基境的修为再加上孙氏一族的战猿血脉,埋伏数量远在他们之下的泰山剑修本应十拿九稳,奈何,有时胜负也要看命数运气,实力强横的孙家家主孙烈一脉却偏偏挑上了神机长老所率领的剑修队伍。
第690章 没有朱鹏的厮杀
剑修倚剑修仙,通过累累血战磨砺剑心意志,对于危险的感应本来就强,难以设计埋伏。
而通过普通埋伏来设计一个精通术算剑道的高明剑修,那就不仅仅是麻烦了,更近乎于搞笑,难度之高,不可想象。
孙烈带人设下的埋伏,从一开始就被神机长老打了个反突袭,先机、锐气尽失,剑修者攻击力本就骇人,占据先手之后,只是一轮刺杀,便让孙烈带领族人折损近半,很多孙氏族人的真灵变身刚刚完成一半,便已经被泰山派的剑修士拦腰斩断了。
甚至于因为剑光太快,很多被拦腰斩断的孙氏修者身体一半是猿,一半是人,在累累血污中挣扎惨叫,显得恐怖异常。
尽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雷猿”孙烈毕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带领的所有子弟都在瞬间被打入了绝对劣势,但孙烈自己却完成了真灵变化,不但正面将对面一个筑基境的泰山剑修生生逼回,更是化为一团烈火冲锋,追着那个泰山剑修穷追猛打。
不能人剑合一的剑修重攻弱守,一旦先机气势丧失,往往不擅久守,那个筑基境的泰山剑修一时被孙烈打得截截败退,似乎两人斗剑不过二十余合,便将分出胜负生死。当然,是孙烈生,他死。
可惜,此时是一场修士战争,而不是单挑斗剑,就在孙烈左右突进,浑身烈火雄雄即将斩将得手时,一柄明黄色的连鞘剑器却突然伸到了他的左肋下方空门处。虽然只是一柄剑器连鞘刺击,但在孙烈的感应中,却好像是有一根巨大粗重的石柱,古朴森严,隐匿无双的冲自己左肋刺下,若是一个守不住,便是穿肠破肚之厄。
感应着左肋处近在咫尺的厚重剑意,再看看自己眼前还勉强防守的入侵剑修。孙烈暗暗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此时搏命、兑子全无意义,不但难以杀死对手,更会让自己陷入必死之境。
蓦然收势,抽身后退,“雷猿”孙烈在被朱鹏收服之前,在苍山境内享第一高手美誉多年,为求突破,曾在森寒雪山结庐独居,以自身《天罡火法》法力,力抗自然冰寒,历时数十年。
虽然限于底蕴、见识,最后依旧没能找到突破筑基的秘法,现今修为还是通过筑基丹提上来的,但却也在雪山山顶把水火,生灭,两极阴阳之变化融入了自身的剑术修为中,独创与《天罡火法》极为匹配的《雷霆剑诀》,雷火相济,威力骇人。
此时全力施展,虽然不像朱鹏的《纵横截杀剑》一般化死为生,力竭复力,但也深得“其疾如风,攻掠如火。”的厮杀精髓。
蓦然抽身后退,展尽了修为精湛,孙烈自己都叹服,觉得以自己筑基境的修为配合孙家战猿血脉,这场厮杀,不说必胜,但怎么也能拖到援军来救。
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身后一柄无握飞剑便自地底逆向杀出,虽然孙烈本能闪避,但依然被那锋利剑光恍若热刀切牛油一般,硬生生的切割开护体气罩,在背脊之上切割出一条深可见骨的惨烈创伤:这就是普通修士与剑修对战时,最可怕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身受重创甚至直接身死,对于同阶来说极为有效的护体气罩,在攻击力暴强的剑修面前意义不大,捅个结实,便是瞬间洞穿。
沾到鲜血的白玉无柄小剑更加迅快灵活,唰的带起一抹白光,猛然间抹向孙烈的脖子,杀机炽烈,告诉着孙烈,死就在眼前而已。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两剑而已,屈屈两剑而已便将我逼入绝境死地,难道剑修者真的这么强大,那我这百年辛苦,却又是为了什么?”
白玉似的无柄剑光一停,殷红的血水飘洒,孙烈只觉得脸颊一热,几乎已经在闭目待死。千锤百炼的护体真元罩尚且被一划而破,更何况筋骨皮膜。
只是等了半晌,预想中的痛楚与黑暗并没有袭来,孙烈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眼前的无柄玉剑,被一个骨节粗大的手掌牢牢把握,而这一柄飞剑,便好似脱水的游鱼一般,甚至已经被那只布满磁煞电光的粗壮手掌,把握紧攥得寸寸龟裂,发出阵阵恍有灵性的悲鸣。
“孙先生莫慌,血魄铁兽来也。”
一边言语,一边发力,紧握飞剑的手臂上,筋骨肌肉好像一条条青黑色的铁条怪蟒一般纠缠,最后元磁电光一爆,整柄精莹剔透的玉剑在猛然爆出刺目光亮后直接爆开,被硬生生捏和粉爆。
一直在全力操纵飞剑的神机长老在无柄玉剑被生生捏爆的那一刻,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剑器与剑修的心意相合,虽然他没有人剑合一,但也元神御剑,心与意相融,此时此刻玉剑粉碎,神机长老也被气机连锁,反噬不轻。但话反过来讲,若是他有人剑合一的境界,所驾驭的飞剑又会轻易被朱铁铠拦截擒拿吗?
神机长老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要全力直面眼前这个平生大敌,若是有半分的差错,今日恐怕就是自己身死道消之时。
“能瞬间突击过来,速度快的甚至连自己都反应不过来,更能以一手之力,硬生生的捏爆钢玉飞剑,如此强横蛮霸的男人,几乎已经不是人,而是妖魔异兽了,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原始仙道位面,才会诞生出这种诡异的土著生命。”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神机长老抹了抹自己唇边残血,单手将手中的连鞘剑器举起,却是意态森然的施了一个剑道礼节,无论是什么立场,值得尊敬的对手,永远都值得尊敬。
与此同时,天穹之上,血魄巨城正上方,近两千驾灵器品阶运转铁浮屠兵阵的机铁巨灵已经被钟镇硬生生的扫爆七百余驾了,而且驾驭飞剑的九曲钟镇意态平和,嘴角含笑,看那举重若轻的淡定模样,再扫爆剩下的一千多架机铁巨灵,对他来说,毛难度没有。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眼前的战绩尚且还是钟镇在有意识节省真元、耗时回气的结果,不然的话,他若拼着只剩下三层真元,数十息内便能把整个铁浮屠兵阵彻底打爆。只是,哪怕一个步虚境的强者,只给自己剩下三层真元也未免危险,就如同神机长老看到近两千驾机铁巨灵后怵了一样。
他,嵩山剑宗九曲剑钟镇,也不可能真的为泰山剑宗办事,却把自己陷入危局险厄中,他不怕死,但他若死了,却与左师兄的大计不合,嵩山十三太保是嵩山剑宗的底子与招牌,殒落一个,都是对嵩山剑宗声望的巨大冲击。
“慢慢拖延个把时辰,我可以保证自己七层真元的足溢,而扫灭眼前的兵阵。而且,拖延些时间,让泰山剑宗多死些人,对于左师兄的大计没准更加的有利,那些残余的泰山门人也不得不更加的倚仗我……嗯,要不要找个机会宰了神机那废物呢?借机吞掉泰山剑宗前来地星的先遣队,未尝……不对,这不是我应该有的心意,四周有人在以术道乱我心神。”这个念头瞬间电闪而过,随着心意一变,钟镇顿时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