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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自己的术法失败,宫寒影的心神似乎完全崩溃了一般,竟然全然不理会朱鹏的话语,在那里嘤嘤哭泣了起来。
“喂喂,在搞什么呢,别以为哭个梨花带雨我就会轻易的放过你哟,怎么说都是你对我出手了,我若不收回点好处利息,又怎么对得起自己。”
一边言语说着,朱鹏一边伸手,强行抬起宫寒影那张低伏哭泣的小脸,只是正打算恃强索吻先拿回点好处利息的朱鹏,在看到女孩那一双清眸的瞬间,却呆愣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呀,哪怕里面有泪水在充盈,却也挡不住其中那种彷徨,那种无助,那种凄凉无依的悲伤。朱鹏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任何瞳术幻术的效果,而是对眼前女孩一生无依的缩影。
彷徨,挣扎,努力的坚强,因为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臂膀,自幼便生活在苦寂剑门那种可以让疯子正常,让正常人发疯的地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到底在暗地里背负了怎样的压力与痛楚。
到处都是贪婪的眼神,到处都是丑恶的欲望,哪怕微微一点纯真的情感都没有,虚情假意的背后,却是对她身子,对她修为,甚至对她血管内所流淌鲜血的贪婪。
在这种环境背景下,若不有心计,若不疯狂,若不偏激,恐怕早就被人连骨带肉的吞咽干净了。
“对,我刚刚就是在魅惑你,我刚刚就是在祭炼你的神魂,我就是想把你做成无灵无神的傀儡,挥剑吧,杀了我吧。或者亲我吻我,强暴我呀,你不就是想这么干吗……”
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泣,从牙齿缝里往外挤着一个个恶毒的字眼。
“世间男人都是虚情假意的狗,尹寂竹那个疯子如此,你也不过是一般无二的畜牲罢了。畜牲,畜牲,都是畜牲。”
看着在自己怀里哭泣,叫骂,肆意捶打发泄的女孩,看着宫寒影那张因激烈的情绪而扭曲变形的脸颊,朱鹏不知怎的,却在心中升腾起一股愧疚,一股怜惜,如果换一个坚心如冰的修士,可能冷冷一笑,直接就拔剑斩之了。
但尽管在道心意志上自负不逊色于任何人,但在本心性格上,朱鹏却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罢了。
也就是如宫寒影这样的美人让朱鹏心疼,如果换成个男人,你怎么痛,怎么苦,都给我憋在心里,忍着受着,表达出来,便是哭破了天,朱鹏也不会有丝毫的在意。
但看着一个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孩,在自身的压力翻腾的情绪中崩盘,哭泣,无助,彷徨,朱鹏就不由的心痛怜惜,不由的将她牢牢的搂在了双臂之间。
“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会,这一双臂膀虽然是属于师师的,但今天我做主,借给你稍稍靠一会。”
哪怕怀中的女孩挣扎,捶打,甚至于攻击,但在朱鹏那一双如铁的双臂之间依然没有意义,哪怕强迫,宫寒影也不得不靠在了朱鹏的肩头,在确认自己无力反抗之后,女孩干脆一闭眼睛,放松的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之上。
淡淡的泪水滑过了滑嫩的双颊,不停不住的流淌,感受着怀中女孩渐渐松弛的身体,朱鹏不由的轻轻叹息。
“苦寂剑门,苦寂心剑,练得越强,心神便受创越重,这种剑术道统,真是留之何用,留之何益。”
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朱鹏把怀中的女孩轻轻的推开,宫寒影刚刚似乎睡着了,离开朱鹏温暖的怀抱,被四周的冷气一激,居然一个颤抖,极为迅速的醒转过来。
只是还不等宫寒影言语什么,朱鹏就已经凑到她的耳边,轻轻言道:“有人来了,整理一下自己。”
大概一分钟后,朱鹏衣袖一挥,大门豁然打开,门外一个富态中年修士快步入内。
本来这胖子一脸焦急的张口,似乎想和朱鹏说些什么,只是他在开口的前一瞬间看到了宫寒影,赶紧侧身,同时改换刚要出口的话语,连声说道:“失礼失礼,不知道寒影小姐也在这里,李瑞失礼了。”说完,不住的鞠躬行礼,来人正是李师师的父亲李瑞。
看着李瑞那胖胖的脸颊上不断抖动的肥肉,朱鹏倒不认为他会乱想什么,本想打趣两句的,却见其笑容勉强,好似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不由得眉头一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叔叔,可有什么事发生?”
李瑞闻言却不答,反而以目光在朱鹏身边的宫寒影身上扫过,若有所指。
宫寒影何等敏锐的人儿,对于这种目光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轻轻一笑后似乎浑不在意,十分识趣的言语说道:“既然李叔叔与朱师兄有话要说,那寒影自然不便久留,告退。”
朱鹏并没有制止,他已经看出来了,李瑞这是有事不好在外人面前提起。而能令他在自己面前这般表现的,不是家族有大事发生,便是有关自己的事情。
想及此,朱鹏面色一沉,望向门外开口道:“进来!”
以朱鹏此时的状态修为,通透无比明晰无比自然能感应有一个人跟着李瑞前来,不过是停留在门外没有进来罢了。
第106章 赤影七剑,惊闻
“是,少公子!”
一名一身劲装的女弟子闻声之后,进得门来,正要行礼,却被朱鹏挥手止住,来人称朱鹏为“少公子”,而整个血魄族中会如此称呼朱鹏的,几乎只有其父所统领的统战部,才会有如此称呼叫法。
“不用多礼了,带寒影小姐下去休息吧!”
说完朱鹏转而对宫寒影言语轻笑道:“寒影小姐,你先和这位姐姐去休息一下,咱们之间的话语交易以后再说,如何?”
“呵呵,少公子都如此说了,寒影又能如何,只希望公子不要忘记寒影便好,呵呵。”
轻笑两声,说了几句挑拨的话语之后,宫寒影还是不得不随着那名女弟子退避离去,虽然她的状态恢复得很快,但朱鹏却觉得此时的宫寒影反而没有刚刚那个彷徨无助的女孩坚强动人了。
这个状态的宫寒影把自己包裹在一副似坚实脆的‘壳’内,而这,偏偏就是朱鹏最看不起她的地方,这个状态下的她总是为了一些本无意义的事情浪费口舌时间,耍弄一些看似聪明实则无趣的小算计,反而不如刚刚那个肆意哭泣的女孩直指人心。
两个女孩很快退出,偌大的房间之中,只余下朱鹏与李瑞两人。
“李叔叔,现在有话可以说了。”
朱鹏沉声语道,到得此时,他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的明显了,可以肯定。必是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事情发生。
“先前来的是家族统战部的联络密使,贤侄你可能也认识,他叫李毅。”
“李毅?自然认识,他来此作甚?”
朱鹏疑惑的问道,这个人朱鹏也是颇熟悉的,以紫魄天睛之中的卜算异力闻名,虽然十算八不准,但总有那么一两次,能够算得八九不离十,以血魄一族对先天术算一道的积累来说,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极为不易了。
只是,他此时按说应当在第三号矿脉的周边战场才是,怎么会有空跑回家族来?
“他是来找你的。”
说到这,苏瑞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言道:“贤侄,你在听我说出这件事的内容之前,能不能先,唉,算了,你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我还是直接和你说吧。贤侄,令尊朱铁铠道友,于前日在第三号矿脉的周边战场上,遭遇赤影仙宗七名一流剑手的伏击。”
“此时,重伤垂死!”
“重伤垂死?”
朱鹏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李瑞,却见这个胖胖的男人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
“我父亲,朱铁铠,一身登峰造极的横练功夫,法与体双修并济谁能伤他,甚至伤到重伤垂死?”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父亲朱铁铠,血魄岭战神一般的人物,只有他杀别人伤别人的份,又有哪个人能伤得了他,这不可能,你胡说。”
朱鹏大声的咆哮,四处踱步一时间只觉得呼吸不畅,胸口处仿佛被闷上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咔嚓”一声,朱鹏坐下的一把椅子被生生坐断,碎木遍地,无端过电燃火,铁煞元磁于一瞬间爆发,将那遍地的碎木瞬间化为了灰烬散开,再看不出原先模样。
“是谁?”
“是谁做的?”
“我父亲,我父亲现在又在哪里?”
少顷,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迫转移一般,朱鹏的眼中陡现红光,腥红眼光现,紫魄流星转,朱鹏狂怒地嘶吼言道。
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掌心之中。
朱鹏原本后束长发之带,于不知不觉中崩开,满头乌发无风自动,飘而竖起,如一把把利剑,似欲刺入敌人的胸膛。
一身玄衣道袍恍如吹气一般膨胀,烈烈风声由内而外,恍如风眼一般,骤然爆发了开来。
朱鹏满面红赤,一双眼眸紫魄更如浸血一般,凝悲含煞,目光所及,便是他面前的李瑞,亦不敢正视。
整个房间,好似在瞬间堕入了冰窖,冲天杀气不可掩盖,四散漫溢如有实质。
感觉着这恐怖的杀气暴虐,李瑞暗自骇然,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李瑞虽然此生都没有上过杀伐战场,但他见过的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修士却并不在少数,只是其中能和眼前朱鹏一较杀气煞气的,却绝不超过一掌之数。
“果然不愧是朱铁铠的儿子呀,明明都没出过血魄岭,可是一身的杀伐煞气,比寻常争杀十数年的前线修士都不逊色,莫非,这世上真有这天降的煞星?”
李瑞惊叹于朱鹏的杀意之盛,煞气之足,见其血红的紫魄望来,不敢怠慢,连忙开口说道:“是赤影仙宗的莫问、游龙、青干、竞星、日月、天瀑、舍神,七灵剑合击。再加上灵狐韩家韩雅、纸符王家王厉、御鬼崔家崔殊从旁牵制,才让铁铠老弟连逃也不能,重伤近死的。”
朱鹏闻言目光一凝,一时间,暴怒之下,几乎气得乐了。
他几乎是在牙缝里往外挤字:“统战部那群小厮都是饭桶吗?让他们十几个修士围攻我父亲一个?如果我父亲一个人就能击破三家一宗门的精锐联手,那还要他们这些人活着干什么。”
闻言,李瑞笑容更苦。“贤侄,你并不知晓其中因由,并不是前线修士不尽力,铁铠在家族之中战神一般的人物,他身陷险地,又有谁会不出手尽力呢。”
“只是赤影仙宗下山而来的那七位执掌灵剑者,已经完全疯了,我们刚刚得到消息,赤影仙宗诺大宗门,上上下下足足五百余人,尽数被这七剑斩杀祭剑。现在赤影仙宗已经在秦王岭修道界除名了。”
“而那七柄灵剑饱尝修士精血之后,都已经被他们用心血禁术祭炼到了中高级灵器的地步,排名靠前的那几柄,甚至是顶级灵器等级也未可知,凶锐恐怖,堪称无坚不摧,无物不断。这种以血炼法祭出来的邪剑无比的凶邪,只是一个突击,就让统战部死伤二十七人,若不是铁铠舍命断后,伤亡数量恐怕还要上翻好几倍。”
第107章 密室闭关,将上战场
听着李瑞合理的话语解释,朱鹏慢慢的吐出了一口灼气,乍看之下,眼瞳紫魄中的血红颜色似乎淡了些,但仔细一看,却是凝于瞳孔之中,更加的幽深噬人妖邪恐怖。
“我父亲既已救回,何时能送还血魄?”
朱鹏压抑下来的声音仿佛平静,无起伏无波动。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汗毛直炸,甚至让人宁愿其暴怒吼啸,也不要如此的平静无波。
至少,李瑞那一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他咽了口唾沫,摇头道:“今日下午三时,应该就能送至。贤侄,你宽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