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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茫茫大海,又该上哪去找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类?想到此,安琪怒瞪了森娜哥特一眼,没想到威武的海龙竟会露出委屈的表情,在海中缩成一团。
兵分两路!
伽尔带人搜寻幽灵船金狮号,看那些亡灵是否有线索。而安琪则与森娜哥特直接找上海边搜救雯帝的队伍,商谈合作事项。
一二九、化装舞会1
“仰晴啊仰睛,你住在小爷身上,却不听爷使唤,吃里爬外,见死不救。”雯帝将注意力转移到小白猫寄生的右手背,只觉自己生活真是离奇,剧本是怎样不合常理,便怎样来。魔兽契约在自己身上,却和另一个女的心灵相通,什么玩意嘛!简直比针孔摄像头,红外线透视眼镜,窃听器还要强大百倍的全天候、无死角贴身监视啊。
“希望永远不要见到那两个小妞。同样是贵族家的小姐,和亚莉比起来差别可真叫大,刁蛮、任意、坏脾气,谁碰谁倒霉。”
雯帝出浴,拿起侍女准备的衣物,先是灰色桶裤加长袖内衣;接着敞胸宽袖的淡蓝色长袍;剩下许多零小饰物,如黑色带护裆的皮制腰带,镶有金属环的护腕,蓝玉护额等等。一切穿戴妥当,他往镜那前一站……嗯!标致!帅气!微显瘦长的脸型线条钢而不硬,眉浓而不厚,眼大而不呆,鼻稍挺傲而不骄,嘴含笑使人欲亲近却不觉轻浮,加上这身打扮,有几分出尘真仙的飘逸,莫非这世界是披着魔幻外套的仙侠?可惜,可叹啊,就是个头不够,嘴角才略有青色,还要些时间,才能长出胡须。
十三岁!
雯帝笑了起来。
小伙子,你还嫩着呢,有够足的时间折腾这个世界!
推门而出,早有一高个子候着,他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青面獠牙兽头面具,背挂骚包的红色披风,右臂扯动披风身前一遮,算是行礼,“这位少爷,小的己经等候多时了。”
疑惑的围着高个子踱步,雯帝开口问道:“我说巴塞大叔,你演得是哪一出啊。”
“噫!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很奇怪吗?”雯帝踮脚拍了拍巴塞肩头,耸动鼻子嗅了嗅,“这高度,身型,气味,声音,可不是戴丑不拉吱面具就能改变的。”
“最奇怪就是这个!”巴塞拿下面具,雯帝感到空气一阵波动,“舞会面具由魔法处理过的,能扭曲人的身形,声音,难道你没看到我变身吸血鬼了吗?还有,你能闻到我气味,我没看出你有兽人血统啊?”
“这什么话,小爷我天生五感过人不满意吗?为什么你有面具,我没有?”
巴塞点着雯帝额头蓝玉说道,“护额也有同样作用。”
雯帝刚想接话,突然腰间一紧,被人抱住了。
“哥,我好看吗?”
是亚莉,她火红色头发,烫成了波浪,将可爱脸蛋围了起来,头带银色公主冠,一身雪白短袖百摺裙,手套长筒白手套,握着金色蝴蝶面具。
“嗯,好看。”
“那你看我变蝴蝶仙子!”亚莉将面具戴上,原地转了两转,“现在怎么样了?看到我的翅膀了吗?”
“……”雯帝一脸干笑,眼中的小丫头哪有变啊,他在犹豫,是不是说这个实话?
巴塞冲雯帝眨了眨眼,转头夸赞:“蝴蝶仙子更漂亮了。”
“哥,你呢?我想听你的意见”
丫头啊,你不要这么执着嘛!
“亚莉,你哥有真视之眼,这些面具对他没效。”
“哦”女孩失落地应声,“那哥不是好可怜,有趣的化装舞会,他都看不到了。哇……”出乎意料,她竟是哭了。
雯帝哀叹一声,心道,收回前面说的话,其实亚莉也不省心。
“打住,不许哭,你们开口闭口的真视之眼是什么东东。”
相处一段时间,巴塞对雯帝时不时貌出的弱智问题,很淡定不必擦汗,更能敷衍说道:“就是像你这样的!”
“……”这是说来骗字数的吗?
“好啦,好啦,怕你了。”
巴塞在雯帝磅礴的瞪眼攻势中败下阵来。
“人们常说眼见为实,可真真假假,哪能如此轻信,在这个世界有许多欺骗人眼的……额……事物,比如说幻境,天生的,人为的,随处可见。普通人类把这些虚假当作真实,依凭它们生活,但有少数人,生来一对眼睛与常人不同,他们能看破幻境,所以叫真视之眼。”
雯帝忍不住提问:“他们就没有被当成精神病?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那你需不需要找药师或牧师啊!”巴塞反问:“进入蜕变阶的人类,自动进化为真视之眼,你觉得这些站在世俗上层的人说话,会受到置疑吗?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汗,又是一场前世今生观点的摩擦!
“我有真视之眼,是不是说明我到了蜕变阶了?”雯帝满怀期待。
“你?”巴塞还真拿不准,他感受不到面前男孩半点斗气或魔法波动,但要说普通人吧,今晨在醉舞广场,他居然用尽全力才拉开男孩,这绝不正常,“不好说!你别发问,我知道你不懂,全听我讲。你有气场吗?气场是武者意志的具象化,它像风,能吹动轻巧的物体;它又像温度,你能感受却看不到;凡在你气场范围内有生命的物体,会受精神压制,从而出现恍惚、恐惧、绝望等等不良反应。有就点头,否则摇头。”
雯帝摇头。
“你有魔导器吗?魔导器是施法职业到蜕变阶的标志,它由魔导师本源力量凝成,形态万千,可以是本书,一双鞋,翅膀什么的;它能沟通外部能量源成为魔导师的超级充电器,更能固化许多魔法使其瞬发,还有别的奇怪功能。有就点头,否则摇头。”
“三位这是在玩什么呢?”插嘴之人,正是邀请他们的中年管家。管家衣着装束未变,就是眼前多了一圈黑布。
“哦,我们这是……”巴塞恭敬行礼回应。
“很抱歉打扰三位,舞会开始了,你们先在大院里用餐,然后等待表演通知。”管家才不会关心三个街头艺人在做啥,自顾自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雯帝大叫:“这,这是什么态度。”
“别在意,贵族家就是这样!习惯就好,比起这点小事,我更关心你有没有魔导器。”巴塞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单听声音果真无半点情绪波动。
“习惯才怪!”雯帝和亚莉同时尖叫,然后奇怪的看着对方。
“哥,我的意思是说真正贵族管家,才不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不能因为他而破环所有贵族在你心中形象!”亚莉声音是越说越低,虽然她脸上有蝴蝶面具遮挡,可雯帝还是在空当处,扑捉到一抹红晕。
这小丫头不好意思什么劲啊?难道她家管家也是这个德行?
“哥,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呢?”
“我啊,最讨厌跟麻烦打交道了,以后见到贵族绕道走,就不用去习惯了。”
“是这样吗?唔……”亚莉哭着跑了。
雯帝这才反应过来,亚莉了也是个贵族妞:“哎呀,老妹,我没说要绕着你走啊!”。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魔导器啊!”
……
一三零、化装舞会2
约翰夫人庄园独占一片远古石莲叶,虽然相比主要城区不大,却也有二千多亩,主体城堡式建筑坐镇叶心,向外延伸的长廊亭台将剩余空间分割为不同区域,再辅以草坪绿树,装点得风格各异。其中犹数城堡外,东南西北正四方最为开阔,使它们成为今晚主要待客点,两排长桌贴边而立,洁白桌布上层叠精美餐盘与烛台,各种美食在烛火下熠熠生辉;统一戴黑眼罩的侍从,端着碧绿果酒与高脚水晶杯走来走去,供人取用;而在偏角,几个乐师正演奏烘托气氛的曲乐。
雯帝在东区找到亚莉时,小姑娘手中正拿着一碟蛋糕,用力戳着,手起叉落,一击狠过一击,镶着新鲜红莓的蛋糕,早溶成和着血色果酱的稀泥。
“亚莉,能先把餐叉放下吗?哥向你道歉来了。”他可是半步一挪的向目标靠近,神筋高度紧张,双手虚抬,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哥说话不经大脑,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而且我对天发誓,没半句话是针对你的,不然我就是混蛋,王八蛋,人造蛋……”
“哥!我不是在怪你。”亚莉一跺脚,扭身跑到长廊中。
“那你为什么哭啊!”雯帝跟了过去,挨着她坐下。
“这,这个好不好说啦……”
“好的,好的,不好说就聊点别的嘛,你给哥讲讲这些人都变化成啥模样,嗯,先从我讲起。”哄小孩子嘛其实挺简单,一点小引导,转移注意力就好。
“你是个白胡子的神官爷爷;而那些端着酒盘子、还有弹琴的全是一摇一摆的肥企鹅。”
好有趣啊!雯帝小朋友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
“接着讲,比如说那个拿着羽扇的贵妇。”
“是只百灵鸟。”
“那个跟她说话的胖子呢?”
“哈哈,是头正在流口水的肥猪。”
“好玩,再看那边角落里,跟着一位美女向外走的男子,噫,他头发颜色和你一样耶。”
亚莉顺着雯帝所指望去,突然扔下手中蛋糕,提着裙子跑了。
“喂,老妹!亚莉!你又怎么了?接着给我讲他们的变装啊。”
……
出了开阔会场,便是造型奇异的独立空间,相当适合幽会。
雯帝尾随亚莉,亚莉尾随红发男子,来到幽会地点。
“嘿嘿”他心头暗笑,没想到亚莉这么乖巧女孩,也坏坏地学人偷窥。那他只好勉为其难的陪同观看,顺便对出现的限制镜头,给予家长指引。
火发男子背对两人,看不到长相,与他说话的女子却极为正点,衣着华贵,身材极品,谈笑间小扇掩面,露出一对秋波流转的蓝眼睛,十分诱人。。。雯帝竭立竖起耳朵,奈何相隔距离太远,只能依稀听到男女愉快的笑声。说着说着,她掐下自己一缕棕黄发丝,打成卷,用红色绸带系好,轻轻递给男子。
“唔……”亚莉捂住自己的嘴,斗大泪珠一串串落下,呆了不到三秒,又是转头跑开。
雯帝大恼,疯了,这女人今晚非把人给逼疯了不可!但不得不追啊,天知道,她会不会做傻事。
带着子女出席的贵族不占少数,两个在庄园中疯跑的孩子,只会引来老年宾客们满怀笑意的注视;父母对儿女不能如此失礼的耳提面命;及青年们发自鼻音的哼声,再附上一声:“幼稚”。总而言之,除了雯帝,没人会关心,那个公主般的红发女孩为何在今夜数次流泪。
无云夜空下,月华如水。八角长亭中,一长一短,两影子并肩而坐。
“555~我都离家这么久了,爸爸从来就没找过我。”
原来是来到贵族庄园,有些睹物思人了啊!
雯帝开口劝慰:“也许你爸在一直在找你,你们没碰见罢了。”
“他要真的着急我,还会跟那个女人勾勾搭搭吗?”
不是吧,难道那红头发男人是亚莉的老爸?不对,他应该有变装,亚莉怎么不可能看得出真面目。
“爸爸参加化装舞会,都会变成树人形象,而且,在树人额头,必定显现一个盾牌形的凹痕,何况,哥你也说过,他的发色跟我一样。”
“也许是巧合!别想太多。”
“不是,不是的,我能感觉出来。”
额,女人的感觉这等杀招都出现了,一时不知道怎样反驳。
“哥!”亚莉转过头,银色月光闪亮了她脸颊泪痕,“你不会不要亚莉的对吧!你保证过的。”
不行了,不行了,雯帝只觉胸口发闷,小妹妹在眼前哭得雨打梨花似的,不断拨弄他心底那根老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