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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木瑾儿缩了缩脖子,果然是这样,这么臭的脾气,难道昨晚做噩梦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嘛,用得着这么凶嘛……。”她不禁小声嘀咕。
见她一副无辜的模样,慕容晔真想拧她耳朵,他这一肚子火还不都是她给惹得,现在好像是他蛮不讲理的撒邪火一般(可不是你蛮不讲理嘛,你吃醋人家怎么会知道。),害的他一宿都没有睡好她居然还好意思说的这么委屈!
“哼!”慕容晔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其实……。”慕容晔挑眉看向木瑾儿,想看看她到底还能说些什么气人的话,只见她有些八婆的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说,“你要是认识管家,跟他关系又很铁帮忙打听打听也成。”
慕容晔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冷不丁的吓了木瑾儿一跳,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心里发虚,她这也算说错话了吗?她眨了眨眼想了想,没说错什么招人不爱听的话啊。
本以为他会大声呵斥自己,却不料他只是兀自的沉吟了一会,摆弄着手中的筷子玩的倒是挺开心,“你昨晚抱着那破铜烂铁就是在找那个房间?”
木瑾儿有些困惑,他不是昨天睡得挺熟的吗?不像是装睡啊,虽是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他心里小小的舒坦了一点,但仍旧阴沉着脸不去看她,“我为什么要帮你?”
看吧看吧,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就知道他憋不了好屁,真会斤斤计较,他不去当奸商实在是太亏了,什么都算计的精光。哼,木瑾儿心下想,还好我也是有些阅历的人,不然哪里还有骨头剩(大姐你这个二十三岁灵魂十五岁少女心的人儿阅历在哪里?在哪里?→。→望天……。)!
木瑾儿不答反问,“你怎样才会帮我。”
她已经摸清他的套路,其实他说的对,她这样两袖清风的人儿,能给他带来什么既得利益呢?当个杂役?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当个暖床小妾?她身姿不够丰盈,技巧更别提。将军假爹的军权?那怎么可能是她能够觊觎的。所以她还是问他想得到些什么更实际一些。
木瑾儿此时才觉得曾经的自己别管真的假的倒是真拥有不少东西,可是现在的她……,她心中不禁苦涩,现在的她除了有一颗自己的灵魂其余的哪怕是身体都不是她的。
以前还是木家小姐的她,有个疼爱她的老爸,她一直想要逃离他的视线,其实就是为了自己自私而无知的“爱情”。现在想想她真后悔,若是可以她一定再也不离开他,能多陪伴他一分钟自己便会多一分钟幸福。
爸爸爱她胜过生命,若是她的爸爸在,若是还能回到曾经,她一定会自信的扬起笑脸笑看他说出自己的筹码。因为她知道只有爸爸才会心甘情愿的用自己一手创下的企业换她的一切喜乐。
现在将军假老爹也很宠爱他,但是……若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会如此待她吗?答案是肯定的,他或许会找一些道士把她的魂魄逼走,然后营救他亲爱的女儿回来。
她虽然笑着可是慕容晔没来由的心中一抽,竟然咽下了逗弄她的话。他喜欢看她生气而涨红的脸,喜欢看她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可是现在她用丁香般愁苦的眸子游离的不知看向何方的眼神盯着盘子上的花边,他只觉得一阵的心疼。
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呵护,替她tian平伤口。他如是想了也如是做了。他突然间的温柔让木瑾儿吓了一个激灵,渐渐回过神来,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她眼中的防备和胆怯让慕容晔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她看他的眼神总是这样带着一点点敌意和戒备的。他的心没来由的又抽了抽,这次倒不是心疼她,而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的心疼了一下。
这种感觉慕容晔在遇到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和小时候看到别人的娘亲给自家孩子买糖饼的时候的感伤是不同的,是两种不同滋味的痛,但是都像针一样扎了他一下。
他最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其实你的情绪一直都无法掌控……==、),他狠狠地一抬屁股,将毫无支撑点的木瑾儿摔在了地上。
木瑾儿恼羞成怒的揉着屁股哎呦了一声,狠狠地一拍椅子,本来底气十足,可是因为拍的太用力反而疼麻了手,立马抬起手嘶嘶的抽了两口气,这一下她的场面彻底没了一点威信度。
慕容晔冷峻的眼角,不易可查的泄出了一丝笑意。在木瑾儿又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收敛了起来。
“你这人是不是有精神病啊!有病就去看大夫,有病就去吃药!别成天的老是这么折磨我!”
“……。”慕容晔挑眉,并未答话。
“你说说你,长得这么俊俏,脾气怎么这么没溜呢?!”
长得俊俏?慕容晔心里的怒气又消了几分,可是什么叫没溜啊?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狠狠地又向木瑾儿瞪了眼睛。
木瑾儿这只急了的兔子,气的也不知道什么叫怕了,这次学精明了用桌上的一个小茶杯重重的敲了一下椅子,“瞪!瞪什么瞪!”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木瑾儿简直是不要命了,慕容晔是什么人她虽不清楚但是应该早已领略到了他的暴戾。他就是不能摸的老虎屁股,其实他已经对她很宽忍了,若是换了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叫嚣那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慕容晔看着这个失去了几分冲动有了几分害怕的木瑾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怕他却总是不肯乖乖听话。
看到他略略的勾了勾唇角,木瑾儿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被杀死的危机解除。其实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她已经慢慢地,渐渐地走进了慕容晔。至少她现在知道他哪样的笑容是暴虐的前兆,哪样的笑容是有商缓的余地。
她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一边可怜巴巴的走同情路线揉着小屁股,一边低低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其实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控告。),“人家坐的好好地你一把就搂了过去,抱着还没一分钟就一抬屁股给我撂到了地上,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说到后边声音带了几声颤,似乎有些太过入戏,委屈的带了哭腔。
慕容晔微微蹙了蹙眉,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走过去将手伸给她,“以后不许那么看着我……。”
“嗯?”顺着他宽大的手掌抬头去看他没有什么表情的表情,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他又兀自的生起气来,弄得木瑾儿一阵的莫名其妙。慕容晔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对这一头笨猪你还能让她和你心有灵犀不成?
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拽了起来,蹲在了凳子上,“吃饭!”
木瑾儿撇撇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真是个怪人,没见过比他更别扭的怪胎了,这次她学聪明了,往嘴巴里扒着冷饭,不看他不说话,这样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心里编排他了。
可是没吃两口慕容晔又一把将她的碗夺了过去,不耐烦的蹙眉,“算了别吃了!”
木瑾儿咋舌,妈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是我好饿!”木瑾儿控诉。
他没有回应她的控诉,叫来侍女端走凉了的饭菜。木瑾儿气哼哼的向往外走,再和他多呆一秒她就要疯掉了!
可是还没等她迈出门,他的声音便如一条长蛇将她的叫牢牢地缠在了原地,凉凉的声音让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力,“干什么去!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
木瑾儿背对着他撇嘴,没好气的头也不回道:“我就在门口开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难道也不行吗?!”
还没等来慕容晔的回答,那个小侍女便又折了回来,手里还端了一个精致的小托盘,还没走近木瑾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小鼻子没出息的吸了吸。
慕容晔见她的可爱俏皮模样,倒是心情多云转晴了,见她偷瞄着侍女的托盘却又假装不转过身子来的模样,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的指了指桌上特意熬制的粥,对闹着别扭的她说:“喝吧,不是饿着呢吗?”
木瑾儿很想有骨气的继续背对着他向外走,可是说实在的新鲜空气可真没有这香喷喷的粥好闻,揉了揉肚子没出息的又折了回来,低着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见她吃的开心,慕容晔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她正要往嘴里送的勺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嗯,确实还不错。”
木瑾儿嫌弃的看了看沾上了他口水的勺子,慕容晔倒是不恼,跟没事人似的从碗里又蒯了一勺送到木瑾儿仍旧撇着的唇边。
她本能的扭过头,想说吃饱了,可是看他略挑了一下眉,便又悻悻的扭回头吃了一口。看得出来他小人得志的开心了。还更小人的自己吃一口,递给她一口。她心中一阵的别扭,小脑袋里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对食”这个词。想完便也小人得志的开心了一下,那就当他是太监好了。
☆、214。【黑蟒守护的秘密】
其实在木瑾儿说完之后,慕容晔一直在思索。这个偌大的古堡他早已里里外外熟悉了,对于她说得密闭的房间却是并未耳闻的。
这也足以说明那是一个对于古堡主人重要非凡的地方。
他想留木瑾儿在房间自己再去找找,可是却又怕被发现,那样之前的一切就要前功尽弃了。
刚走到房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他觉得木瑾儿那面镜子是个不错的玩意。
可是待木瑾儿不甘不愿拿出镜子后,他按照昨晚的方式连着她的手一起握着镜子,可是铜镜仍旧是纹丝不动,和普通的铜镜没有甚么区别。
木瑾儿困惑的眯眯眼,“不用试了,这个镜子来到这里以后只有晚上才会有效,别的时间就和普通的铜镜毫无区别了。”
他们两个又摆弄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晚上再试。慕容晔领着木瑾儿到园子里散步,他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可是没想到路上碰到了兀自望着池水发呆的凤楚琅。
木瑾儿看着他的背影身子颤了颤,想要挣脱慕容晔牵着她的手,却被他皱眉攥的更紧了。
感觉到有人靠近凤楚琅转过身来,看清是他们二人浅浅淡淡的回给他们一个温和的笑容。
木瑾儿本还抱着希望那日在席宴上他是假装给那个黑衣人看的,他怎么能说不记得自己就不记得自己了呢。可是现在看着他微微蹙眉望着自己思索的样子,她知道她的那一丝侥幸彻底泯灭了。
她拿起自己的传声海螺放在唇边轻轻地对他讲话,在他的那个海螺传来她轻柔甜糯的声音后他的身子震了震。
“这个海螺我们一个人一个的,而且只能我们两个人使用。这可不可以证明你应该是认识我的呢?”木瑾儿轻轻的问。
凤楚琅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眸子疑惑更深了一些。他觉得这个说法很对,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和他有一个长得一样颜色不同的传音海螺。可是他自问自己并没有失忆,以前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眼前的这位女子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那种不是发自内心却传感到全身的疏离和冷淡之感让他的心微疼,他总是和这种感觉憋着劲,可是较量了那么久仍旧是不分上下,偶尔还会让那种淡漠疏离的感觉战胜自己的情感。
然而自己的情感是什么呢?他却思索不明白。唯一让他肯定的是,这种情感只有见到眼前这个女孩时才会跳窜的更甚。
木瑾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倒是说不上多难过,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很是懊恼,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要找到那间四周密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