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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低头,掌教面上的长须无风自动,呵呵笑道:“聂师侄,年轻人应该有冲劲,怎么能事事后退,打退堂鼓呢?这一次,我要你下山,乃是为了玄都的万年基业着想,你可不要辜负师伯的厚望呀?”
“可是……掌教师伯,弟子有一事不明。虽然弟子本不知道掌教让弟子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掌教谕令,弟子本该万死不辞,但是弟子先要向师伯告罪,若是……若是弟子办事不利,还望掌教能够网开一面。”在最后关头,他终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
“怎么,江龙师侄,你对自己没信心么?”
“弟子知错。”
“你是我玄都们中杰出的弟子,此次下山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将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掌教真人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样的话,但是这句话无疑中好似凭空中出现了一道炸雷。
掌教的关门弟子?那是什么概念?他有些恍然,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倒,身子晃了两下,面上出现了惶恐的表情,“多谢掌教师伯,弟子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呵呵,傻小子,到了现在,难道还管我叫师伯么?”
“掌教师伯,我……不敢。”他垂首低眉地说道。
“呵呵,有什么不敢?我玄清看重的人,怎么可以畏首畏尾呢?”掌教真人微微捋须笑道,“好徒儿,快来拜见师傅吧!”
“这……”他面上现出了犹豫的神情,自己现在已经有了师父,怎么可以再次别投师父呢?这无论在哪一派中,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是掌教真人面上拳拳的盛情,自己实在是难以违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心中思量该不该认师傅的事情之时,感到神思恍惚的功夫,蓦然有一缕神识,趁他不经意间从他脑中扫过,不用寻思,那定然是掌教的神识,在窥视他的心思。
他听到掌教真人长笑道:“真是乖孩子,怪不得你师父不忍心呢?不过,他到最后还是同意了。”
一身道装的掌教真人此时返身冲着他身后喊道:“师弟,你出来吧!”
聂江龙蓦然一怔,见到从他身后转过来一个老道,正是师父玄沅真人,此时面上目无表情,眼睛直直地望着玄都掌教,躬身道:“师兄吩咐,不知有何事?”
“师弟呀,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玄清真人慢条斯理地慢慢落座,随手端起了一个茶盅,轻轻啜了一口,面上的神情全然不是往日的慈祥敦厚,倒好象是威严极高的君主。
玄沅面上一动,微微偏头,望向徒弟聂江龙,然后又偏过头去,躬身道:“师兄有事,尽管吩咐!”
“是这样的,”玄清真人抬眼望向聂江龙,然后嘴唇微动,似乎说的就是重新投师的事情。
尽管聂江龙没敢抬头看,但是他似乎感到师父的极为不情愿,也难怪谁会将自己从小精心栽培的得意弟子,充作别人的门徒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耳边居然听到了玄沅真人漠不关心的话语:“既然有师兄做主,我自然没有话说。就听师兄的吧!”
“好!师弟果然快人快语!”掌教真人拍案而起,“好了,师弟既然如此割爱,那么师兄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忘记师弟的**之美的!”
他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的小匣,放到沧浪真人怀中,有深意地道:“师弟,师兄就将这个给你,希望你多多珍重。”
沧浪真人本来面无表情,见到这小匣之后,居然面上带着惊喜,同时又有一种极其厌恶的神情,犹豫地接过那白玉小匣,低声道:“师兄,我还有事,我先出去了。”
对于身边的首座弟子聂江龙却望也不望一眼,返身离去。
此时,掌教真人方转过身来,道:“徒儿,怎么样,现在你可是放心了?”
聂江龙几乎想脱口问玄清真人,那匣中究竟是何物,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他知道对于门中的禁忌,他是不能过问的,慢说他没有这样的资格,就算有,他也不想多问。
此时,他心中的疑问就是,为何师父对于自己不闻不问,难道自己在他眼中居然抵不过那小匣么?
“徒儿,你怎么了?”
玄清真人清越的声音响自耳边,他猛然激灵一下,低头道:“聂江龙,拜见师父!”
“呵呵,果然是乖巧的徒儿,师父果然没有看走眼!”玄清真人微微笑道。
“蒙师父对弟子错爱,弟子定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聂江龙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必然是极其凶险的事情,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但是此时已经不容他考虑,已成骑虎难下之势。
“徒儿细听,自今日起,你就是师父暗中的一个弟子,这件事情极其隐秘,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此事,你必要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个秘密。同时此事未成之前,决不可在人前承认我们二人的关系。”
听得玄清真人话里有话,但是他仍然没有任何怀疑,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徒儿谨遵师尊谕令。对于师父所交代的事情,徒儿定当尽力完成。”他点头道。
“好,徒儿你听为师讲来……”玄清真人嘴唇微动,将丁云骥的“天佑三焦脉”告诉给他,然后告诉他伪装墨玉,协助丁云骥。
可是为何不让墨玉去呢?
或许是掌教猜出了他的想法,道:“这件事情事关我们玄都的万年基业,我们不可能让他们两人聚到一起。”
听到掌教眼中射出的寒芒,他心中一凛,不敢抬头再望。
“徒儿,因此为师让你去冒充墨玉。好在丁云骥这小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离开这里,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去学习墨玉的言行和举动,务求惟妙惟肖。”
在他下山之时,师父亲手将一面制作精巧的面具,贴在他脸上,揽镜自照,他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身份,套上了墨玉的衣服,他看到径自当中出现的人,俨然就是墨玉。
就在此时,师父从怀中取出一枚蛛戒,交给他道:“这是墨玉新做出来的小玩意,你研究一下,适时的时候送给丁云骥,作为取信于他的信物。”
但是唯恐丁云骥发现,玄清真人就在他经脉中下了一种奇妙的劲力,这种力道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会产生真力慢慢消融的状态,这样就免得丁云骥丁云骥生疑。
谁知道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丁云骥同墨玉相处的时间,毕竟不会是轻易地欺骗下去。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叹息道:“想不到自己聪明一世,居然落到了那小子手中,受到非人的待遇。真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上面的淤青已经慢慢消退,已经看不出太多的瘀伤了。
就在他暗自叹息之时,蓦然,一道身影横在他面前,听不出口音道:“你可是玄都的人?”
他还没有有什么反应,身体已经渐渐冰冷,失去了活动的灵活,只觉眼前的人影从清晰到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冰焰神龙
眼前的人影双手结了一道淡蓝色的符印,这符印慢慢向聂江龙头顶压下,意欲置聂江龙于死地。{p)
这人全身被蒙在了一个斗篷中,被这斗篷遮住了头脸,就连声音也是经过伪装过的,似乎不想被人看出真实身份。
望着脚下已经昏迷的聂江龙,眼睛瞥到他腰间的玄都玉牌,眼睛中的神色一愣,口中淡然说道:“既然你是玄都的人,就该死!”
手掌一翻,掌中的蓦然脱出一道蓝色的光影,直直向地上的聂江龙射去。
陡然,地上的人影毫无征兆的移动了一下,这让“黑斗篷”为之一愣,手中的掌风已然拍到了方才聂江龙躺过的地方,身边的地面霎时间结成了一层冰霜。
“什么人?”黑衣人冷哼道,那声音听上去极其生硬,也显示出了这黑衣人的极其震怒。
此时他向四周微一扫视,右掌一翻,露出莹白的手掌向身边抓去。
哧啦的一声,从身边不远处现出一个衣角,被他抓在手中,手掌微微一紧,将手中的裂帛捏碎。
“究竟是什么人?快给我滚出来!”口气甚为声色俱厉。恐怕他也没有想到本来已经必死无疑的玄都弟子居然会被救。
慢慢在他身边出现了一道光影,现出了一个黑袍的年轻人。正是丁云骥。
尽管聂江龙为人不义,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更何况他根本做不到对别人见死不救,无论这人是否是仇敌。
不过,他之所以方才出手,乃是看到这黑斗篷人对聂江龙下手狠辣,出手就是下死手,根本不给对方一个反驳的机会。
他心中暗道:这黑斗篷人绝对是跟玄都有仇,要不然,怎么不等对方有所解释,就突施重手,要置对方于死地呢?
他心中一动,或许能够从这眼前人的口中套出一些隐秘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斜睨着黑斗篷,漫不经心地道:“你这个人,既然想找玄都的人算账,就应该光明正大地找上门去,为什么要藏头露尾呢?更何况眼前这人,已经失去了功力,就算杀了他,却也算不得好汉!倒不如,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干什么不去找正主,杀他不过碾死一只蚂蚁罢了。”
那黑斗篷身子一退,怒喝道:“你小子,就不要废话!如果你是他的同伙,今天你就不要想跑;若是不是一伙的,就快滚!我没时间搭理你!”
说完,右手微微在虚空一抓,从手掌心蹿出一条淡蓝色的冰蛇,盘踞到他的肩头,直直地瞪着对面的丁云骥。
“小子,你快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玄都的人?”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丁云骥从怀中取出黑犀,在手中小心地把玩着,同时他心念一动,身体周围旋转着萦绕着黑白两色的阴阳锥,将他的全身尽数罩在其中。
虽然他个有意漫不经心,但是心中却是实实在在地忌惮对方狠辣的出手,方才他若不是突然出手,在对方根本没有防备之下,恐怕他根本不可能从对方手中救下聂江龙。
“哼,你若是玄都门下,那么就让你尝尝我的冰焰神龙的厉害!”
“你真能说大话,不过是一条稍微大一点的小蛇,居然美其名曰的叫它神龙,真是吹大气!”丁云骥心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只见对方右手一招,盘旋于身边的冰焰神龙立时张牙舞爪地向他飞来,从口中喷出了数十尺的冰焰,将周围的空气都冻成了冰柱,条条冰柱在空中微晃,就向丁云骥疾电般射去。
丁云骥只觉周围的温度随着那条淡蓝色的冰蛇口中吐出的冰焰,随之降了下来,他的行动随之变得缓慢,极是生涩难行。
他双手一招,身边的阴阳锥立时一动,向那飞来的冰柱射去,但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那冰柱居然没有被阴阳锥所破。而是气势如虹地向自己身前射到。
若是他避闪不及,恐怕就会被这些冰锥射成筛子。他掌风一带,手中飞出黑犀。随着黑犀射出,周围空气为之一缓,已经变得有些缓和下来。
黑犀在空中轻轻一划,霎那间掀起了万丈狂澜,稍微靠近的冰锥已经没有了依靠一般,叮当地落在了地上。余下的冰锥则是去势不缓,向他身上大**射去。
“老兄……手下留情!我不是玄都的人!”到了此时,他根本不能在逞强了,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玄都的门人,犯不着为自己树下这样的强敌,而且看出对方根本是已经动了真火,看来该是对玄都有莫大的仇恨。
“呸!谁是老兄!”那黑袍人微微冷哼,声音变得有些异样,似乎是因为方才情急之下,忘了隐藏自己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