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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玉甚是无辜,看着左邻右舍对自己的白眼越来越多时,夙玉找到鬼君义无反顾的接了一个差事——替所有苦命鸳鸯择一个好薄子投个好胎去。
上辈子做了孽的,本是要去孽台镜照看一下前尘往事的她也直接给省了,央着所有的小兵小卒压着那些战战兢兢才来的鬼怪在她自家门前排起队来。当黑判官哆嗦着身子把这事报告给离介时,离介才从醉酒中醒来,闻言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别拘着她,她想干什么就让她做去,只要不把我这鬼界拆了就成。”
判官一听,吓的差点当场尿流,若是他再胆大一点他就想上去拍拍鬼君的脸,看看他酒到底醒了几成了。那位可是让六界都闻风丧胆的主啊,她要是在这鬼界有点什么动作,到时别说拆了一个小小的鬼界,恐怕连六道轮回全逆了去。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底嘀咕两句,若让他真去说夙玉什么,那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的。
鬼界的天从始至终都未变过,阴着,从睁眼开始到闭眼,你都不知道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时间在这里仿佛是凝滞的。
夙玉来到这,全凭着感官意识做主,她怨的是都已经摸到雪茗剑了,怎么就不抓紧时间劈了手上的妖血琉璃镯呢,宋琴那家伙的动作快的让她都来不及激动一下。
“第几个了?”夙玉撑着额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问站在一边的牟长青,一个她才收的小弟,人挺机灵的,就是长的丑了点,死的时候有点太不小心了,树杈子把他的脸愣是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左半边脸和右半边脸中间隔着一条红色沟壑,在这阴森森的鬼界也是相当难见的恐怖啊!肉丝还挂在面皮下,风一吹还能看见柳条似的飘荡。
夙玉第一次见到这小伙子的时候,心里那个痛彻心扉啊,拉着他的小手嘘寒问暖,问的人家脑袋晕乎乎的,最后来了句:“你那中间的肉丝能削点出来不?我最近养的一只精怪没血肉吃,整天闹腾的我心闷。”
牟长青当场被她气的差点再死一次。
不过夙玉也是破了一个记录,就是拉着他的手硬是侃了足足一个时辰。这让牟长青冰冷的小心脏又跳动了一下,以至于发展到了成了她的小跟班。
牟长青朝门外看了看,回头对趴在桌上的夙玉道:“还多着呢,估计一时半会还退不了了。”毕竟夙玉干的这种事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稀奇事,黑白无常勾过来的人一个个都押往了这里。
踮起脚尖细数一下估摸着还有二三十拨人呢。夙玉一听,腿都发软了,早知道就不该因着无聊接这种差事,根本不是用来打发时间的,而是用来自我折腾的。
她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撤了撤了,本神君现在累的很,明日再来。”
牟长青走过来,俯了身用他两半脸凑近她,“可这有些是刚死了的,生魂还有点不适,在这外面候着总有点不妥,要不让黑白无常大人把他们带往秦广王那吧。”
夙玉抬了眸,忖了忖道:“不好,到了秦广王那我都要不回来了。”她为了这事还差点跟秦广王打起来,她才不要送上门去自讨苦吃呢。
牟长青皱了眉,“要不先带去阎王殿那,阎王爷比较好说话。”
夙玉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往屋内走去,突然脚步一顿,似是想起来什么,她回头对牟长青说:“若是鬼君要见我,你给我拦着,就说我睡饱了就去见他。”
牟长青暴寒,居然叫他一小小的鬼差用如此张狂的口气回绝鬼君。十条命都不够用,过个十年他都不用去投胎了,肯定是畜生道。
夙玉前脚才进屋,后脚就有人进门说是鬼君来请玉神君去小叙一下。牟长青仰着脖子磕磕巴巴把夙玉的话原封不动说出来时,腿肚子直打摆子,而那鬼君手下的小厮也只是含蓄一笑,应声说了句“知道了”。
等夙玉睡了三天三夜跑去鬼君府上时,离介已经出门了。听说去了酆都城外的忘川河边,夙玉紧跟着出了酆都城,进过城街时她又看见了那个女人,一身高贵清华气质,敞了薄凉的红色长衫躺在酒楼中,和周围的众鬼正在嬉笑怒骂,然,她的眸底总是讽刺而冰冷的。
夙玉站在酒楼外朝那女子望了望,正碰上那女子看过来,两人对视上一会,夙玉眼神清冷、稍带疑惑,那女子在她的眼神下渐渐转过脸去。
城都的鬼街热闹非凡,有美的分不清真假的画皮鬼,有苍白无色身上湿哒哒的水鬼,还有些无头鬼满大街乱撞,而它的头却在前面左钻右钻见缝插针。夙玉有点晃神,抬头,城街上,灯火通明,万户烟火。仿佛这样的光亮就足够祛除鬼界特有的阴寒。
忘川河边,那一抹艳丽的红色张扬的飞舞,水烟泼墨般,他似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人,眼底泛着浓浓的忧伤,手上的纸画伞,滴答着翠烟细雨。
她似摒了呼吸,静静的望着那一抹红色。
“见到了?”
他打破沉默,声音低磁,透着莫名的哀伤,他洞悉一切,连同那份冰冷的残酷也清清楚楚。
夙玉叹了口气,走过去:“离介,我统共见你三四次,你倒是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求我的方式也换着来。你是鬼界的帝君,应该清楚你这是在逆天而为,即便你改了她的天命,以后的罪孽还是会降临的。”
他转了眸,斜斜看过来,语声清冷,却是透着莫可奈何的认命:“我自是知晓的,可是,我再也不想无数个十世等下去,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即便是逆了天,我也要试一试。”
“她每次来鬼界,你当真不能就把她留下?让她再爱上你一次,你们不就可以在鬼界继续相守下去?”
“她的誓言在,我无法,她也无法,除非破了她那个誓言。”他转过身来,雨幕中,纸画扇下的他笑的艳若桃花,却有着一股被命运压弯了腰的卑微。
夙玉看着他,心里弥漫的疑团渐渐扩大,她问:“离介,你有爱吗?你爱她,是吗?所谓的爱,就是这样的吧。”
细雨斜飞,湿了他的发,晕染了他的眸,他却是笑了:“嗯,我爱她,爱,只是想跟她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她敛了眸,低了头,终是扬了扬唇。难怪,她没有爱,原来只是因为她没有永远。她和他的永远,只存在于生与死的之间。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109章 故人故人何为故人
四海大战那会,夙玉忙着躲避,并没有亲眼目睹它的惨烈,虽是这样,但还是听着小海子说遗墨那家伙水淹了不少地方,凡间是遭遇最惨烈的一个。人间地狱,那样的状况,即便夙玉不用亲眼看,猜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如今这罪魁祸首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夙玉不说多么的愤慨,至少还是有点唏嘘不已。
梓旭的体质特殊,即便投了胎,凡胎还是无法承受他的能力。遗芮紧握他的双手,一双眼睛颇吃惊的看着夙玉,那隐含着的欢喜还是一览无余。
只见她揽了那英俊男子的脖子往下扯了扯,似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男子抬着下巴往她这边转来,双目虽闭,但明显已经透过灵识看到了她。
两人朝这边走来,遗芮还未走近就有点兴奋的冲过来:“你怎么来了?”
夙玉觉的她这个问题颇有点深度,不太好回答,于是选择了沉默。换到另一话题上,“你们俩在鬼界倒是过的潇洒滋润啊?”
梓旭蹙了眉,“有问题?”
夙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有问题啊!不过转念一想宋琴那家伙的做事风格,当下黑了脸多问了句:“你们怎么来鬼界了?”
遗芮抬眼看了一下梓旭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道:“有个人告诉我们说鬼君能治好梓旭的眼睛,所以我们只能来鬼界试试运气。”不过显然运气不怎么好,他们来的并不是时候,听说鬼君这段时间心情极度不好,上门求见者均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后面的话,遗芮自是没有说出来。
能把太阳之子的眼睛给治好实力也够强悍的,夙玉虽不知鬼君到底有没有强悍至此,但是她知道他那家伙最多也就能和自己打个平手。这,自己都没把握的事,他能有把握?宋琴那小子心怀叵测,一句话就把人给哄到鬼界来了,外面打的天翻地覆,遗芮这丫头却像是刚过个春天似的,脸上的喜悦连她都不好意思扫她的兴。
于是,她说:“鬼君哪?你们找鬼君啊,他刚嫌着没事投胎去了,你们恐是几十年内找不到他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候着吧,要是他回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她脸上的笑忒真诚,遗芮对她也从未起过疑心,听到鬼君去投胎只是咦了声,甚是疑惑鬼君堂堂一帝君怎么也去闹投胎。
梓旭本就是被遗芮连拖硬拽来的,此刻听的夙玉说鬼君已不在鬼界,心里不免松了口气,他不想给自己太多的希望,或许,这样的日子太过习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如果醒来后是梦一场,那他该如何去承受?
“走吧。”他低了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说。
遗芮抬了头,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这张脸,鼻头一酸,脸上却是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狠狠点了点头:“嗯。”没关系啊,即便他会伤害自己,她也不在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怎样都无所谓的,即便是下无间地狱她也义不容辞。
仿佛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所思所想,他的脚步顿了顿,握着她柔夷下意识的紧了紧。
鬼界的街道太过热闹,那些鬼比凡人能闹腾,整天街都能看见漂浮在空中的透明鬼,还有无头鬼在街上招摇撞骗的,一个个活着的时候太正经,死了倒是多了份惬意。
夙玉站在街的这头,看着霓火下的那一对人影,心头咯噔一下,没由来的慌了下。
也许是那样的背影太过协调,也许是鬼界的灯火比之外面还要黄澄,反正那样的背影看着让她心里堵的慌,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两人生生给扳开来才舒服。
一个个都这样······她低了头,低喃。
是啊,一个个着了魔般的,他们所谓的爱,所谓的恨,所谓的感情,在宋琴眼里在她眼里从不算什么,宋琴常说自己是顺了天道而生的,天没有给他感情,那么他就该理所当然把苍生玩于手掌。
她有点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忘了来时的路,忘了归去的路。
待的白脸无常拉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着实给吓了一跳,白无常被她的反应也给唬得一楞楞的,好半响才说:“我说玉神君,你莫不是在鬼界待了阵子,胆子也给练小了吧?这可不成,鬼君若是怪罪下来,小的们可是承受不起的,我看我还是明日把鬼界的人情风貌改改。”
夙玉看着他摇头晃脑,自言自语的走了出去,脸皮一抽。
黑白无常是夙玉在鬼界接触次数最多的两人,可哪一次都没能好好正常说过话,夙玉都怀疑这些人在鬼界都快憋出精分来了。
回了屋,牟长青从内厅走出来,两半片肉夹馍似的脸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下显得尤为诡异,夙玉瞟了一眼,淡定坐下,斟了一蛊酒水,砸砸了嘴。
牟长青走过来,看了看她,说:“今个来了个小鬼,说是与玉神君是旧识,吵着嚷着要见你,不知玉神君可见?”
握着酒蛊的手一顿,她缓缓抬起头,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牟长青只觉这眼神太过冷淡,太过空濛,似是透过无尽的繁华红尘看到了苍凉荒芜的星际尽头。
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