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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琴幽幽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他当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失去了她的气息。六界内,居然没了她的气息。
圆圆的小脸鼓了鼓,小眉头拧在了一块:“你说鬼君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你可得小心点,若是那女人真起了和你对决的心思,你还是别手下留情的好。”
“哦?”宋琴扬唇一笑,漆黑如墨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你是想告诉我,在天下和我之间,她会选择天下?”
小脑袋嘎嘎的转过来,圆脸上有着震惊万分的表情,似是根本不相信刚才所听到的话,半响才愣愣叫道:“臭小子,你别告诉我,你把六界弄成这样就为了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有多重要!”这位龙神简直是要疯掉了,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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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 怎许你独善其身
“哦?是吗?原来我是这样想的。”玉骨扇在指间飞舞,他笑的漫不经心,似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盯着下方的状况,突然像是没了兴趣,对着八骑挥了挥手,“先撤吧。”
风舞一声号令下,八骑停止了动作,仅在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空中。
他风姿卓越,翩然站在上空俯瞰着底下的魔界——血腥、厮杀、残忍,魔界真正变成了另一种诠释的恶。他依然笑的千般风华,黑如深潭的眼眸深处是看不见的漩涡,这世间千般恶、千般善,在他眼中放佛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是的,仅仅是一场玩笑。
玉骨扇中的苍鸣竟是看的一身冷汗,缩了缩脖子,往扇中钻了钻以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可不想和一个怪物争这嘴皮子上的输赢,若是一句话惹恼了他,那可得不偿失了。
胸口压抑的烦闷像是要喷薄而出,他按了按心脏处,深呼吸了口,偏头笑的有点无奈:自己居然是在逼她,逼她在六界和自己间选一个。从何时起,自己也开始害怕一个人了?千万年的光阴都流水般而逝,竟是从何时起他也开始了害怕两个字。害怕沧海尽头独留下自己,害怕无论怎样深的感情都会有耗尽的一天,他动心了,于她之前,所以他赌不起,所以他只能拉着她和六界陪葬!
她从不懂自己,那他自己又何时懂自己的心?他不敢承认,不想承认!他们两人间,他早就是输了的一方。他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她一个人独身其外!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再逼上一逼也再所难免吧!
临近无间地狱时,牛头马面在三丈之远停住了,牛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把夙玉往前送了送,捏了嗓子对夙玉劝了一劝:“兴许像玉神君这般高雅的人是没听说过无间地狱的,小的就好心提醒一句,这不管是神还是魔,是人还是妖,进了无间地狱,就只有一个身份——无间地狱的孤魂,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当然,你这玉神君的身份与小的们是不一样的,进去了有别样的待遇也不一样。神君,好自为之吧。”
马面怯懦的望了望夙玉,想开口说什么,被牛头一扯,两人朝原路返回了去。
夙玉站在原地,把牛头的话前后思索了半刻钟,然后将鬼君在肚子里翻滚了几遍。她跟鬼君相处了千把年,也知道离介此人做事跟说话似的,半调子,他要吐的时候吐一点,不想吐的时候,你就是把他的肠子拉出来搅成烂汁他都不会再吐出一个字。
她虽不知离介那厮跳奈何跳的咋样,但她知道那家伙绝不会就这样让自己死了去的,他等了孽十世,才不会甘心还没好上就做了那冤魂鬼。
无间地狱内啥也没有,十八般武器倒是应由具有,全是对付身上的坚硬部位,成了鬼也有让你痛的鬼哭狼嚎的办法。
夙玉走进去时,门两侧的无名鬼看也不看她一眼,两手一推,就把她往里面一推,瞬间脚底空间移动了。眨眼间,夙玉已经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房间。
四周空荡宽阔,高不见顶的墙壁,黑洞洞的,好似一个巨大的妖兽盘踞头顶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把你吞下。夙玉抬头望了望,这里的光线很暗,却还是有零星的细碎光线,见不到发源地。
她正观察的仔细,耳边一阵重锤敲击的声音传来。她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到上方坐着一个人,呃,应该算是一个人吧!
她又把头扬了扬,还是见不到那人的脑袋。再抬了抬,还是看不到······
夙玉把手放在额头前遮了遮,头抬的都快把人倒过去了——这人是上古巨人?
正在此时,一洪亮如钟鼓的声音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传来:“你就是毁灭神界之妖物?”
夙玉扬了扬眉,她可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腾地凌空跃起,想要飞到那人的头顶看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然,她还没飞出一丈高,头顶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压陡然压下,她身体一个踉跄,狠狠的往下坠去——微拧了眉头,在接近地面半寸时,凌空一个侧翻,单手撑地,在空中转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漂亮落地。
夙玉缓缓站起身,微眯了眼睛抬头看去。
“尔等宵小之辈,竟敢侵吾之身!”语气听上去如此的藐视,那是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极度藐视。
夙玉还是第一次被倾轧到如此地步,不过她也不是个心高气傲到不可一世的人,千万年来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如今也终于有人可以站在她的头顶了。
她挑了眉向上方望去:“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敢称我是宵小之辈的。”
那人哈哈一笑,笑声声震八方,夙玉有点吃不消,脚尖踩地以稳住自己的身子,可还是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斩杀神界之妖物,果真够胆大。”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传来,那人好像站了起来,夙玉这下子才看清了他的下半身,一只脚都抵得上半座昆仑山了。
难道无间地狱的把关者是这个巨人?这个念头才闪过,那人话音响起:“吾受人之托,来解汝之惑。”
夙玉闻言抱臂低头思索了会,她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人口中的‘人’自是鬼君,可是她不明白为何要把她带到无间地狱来,此人又是谁?神?鬼?还是上古妖兽?不过对方可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接一把斧头劈开,四周空气像是被人用手撕开了口子。
她脑子瞬间空白:劈天?这人居然一斧子就把时空给扭曲了。
无间地狱本就是隔离于外界的一个空间,此刻被这人一斧子一砍,里面纵使空间扭曲,可外面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夙玉纳闷了这无间地狱还没看见就被人一斧子送到别的时空去了,鬼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来解她的惑?她可没什么疑惑的。
被卷进旋涡里时,夙玉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鬼君到底有没有把孽搞到手?!连奈何桥都跟着她跳了,这下总该好好在一起了吧?她这一跳奈何,也省的夙玉跑到十世前扭转他们的局势了。
*** *** *** *** *** ***
“嗯?”一双巨大眼眸唰的睁开,转向某个方向——一个白色身影如流星追月顷刻闪进了尚未封闭的漩涡。
在漩涡未封闭前,那人似乎转了头,似笑非笑的朝那巨人瞥了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却让巨人手中的刀斧犹如千金重。是他!竟然是他!
巨人重重叹了口气,空气气流顿如海浪翻滚,“天之衍生物,乱世之妖,惑世之能,唉,当真是天意不可捉摸。”鬼君,你如今这一手,也不知能不能逆天而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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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 距离不远,只有生与死的那般
“玉儿······”“玉儿······”
谁?是谁?是谁在喊她?
黑暗,又回到了黑暗的混沌期,她的心似又再一次停止了跳动。睁开眼,满目都是黑暗,看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她。正在此时,一束光线划破黑暗,以不可动摇之势直击她的视线。
雪茗······
是了,她就是在这样的黑暗中渡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子,她本该就是活在黑暗的尽头,没有人陪,没有人和她说话,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手中握着的只有散发着璀璨光华的雪茗剑——一把斩杀天地万物神灵的剑。
蜷缩了身子紧紧抱住手中的剑,重新回归混沌了吗?还是她从未离开过?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这个世界上或许当真只有自己而起。不是没有感情吗?为何,心还是有点压抑的难受?
“把眼睛睁开。”习惯性的温柔似水,他的声音总有种让人被蛊惑了的错觉。
千万年都不曾改变。一如他们第一次的遇见。
沉睡了万年的两人,在黑暗中看见了彼此,皆如初生的婴孩般,身上皆无一物,淡然柔和的光芒包裹着他们。
第一个伸出手的人是谁呢?
夙玉侧头窝在他颈项,笑:“当初我俩就应该拼的你死我活,然后一死一伤的继续挺尸,好过现在的这般难以抉择。”
他探手顺了顺她的发,“可怨我?”
“怎么说出这‘怨’字来了?那多对不起我这个‘生者’。”她依然笑的慵懒随意。
生者,她的身份。
死者,他的身份。
他曾问过自己当真信这天意?当真认定天意?
如果信,他们是天意的最好证明。
因为他是死者,因为她是生者。他掌控着死界的一切,是天衍生出来的怪物,不是鬼界的那种轮回死亡,而是真正的死亡,是覆灭,是绝迹。她掌控着生界的万物,有着让死界复苏的能力,生者是可以杀死死者,死者便永坠黑暗。死者杀死生者,若无死者的指令,生者便只是处于永远的沉睡期。
天地初开之时,宋琴睁开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定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杀死于之前。
夙玉轻轻推开身后的人,一下子,黑暗消失,入目的是万年前两人大战四海之上的场景。洪荒初开,万物才有了点新气象。终因两人的缘故又差点走向覆灭。
翎羽剑嗜血成性,在宋琴的手下更是雄风阵阵,当年也不知雪茗刚从黑暗中出来有点害羞还是放不开手脚,愣是被一嗜血魔物逼得连连后退,一剑格挡,没挡住,鲜血噗呲冒出来时,夙玉一点疼痛感觉也没有。
手中雪茗发出颤巍巍的吟叫,似在害怕她的恼怒。宋琴那一剑估计也惦记着两人青梅竹马的交情,不然她的眼睛可不是仅仅瞎的程度。夙玉没流过那么多的血,抹了一把又一把,也没了再战的心思,宋琴趁机一剑贯穿她的心脏,笑的春风得意:“你别一见我就血流不止啊。”
夙玉咬牙,挤出两字:“混蛋。”
事实证明,宋琴此人的确是个混蛋。混蛋也专干混蛋事,用夙玉的话来说就是“老子尸骨未寒你就该给自己准备好纸钱”。宋琴自是没有给自己准备纸钱,他只是顺手一甩把夙玉甩进了暗界。
暗界的千年时光也够她受的。只不过那段记忆,夙玉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
也正是她失去的那一段记忆。想来,如今也不用想起了。
脑海中所有的片段渐渐消散,身子也随着慢慢往下沉去。她睁开眼,无奈的叹息。
一双修长细白的手从她身后绕了过来,把她往后一扯,拉入了怀中,宋琴说:“嘴上说不怨我,为何还去想这些事?”想了想,他又道:“如果真恼我,我被刺两剑吧。”
夙玉回头瞪他,手一指自己的眼睛:“你看看。”
“什么?”
“我的眼睛都是被你刺瞎的,你还好意思说。”她双眸一眯,浅灰色的眼睛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