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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
赢芮抢前,一把将兄弟的头颅抱进怀中,眼泪忽然干涸,细目里血丝迸现,“冲!给我冲!踏平小叶林!”
赢垒过来低声劝道:“二殿下,此时林中瘴气已生,是否等到天明再冲进去?现在已经包围了小叶林,不必急在一时。”
赢芮一个巴掌就搧了过去,怒骂道:“难道你老爹死在面前也要等以后报仇吗?”
赢垒讷讷退后,心中已是极不痛快,论起家谱,赢芮还算他的侄子辈,就这么在众军面前折他的面子,这口气憋得极为难受。
眼看着众军逼进了小叶林,却在这时,林中蒙蒙有了绿色的光,继而热烈起来,一个阔达十余丈的光球渐渐成形。众军惊异之际,脚步放缓了少许。
陡然间有女子娇笑的声音响起,“强者为尊哦,你们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众军忽然色变,就见那绿色的光球旋转起来,呼啸着冲出。一个士兵接触到了光球,没有感觉到什么冲击力,心里刚一放松,这光球瞬间变化了形状,恍惚中形成一对张开的蝴蝶的翅膀,无数次的振动之后,变成一片咆哮的风之浪潮,转眼覆盖过数十丈的空间。
赢芮在阵后看得清楚,那一片海潮似地的绿色之光幽幽而暗,如同书中描写的森罗地狱,阴冷恐怖。他下意识地喃喃,“这是什么。。。。。。”
背后有一人轻轻叹息,“这是亘白风潮蝴蝶之阵啊。。。。。。”
第227章 信不信我?
从赢芮所处的位置看过去,如水的月光下,一只巨大磅礴的光之蝴蝶在小叶林中振起了美丽的翅膀,幽幽的绿光在那巨翅的振动中刮起了无数的星点,浮现在空中随着风到处洋溢,丝毫不逊于漫天星斗。但这只蝴蝶掀动的风暴又是如此的恐怖,气流涌动起来,铺天盖地一般朝着军队笼罩过去,那绿色的风之浪潮自有凄美的气息流淌而出,却也让人禁不住心底生寒,你可以去欣赏,但永远不可以接近。
至少五百名战士被那绿光淹没了,一个个东倒西歪,几乎没有人可以呐喊出声就栽到地上去,再也爬不起来。
赢芮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那绿色不是光的颜色,是瘴气的颜色。
“亘白风潮蝴蝶之阵。。。。。。”赢芮越发愤怒,抱紧了怀里兄弟的人头,传下将令,“不准后退,督战队压上,但有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将令传下的时候又有三、四百名士兵倒了下去,鲜血随即铺开,一百名督战队砍死了一百个惶惶后退的战士,战士们无奈之下扯破衣衫蒙住了口鼻,继续埋头冲锋,然而那风潮还在蔓延,依然阻挡了战士们前进的脚步,衣衫蒙住口鼻一时,怎能蒙得了一世?无非是拖延了一下倒地的时间而已。
“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赢芮身后,一名老者眯起了双眼,邪恶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有劳废都先生了。”赢芮依旧看着军阵的前方,那里躺着千名战士,他们还死不了,但时间久了,性命却也难保。
“如何?兵不血刃,你没话说了吧?”
书岑得意洋洋地坐在一方大石上,翘着二郎腿晃悠,羽化觉得她很像女流氓,就差吹口哨了。可是口哨声随即响在耳边。
转儿小璇更加得意地吹着口哨,“看吧,用我的‘银铃’发动填盍星辰精神力收集瘴气,然后书岑姐姐用亘白星辰的秘法一口气爆发出去,多好!还不用死人!”
羽化懒得看她们一个比一个嚣张的作怪样子,撇过头去,“真野他们还好么?”
“好得很,人手一颗樟脑丸,亏得小璇家的河络都躲在将风里,要不光是派发樟脑丸咱们就破产了。”
书岑笑得痛快了许多,比前些日子开朗了不少,羽化知道她是因为杀了赢芜才心情大好,有心责骂几句,却又不忍心,毕竟九原赢氏给真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羽化摊出手去,“拿来!”
书岑翻了翻灵动的眼睛,笑得可怜兮兮,装出一个被欺负的样子,“拿什么啊?要钱没有哩,要人有一个。”
羽化鼓起腮帮子冲她猛吹气,“给你那么多金铢,你全花了?”
书岑却凑了嘴巴往前来,“你是要亲我么?”
“。。。。。。”羽化决定放弃讨钱这个工作。
这时转儿小璇慌张地指着林子外,“有麻烦了有麻烦了,快看!”
二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同时色变。就见那军阵的后方漾起了一片白光,渐渐上升开去,形成一面偌大的白幕,光芒无声地流淌着,柔而不烈,像是在空中展开了一湖春水。而这片光幕真如水一般覆盖了下来,一层层涟漪漫过军阵,慢慢撞向了书岑和转儿小璇联手制造的绿色的瘴气之阵。
战场上有了海潮互相撞击的声响,将士们发愣地看着头顶上方的白光和绿光挤压起来,像是两个泼妇在掐架,谁也不肯让步,这光芒碰撞出的声音震得将士们脚步不稳,恍如置身在风暴之中。
“妈的!赢芮也带着秘道家来了,看样子至少有三个秘道家。”书岑狠狠骂道。
转儿小璇急得开始转圈,一眼看到羽化在卷袖子,“桃儿,你别冲过去啊,会死的。”
“没办法了,这么下去咱们的计划实施不了。”羽化卷好了袖子,“你们做的风阵拼不过人家,人家可是正经的秘道家,哪像书岑这半吊子的家伙,搞什么‘术武双修’啊,现在看出差距了。”
书岑忽然抓住他的肩膀,轻轻冷笑着,“你又不杀人,过去有什么用?还记得在云中城香雪湖的事么?”
“相思姐姐做‘踏月之舞’的那次?”羽化猛地醒悟过来,一把拽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面色当即凝重,“你别胡来!这种事我去做就行了!”
“废话!我的刺杀之术可是练了十年的,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去我更不放心!”书岑反手甩开他,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转儿小璇傻眼地看他们上演生死离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书岑呵呵一笑,“小璇,把你的‘银铃’给我。”
转儿小璇噘着嘴巴摘下小锤,“别弄坏啊,我就这一把哩。”
书岑接过小锤,轻轻击打羽化的脸,“你。。。。。。信不信我?”
“。。。。。。”
绿色的光之蝴蝶还在振翅,但频率已明显慢了下来,白色光潮开始占据上风,将绿色的光潮一步步反推回去。赢芮狰狞的表情上再添上一个森冷的笑,却仍旧紧紧抱着坏里的人头,丝毫不觉得肮脏恶心,“废都先生,此仗过后,先生但有所求,本殿下一概应允!”
没有回音,秘道家们正在专注地施展秘法,同样是亘白系的风阵,他们施展起来远不如书岑那般得心应手。他们的脸上汗珠滴落,撑出的双手微微颤抖,只有废都达到了中级秘道家的境界,可他也纳闷为什么对手的风阵这么难攻破,明明是一股爆发的力量,为什么能有持续的状态发生?他自然是不知道书岑的风阵是以转儿小璇制造的填盍星团为基础的。事实的真相便是书岑的风阵是发散的,转儿小璇的星团是收聚的,这样产生的平衡便具有短期内的持续状态。
但废都并没想太多,因为他们制造的风阵已经开始发威。
可就在这时,大地陡然震动起来,军阵之内的战士成片跌倒,余震四处乱蹿,战马受惊到处奔逃,军阵顿时瓦解。赢芮远远站在阵后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震动的威力,看着前方人荒马乱的景象吃惊非常。
下一刻,惊呼声掀上云霄,小叶林中飞出一条黑色巨蟒,迅疾穿越战阵上空,竟似有无限之长,直奔军阵之后。人们惊慌失措,隔着头顶上的白色光流细看那巨蟒,却是一条粗壮的藤蔓,更看见一个银发红衣的女子站在藤蔓之端,发丝甩下银辉,衣袂荡出红光,真若仙女临风,光彩照人。
冷冷的声音随即响在夜空,那女子忽然腾空而下,“今夜谁都得死!”
亏得赢芮是个读书人,心思运作极快,带马冲到了一边去,可他后面的秘道家们却没他这份敏捷反应,何况也来不及收回秘法,更想不到敌人会有这样的攻击。
书岑在半空看得真切,三个秘道家成品子形围绕着一个老者,撑出双手释放着淡淡白光灌输到老者的身上,而这老者双手前推,白色的光瀑就是从他的手中激发出来的。书岑当即知道这个老者就是秘法阵中的中枢,心中已有计较,手中银铃锤划出灿灿星光,不管不顾猛砸了下去。
废都心头大恨,无奈之下左掌一翻,变前推为上扬,分出了一道白色光瀑迎向了书岑。银锤撞上了白光,爆出闷雷之响,废都脸色大变,身不由己地移动了几步,手中白光当即弱去几分。战阵之上的白色光流停止了前进,甚至有倒退的迹象,那绿色的光之蝴蝶像是得到了援助,振动的翅膀渐渐加快了。
废都忍不住就想吐血,对手的银锤古怪之极,竟蕴含着强烈的吸扯力道,扯得他守不住阵地。而下一刻,耳畔响起凄厉惨叫,微微扭头时,正看到一柄银锤砸在左侧一名秘道家的头顶上,爆出的血和脑浆溅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又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继而,身上的星辰力支援减弱下去,其他两名秘道家魂飞魄散,仓皇离开了秘法阵,废都气得须发皆颤,知道他们舍弃了他。
书岑从来不懂收敛气焰,脚下几次旋动,银铃再次挥起,这两个只有初级程度的秘道家根本逃不出她的手心,先后毙命。
废都长叹,手中白光倏地灭了,战阵之上的光流失去了动力,化作漫空的星点飞散,绿色的风潮之光重新笼罩开来。
“想不到今生能遇见‘术武双修’的武道家。。。。。。”废都的脸色灰白一片,精神力过度损耗,纵然不死也要病上几年。
书岑脚下不停,疾风般冲到近前,“看你年纪大了,就不拿锤子砸你。”
“你。。。。。。”
书岑收回左手,狠狠一笑,“可我没说不用刀!”
鲜血随着短刃的抽出溅射出来,老者的身体似软蛇一般栽倒地上,临死前的眼睛依然睁得老大,因为他想不到有人会这么骗他,所以至死不能瞑目。
书岑忽然仰天大笑,“我说过你们今夜谁都得死,你们,信不信我?”
这样一个浑身披血的美丽女子,张狂得却像是闯入羊群中的猛兽,她的笑声带着修罗杀神一样的轻蔑。
第228章 大败嬴芮
多年后的羽化仍然迷惑于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美丽无端的女子总是把自己弄得像是从血池地狱里爬出来的,而且乐此不疲。虽然书岑一直在强调“那是一种威压”,可是羽化始终觉得除了肮脏就是恶心。
就像现在,银色的月光下的这个银发女子,浑身披血地站在一众军士面前,丝毫看不出畏惧,倒像是面对一群没有杀伤力的猪。事实她的确看待敌人都是当猪来看的。
“想杀我就别傻子一样地站那!”
赢芮被她的话惊醒了,怒吼起来,“杀了她!”
部下们也从刚才上演的血淋淋的杀戮中醒转过来,数十名反应快的骑兵策马冲了出去。
可是他们奇怪地发现那个银发女子忽然一个转身,箭一般地射出,速度快捷如狸猫相似,开始逃跑了。
赢芮更加怒不可遏,“追!追上她撕碎她!”
数十骑兵当先领头,至少两百名军士随行在后,追逐着那女子去了。
这时军阵的混乱还在持续,没有了秘道家们的支援,小叶林中诡异的蝴蝶重新发威,战阵的前方躺倒了一大片,黑压压看过去竟数不清有多少人。
赢垒圈马回到赢芮面前,“二殿下,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