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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前大火熊熊,知道即便是扑灭了大火,粮草也所剩无几了。
“嘿嘿,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好啦,书岑姐姐,咱们是不是该去找那个桃儿了?”
“说的是,这地瓜到底在搞什么?”
在军营附近的一所高楼上,两个女孩缩头缩脑地看了一会儿,掉头离开。
莽莽的风推动着云海波澜,四野白得让人心悸,一个蓝色的身影在云海中盘膝而坐,他看着头顶上方的两枚戒指散发出一绿一黄两种色彩。色彩慢慢地融合起来,洒下了蒙蒙的光,笼罩了他的身体。
神智越发清明起来,羽化伸出双手,左手聚集着绿色的光芒,右手聚集着黄色的光芒,好一会儿的工夫,他的双手开始透明,晶莹似玉,他把手放到眼前,登时吓了一跳,“耶?怎么变成这样了?亘白星辰的祝福力可以让人变漂亮?唔。。。。。。不能告诉书岑那丫头!”
“呀呀呀呀!”
羽化开始怪叫起来,很像转儿小璇打架时候的德性,双手左右一分,猛然将光芒挥动出去。两卷风柱顺着手臂轰向两侧,滔滔云海翻动不休,似被夸父巨人利斧斩开,风柱一路奔行,无遮无挡,所向披靡,纯白的云海之内便多了两条游龙。
青龙、黄龙到处游走,摧枯拉朽地将云海搅散,而羽化的气息开始粗重起来,这么耗费精神力和内劲不是第一次,他知道再过不久他的身体必然枯萎下去,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必须尽快从幻境里出去,在外面还有许多他担心的人。
龙在云海中蜿蜒游动,将白色一点点吞噬,两枚戒指的光持续不断地提供着龙的动力,也许此刻在下方仰望,那两枚戒指就是缩小的太阳,君临天下。魔王缓缓地站了起来,长发飞舞,衣袖飘飘,他闭上了眼睛仰天叹息。
“在这一刻,我是一个人在战斗,一个人。。。。。。这无法排遣的寂寞,如殇州的大雪一般冰冷。”
羽化睁开了眼睛,搓了搓下巴,“多好的台词啊。。。。。。啊~~~”
话没有说话,立刻转化成惊叫,青龙和黄龙已经从他脚下游过,将他脚下的云朵搅成雪粉,身体瞬间坠落下去,随之而来的是灌满了耳朵的狂风。他吓得又闭上了眼睛。
“救命啊~~~”
“怎么这个结界还没有被破坏吗~~~”
不知道坠落了多久,羽化又开始想着这次会不会直接跌进地狱去。“砰”的一下,似乎落地了,羽化茫然伸手摸了摸,果然是硬实的地面,他放心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在那个闺房里面。面前依旧是神秘奇幻的女子画卷,只是那画卷之前的两束檀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灰烬洒落在香案上。
“呼~~~”羽化这才心中大定,“总算是出来了。”
侧首倾听,外面仍旧还有火焰燃烧的声音、人们的慌乱叫声,羽化有点发愣,到底过了多久?难道计划没有完成么?
“只过了半个时辰而已,你出来的还真快,这么奇妙的密罗星辰结界,我都攻破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咦?妖怪?你一直都没进来的吗?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外面怎么样了?”
“城北火势很猛,应该是烧毁了粮仓的,这里的火也不小,你不在的时候,那个鲛人在这里到处放火,她的功夫好像更厉害了。”
“是很厉害,她几次跟在我身边,我都没有发觉,早晚要被她杀了的。。。。。。”
“快走吧,趁着现在还乱,要是天亮了就出不去了,我听说他们已经把城外五千军马调回来了。”
羽化当即蹦了起来,一把掀开鹅黄软幕,冲到门前。
就在他身后要开门的刹那,妖怪忽然急道:“小心!”
羽化即时倒跃出去,却被一股香气笼罩了身体。这香气煞是奇怪,甜甜蜜蜜的像是情人的温柔的手,尽管羽化醒觉得早,仍是被它从呛了一口,香气顺着经脉融进了血液之中,羽化顿时很想睡觉。他踉跄着又倒退两步,使劲拧着自己的脸,却已感觉不到疼痛了。
“什么。。。。。。东西。。。。。。”
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传进来,“哼哼,下毒奈何你不得,下迷香总可以吧?小王八羔子,就算我打不过你,好歹也要帮蜉蝣和关雎出口恶气!”
羽化拼命扑到门前,一把拉开,正见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缩进了黑暗之中。
苍穹之下火光闪动,眼前的一幕幕开始扭曲,他猛地甩头,仍是很想睡觉,可是精神反而亢奋起来。他看到了前方一排排士兵,有高有矮,高的居然有三丈,矮的也有七尺,正虎视眈眈盯着他。
“嗯?居然还有夸父在这里么?来吧来吧,你们过来啊,看看魔王是不是好欺负的!怎么?不敢过来?成,你们等着,不怕死的就等着我。”
魔王好像喝醉了,摇摇晃晃地冲了过去,对着一个巨人打出一拳,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敌人并没有喊痛,甚至没有躲闪,就任由他打着,乖得很,可是他打烦了,于是他跑到旁边一个矮个子的面前,伸脚就踢,结果仍是一样,这敌人也是不叫不躲,由得他打。
魔王很奇怪,“真是够坚强的啊,居然还能挡住本魔王的攻击,行,算你们狠,我就不信打不倒你们!”他叫嚣着继续他的攻势,所有的战士都傻站着,他很纳闷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一群高级武道家。
“哎?这桃儿在做什么啊?”
转儿小璇和书岑偷偷溜进武韬公的府邸好半天了,当他们找到羽化却都傻了眼,就看见这个家伙不住地嘀嘀咕咕,对着一列芭蕉树拳打脚踢,好似发了癔症。
“他中了迷香,现在基本上就算是疯了。”
“哎?”转儿小璇吓得蹦起老高,银铃锤立时出现在手中,不住地四处打量,却没看到附近有人,不禁脸色大变,“书岑姐姐,有敌人,敌人的武技相当高明,好像还会‘束音’的功夫,要小心。”
书岑笑着搂过她,“傻丫头,一直没和你说,吓着了吧?放心,是朋友,他是一个虚魅,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了。”
“魅?你们怎么是人是鬼都认识啊?”转儿小璇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眨眨灵动的大眼睛。
“我不是鬼,是魅,鬼是不存在的,你得知道,这个世界本没有鬼怪,只是因为人们的认知都处在很狭小的范围,通常来说。。。。。。”
书岑愤愤跺脚,“你这个哲学家就别说了,你和地瓜出来半天啥都没做,跑这里发什么疯啊?”
“我们是有干活来着,可是月夜那个鲛人说只要找到有美人蕉的地方就能抓到赢芮,我们这就来了,可是赢芮不在这里。”
“美人蕉。。。。。。你们两个笨蛋!那是美人蕉吗?那就是芭蕉树!”
“哎?有什么区别么?”
“我总有一天给你们气死!快说,那地瓜有救没救?”
“哦哦,他没事,只要迷香的效力过去就行。哎,你别拔刀啊,只要打晕他抛冷水里就解了。。。。。。”
“懒得跟你废话!你要是凝出身体,我第一个揍你!”书岑从鼻子里哼出气来,“小璇,过去搞定那地瓜。”
“好嘞!”转儿小璇挽起袖子,兴高采烈地一个箭步蹿了过去,银铃划出星光,不偏不倚,正砸到羽化的脖子上。
魔王倒下去了,他恨恨地发出一声幽然叹息,“你们终于下毒手了。。。。。。”
第234章 焦躁的赢赤炎
中军帐内传出东西破碎的声响,帐外军士面面相觑,他们悄悄计算过,从正午到现在,中军帐内的大皇子就一直在摔东西,摔了一阵就吼着让人再送酒进去,然后消停了一会就接着再摔,根据他们的经验,至少摔碎了十二个酒坛子和二十八个碗。
摔吧摔吧,谁叫你们家有钱呢?这天下都是你们家的。士兵们暗暗嘀咕着。
不远处一马飞驰过来,士兵们立刻抖擞精神笔直站好。
那马直冲到中军帐前,马上老将摘下头盔抱在怀里,不悦地蹙起眉头,“大皇子一直没出来么?”
“回蒙老将军,大皇子今天心情很糟,连午膳都没进。”
蒙太奇捻须沉思一会儿,跳下马来,“怎么?军情有变故么?我去督促粮草才两天,武韬公的部队就攻过来了?”
“叛军那边这两天没有动作,中午大皇子接了信雕传来的讯息之后就把自己关在里面,谁也不见。蒙老将军是不是。。。。。。”
蒙太奇更加奇怪,大皇子赢赤炎久在军营里打滚,怎么会因为一个讯息就失了方寸?他抖抖身上尘土,伸手撩开帐帘,迈步就走了进去。他是军界老将,虽然声名不如当世名将,身份和资历却高,像这样不经通报就进中军帐,倒也没人会说些什么。
长案之后大椅上,一身红锦烈焰箭衣的赢赤炎气鼓鼓地撑着长案,脸色红得和衣服的色彩有一拼,兀自愤愤喘着粗气。长案之前,地上到处都是碎碗碎坛,帐内充斥着一股酒香。蒙太奇随便看了看,就知道这大皇子喝了不少。
老将军皱起眉头,低声道:“禁酒令可是殿下亲自颁发的,可是殿下该如何面对众军?”
赢赤炎颓然倒回椅内,一只手狠狠捂住脸,“信雕带会了消息,九原城的粮仓被烧了。”
“这不是好事么?武韬公的奇兵长途跋涉,随行粮草不多,如今粮仓被烧,他必然决定速战速决,只要我们稳守下去,歼灭武韬公指日可待。”
“可是有人要将这大功夺去。”
赢赤炎奋力将拳头砸在长案上,双目似要喷出火来。蒙太奇一阵迷糊,不知他这个结论是根据什么提出来的,如果讯息的传递没有问题,稳固防线便是最佳选择。他奇怪地看着这个大皇子,那脸上是愤怒的表情,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个讯息是一个假情报?
“殿下,到底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老将不才,愿为殿下分忧。”
赢赤炎隔案拱手,“蒙老将军,世人皆说未来帝位在我和二弟蓝璞之间产生,老将军以为如何?”
蒙太奇微微错愕,皱眉看着对方的眼睛,半晌无话。
“老将军认为我不能问鼎东陆吗?”
蒙太奇叹息一声,“若我在此发表意见,传入陛下耳中,我蒙太奇这个将军位置就算做到头了。大皇子,我说一句老实话,如今东陆承平太久,北陆宁州的羽人和西陆蔷薇帝国都在扩军备战,我东陆未来帝王必须有铁血手段才能震慑异族。二皇子精通政务,却在此刻不是最佳人选。”
这番话说得赢赤炎一阵激动,他绕过长案,一把执住老将军的双手,“老将军说的极是,我赢赤炎不敢和先祖相比,却也是血脉传承之人,定会守住东陆。但眼下,已有一人阻挡在我的面前了。”
“武韬公?”
赢赤炎摇头,“我这叔父必定是要败退的,无须太过担心。老将军可知道为什么叶知秋会在宣花城么?”
“听人说他是路过的,想从此地返回云中城。”
“老将军差矣,叶知秋是奉了我那五弟小白的密令,早就在宣花城等候时机了。”
蒙太奇这才色变,惊得后退一步,“小白殿下?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赢赤炎冷笑出声,“说的是,谁都当他是个孩子,可是他却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出手了,而且直接切中了要害。他凭什么就知道宣花城必定是赢天和攻击的目标?他又凭什么说动云中叶氏的家主镇守宣花城?我现在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自动请缨去云中祭拜叶氏前代家主了,我这五弟早已暗藏了祸心。”
蒙太奇倒吸着冷气,脑海里浮现的白衣少年的影像,那是一个活泼乖巧的孩子,没有什么特别引人的地方,每每见到都是温文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