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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迹。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那蛮族女人显然发育得不错,该细的地方真细,该鼓起的地方真鼓,躺在那边的确挺勾人的,转念之后又是一丝丝的不悦,那个小子似乎和这个蛮族女人挺要好的样子,否则也不会刚回来就冲到这里来脱人家的衣服。
她刚想过去,身边一阵风先动了,那个坐在椅子里的女人忽然就冲了上去,一把将子归抱在怀里,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紫发姑娘看着她大滴大滴地掉眼泪,心里便是软了一软,可同时又生了一股子不知名的愤怒,就想过去揍人。
身后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她听到了路然玥低低的声音,“那是他姐姐,要不我早上前揍人了。“
“。。。。。。“紫发姑娘微微挑了眉毛,向旁边迈出一步,”别碰我!“
路然玥冷笑,“现在你还想不起我是谁,等你想起来了,我们还有账要算。”
紫发姑娘霍然转身,冷冷地看着她,而路然玥冷笑不止,眼神射过去,也是寸步不让。直把个特鲁勒吓得额头冒汗,生怕她们两个在这里打起来,可是自己还没那本事去阻止她们。
“零卿的伤势太重了,看起来短期内无法复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子归躺在江边大石上看天,天气大好,只是风还是冷的。
无方部如今精神振奋,虽然死去了不少战士,但能为部族报仇,他们早已不惜命了,就算是失去了亲人的悲痛,也融化在部族的荣誉的新生之中。蛮族的勇烈之血,传承百代不绝,其人民的坚强可以想见。
但子归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他经历过一次战阵,在越州真人的迁徙之战中,同样都是为了维护血脉的传承,可那一场战争却不是眼前这种真刀真枪的硬拼,他到现在也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和八百人去闯有熊部的上万联军大营。那么多尸体围着他,那么多血让他呼吸都很艰难,他想着自己不是个可以当将军的人,至少他不敢正视那些生命和鲜血。
“你也是修炼武技的人,受了内伤当然不容易恢复,不过零卿的底子好,估计养上个把月就可以了。“
狮吼马就伏在大石边,周围幸亏没有人,否则看到马儿说话,不吓死也要吓疯。可是作为一匹马,它现在的姿态还是非常难看的,在这三天里,它几乎每天就这么伏着。
“你的精神力损耗得很厉害。“子归淡淡地说着话。
狮吼马低低嘶鸣了一声,摇头晃脑,“差不多了。“
“那你还回殇州吗?“
“怕是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支撑了,我想我还是去彤云大山里面的好,至少那里风景不错。“
“我认识一个魅灵,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可是我想她现在还是很快乐的,她有个很爱她的人。“
“呵呵,魅灵么?她叫什么?“
“相思月。“
“嗯,果然是她了,她曾经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可是以她的修为,怎么可能短命呢?“
“她为了救我才缩短了生命。。。。。。我其实很怕再看见她了。。。。。。“
“不要多想了,不管是魅还是人,总是要死的,能死的有些意义,不是很好吗?反正你答应我的事得给我办到,要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越来越像个人了,我经常走夜路,从来就没碰上一个鬼。“
“说的是,当魅有了意识,往往都是很悲哀的。“狮吼马的声音里有着自我调侃的意思,似乎有些倦了。
“子归。。。。。。羽化。。。。。。还是该叫你‘魔王’?呵呵,过几天陪我去彤云大山吧?把那个暗羽族的姑娘也带上,我要送她一份礼物。“
子归忽然就坐了起来,却是泪水满脸。
第422章 魅的溢出
完全没有时间和这个弟弟说上多少话,信霞现在只能紧紧抱着他,红了眼睛却不敢流出泪来,眼泪只能徒增一些伤悲而已。
无方部夜袭有熊部报仇雪恨,战士伤亡大半,零卿沉睡了足足三天才醒,这三天里,无方部上下总动员,沿着天拓大江一路北行,在原夜摩部的地盘边缘驻扎下来,信霞本人不知操了多少心。虽然过程艰苦,到底是没有发现追兵,而之后特鲁勒从蛮舞原带回了消息,没有人来追杀他们完全是因为如今北陆已经陷入了混乱的局面。
当日彤云大山之下一场鏖战,北陆大君被杀,朔方原两大部族双羊部和阳平部两败俱伤,草原上大小部族二十余家被卷入,死伤多达五千余人。之后回到朔方原的两大部族又发动了两次战争,直接导致十余家部族遭受毁灭性打击,双羊部和阳平部依然势均力敌,可是不可避免地让部族的军事力量大大削弱了。
最大的受益者是铁棘部,当日铁颜朵忽然撤兵,却没有回铁棘部,反而直接带兵杀回了北都城,趁着有熊部群龙无首占领了瀚州唯一的城市。
熊罴带着有熊部的残余铁骑想要夺回北都,缺少粮草的有熊部战士受到了夹击的威胁,一方面是北都里的铁颜朵的三千铁骑,另一方面却是奉命赶来的原铁棘部驻地的七千步兵,两支部队合力将熊罴赶走了。有熊部的势力从此削弱下去,不复往日的威风。
战争至此稍微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各方势力都被伤损,进入了短暂的恢复期。无方部就是在这个夹缝里挣扎出了一方小小的天地,事实上也没有谁会关注一个没有了战斗力的弱小部族,人们关注的只是那神秘的狮吼马和零卿本人而已。
北陆的格局似乎就这么稳定了下来,子归现在也能有些时间处理一些个人的事情了,当前第一件事就是和狮吼马去彤云大山,这个附着在狮吼马身上的魅想在彤云大山里默默地消散。
他只能让自己笑,像往常一样的笑,“姐姐不用担心我,现在没有人来打扰无方部,姐姐只需要好好保重自己,你都瘦啦,很容易让风刮跑。”
信霞何尝不知这兄弟的心思,勉强笑了一笑,“别贪玩,记得早点回来,要是零卿发现你跑了,要生气的。”
“她当然不希望我跑了,她还想使唤我呢。”
“她把你当亲人的。”信霞从路吉儿手里拿过了装满干粮的包袱,仔细地捆在他身上,又开始整理他的衣服,“姐姐最近事多,也没来得及和你说说贴心话,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别老是那么对路然姑娘,她对你够好的了,知道么?”
子归笑容不变,眼睛却下意识地飘到了一边去,果然那紫发的姑娘脸上有了愠怒,羽族耳力之灵敏是天下第一的。
“姐姐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信霞坚持着送出了三里多地,到底还是让子归上路了。看着那个轻松的背影,她却是一阵阵的疲倦,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终将会离开她的,也许离开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冷定淡然的羽族姑娘。她发现自己有点恨这个姑娘了。
狮吼马明显是到了生命的末期,尽管它还时不时地问着魅灵相思月和那只妖怪的事情,可是它行走的速度慢了许多,根本就无法奔跑了。子归知道它在那一场战斗中受伤颇重,因为零卿总是被人围困,它能撑到现在不死,完全是因为魅本身的精神力过于强大,早已凌驾于肉体的苦痛之上。
子归不敢骑在它背上,就那么陪着它一直走。最冷的冬天过去了,空旷的草原上风在乱舞,已不如前几日寒冷,还能经常看到一些部族的人在狩猎或者放牧。
紫发的姑娘静静地跟着他,很少说什么,可是眼睛总是落在子归的脸上,他的笑容很轻松,也能让她轻松下来,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了。
夜里风寒,宿营没有帐篷,子归也不曾想过要带什么帐篷,就地使用厚土魂器构筑了一个土包,土包也大,狮吼马甚至可以在里面散步。
“操作系魂器使者真不错,以前有很多人用,现在却少见了。”狮吼马趴在火堆旁边,“也许是因为现在的人太喜欢用武力直接解决问题,挺烦人的不是么?”
子归笑道:“哪个时代似乎都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的,我看过很多书,也不曾看到过哪一代人光是用嘴巴说就可以天下太平的。”
“那你呢?趁着乱世来蹚浑水?”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卷进了这么多事情来,我原本只是想当个逍遥自在的魔王,可是我碰上的人一个比一个古怪,像是我天生就要被她们牵着走。”子归递过一杯奶给身边的少女,“默羽,你也是,别以为和你没关系啊。”
紫发少女接过了奶,却是没喝,反而问了一句,“我是不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其实我并不希望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不过有些事只能你去做的。”子归忽然就沉寂了脸色,“那是一个更加深刻的痛苦。”
紫发少女默默地喝了奶,然后就望着篝火发了呆。火焰跳动着光芒,一点一点闪过了少女的脸,忽明忽暗的,看上去仍是清雅的模样。良久之后她忽然偏了头看着门外,“是不是和她有关?“
子归没有抬头,却捏紧了拳头。
门外的凄冷中,厚厚棉袍掩住了少女窈窕的身态,她不安地低垂着头,唯见了长发漫扬,却更动人心魄,谁能忽视那一份幽然?
路然玥一路都远远跟着他们,并不敢靠近,她知道那个男子对她的印象极差,而她却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常年的孤芳自赏,她已经感受不到来自真心的温暖了,偏偏天启城中夜市里的那两个馒头,她开始醒悟到自己原来是那么渴望有人真诚地陪着她笑。很多时候她甚至在想那根本就是一件滑稽的事情,滑稽得让她感动。
他什么时候能不恨我。。。。。。高贵的银羽鹤雪经常想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的她只能一直跟着走,直到她做出让这男子感动的事情来,就像在叼狼大会上,她救了零卿,就像在夜袭有熊部的战斗中,她射杀了北陆大君。
“让她进来吧,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厌她,可她始终还是一个女孩子。“
子归抛了一截干柴到篝火中,火星点点飞舞起来,也是很凄然的样子,转瞬就灭了,“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失忆是她造成的,你会怎么想?而且在我被狮吼马恢复之前,我也被她害的失忆,你又会怎么想?默羽,我很恨她的。“
紫发少女却摇了头,“一切等我恢复之后再说吧,我知道她对你没有敌意的。”
子归仍旧没有说话,眉毛已经皱起。
“人类就是这么软弱啊。”
子归瞪了一眼这像没了骨头的马,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夜风凄寒,银羽姑娘的眸子却亮了许多,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子归淡淡看了一眼,依稀又念起了当日在天启街头的少女影像,依稀也是如此的惶惶,像只受惊又受饿的小兔子。
“你帮了我,我很感激,但你也害过默羽,就这么算了吧,你别跟着我了,回你自己的家吧。”
路然玥忽的垂下了头,不言不语。
没来由地就是一阵心疼,子归想起了陪伴在相思月身边的日子,那个举世无双的魅灵曾经说过,“你的温柔,也是一个致命伤。”
子归长长吐了一口气,“过了今晚再走也行。”
他转身回了土包,没有看到路然玥的眼睛里浮泛的水光。
在魅的带领下,这一次进入彤云大山竟是出奇地顺利。在到达子归初识狮吼马的那条水流边,三人一马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狮吼马慢慢踏进水里,温润的水让它的精神大见好转,它长长地嘶鸣了一声。这也许是它最后一次狮吼了,声音洪亮有力,在群山之内回荡不休,隆隆之声变成了战鼓轰鸣。
子归抱着膝盖蹲在水边,直勾勾看着水里的倒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