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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来晚了。”向章公白告了个罪,周正一才心神不定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好了,人已到齐,林执法将事情说一下吧。”章公白示意林小福出来说话。
起身行礼,林小福走到殿中,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之后又命人将何元礼的尸身抬了进来,当然,抬进来的还有那一堆二品灵石。听完林小福的话,殿中所有人都望向了周正一,目光中所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原来你就是内奸。
“正一,这事你怎么解释?”章公白冷冷地问道。
周正一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听到章公白发问,急忙道:“师父,这事弟子完全不知情,何元礼也不是弟子杀的。”
“是么?那你今晚为何姗姗来迟?”章公白又问道。
“弟子出宫去了。”
“为何出宫?”
“有人跟弟子说最近在不远处的吉青河谷曾发现过北溟宫的修士,弟子便去查看了一番。”
“这消息是谁跟你说的?”
“是何元礼跟我……”话未说完,周正一便愣住了,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地上躺着的何元礼身上,心里暗道:“糟了!”
周正一向来性格刚直,嫉恶如仇,行事大多不懂得变通,故而常惹人不快。再加上他面相生得粗犷,在大家的印象里,他就是个无头无脑的莽汉。但是,能修炼到元婴中期境界的人又岂会是愚蠢之人?此时周正一便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别人布下的局中。
吉青河谷发现北溟宫修士一事的确是何元礼跟他说的,他自然不会去怀疑自己的大弟子,再联想到宫中出了奸细一事,便决定亲自去吉青河谷查看了一下,不想奸细没找到,这边又出了事。
何元礼身上搜出不明来历的巨额灵石、临死前用血写下的‘周’字、他刚好这个时间又不在宫中,这些种种证据加起来,已经足以证明他就是‘内奸’。而最要命的是,唯一有可能证明他清白的何元礼,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这是个死局,我没法说得清了…”想到这,一股寒意从周正一心里冒了出来。
“正一,你太让我失望了……”章公白摇头长叹,眼中神色复杂。
“师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啊!”面对此无妄之灾,周正一有心无力,简直快要抓狂了。看到章公白不为所动,周正一忽然转身,瞪着赤红的双眼扫过一众同门,嘶声喝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我?我知道这个内奸就在你们当中,给我滚出来!”
殿内众人一听此言,尽皆怒目而视,就在这时,严非却暗暗向许倓打了一个眼色。
“内奸明明就是你!”见到严非的示意后,许倓一脸怒容地站了起来:“何元礼可是你的大弟子,灵矿护阵的阵眼只有执法级别以上的修士才知道,他能破坏阵眼,不是你教的还能有谁?天符宫中能有本事杀死何元礼的人都在这大殿之上了,除了你是姓‘周’之外还有谁?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匆匆杀人,却没想到何元礼临死前把你供了出来吧?”
周正一平白被人诬陷叛宫死罪,正心急焦躁找不到出处,见到许倓跳了出来,顿时有了方向:“别人都不说话,你却要来指责我,莫非是心里有鬼?上次去黯默峡谷正好是你带队,结果就出了事,我早就怀疑内奸是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买通了何元礼来诬陷我,你当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么?”
许倓怒斥道:“你让你那奸细徒弟混在我的队伍里,害我差点被误会为内奸,我说不得你?”
“呸!”周正一大怒:“何元礼是何元礼,我是我,就算他心志不坚,被北溟宫收买,也无需扯上我!”
“啧啧啧啧…周师兄,你这话都说得出口么?”严非接过话头,慢慢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为什么不是其它同门的弟子出卖天符宫,偏偏是你的弟子呢?”
看到严非终于出头,一直默然观望的林小福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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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章 黄雀在后
“这我哪里会知道?”见严非质疑自己,方寸已乱的周正一喘着粗气答到。
“现在出事了,你这个做师父的就说不知道了?”严非面带讥讽:“我过去就听到过传闻,说你急着想要接掌天符宫,还说什么师父早该退位去做长老了,我当时还不信,只道是流言。没想到你平时看起来毫无心机,背地里却和我们最大的对手、魔道的北溟宫勾结上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血口喷人!”周正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不承认么?”严非冷笑:“我就奇怪当年六师弟吕传之犯下戒律时,大家都念着同门之谊为他求情,就连我娘子都要我原谅他,偏偏就是你不肯放过吕师弟,一定要将他赶出宫。看来当初你那番铁面无私,不过也是排除异己的手段而已,因为你知道众师兄弟中,就以吕师弟对制符之道的天赋最高,也最得师父喜爱,你担心日后师父将宫主之位传给他,对不对?”
“你…你放屁!”周正一原本就嘴笨,哪说得过早有准备的严非,此时已是气得全身颤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严非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接着道:“着急了吗?我戳到你心里最大的隐私了对吧?”说着,转身对着章公白躬身道:“师父,弟子斗胆猜测,周师兄勾结北溟宫侵占我宫的灵矿,这事恐怕只是阴谋的其中一部分而已,师父还记得前些日子突然来到的林执法的那位魔修朋友吗?此人竟然想要为我们修改护门大阵,其目的实在令人怀疑。”
“接着说。”章公白面无表情,示意严非继续。
严非道:“自古正魔不两立,他一介魔修怎么会为我正道门派做事?还说什么是为了火目鲨之眼,相比于他所说的变阵之后每年节省下来的火行材料,区区两颗火目鲨之眼算什么?所以这当中肯定有阴谋,弟子怀疑此人根本就是北溟宫的人。”
说到这,严非稍顿了一下,目光从林小福身上一扫而过,又接着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魔道中人称兄道弟的,其心性品格恐怕也不能信任得过。”这句话,已经非常明确的将矛头指向了林小福。说完之后,严非再次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许倓。
许倓顿时心神领会,接口说道:“师父,严师兄所说的都是实话,弟子也曾听到有人说周师兄等着接替宫主之位都等不及了,只是周师兄性格暴躁,弟子人微言轻,虽明白他这么说实乃大逆犯上之言,也不敢出声劝谏。但没想到周师兄竟会做出勾结魔道这等忤逆之事来,还将北溟宫的人引荐入宫来做内应,真是其心可诛啊!”
许倓这番话很阴毒,不仅坐实了周正一的忤逆和背叛,也间接点出了林小福也是卧底内奸的身份。
章公白一直在听着,此时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他凌厉的目光冷冷的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了林小福身上:“林执法,你说今晚会让本宫主看清门下某些人的真面目,不会是说你自己吧?”
林小福闻言淡淡一笑:“宫主莫急,弟子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会给您一个清楚的交代。”
“好!今日本宫主定要在这找出谁是真正叛逆,然后清理门户!”说完,章公白双目精光爆射,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此时心里压力最大的,要数周正一了,从天而降的横祸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一名元中修士该有的冷静。不过这也难怪他,若是章公白相信了严非和许倓所说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将会十分悲惨。
林小福转向严非和许倓,微笑着道:“两位执法,你们刚才最后的那番话应该是说我吧?”
看着林小福脸上淡淡的微笑,严非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脑筋急转中,却又始终抓不住关键,只得冷声相应:“说的是谁大家都清楚,如今已证实周师兄忤逆背叛,勾结北溟宫,而你当初便是由他引荐入宫的,如今又和魔修厮混在一起,你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林小福道:“其实你这么多的猜测都是必须要先证明周执法是奸细才说得通,对吧?而你同许执法口中所谓的‘已证实周执法忤逆背叛’,只不过就是以何元礼是周执法的弟子来做的推断罢了。我想问一下,除了这点之外,你还有何证据?”
“还需要其它证据吗?”严非反问道:“徒弟利用他本不该知道的布阵秘密破坏护阵,勾结北溟宫抢夺我宫灵矿,并且还不只一次,作为师父的却说自己完全不知情,怎么让人相信?而且他若是真不知情,又何必杀人灭口?你如果非要说他清白,那倒要请教了,你又如何来证明?”
林小福脸上笑容不变:“要证明周执法的清白,只要能证明奸细另有其人就行了,对吗?”说罢也不等严非答话,转而对章公白道:“宫主,我要请两个人进议事殿来,可以吗?”
章公白与紫薇真人对视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林小福转身出了殿门,没多久便带了两个人进来,这两人都是身穿黑衫,区别是一个是走着进来的,而另一个则是被走着的那个给提进来的。进殿站定,走进来的黑衫修士将提着的人往地上一放,使其平躺,殿内众人顿时傻眼了,这两个人的相貌看起来竟然一模一样!
“这人不是罗平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严非的脸在看到黑衫修士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得血色全无,而许倓则是第一次见到黑衫人,感觉有些疑惑,但是等看到严非的脸色后,便猜到事情不妙了。
“严执法,你还认得我吗?”黑衫人微笑着说话了。
“…我不认识你?”严非哪会承认。
“呵呵,昨晚我们才过见面,严执法怎么这么健忘呢?”黑衫人笑了笑:“看来我需要提醒一下严执法才行。”说罢手腕一翻,一块晶莹的圆形玉牌出现在他掌中。
以殿上众人的修为,很轻易地便看清楚了那块玉牌上刻着的三个字:‘执法·严’。
“咦?这不是严执法的令牌吗?”
“是啊!怎么会在他手里?”
……一时间大殿内充满了各种疑问的声音。
“现在想起来了吗,严执法?”黑衫人笑问:“这可是你昨晚交给我的传话信物,不会说你连这都忘记了吧?”
“你…你到底是谁?”严非此时已是方寸大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他这么一问,等于告诉了别人他是见过对方的。
“呵呵,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呢?你一定以为我这个北溟宫的传信使者早已经得到你的密报而离开了吧?可惜啊!真的北溟宫的人早就被我抓到了,喏,这个才是。”黑衫人说着,指了指软软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那人。
严非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这两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对方在牵着鼻子走,可他不甘心,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强辩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执法令牌的,那令牌我已经遗失很久了。”
“啧,看来严执法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由我来帮严执法说吧。”林小福接过了话头:“昨晚,严执法悄悄离开了天符宫,跑去找到北溟宫的传信使者,将黯默峡谷灵矿护阵毁坏已被发现的信息告知,要北溟宫终止夺取灵矿的行动。但是因为之前都是何元礼负责单线联系,严执法和北溟宫的传信使者互相都没有见过,为了证明自己,严执法在检验过对方的身份后便将自己的执法令交给了对方,却不知道当时和他碰头的根本不是北溟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