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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同心,雪儿自然明白秦越的心思,只可惜她也无法肯定,只得对秦越摇头道:“太远了,我也说不准。”
“那边可是沙曼陀王国的方向,不会是血正教的人吧……”秦越心里暗自揣测,这话他没说出来。
受修为所限,司辅和女儿一样也看不到远处的异象,不过这不妨碍他从秦越和雪儿的对话里作出判断,当下道:“不用管这些,我们速速前往伽罗王国。”
“嗯。”秦越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们马上走。”
……
伽罗王国位于胡斯凯亚山的山脚,虽然称为王国,其实版图内就只有一座城邦,整座伽罗城依山而建,面积十分庞大,在城内生活的人超过百万之数,佛教密宗的天龙寺就建在伽罗城背靠着的胡斯凯亚山山巅。
司雪舞对伽罗城十分失望,原本她以为有人居住的地方该是绿树成荫、花草繁盛才对,结果却发现来到了一座石头城,说起来胡斯凯亚山上也不是没有树木花草,只不过实在是少得可怜,完全无法与中州的修真福地相比。
才进入伽罗城,秦越他们马上便感应到有一道神识从身上扫过,可是这道神识主人的修为他们却无法看透,显然此人的境界已经达到了出窍期。随后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里,四人已经在大街上发现了十几位修士,并见到有数道遁光在城上空掠过,城内的普通人看到之后并未觉得惊奇,看来此地修真者是和普通人混居的。
既然是这样,秦越他们也就不再顾忌了,找人问清天龙寺的所在后,便直接御空往山巅飞去。他们这一飞起,立时引来了许多惊呼和赞叹声,不过这些叫喊声不是因为他们会飞,而是惊叹于司雪舞和雪儿娇美的容貌、以及她们身上那种完全不同于西域女人的柔美风情。
秦越再与众不同也是个男人,听到这么多人赞叹自己的妻子,他面上虽然毫无表情,可心里却是有些得意,不过没等他得意多久,就见到有三道遁光自高空直坠而下,看样子是冲着他们来的。
三位来者皆着僧袍,头顶无发,显然都是佛家受戒之身,三个人的身材都很魁梧,其中尤以为首者最为健壮,此人看起来似乎不到五十岁,生得额凸眼凹,眉毛还是黄色的,典型的西域人面孔。来到近前立定,黄眉僧警惕的目光从秦越几人身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到了同样做僧侣装束的司辅身上。
“阿弥多婆!”黄眉僧先是双手合什对司辅稽首一礼,然后才问道:“天龙寺吉赞见过师兄,请问师兄法号?从哪里来?来这里有什么事?”
‘阿弥多婆’乃是‘阿弥陀佛’梵文的原音,这个叫法司辅在来西域前曾经得到了空提点过,所以并不觉得诧异,当下同样合什回礼,按照了空给的指引答道:“莲华寺觉缘,自中州晋丘府万里而来,有要事求见天龙寺丘夷提圣僧。”
“哦,原来是中州禅宗莲华寺的师兄到了……”吉赞大师稍稍犹豫后黄眉一掀,又问道:“能不能先说明你们要见丘夷提圣僧的原因?”
“我们这次来西域是与沙曼陀王国的血正教有关,具体是什么事,则需要面见圣僧才方便细说。”这些答词都是来之前了空嘱咐过的,现在司辅只是照着意思讲出来。
一听到司辅说来意与血正教有关,吉赞马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跟着侧身作势一引,说道:“你们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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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佛光普照
胡斯凯亚山并不算很高,从山脚到山顶只有大约一百五十丈左右,但其山体十分庞大,天龙寺密集的建筑群呈阶梯状层层叠叠修建在半山以上,远远望去十分宏伟壮观。
“这么多房屋,看起来这天龙寺的弟子也有数万之数吧,难怪能与血正教分庭抗礼……”秦越一边飞行一边暗自嘀咕着,没多久就跟着吉赞来到了一座雄伟的宫殿之前,距离殿门尚有数丈远时,已经能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诵经之声,一股肃穆庄严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
“觉缘师兄,请你们先等一等,我去请示一下。”说完,吉赞转身快步进了大殿,留下两名知客僧陪着秦越他们。
天龙寺的建筑与中州的建筑在风格上完全不同,趁着这时间,司雪舞拉着雪儿的手好奇地四下观望,结果在大殿右侧的远处发现了一片密集的塔林,一眼望去,怕是有四、五十座石塔。
“秦越,你觉不觉得那片塔林有些怪怪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座?”司雪舞好奇地问道。
“嗯?”正在沉思中的秦越猛然回神,顺着司雪舞指的方向望去,这一望便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密集塔林只是幻象,因为在那里布置有法阵,其实真正的石塔只有十八座。”
听到秦越说有法阵,一向对阵法极其痴迷的司辅马上来了精神,可惜他仔细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便问秦越:“是何法阵?”
“此阵名为‘大魔环阵’,可困可杀,是一个极其厉害的高级攻击法阵。”秦越说着话,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大魔环阵是《奇门阵法》中记载的唯一一个魔门法阵,秦越还在轮回谷中得到了神机子留下的大魔环阵阵旗,后面为了炼制‘凝烟雪舞阵’的阵旗,他专门对此阵下了不少功夫,所以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这天龙寺怎么说也算是一个佛门圣地,却怎么会在寺内布置着一个魔门法阵呢?”秦越心里嘀咕着,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殿内原本‘嗡嗡’不绝的诵经声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见到有身穿宽大僧袍的僧人从殿门内鱼贯而出,每个人都双手合什,面无表情也不出声,就这么目不斜视地从秦越他们身旁走过,顺着石阶自往下方去了,就仿佛秦越他们四人完全不存在似地。大约有半柱香的功夫,再也不见有僧人走出,秦越暗自数了下,正好是一百零八人。
“莲华寺的僧人,你们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大殿内传了出来,冷冷冰冰的。
“你爷爷的,这是什么态度啊?”秦越不爽了,好在他还忍得住,这句话只是骂在心里。
其实不要说秦越,见到天龙寺的人如此失礼,就连司辅的脸色都有些发黑,不过愣了一下后,司辅还是起步往殿内走去。秦越深吸了一口气,将眉头放松,也带着雪儿和司雪舞迈步跟上。
还在外面时,秦越就知道这座宫殿一定很大,真正走了进来,才发现里面比想象中还要更宽广一些,而且整个大殿之中居然找不到一根柱子,实在令人称奇。空旷的大殿内没有摆设座椅,只有一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蒲团,在两侧靠墙处,各立着九座高大的菩萨像,加起来正好合十八之数。这些菩萨或立、或卧、或坐,面上或怒、或喜、或悲,表情看起来栩栩如生,秦越抬眼望去时,总感觉每尊菩萨都在盯着自己,心里顿生敬畏之感。
在面对大门的正前方,有一座高逾五丈的巨大佛像高高耸立,在佛像之下,从左自右一字儿排开坐着五位大和尚,那名叫吉赞的僧人则垂手恭立在一旁。秦越他们进来后,也不见那五名和尚中有谁站起,只感觉到有五道神识从身上一扫而过。
“原来这五个和尚都是元后修士,难怪如此自恃。”秦越心里微微有些动容,不过不满的情绪依然未变。
“莲华寺觉缘拜见诸位师叔!”司辅昂首行至五位高僧前立定,以晚辈的身份躬身合什行礼。
“中州升阳宫秦越,见过诸位大师!”秦越抱拳拱了拱手。纵然心里不满,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的语气总算是压得不温不火。待他说完,跟在身后的雪儿和司雪舞才盈盈一福,算是见了礼。
五位高僧居中而坐的那位看起来年纪最老,脸上的皮肤犹如枯木,他微微眯着暗淡无光的眼睛问道:“觉缘,你是代表中州禅宗而来的吗?”从声音来看,此人正是方才唤秦越他们进殿的那位。
司辅对这个问题有些茫然,微微一愣后答道:“弟子只是奉莲华寺长老院之命前来西域,并不代表中州所有的禅宗寺院。”
听了司辅的回答,五位高僧面现疑惑之色,相互对望了一眼后,仍是由中间那位枯容老僧问道:“莲华寺向来都是中州禅宗之首,贵寺的广济圣僧如今安好?”
司辅再次愣了一下,答道:“师叔有心,广济师祖的元神已于五百年前出窍飞升了。”
“啊?”
五位高僧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居中那位枯容老僧一直半眯着的眼睛更是猛然张开,原本黯淡的眼神在一瞬间爆射出金色的毫光。
“你是说广济圣僧飞升上界了?”枯容老僧似乎不敢置信。
“是。”司辅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莲华寺如今是由哪位圣僧在主持?”枯容老僧又问。
“说来惭愧,自广济师祖飞升后,本寺至今仍未有弟子晋身大德。”司辅如实回答。
“什么?莲华寺已经没有出窍期修士了?那你还来西域干什么?是想来看看天龙寺是不是真的遭遇存亡劫难吗?”说最后这句话的不是枯容老僧,而是坐在最右边的一位僧人,此人在五位僧人里看起来是年纪最小的,只有不到五十岁的样子,生得鹰目虬髯,看起来十分凶煞,他说完之后便恶狠狠地盯着司辅。
司辅被这鹰目僧人吼得又一次愣住,而后回答道:“这位师叔,弟子不懂你说的话,弟子此番前来西域只是为了血正教,并无他意。”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说血正教,在这方圆千里之内,除了那帮吸血魔人,还有其他能威胁到我天龙寺的势力么?”鹰目僧的口气依旧十分不善。
秦越看不下去了,当下上前半步,高声说道:“这位大师,我们此番万里而来乃是一片好意,你尚未搞清缘由就如此凶恶,难道这就是佛门密宗的待客之道?”
鹰目僧将目光移到秦越身上,冷声道:“你不是我佛门中人,不知密宗与禅宗之间的事就不要多嘴。”
“哈!”秦越仰首大笑一声:“本宫见你修佛修到元后境界,只道是位有道高僧,不料却只得这点本事,竟然说本宫不是佛门中人,真是可笑!”
“你竟敢讥讽我?”被一名后辈少年奚落,鹰目僧怒了,只见他身躯微微一震,一股凌厉的威压顿时朝秦越兜头罩去。
无论秦越再如何狂妄,也不敢硬接元后修士盛怒之下发出的攻击,眼见威压袭来,他双臂迅速展开反手一抱,将身侧的两位娇妻揽入怀中,同时气行足下,人往后急闪退开。
鹰目僧见到秦越反应如此之快,不觉微微一愣,随即便站起身来离开了蒲团,似乎还要再次出手。
中间的枯容老僧见状,高声喝道:“师弟住手!”跟着他又望向已经飘然落地的秦越,问道:“这位秦施主,听你话中的意思,难道也是我佛门中人?”
秦越落地后便用目光冷冷地盯着鹰目僧,听到枯容老僧的问话,他没有出声,只是双目微垂,慢慢将右手抬起,手心向上展开了手掌。只见一点金光从他掌中忽然冒出,慢慢变得越来越亮,紧跟着金光开始迅速向外散开,迅速将他整只手掌都包裹进了其中,接着又开始顺着手臂蔓延,几个呼吸之后,秦越整个人都已经笼罩在了金光之内。
当金光在秦越身上蔓延的时候,殿内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莲子芳香,待到金光将秦越完全包裹,那耀眼的光芒已将整座大殿都染成了金色。一股圣洁的祥和之气迅速在大殿内弥漫开来,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被感染了,只觉得浑身舒泰无比,所有的暴戾之气顷刻